第三百二十六章 失身

趙言鈺從寧家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怕熏到齊莞,便在書房洗澡之後才回屋裏,不過嘴裏還是有酒氣

齊莞讓沉香去泡了蜜水給他喝下。

“怎麽喝那麽多?”齊莞問,替他輕輕按摩著額頭。

“六皇子喝得更多,我還算好的。”趙言鈺笑道,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

齊莞嗔道,“我如今可是很重的,你就不怕壓著?”

趙言鈺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下,往她耳朵裏吹氣,“我還想你天天壓著我。”

“滾蛋!”齊莞罵道,挑眉看他,“在寧家沒發生什麽事?”

“能發生什麽事?”趙言鈺靠在大迎枕上,拉著齊莞躺在他身邊,“今天的客人很多,寧朝雲就顧著招待客人,我跟六皇子五皇子他們一處,和六皇子說起淮江的事,那些因為決堤失去房屋的百姓都已經安置好了,想起那些死在江裏的人,一時感慨,才多喝幾杯……”

難道林香兒跟蘇鸞就沒做什麽?

齊莞說,“淮江那件事皇上大發雷霆,這才沒哪個官員敢貪墨,能實際幫到那些百姓。”

趙言鈺輕輕點頭,困倦地閉上眼睛。

“喝了蜜水再睡覺。”齊莞從白卉手裏接過蜜水,喂著趙言鈺喝下。

待趙言鈺熟睡之後,齊莞趿鞋出了內屋,招了白卉過來說話,“今天沒見到林香兒嗎?”

白卉說,“沒怎麽見著,好像在蘇鸞郡主身旁跟來跟去的,奴婢就守在少爺身邊,哪裏都不敢去,少夫人您放心,少爺安全著呢。”

齊莞敲了她一下,“去看看她回來沒,再打聽打聽今天都做了什麽。”

“奴婢這就去。”白卉笑道。

不一會兒。白卉就回來了,“少夫人,那林香兒還沒回來呢。”

齊莞眼底閃過一抹流光,“看來蘇鸞郡主跟林香兒感情真好。想來是在那裏過夜了,好了,你們也休息吧。”

林香兒一整夜都沒有回來,到了第二天清晨,寧家的管家上門來給趙夫人傳話,那位林香兒表姑娘如今在寧家尋死尋活的,道是沒臉麵回來了。

雖然很想不理這位表姑娘的死活。但到底是老夫人娘家的親戚,總不能真的什麽都不理。

趙夫人和齊莞親自去了寧家。

丫環領著他們進了垂花門,齊莞在踏入垂花門的時候,心尖微緊,上一世,她從這裏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的……

隨著那個丫環帶路,齊莞眉心蹙得更緊,直到她們進了一處院子她差點笑出聲,她在這個院子裏住過。

蘇鸞從裏屋走了出來,見到趙夫人和齊莞。臉上仿佛飛過一抹怪異的笑意。

“世子夫人。”趙夫人跟她見禮,“不知我們家表姑娘怎麽樣了?”

“哎,在裏麵,不過……”蘇鸞同情地看了齊莞一眼,“林姑娘正傷心著,我怎麽勸都沒用,趙夫人來得正好,您去勸勸她吧,有什麽事不能解決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這話說得很奇怪。趙夫人和齊莞對視一眼。

屋裏恰好在這時傳出林香兒的哭聲,“我不活了,我沒臉回家見父母……”

趙夫人和齊莞走了進去,蘇鸞嘴角含笑,尾隨著她們進了屋裏。

屋裏的林香兒衣裳不整,脖子和手臂都有紅色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吻痕。

這……齊莞詫異地看向趙夫人,她們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她身上那些痕跡是怎麽來的,林香兒在寧家**了?**給誰?

“夫人,您要替我做主啊!”林香兒撲了過來,抱著趙夫人的胳膊大聲哭道。

“你這是怎麽回事?”趙夫人皺眉問,扶著她到**坐了下來。

林香兒*潢色 低著頭哭泣著,用力搖頭。

“都是表少爺,喝醉了什麽都不管不顧!”林香兒身邊的丫環站出來替主子開口。

“住口住口!”林香兒嗬斥著自己的丫環,“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還有什麽臉麵活在這世上,嗚嗚,我……我不活了……你們不要拉著我。”

趙夫人鬆開她的手,淡聲問,“到底是什麽事?”

蘇鸞站在門邊,似笑非笑地開口,“昨日小趙大人喝多了,表姑娘想去照顧他,結果……在客房裏……”

齊莞麵無表情地看著林香兒,果然啊,蘇鸞接近林香兒肯定沒好結果。

“你確定那人是我兒子?”趙夫人語氣狐疑地問。

“趙夫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香兒跟別的男人……然後冤枉了小趙大人?寧家可是有許多人見到,從客房出來的男子就是趙言鈺。”蘇鸞立刻替林香兒抱不平了。

林香兒哭得更大聲了,直叫著要去尋死,她的丫環拉住她,主仆兩人哭成一團。

趙夫人看向齊莞。

齊莞說,“相公昨天傍晚就回家了。”

“表哥便是那時候走的,我醒來已經不見他了。”林香兒說。

“相公什麽都沒提起。”齊莞是對趙夫人說的,她們都是了解趙言鈺的,絕對不相信林香兒說的。

蘇鸞冷笑,“自古書生多薄幸,香兒,我勸你還是死了心,還指望什麽呢。”

林香兒嗚嗚地哭出聲。

趙夫人不耐煩地說,“先回去再說。”

“今天趙家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不回去。”林香兒叫道。

“那你就留在寧家吧,阿莞,我們走。”趙夫人說著遞給齊莞一個眼神。

齊莞心領神會,立刻捂著肚子,露出難受的樣子。

留下一臉錯愕的林香兒。

趙夫人沒有理會還在哭泣的林香兒,更沒搭理還在冷嘲熱諷的蘇鸞,就這樣領著一臉難受的齊莞離開。

回到家裏,趙言鈺差點被趙夫人拎著耳朵臭罵一頓,不是相信林香兒的話以為趙言鈺真讓人家**了,而是罵他拖拖拉拉,沒早點讓林香兒滾蛋,連累她和齊莞去寧家看了一場惡心的戲。

趙言鈺確實沒有碰過林香兒,這點齊莞是肯定的,那林香兒身上那些痕跡是哪裏來的?

看她的樣子好像真認為是趙言鈺做的。

第二天,林香兒還是沒有回來,卻有人傳起了趙言鈺始亂終棄的謠言。

一時之間,趙言鈺成了眾矢之的。

當初他曾立下永遠不納妾的誓言,令京都不少夫人姑娘們對他非常好感,如今出了林香兒這麽一出,立刻就被罵負心郎,既有同情齊莞的,也有憐惜林香兒的,總之,錯的都是趙言鈺。

麵對這些謠言,趙言鈺依舊還是跟平時一樣,根本沒如林香兒所期盼的,去寧家接她回來,好像根本就沒林香兒這個人存在似的。

趙家也傳出了齊莞動了胎氣的消息。

陸氏嚇了一跳,當日就來到趙家,見到趙言鈺立刻一頓責罵,後來聽齊莞說他是無辜的,這才饒了她。

瞧著女兒氣色紅潤,沒有一點像動了胎氣的樣子,陸氏這才放心。

如此又是數日,林香兒見趙言鈺絲毫沒有給她名份的樣子,又氣又恨,經蘇鸞提醒,竟跪到宮門外哭哭啼啼,求太後給她這個可憐人兒做主。

這兩日新的傳言,趙言鈺和齊莞的親事是太後做主,所以趙言鈺不敢隨便納妾,林香兒便來求太後了。

這件事再這樣下去隻會越鬧越大,齊莞終於看夠了戲,找了趙言鈺,“那日你沒有進客房,肯定有別的人進去了,總得將這個人找出來啊。”

“那天我隻顧著跟六皇子他們喝酒,哪裏會去注意那麽多?”趙言鈺苦笑,要是他知道自己替哪個王八蛋承擔這名聲,早就揪出來了。

林香兒既然認為那個人是趙言鈺,那說明連她都沒看清跟她一起的男子是什麽模樣,說不定她也是被人算計了。

蘇鸞接近林香兒,為的便是今日吧。

就在這時,寧朝雲帶著一個小廝到趙家,告訴趙夫人,當日令林香兒**的男子並不是趙言鈺,而是這個小廝。

這小廝是前院的一個小執事,叫季福全。那天是被人灌了酒,他喝得暈乎乎的,不知怎的進了客房,就這樣跟林香兒……事後酒醒,見到躺在身邊的人竟然是世子夫人的客人,嚇得立刻逃出京都,是今天才被寧朝雲找到的。

季福全三十歲左右,長得挺清俊,背影看起來和趙言鈺差不多,他說當時林香兒好像不太清醒。

林香兒根本沒仔細看過趙言鈺,更別說不清醒,難怪會認錯人。

事情總算水落石出了。

這真相簡直啼笑皆非,林香兒知道之後,更想去尋死了。

很快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趙言鈺洗清了冤屈,那些之前還說他始亂終棄的人還憤憤不平地為他說話,直說寧家不懂教下人。

季福全跟趙夫人提親,說願意娶林香兒。

趙夫人讓人去寧家將林香兒接了回來,問她的意見。

林香兒哭得更厲害,第二天就收拾東西帶著自己的丫環離開了京都,讓她嫁給一個小廝,還不如讓她真的去死。

蘇鸞知道是寧朝雲將季福全找回來的,終於忍不住心裏的嫉妒,氣匆匆地去找寧朝雲質問了。

她知道寧朝雲找季福全回來是因為什麽,不就是擔心齊莞會傷心過度動了胎氣嗎?他心裏隻有齊莞一個人!

那她算什麽?她才是他寧朝雲的妻子!難道不應該夫妻同心嗎?

(最近龜寶總是幾天不粑粑,我好憂心……帶小孩真是一種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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