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童發呆的時候,陳佳雯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她的思緒:“童童,你先去忙吧!”

童童回過神來,恭敬地說道:“二小姐,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盡管告訴我。”

“嗯,我會的。”陳佳雯衝童童溫柔一笑。

就這樣,童童轉身便離開了陳佳雯在北川大酒店的專用房間,而且還替他們兩人關上了總統套房的門。

在陳佳雯的示意下,白振東也在仔細打量這個碩大的房間,他發現這裏的一切似曾相似,好像有點印象,可是印象是模糊的,白振東不敢確定自己來過這裏。

就在白振東觀察的這陣工夫裏,在一旁的陳佳雯忍不住問道:“振東,對這裏有印象嗎?”

問完這話,陳佳雯朝客廳的沙發走去,拍拍沙發繼續說道:“振東,你還記得這張沙發嗎?這可是你的床,你以前在北川的時候,就是睡在這張沙發上保護我的。”

看著陳佳雯手下的沙發,白振東看了許久,對這張沙發還是沒有半點印象,他在北川的記憶,仿佛被人徹底抹去了一樣,可是當他站在這個房間的時候,有點熟悉的感覺,但仔細一想,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想了許久,白振東才失望的搖頭回應道:“想不起來了。”

聽完這話,陳佳雯並沒有表現出失望的樣子,而是走到了白振東身前,柔聲的安慰道:“振東,你別擔心,你的記憶說不定在北川會恢複的。”

對於恢複記憶的事,白振東完全不報指望了,因為從他失憶至今,已經過去好幾個年頭了,他甚至擔心自己曾經的記憶會永遠沉睡。

聽到這,白振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淡然的說道:“佳雯,你就別安慰我了,說不定我的失憶一輩子就這樣了。”

“振東,你相信我,不會的,你總有一天會恢複記憶的。”看見白振東失落的樣子,陳佳雯忍不住給他打氣。

對於這樣的安慰話,白振東隻能一笑而過,他打了打哈欠,忙岔開了話題,說道:“佳雯,你快去睡覺吧!坐了這麽久的車,好好休息休息吧!”

陳佳雯的確困得厲害,她現在要是倒在**,立馬就會睡過去。

可是,全身油膩膩的,她還是打算洗個澡再睡,可是正當她準備走向臥室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忙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白振東囑咐了一句:“振東,你千萬別擅自離開酒店,等下午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見我父親。”

白振東不明白什麽意思,可是聽完陳佳雯的囑咐,他就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事,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搞得更加的糟糕,隻好點頭回應:“好。”

“那我先去洗澡,你要是想洗澡的話,在客廳那邊有一間浴室,浴室裏麵有你曾經穿過的衣服。”說完,陳佳雯就朝自己所在的臥室走了進去。

陳佳雯關上臥室門之後,白振東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可是嗅到自己身上那股汗臭味,他是覺得自己應該洗個澡,尤其是在北川大酒店這個地方,每個人都是那麽的注意形象,他也應該注意注意,免得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

想到這,白振東立刻起身去了客廳那邊的浴室,走進浴室那一瞬間,白振東發現這個浴室特別的大,就跟自己在新華小區住的臥室一樣大,而且浴室裏麵裝潢得極其的奢華,從上至下,全都是世界名牌,也難怪北川大酒店是超五星級酒店。

看見浴室裏麵的浴缸,白振東就打算泡一個澡,這樣可以緩解身上的疲勞。

當白振東赤身躺在浴缸裏麵的時候,他腦子裏麵也在想下午的事,不知道傳說中的陳三爺到底長什麽樣,而且他和沈笑薇殺了刀叔,他會放過自己嗎?

思來想去,白振東總覺得陳三爺不會是那麽大度的人,要不然每個人聽見陳三爺的名號,都嚇得瑟瑟發抖,就連沈笑薇也如此,三爺的人總是神出鬼沒的,尤其是那個叫毒蛇的人,他跟毒交過手,對方槍法不錯,而且用那麽短的時間就把自己找到了,還有那個死去的刀叔,那刀法簡直精湛無比,要不是白振東他們偷襲了刀叔,恐怕以他們的能力,無法將刀叔殺掉的。

在浴室裏,白振東想了很多事,如果三爺不打算放過自己,他又該怎麽辦?更想知道王建軍的處境怎麽樣了,他會不會……

想到這的時候,白振東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一刻鍾後,他才穿著自己曾經的衣服去了客廳,這身幹淨的襯衣穿在白振東的時候,他感覺特別的合身,忽然覺得這應該就是自己當年在北川穿的衣服。

而且,白振東在浴室裏還發現了一套嶄新的西服,他穿了穿,尺寸也剛剛好,他還在衣服兜裏發現了一樣東西,是一個黑色的錢包,他不知道這個錢包是誰的,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懷著一顆好奇心翻開了這個黑色的錢包。

剛翻開錢包的瞬間,他就看見了一張照片,他在照片裏正好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穿的就是他身上這套衣服,西裝筆挺的,看上去特別的帥氣,最為關鍵的是,在他身旁,還有一個女孩,她笑容燦爛,還做了一個可愛的剪刀手,這個漂亮的女孩正是在臥室裏麵的陳佳雯。

這分明是一張白振東和陳佳雯的合照,從照片上看,兩人非常的親密,仔細一看,就知道八年前,他們是一對情侶,因為拍照的時候,白振東是摟著陳佳雯拍的,那個時候,他們很年輕,而如今的白振東,已是胡茬拉喳,看上去老了很多。

看到這張照片,白振東瞬間明白八年前,自己真是陳佳雯的保鏢嗎?從這張照片上仔細觀察,發現這張照片有些微微發黃,放在錢包裏有些歲月了。

可是,自己的錢包為何會留在這裏,為何自己當初離開北川的時候,為什麽沒帶走屬於自己的貼身東西?

在白振東充滿疑惑的時候,還在錢包裏發現了一些鈔票,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最後,白振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盯著手裏的照片,看了許久,他有些困了,沉重的雙眼皮漸漸合上了。

就這樣,白振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過去,這幾天,他都沒有真正的合上眼,在來北川的路途中,他都是昏昏睡睡的,因為對毒蛇和陳佳雯,他還是沒有完全信任,總覺得這裏麵還藏著什麽。

這一覺,白振東睡得相當的沉,沉到有人潛入了陳佳雯的房間裏,他都沒有發覺,也許他是真的太困了。

可是,潛入房間的這個人影,從衣服兜裏掏出一根毛巾,直接捂在了白振東的嘴上,促使白振東還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他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再之後,白振東就被兩個人裝進了一個長長的黑色袋子裏,然後抬著白振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陳佳雯所住的房間。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振東從未想到過的,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振東才從睡夢中蘇醒過來,不過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並沒有睡在酒店的沙發上,而是被反手綁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裏,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而且他整個人側躺在地板上,整個身體動彈不了。

醒來的瞬間,白振東感覺這像是在做夢,昏暗的房間,四肢無法動彈,感覺自己像被鬼壓床了似的,而且他想拚命喊話,可是努力了許久,始終無法喊出聲,就好像自己的嘴被人用東西塞住了一樣。

這一刻,白振東感覺自己就是在做噩夢,可是掙紮了許久,他的四肢總算有知覺了,至少能動了,而且耳畔裏還能隱約聽見水滴答的聲音,好像是從右邊的角落傳來的。

再之後,白振東就發現這一切並不是做夢,而是現實,因為他感覺到了地板的冰涼和潮濕,還清楚聽見了水滴的聲音,最為關鍵的是,他的視野也逐漸清晰起來,他之所以喊不出聲音,是因為自己的嘴被一根毛巾塞住了嘴,他還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好像是一個潮濕的地下室。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之前發生了什麽,他完全不記得了,隻記得在北川大酒店的沙發上睡覺,為何醒來竟躺在這潮濕的地下室裏,而且整個房間裏,除了他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也不知道陳佳雯去了什麽地方。

白振東在地上掙紮了許久,總算是地板上滾了幾圈,但雙手和雙腳捆綁得太緊了,他根本無法掙脫開。

他在地板上滾了段距離,試圖想滾到地下室那邊唯一的窗戶口,那個窗戶口,隻有籃球那麽大,整個房間裏麵的光線,也是從那照射進來的。

可是,白振東努力了許久,總算將身體滾到窗戶下的時候,他竟在窗戶附近的牆上看到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