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瘋狂的效率
整整一天，卓不凡都在火藥司和李老憨爺孫二人，製作著各種煙花。就連中午吃飯，都是安排人送進作坊解決的。
進展還算是順利，天黑之前，基本上那些主要要用到的炮仗，都做了出來。
看著地上分門別類擺放了一片的炮仗，李二憨有些興奮的道：“真想現在就去試試，看看這五彩繽紛的焰火到底是什麽樣子。”
卓不凡嗬嗬笑道：“試吧，咱們現在就去試。”
“真的？”李二憨有些興奮的問道。
卓不凡點了點頭，道：“去試試，萬一要是有什麽問題的話，咱們還能一起商量解決，我走了也放心。”
李二憨從一邊拿起一個背簍，道：“那咱們這就走。”
卓不凡抬腿在他的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笑道：“急什麽急，咱們總得先去吃些東西吧。”
李二憨撓了撓頭發，嗬嗬笑道：“那咱們去吃刀削麵吧？我請公公您。”
“好，今天就滿足你的心願，讓你請我。”卓不凡笑著應了一聲。
三人出了作坊，仰麵就看到張宣迎了上來，向卓不凡抱拳道：“公公，人手已經全部都集齊了，隻要公公一聲令下，咱們隨時可以出發！”
“好！”卓不凡點了點頭，道：“那你先帶上幾個人，陪咱家出城去辦點事。”
張宣抱拳領命。
當下，卓不凡帶著李老憨爺孫二人，又讓張宣去點了幾個手下，一行人先去據此不遠的那家山西刀削麵館去吃了飯，然後直奔城外。
為了盡量避免被人注意到，出城之後，一行人一直沿著人跡罕至的方向，走出了數十裏，停下的時候，已經是明月高懸了。
因為卓不凡也沒有說，所以張宣幾人還是不太清楚卓不凡要幹什麽，特別是，因為李老憨爺孫二人都不會騎馬，卓不凡還特意給他們二人找了一輛馬車。
張宣實在是猜不出，卓不凡帶著這兩個匠戶，大費周折的出城幾十裏，到底是要幹什麽。
看到卓不凡當先停下，張宣撥馬來到卓不凡的身邊，問道：“公公，咱們是要去哪裏呢？”
卓不凡笑了笑，道：“就這裏吧，不走了！”
“不走了？”張宣心中暗想，難道這位卓公公出來，就是為了在野外宿營一夜不成？不過，他也沒有去問。
卓不凡一邊甩蹬下馬，一邊道：“給你們放焰火看！”
見卓不凡下馬，後麵馬車裏的李老憨爺孫，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李二憨背後的背簍中，滿滿的都是三人今天花費了一天的功夫做出來的煙花。
李二憨問道：“公公，咱們就在這裏放嗎？”
卓不凡點頭應道：“就這裏吧！”
一行人找了一片開闊一些的地方。卓不凡讓李二憨將背簍中的煙花都分類給張宣幾人分發了下去，然後吩咐他們分別開始放。
“咚！咚！咚！”
看著那一朵朵五彩斑斕的焰火在空中綻放，張宣等人都看呆了。
特別是李老憨和李二憨爺孫，更是連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半空中燦爛綻放的個色煙花。他們心中的震撼，實在是無法去用語言來形容。他們都是從一出生就開始接觸火藥，也曾親手製作過各種各樣的煙花，卻是從來都不曾想過，煙花竟然還可以有眼色。
李老憨又想起，卓不凡製作的那種要用小火炮來發射的煙花，卻是不知道，那種煙花一放出來，該是何等震撼的場景。
因為小禮炮還沒有製作出來，所以，那種需要小炮來激發的煙花，並沒有帶出來。
張宣來到卓不凡，一邊仰頭看著半空中燦爛綻放的煙花，一邊向卓不凡道：“公公，這就是咱們到時候要用來獻給皇上的焰火嗎？”
不知不覺中，張宣都已經將卓不凡視為自己一邊的了，開始用“咱們”來稱呼了。
卓不凡點頭道：“是啊！”
張宣有些興奮的道：“這麽好看的焰火，看劉瑾那廝怎麽贏。”
卓不凡道：“要是咱們這趟差事也能順順利利的話，就一定可以壓劉瑾一頭。”
張宣道：“屬下會竭盡全力，幫公公辦好這趟差事。”
卓不凡伸手拍了拍張宣的肩，沒有說話。
放完了帶出來的所有煙花，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卓不凡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行人就在那空地上點起了一堆篝火。趁著這會兒放煙花的功夫，張宣手下一個男子還去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打到了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
幾人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在野外過夜的準備。所以馬車裏卓不凡還準備了一些酒肉。
一行人圍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
休息的時候，卓不凡堅持要讓李老憨去馬車裏。
這裏論地位，本來就是卓不凡最高。就連張宣這個掌印張公公的親侄子，對卓不凡都是畢恭畢敬，李老憨自然不敢托大。
推辭半響，卻實在是推辭不過卓不凡，李老憨隻得上了馬車。
因為卓不凡對火藥的專業，本就已經將同是火藥狂人的李老憨爺孫折服，現在，又被卓不凡如此關懷備至，李老憨爺孫兩人已經在心裏徹底接納了卓不凡。
現在，即便是卓不凡讓他們去赴湯蹈火。恐怕李老憨爺孫兩人都不會去皺一下眉頭。
一夜無話，次日清早，天不亮，一行人就啟程出發。趕到城門口時，城門正好開啟。距離上元節越來越近，卓不凡實在是不得不爭分奪秒。
卓不凡帶著張宣回到自己的住處門口，就見鐵漢像昨日那樣，已經跟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卓不凡竟然是從外麵進來的，鐵漢一愣，道：“公公這麽早？”
卓不凡笑道：“鐵兄才是真的早，咱家昨夜出去辦事去了。”
看著鐵漢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卓不凡忍不住問道：“鐵兄昨晚又沒有休息嗎？”
鐵漢麵上閃過一絲興奮之意，道：“公公，真的煉製出精鐵了，按照公公的吩咐，小的連夜鑄造了一門小炮，想請公公去看看！”
現在，對於鐵漢瘋狂的工作效率，卓不凡已經絲毫不覺得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