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清晨的小溪

“你急什麽,能笑,不代表笑到最後。”

相比歐陽靜氣憤扭曲的臉,祁美玉是一臉風輕雲淡,她塗抹著紅色的指甲,用嘴吹了一下。

“美玉,平時你主意最多了,你快想想辦法,在說我現在你們家裏什麽身份都沒有,怎麽好跑去質問雲晨溪那賤人。”

歐陽靜坐到沙發上拿著抱枕放到懷裏。隻是越想越生氣,她用力的把懷裏的抱枕甩了出去。

“靜,你什麽時候這麽沉不住氣了。”

祁美玉欣賞了一下塗抹的手指,那天生甜甜的嗓音,就算嘶聲力竭都是很溫柔的。

“美玉,你沒有喜歡的人,你當然不知道那種感覺,你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歡聲笑語的,那簡直是最折磨人的方式。”

“以前爬上大哥床那些女人,她們隻是個物件,可現在這個女人居然讓大哥笑了。”

歐陽靜越想越害怕,這麽多年,她一直站在暗處偷偷的愛著祁夜瑾,想大膽的像別的女人一樣追求他,又害怕被祁夜瑾拒絕,畢竟從前那些愛慕者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 我隻對權利感興趣,有權了,就有錢了。有了權和錢,想要什麽樣的男人就有什麽樣的,你讓他們跪著,他們都不敢站著。”

祁美玉對著陽光又照了一下她的手,在祁家女人一點地位都沒有,隻是政治商業聯姻的一種工具,當年姐姐就是隨便找個男人生了個孩子,才擺脫了這種命運,可她不要這樣的安排,憑什麽他祁夜瑾可以呼風喚雨的,同樣是祁家的孩子,她卻隻能得到點股份養老。憑什麽他祁夜瑾可以住在全山頂最好的地方,她卻要住在隻有二層的別墅裏。

要是掄起高低貴賤他祁夜瑾祁夜軒還不是祁家正大光明的種,他們卻可以享有這一些,她祁美玉怎麽就不可以。

“你需要冷靜一下,回去好好想想怎樣能拴住大哥的心,而不是為了一個都不值一提的賤人誌氣。”

被祁美玉一說,歐陽靜冷靜了下來,是呀,就雲晨溪那身份,她能和自己相比較嗎,她這不是自將身份嗎。

安妮那賤人沒讓這女人吃到苦頭,是安妮蠢笨居然想了一個傻子都能想到的招數。但她可是身後有整個家族的,還有爺爺,一想到爺爺,歐陽靜用手撫順了一下頭發,剛才那一臉憤怒扭曲的表情全然不見了,隨後她溫柔的笑道:

“美玉說的是,這裏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往外走去,那細細的腰肢隨著走動搖曳著,這樣的女人,無論在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身後祁美玉欣賞著這自己塗抹的指甲,她那有些微胖的臉笑的一臉燦爛,看來這次爸爸媽媽的成果也會讓祁夜瑾驚喜的。

這邊,幾個人圍坐在簡易的桌子上吃著考好的肉串和各種食物,祁夜瑾雖然還是優雅的吃著,但他明顯比剛才要大口了很多。

“軒哥哥,你吃這個。”

素雅夾著雞翅放到祁夜軒和艾米的餐盤裏,經過一番玩鬧,幾個人都不像剛開始一樣拘謹了。尤其是素雅,在看見祁夜瑾那萬年冰山臉居然笑了後,她就放開了很多。

祁夜軒笑著給素雅也夾著食物,一旁的雲晨溪毫無形象的吃著美食,她今天實在是太開心了。看著素雅那一臉笑容,在見到了多年的軒哥哥,最主要的是祁夜瑾居然也會玩鬧,他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天上的神那,隻會俯看著她們這些凡塵俗人,沒想到他也有幽默的時候。

當時在對上他那冰冷的眸子時,她的心都要碎了,那時她隻有一個想法,要懲罰她千萬別當著素雅和軒哥哥的麵前,剩下他在其他人麵前怎樣發怒都好,她不想讓素雅和她擔心,以為她現在過的不好,沒想到這男人的反應居然這麽出人意料,這實在是太驚喜了。

“夜,張嘴。”

雲晨溪拿著一串肉串放到了祁夜瑾嘴旁,那燦爛的笑容簡直都能蓋過這滿院景色。

祁夜瑾聽話的張嘴吃著,從來沒吃過這樣的食物,也沒喝過這麽廉價的啤酒。他今天突然覺得這些東西很好吃,就連酒也很好喝,那淡淡的笑容從他嘴角溢出。

在看見大哥那臉上笑容時,吃著雞翅的祁夜軒手頓了一下,大哥這樣的笑容他有多久沒見過了,十年,還是二十年,大哥現在隻有二十八歲,卻在他臉上出現過的笑容都屈指可數。

看來他是愛著晨溪的,晨溪也是愛著大哥的,隻要他們能幸福就好,兩個人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現在他在想老天是在和他開玩笑嘛,還是在成全他,看著自己兩個最在乎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讓自己精神上得到一種滿足。

吃完飯,晨溪和素雅一起收拾著東西,現在已經是月上枝頭時,雲晨溪用眼偷瞄了一下祁夜軒,她愉悅的對祁夜軒說道;

“軒哥哥,送素雅回去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你放心艾米我會照顧好的。”

說完她把素雅推到了祁夜軒身上,突然的慣力讓素雅重重的跌在了祁夜軒的懷裏,同時祁夜軒也扶住了素雅,雲晨溪一臉歉意的說著:

“力氣用大了。”

祁夜軒隻是寵溺的笑著,在雲晨溪的頭上拍了一下說道:

“你呀,總是這麽毛躁,什麽時候能像素雅一樣溫文而雅。”

雲晨溪像他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道:“你的素雅可是你給取的名字,當然是像你想要的類型了。”

他們兩人的一來一往的對話,讓站在祁夜軒身旁的素雅羞紅了一張臉低下了頭。

“你的名字不也是我取的嗎?”

祁夜軒的一句話,卻讓端坐在椅子上的祁夜瑾抬起眸子看像了他們二人身上,他還不知道原來雲晨溪的名字是軒給取的,他從來沒想過名字的事情,就是覺得雲晨溪這名字聽著挺詩意的,沒想到中間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看來三人隻是短短半年卻發生這麽多故事,他錯過了可真多。

祁夜軒在孤兒院時,他在死亡島上過著煉獄般的生活,當他踩著同伴的屍體出來後,才得知弟弟的事情,是他要求爺爺把弟弟找回來的。沒想到隻是短短的半年他們之間就有這麽多是事情。

“軒哥哥,我的名字從字麵上就可以理解,那晨溪的名字是什麽意思呀?小的時候問你你就不說。”

素雅在一旁好奇的問著,她的名字從字麵上就可以很好理解,素麗文雅,那晨溪是什麽意思,想了一下素雅又說道:

“是清晨的小溪。”

雲晨溪對她們慫了一下肩,不以為然的一副表情,總之沒叫啊貓啊狗就好,這些她還真沒過多的關注。

祁夜軒明顯的停頓了一會,然後他笑著說道:

“素雅真聰明,走吧,我們來個月光漫步。”

說著祁夜軒像大哥招了一下手,隨意的欄了一下素雅肩就往外走去,素雅乖巧的跟在祁夜軒身旁,祁夜軒的話,讓她心亂狂跳,軒哥哥居然說月光漫步,這多麽浪漫的事情呀。

雲晨溪站在原地像著兩個人揮著手,一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她才回過身看向椅子上的祁夜瑾,她笑著伸過了手,仲夏的夜總是很長,她也想牽著他的手月光漫步。

祁夜瑾在看見女人伸過的手,他站起身大手包裹住了她的小手,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月光下,四個人,一路向上,一路向下,隻是每個人的心事不用,聊到的話題也不同。

“溪兒知道清晨的小溪什麽意思嗎?”

在走了一段山路後,祁夜瑾率先開口問道,他寒潭的眸子在月光下,像是一彎清泉一樣明亮。

“什麽什麽意思,不就是清晨的溪水嗎?”

雲晨溪不以為然的說著,這名字還能有多少意思,隻是一個稱呼罷了,就像啊貓啊狗一樣,人與人之間的一種稱呼。

“初遇。”

“清晨的小溪在解釋為另一個含義就是初遇。”

祁夜瑾那性感的薄唇輕輕的吐出這句話,在聽完素雅的解釋後,看見軒的表情,他就明白了,這個名字還有另一個含義,軒雖然在國外長大的,但在認識雲晨溪時,他可是特別愛看這些詩書,那時他們的媽媽還總取笑軒說他多仇傷悲。

“初遇。”

雲晨溪喃喃的念叨著,隻是個名字怎麽和初遇扯上關係了,在她還在苦思之中,祁夜瑾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溪兒是個聰明的人,會想明白的。”

雲晨溪聽著男人雲裏霧裏的話,她的手在發壁上撓了一下,讓我想什麽呀,能在給點提示嗎?隻是個名字而已,哪來那麽多講究和意思。

祁夜瑾沒有在說話,隻是牽著女人的手往山上走去,雲晨溪踩著月光想著祁夜瑾的話,想著初遇到底是什麽意思。

當兩個人快到達山頂涼亭時,雲晨溪停下了腳步,她終於想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也想清楚了祁夜瑾的話是什麽意思。

這男人可真是腹黑的很,這是和她打擦邊球那,讓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好了來給我做個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