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險鏡

昏暗的台球室彌漫著低廉的煙草味,台球清脆的碰撞聲和男男女女說笑的聲音夾雜在一起。音樂有時激烈,有時輕柔,不時的會有人跟著哼唱引來眾人的側目,喬韻靠在台球桌邊,她身邊的墨鏡男正彎腰弓背拿著長長球杆瞄準著,喬韻故作不經意地問:“現在銀龍酒家位置的地方,以前是個舞廳吧,是不是你們老板開的?”

那墨鏡男身形微微一頓,偏過頭看她,那雙眼睛藏在墨鏡之後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隔了一會兒他笑著問:“你知道那以前是個舞廳?”

喬韻笑道:“對啊!我家就在那裏附近,以前上學經常路過的,是蕭戈跟我說那裏好像是他小叔開的!”

喬韻故作輕鬆地笑著,雙手藏在衣袖裏,怕墨鏡看到她因緊張而緊緊握起的雙拳,她期待著墨鏡男的回答,給她懸吊著的心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誰知墨鏡隻是笑了笑,“砰”一下,將手中的球狠狠搗進洞中,然後起身圍著球桌走了半圈,喃喃:“蕭少爺說的?嗬嗬,我也不清楚呢,既然蕭少爺說是那也許是吧!”

這是什麽答案?喬韻皺眉,她隻是編了個謊話來套他的話而已,怎麽他反倒順著她的話說呢?喬韻仔細回想她剛剛說的話中可有留下什麽破綻,想了兩遍還是不太明白,而她身邊的墨鏡卻一直再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她,神情漸漸凝重。

喬初年站在破舊的屋簷下,看著台球室的入口發愣,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今天喬韻放學回家甩下書包就走了,喬初年覺得很奇怪,因為臨近中考,平時如果蕭戈不來找她,她一定會留在家裏看書,怎麽今天她自己出去了呢?

“去店裏嗎?要不要我一起?”喬初年趁她離開前問道。

喬韻搖了搖頭,急呼呼地說:“不去店裏,我有點其他事,你自己一個人吃飯好好看書!”

說完親了親他的臉就往門外走,喬初年心中一沉,後一步緊跟著就出了門,一路遠遠跟著她來到這裏。

喬韻為什麽會一個人來這龍蛇混雜的地方?喬初年想不明白,他深知喬韻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

門外沒有蕭戈的摩托車,說明他根本沒來,就算是蕭戈,他也一定會去吳家巷接喬韻,那麽喬韻單身到這裏為了什麽?

時間滴滴答答地往前走,喬初年像一座雕像般站在不遠處,一眨不眨地看著台球室的入口,探查著一切可疑的動向。直到腿腳酸痛不已,他才微微弓起身,將脊背靠在粗糙的牆麵上。

這個時候,街道的另一邊慢悠悠走來三個頭發染得蠟黃的混混,他們口中叼著煙,互相調笑著走到台球室旁,其中一人走了進去,另外兩個在外邊等,不一會兒那個進去的就出來了,三個人圍在那裏小聲嘀咕,然後猥瑣的笑著走到另一邊的屋簷下抽起煙來。

喬初年看著他們漸漸擰起濃眉,不知為什麽,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大約到了晚間七點鍾的樣子,喬韻終於從台球室走了出來,喬初年眼睛一亮,正要跟過去,但隨即見到那三個混混互相碰了碰也衝著喬韻的方向看。喬初年一下緊張起來,難道說自己的預感是對的?他們想幹什麽?

喬韻一臉沮喪,剛剛在裏麵那墨鏡男竟沒有透露出一絲口風,嘴巴比蕭戈還嚴,喬韻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主張了,她真沒想到調查方月琴的事會這麽的困難。當然她並不知道當年薑雲峰所遇到的阻力。

失落的喬韻順著小街向前走,完全沒有注意她身後不遠處還有三個人在跟著她。

喬初年心跳加速,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跟在那三個人的身後,又不敢太近,怕被發現,而遠處的喬韻渾然未覺,他竟想不到一絲辦法讓她警惕起來。

怎麽辦?這三個人明顯就是衝著喬韻來的,他們想幹什麽?喬初年想起當初的阿貴,心頭透涼一片。

他想去報警,可是又不得不跟著他們,他想大喊喬韻的名字,又怕他們不是這三個成年男人的對手,怎麽辦?怎麽辦?

就在他焦慮不已的時候,他突然看見這三個人加快了腳步向著喬韻小跑而去,喬初年的心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他迅速看著周圍見喬韻的前方正是一個岔路小巷,而此刻正是吃飯的時間,小街街麵上竟沒有一個人在外麵晃**。

他們要動手了嗎?太快了……

就在喬初年腦中閃動這個念頭的時候,那三個人已經快步跑上前將喬韻的嘴巴一捂,拖進了巷子裏……

-----第一卷:隻道是年少-

蕭戈看著對麵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不屑地冷笑:“你有什麽權利決定我的事,除了錢你給過我什麽?”

蕭正山看著眼前已經長得高壯的兒子頭痛不已,他低頭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走到蕭戈身邊:“蕭戈,你的成績在國內上不了大學,難道你就打算這麽混一輩子?”

蕭戈嗤笑:“不上大學怎麽了?不上大學就活不下去了?小叔連中學也沒畢業,他掙得也不比你少吧!”

蕭正山震怒:“他那種錢能掙嗎?那是要掉腦袋的!”

蕭戈怒道:“你以為你的錢就幹淨?”

蕭正山試圖平複一下自己的怒氣:“不管怎麽說,你必須得給我出國,加拿大那邊的學校、房子、簽證都辦妥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蕭戈大吼:“我*他*媽就是不去!”

蕭正山看著已經和他一般高的蕭戈,正色道:“我知道你為了什麽,就是那個女孩子是吧!你小叔把你的事都跟我說了,蕭戈,你談戀愛我不反對,但是那個女孩不行!”

蕭戈驚訝地看著他,咬牙切齒道:“憑什麽?”

蕭正山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他擰著眉道:“她媽媽的死跟你小叔有關,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覺得她接近你是因為什麽?愛嗎?”

《寵妻無下限:養夫指導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