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兄弟,你仁義,行,我們就再等你半小時,希望你如約而行啊!”

綁匪心情大好,竟然與陸天林稱兄道弟起來。

“我的女朋友怎麽樣了,之前我們有言在先,如果你們……”

陸天林雖然明知道那幫綁匪在巨額的贖金麵前,不會再起歹意,但任何事情,都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陸天林做事,力求百分之一百的命中目標沒有風險,特別是在對親人與朋友的安危上,這一點,也是他這一世所給自己下達的死目標。

“哈哈哈哈,小子,你特麽的豔福還真的不淺!真實話,我們哥幾個都私下裏擼了好幾管了,你的女朋友,嘖嘖,太特麽的讓人有想衝上去的衝動了,不過呢……你放心,我們盜亦有道,既然和你說好了,就不會食言,否則,我們下一次就不好再合作了,哈哈哈哈……”

綁匪越說越高興,最後,竟然大笑起來。

陸天林在心裏不由的發笑,這幫蠢貨,竟然說下一次就不好合作了之類的屁話,難不成,你這次收錢放人,挺講信用的,下一次我就再給你綁一次,送錢給你嗎?

不過,表麵上,陸天林自然不能激怒這群綁匪,雖然有曹鐵男的狙擊槍在暗處,可是,萬一在狙擊槍的盲區,自己又暫時沒有趕到那裏,可就對杜南青不利了。

“嗬嗬,好,兄弟,半小時之後,你打我電話就好了。”

陸天林說完,掛斷電話。

夜色中,那月亮時而出現,時而躲進雲層,地麵上的可視度,並不算太高。

此時的陸天林,宛若一隻下山的猛虎,矯健的獵豹一般,不停的在夜色下的山林之中穿行。

不到十五分鍾,陸天林便遠遠的看到,在曹鐵男所示的地點,的確有一個一隻手裏拿著望遠鏡,另一隻手裏拿著一把開山刀的長毛,看來,此人正是那個用來放哨的家夥。

“老板,這個家夥的腰上,有一個對講機,你擺平他的時候,可要小心,不要讓他與同夥溝通上!”

早已洞察這一切了的曹鐵男的聲音,從陸天林的手機耳機中傳來。

其實,有了曹鐵男這樣一個特種兵出身的家夥,還有那把狙擊槍在手,這場所謂的營救,早已變成了一場,由陸天林一方主導的貓捉老鼠的遊戲。

雖然不能保證全殲綁匪,但是曹鐵男卻能保證,在陸天林到達之前,擺平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綁匪力量。

當然,隻要不是百分之百,陸天林便不會放心,畢竟,杜南青還在他們的手上。

“我明白了,待會兒,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要開槍,嗬嗬,這幾個家夥,我能應付!”

陸天林不是托大,與於養海學了自由博擊術,早已有了半年了,而且,於養海身為前特種部隊的教官,所教的,無不是一些真正的對敵製勝的招術,而不是那些好看的花架子,所以,近身而戰,陸天林自問,就算不是曹鐵男的對手,但起碼現在以一己之力,擺平七八個小混混,那是絕對不在話下的。

“長毛,有什麽情況沒有?”

那個長毛青年的對講機裏,傳來了洞內的綁匪詢問的聲音。

“老大,你就放心吧,這他麽的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來的人啊?再說了,就算有人來,嘿嘿,咱老大一出麵,還不把他們嚇的屁滾尿流嗎,哈哈哈哈……”

長毛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拍一記馬屁。

“你小子少拍馬屁了,好好給我守著,放心,再過二十分鍾,我就讓人換你,下山去,到市區找個地方拿贖金!到時候,多分給你一點!”

對講機裏的聲音繼續對長毛說道。

“好咧老大,嘿嘿,老大,咱以前不都是拿了贖金又玩票的嗎?再說了,這個大明星啊,看著我就渾身好像著了火一樣,你看,拿了贖金,是不是可以給兄弟們開開葷啊,能騎一騎國民女神,特麽的,就算少拿幾萬,我也知足啦!”

長毛一邊回答著,一邊用一隻手不停的在自己的“小兄弟”上揉搓著。

“他麽的,現在這個妞還不能動,等我們順利拿了贖金,嘿嘿,你放心,老大我先嚐嚐鮮,然後,一定讓你們哥幾個好好的過過癮!”

對講機那頭的綁匪老大**(笑)著回答道。

“嘿嘿嘿嘿,有老大這句話,我就算被捅上幾個窟窿,那也無所謂啊,哈哈哈哈……”

長毛綁匪也是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陸天林此時相距這個長毛綁匪不過七八米遠,夜深人靜,所以,長毛與他的頭頭所說的的話,全部被陸天林聽在耳朵裏。

本來,陸天林還不想痛下殺手,而且,他一直以為,這一夥綁匪是夥無腦的菜鳥,也不過是求財,而不是求命,可是,剛剛的二人的這一番對話下來,卻讓陸天林心裏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你可以綁架,可以索要贖金,更可以對著陸天林呼喝。

但是,你不能侮辱杜南青,更不能在心裏生出一絲的齷齪的念頭,因為,杜南青,是我陸天林的女人!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要闖!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陸天林心狠手辣了!

來之前,陸天林已經與孫傑溝通過了,如果上山之後,出了人命怎麽辦?

孫傑與陸天林是自己人,直接便回答他說,隻要是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之時,你就有權行使正當防衛的手段,而正當防衛,在這個時候,就不存在什麽防衛過當一說。

畢竟,對方有槍有刀,本就是一夥窮凶極惡的家夥,那麽在這種情況下,陸天林心急如焚,沒有直接報警,而是上山去找女朋友,這也是人之常情,到了綁匪的駐地,綁匪準備撕票,那陸天林奮起反抗,殺了綁匪,或是將對方打成重傷,這些,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隻要聘請兩個專業的刑事律師,找到一些證據——當然,現場如果沒有其他目擊者的時候,那證不證據的,就單憑陸天林的一麵之詞了。那麽,陸天林就不會有任何的責任。

想到這裏,陸天林的嘴角輕揚,抽出綁腿上的那柄瑞士軍匕,悄然向那長發的身前摸去。

瑞士軍匕,號稱世界軍匕中的至尊王牌,雖然達不到削鐵如泥的寶刀極別,但是,硬生生的割斷一根鐵條,那是根本不在話下的事情。

這種連鐵條都能割斷的利器,不知道割在脖子上,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

陸天林不擔心自己會失敗,因為,就算一擊不中,那埋伏在暗處的曹鐵男,也一定會補上一槍,送這位長毛上西天的。

當然,能不開槍,就盡量不要開槍。

否則,警察來了,孫傑想瞞著,那狙擊槍的子彈,可是明擺著的,也不太好解釋。

命案現場出現仿製的軍用手(槍),或是管製刀具,這些,都還好解釋,可是如果真的出現了狙擊槍,那性質可就變了,這是隻有專業殺手才能擁有的玩意兒,警察,也不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近了,更近了,隻有不到兩米了!

隱藏在樹叢中的陸天林,完全可以看清那長毛的麵孔。

這個家夥,渾然不知道大禍已然臨頭,卻還是在那裏,雙目微閉,雙手在褲檔裏不停的玩弄著,享受著。

“既然你那麽喜歡玩鳥,就帶著這一絲的快感,到閻王爺那裏去報道吧!”

陸天林雙目陡睜,暴射出精光,接著,一個飛躍起身,手中瑞士軍匕停也不停的就向那長毛的脖頸揮去。

“噗!”

一道紅線出現在那個長毛的脖頸間。

長毛此時還在沉浸在自己“小兄弟”上傳來的一陣快感之中,突然覺得,脖頸上一涼。

這夜風,還真特麽的涼啊!

長毛下意識的就想要抽出一隻手來去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可是,手剛抬到一半,卻怎麽樣也提不起來了。

“撲通!”

長毛栽倒在地,身體不停的抽搐著。

看了看地上長毛的屍體,陸天林的麵色沒有一絲的緊張。

第一次殺人,這感覺,好像還不錯。

陸天林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手裏的瑞士軍匕,好像有磁性一般的,就衝著長毛的脖頸而去了。

雖然,潛意識之中,他也知道這一刀下去,必定是一條人命的下場,可是,陸天林還是沒有停止。

這一世,敢欺負自己的,敢欺負自己所在乎的人的一切人,不管是誰,他陸天林,都要把他們消滅幹淨!

哪怕,變成了一個身染鮮血的屠夫,也在所不惜!

“老板,看不出,你也是個狠角色!”

耳機中,曹鐵男不高不低的對陸天林說道。

“嗬嗬,怎麽,你以為你老板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書生嗎?”

陸天林小聲的回答曹鐵男道。

“嗬嗬,老板,以後這種讓手上沾血的事情,就交給我鐵男來做好了,你是老板,不用親自涉險的。”

曹鐵男微笑兩聲,對陸天林建議道。

曹鐵男意思,陸天林很清楚,也就是說,以後如果再有什麽需要背黑鍋,或是與人命之類的比較棘手的事情沾上邊的一切事情,陸天林都最好不要親自插手,萬一惹來麻煩,可就不好辦了。

不過,曹鐵男深層次的意思,還有,如果有人命官司,他會不惜自己扛下來,替陸天林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