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雯雯是嗎?”陳秋文怒極反笑:“黑鍋底,我那個七寶琉璃瓷瓶值一千萬人民幣,你家裏有這麽多錢嗎?”

張鵬的前世2012年蘇士比拍賣行舉行的一次拍賣會上,一個北宋汝窯,天青釉葵花洗瓷器拍出近三億人民幣的天價。

陳秋文的那個宋哥窯的金絲鐵線七寶琉璃瓷瓶如果是真品,在1997年它確實值一千萬人民幣。此時張鵬正研究著茶幾上的那一堆七寶琉璃瓶的碎瓷片,他全神貫注。

五分鍾後,“娘娘男,能讓我見識一下,你另外一個贗品七寶琉璃瓶嗎?”張鵬放棄了把茶幾上的碎瓷片對到一起的想法:“這瓷片應該是晚清的東西,和北宋差好幾百年呢。”

張鵬此話一出,陳秋文怒發衝冠,石家父女驚疑不定。

杜勇敢哼了一聲:“狂妄!我拍賣會專家組認定陳兄弟那兩個七寶琉璃瓷瓶是真品。”

“雯雯,這個黑鍋底不講後果得罪了你們雨省第一公子。”陳秋文把那個裝七寶琉璃瓷瓶的箱子往張鵬跟前推了一下:“這對瓶子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你竟然敢說它們是贗品,亮瞎你黑鍋底的狗眼。”

張鵬仔細看了完好的七寶琉璃瓷瓶足有二十多分鍾,他還在一盞昏暗的彩燈下研究了幾分鍾。最後張鵬舉著那個七寶琉璃瓶在明亮的白熾燈觀看起來。

客廳裏的其餘幾個人都替張鵬捏了一把汗,他們害怕張鵬失手再把剩下這一個七寶琉璃瓷瓶掉在地上。

五分鍾後張鵬坐下了,他小心翼翼地把七寶琉璃瓷瓶放到茶幾上,客廳裏幾人包括陳秋文都長出了一口氣。

“雯雯,我終於發現這個黑鍋底一點可取之處了。”陳秋文用眼皮夾了張鵬一下:“黑鍋底的膽子真大!一千萬人民幣的易碎品,他硬是擺弄了近半個小時。”

“屁的一千萬,它最多值兩萬。”張鵬喝了一口水,他抺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我確定這是晚清的瓷器。我還找到了確鑿的證據。”張鵬看了看一臉驚喜之色的石家父女,一臉驚疑之色的杜勇敢和陳秋文:“這證據你們應該都看不到。”

“睛雯,把碎瓷片上的釉質取樣去首都做碳十四吧。”

張鵬看了看一臉失望之色的石氏父女:“假的真不了,這個陳成規和你們老祖宗石墨守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你說什麽,陳成規!?”石家父女和陳秋文都驚了。

陳秋文腦子轉得快:“杜叔,給您添麻煩了,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

其實不想走,其實想留下聽張鵬解或的杜勇敢無奈離去。

“黑鍋底,哦,張鵬,陳諱成規是我祖上,你聽說過他老人家嗎?”陳秋文語氣急切:“這個瓶子……”

“陳成規老先生和我祖上石墨守是同門師兄弟,這也是我們石陳兩家成為世交的原因之一。”石安成再了看那個七寶琉璃瓷瓶的瓶底:“陳老先生是擅長製造北宋官窯的瓷器,我看了很多次,瓶底沒有陳成規老爺子的名字。”

“這個贗品金絲鐵線七寶琉璃瓶看似雜亂的金絲鐵線在強光下就是陳成規這三個繁體字。視力超強的人才能看到。”張鵬站起身:“小騙子,那啥,睛雯,你能再借給我二十萬人民幣嗎?”

“日,原來黑鍋底是個吃軟飯的!”陳秋文找到奚落張鵬的機會了:“黑鍋底,你走眼了,剛才那枚缺角大齊也是仿品。哈哈!讓你裝大尾巴狼!”

“靠,果然是贗品。”張鵬剛才怕節外生枝,被人看出來,他沒有敢仔細察看那枚生鏽的銅錢:“上當了!夏德和賣銅錢的白雅茹應該是一夥的,夏德是托。”

張鵬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那枚生鏽的銅錢:“元朝的東西,值十來萬,也算是沒有賠太多。”

元順帝時的大元通寶在幾年後也很值錢的。半分鍾後石睛雯陪張鵬到雨省酒店一樓大廳開房間,石睛雯答應明天再借給張鵬二十萬人民幣,張鵬隻好在雨省酒店睡幾個小時。

房間裏隻剩下石安成和陳秋文後,陳秋文一把掀掉了自己的頭套,露出了她的一頭短秀發:“石叔,我是秋紋。我的雙胞胎哥秋文一年前在安山旅遊時失蹤了,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陳秋紋語帶悲音:“我爸和我媽一直抱著我哥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的念頭,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把我哥失蹤的事告訴您。前幾天睛雯打電話說她有男朋友了,我就偷偷拿了我家三對金絲鐵線七寶琉璃瓷瓶中的一對來中周,見一下睛雯妹妹的男朋友。”

石安成哭笑不得,他安慰陳秋紋幾句,就讓陳秋紋回她在雨省酒店開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張鵬吃過早飯在雨省酒店一樓大廳等到上午快十一點,石睛雯才和陳秋文手拉著手一起出現在大廳裏。

要借石美女錢的張鵬不敢有一點意見,他陪著笑臉:“睛雯,雯雯,我開車送你回家拿錢好吧?”

“不好!”石睛雯白了張鵬一眼:“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中午十二點多,張鵬好吃好喝請石睛雯和陳秋文吃飯。石睛雯和男裝的陳秋紋一副你恩我愛的樣子。

“睛雯,你和娘娘男……”張鵬終於忍不住了,他自以為很小的聲音:“雯雯,陳秋文這個娘娘男,嗯,他很哪啥的。”

石睛雯和陳秋文嘀咕了幾句,她嫵媚地扔給張鵬一片秋天的菠菜。

“你吃醋了吧?”石睛雯親了陳秋文一下:“文哥是我未婚夫啊,黑財迷,你和我秋文哥拚酒吧,你勝了,我馬上借給你二十萬人民幣。”

人窮誌短的張鵬足足喝了一斤多六十二度的老白幹才拿下看起來柔弱的陳秋文,陳秋文坐在那喝著茶不說話了,他投降了。

然後石睛雯衝張鵬嫣然一笑:“黑財迷,姐陪你玩幾把。”

某位哲人說的太對了,千萬不要小瞧女人的酒量,所以悲崔的張鵬喝暈了。

“雯雯,咱們去泡溫泉吧。”陳秋文看了看醉了的張鵬:“咱們把黑鍋底扔進比較熱的溫泉池中,燙暈他。”

石睛雯連連點頭。半個小時後暈暈糊糊的張鵬被石睛雯和陳秋文弄到了中周市西郊紅葉溫泉渡假村。

石睛雯開房間時張鵬有點清醒了。這個溫泉渡假村客房是連體別墅式樣的,平房,石睛雯開的是兩室一廳,後院是兩個半露天的溫泉池。

兩個溫泉池都不算太大,也就能容納下3個人泡溫泉,四周是高高的圍牆。也許是星期二的緣故,渡假村的客人不多,感覺周圍的一切是那麽的安靜,溫馨。

張鵬簡單看了一下後院的情況,他轉身回到房間。張鵬很自然地推開陳秋文剛才進入的,西臥室的房門。

然後張鵬和陳秋文異口同聲“啊!”了一聲。

“你還看,快閉上眼”陳秋紋雙臂抱胸蹲下:“黑流氓,快出去!”

一分鍾後穿一套三點式泳衣的石睛雯把張鵬拉出了西臥室,張鵬才反應過來:“娘娘男竟然是個女人,靠,真白啊!”

“黑流氓,你現在一定很自卑對吧?”三兩把套上一件泳衣的陳秋紋走出房間:“姐姐我的白更襯出了你的黑啊。”

張鵬無奈隻好到衛生間換上一條泳褲,他走到後院:“真是太白了,好象得了白癜風一樣。陳秋紋大怒,她一腳把張鵬踢進了一個溫泉池。

別墅後院這兩個溫泉池子,一個池子35度,另一個43度,客人應該先到低溫的池子裏麵適應一下,再到高溫池子中。

張鵬被陳秋紋踢進了43度那個池子中了,他吸著氣就往外爬。陳秋紋去踩張鵬扒在池邊的手:“泡熱溫泉對身體好處大。”

五分鍾後張鵬、石睛雯、陳秋紋三人都泡在43度那個池子中。張鵬泡到溫泉中,眯起眼,他強自忍受著身體被熱熱的泉水撫摸著的感覺。

陳秋紋一進到水裏就向張鵬和石睛雯滔滔不絕地介紹泡溫泉對身體的益處。

石睛雯在43度的池子裏待了半個小時後,感到太熱,去35度那個池子了。

“過了極點就適應了,就不覺得燙了,很舒服的。張鵬別走,盡量多待一會兒。”陳秋紋鼓勵張鵬堅持下去,同時她還勸石睛雯回來。

在陳秋紋的鼓勵下,張鵬又待了很長時間。最後43度的池子中隻剩陳秋紋自己了,她隻把頭露在水麵外,一臉享受之色。張鵬和石睛雯不禁佩服陳秋紋的忍耐力強。

下午四點多,“秋紋姐,趕緊上來吧,黑財迷該去火車站了。”

“雯雯,你拉我一下,我身子被燙得有些軟了,這樣泡才舒服啊!”

晚上八點多,張鵬回到河上市後分別給張工、顏茹玉、李紅軍三個人打了傳呼。

一切順利,李紅軍說明天他就能派到河上市多輛貨車跟張鵬匯合後拉河上市的原木。

吃過晚飯,無所事事事的張鵬在河上市街頭閑逛起來,他在某假發店給顏茹玉買了一個漂亮的假發套。張鵬聽假發店老板和人閑聊,離河上市不遠,河東市呂莊的,金太子康呂的墓前天被盜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張鵬在河上市水利局補交了十萬貨款,上午十點多落河,河上市段某處河坡裏,張鵬看到河上市水利局的工作人員認真到嚴苛的地步,按噸算錢的原木竟然被河上市水利局的工作人員精確到斤。

張鵬悲哀地發現他在河上市小胖連鎖超市買的那兩千塊錢購物劵竟然送不出去了。

一天後李紅軍從河東市三縣一區中找了幾個他相熟的貨運公司,四天後下午三點多河上市最後一車原木即將起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