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茵蘭小姐的第三篇文章是通訊報道,她例舉了岩石劈裂機與炸藥在開山劈石方麵的優缺點。

如果采用的是孔洞裝填炸藥開鑿法,那麽一聲炮響,幾方十幾方的岩石就被炸飛起來,半封閉的隧道裏硝煙灰塵彌漫,工人不得不等待很長一段時間,等硝煙灰塵散去,這才繼續工作,工作效率不高,而且清理炸飛的碎石,需要的時間也長,

如果采用的是岩石劈裂機,需要先用鑿岩機,在岩石上鑽孔,然後把榫子插進岩石的孔洞,一會兒無聲無息的,幾方十幾方的一塊大塊頭,就會靜靜的跟山體分裂開來,這是杜克實驗室的一個新發明。運輸這些巨石,用的是鐵軌,挖掘效率比用炸藥要快多了。

杜克兩洋運河公司還計劃,把開采出來的成塊石頭,一部分用來建一個金字塔,上麵銘刻著每一名參加開鑿兩洋運河的人,不管是總管還是普通工人,全部石上有名。

除了建金字塔之外,另外的石頭將打磨得方方正正,用於在特萬特佩克地峽上建別墅群、樓房,除一部分運河員工住宿之外,其它的將出售。

值得稱道的是,杜克兩洋運河公司采用三班製,每班8個小時,保持了員工有旺盛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杜克兩洋運河公司這種要效率不要時長的作法,非常值得推廣。

報道的最後總結說:身在杜克公司,就如站在全球科技的前沿,這是一個高速運行的科技王國,幾乎每天都有新發明、新產品出現。

姿茵蘭小姐的三篇文章一發,全美的目光聚焦到兩洋運河工程來了。姿茵蘭小姐趁熱打鐵,再次連續發出三篇報道,全是報道兩洋運河工程的,特別是報道了開鑿運河工人的其中一項福利:口口可樂,把口口可樂吹上了天,吹成了一個能迅速恢複體力,抗疲勞、提神醒腦、增健康的神器,多喝口口可樂,扛著50斤米,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一向默默無聞的《美洲報》因此一飛衝天,報紙發行量呈井噴一樣上升,全世界各國重量級新聞媒體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跑到華`盛頓跟《美洲報》協商轉載姿茵蘭小姐的文章。

 

由配角變主角,《美洲報》上上下下揚眉吐氣,“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喜悅感洋溢在報社內外:這當主人的感受就是不一樣!

姿茵蘭小姐的第七篇文章是一次遇險的曆程。

文章裏描述的是,自從杜克兩洋運河公司的600多人在太平洋沿岸邊宿營點之後,有挖隧道的,有開著挖掘機和拖拉機墾荒的,大家忙得不亦樂乎。也許是有人把吃剩的飯到處倒掉吧,引來了很多小鳥,這些小鳥每天在宿營點嘰嘰喳喳的叫,看著真是可愛:

有背部為橄欖色胸部灰色的鶲鳥;背部和胸脯紅色在樹上大會唱的椋鳥;有腹部和頭頂是暗紅色背部灰

白色的霸鶲鳥;幾種不同顏色的鴿子;黑色羽毛紅色脖子的火雞也來湊熱鬧;一身羽毛如繁星點點的珍珠雞;頭部橙色背部黑色的擬鸝鳥;甚至還有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來走去的朱鷺……

鳥兒的品種多得數不過來,據說墨西哥的鳥類有四百多種。

大家先是高興,可是沒幾天,大家就知道錯了,這些小鳥到處拉便便,晾曬的衣服被子也不放過,晚上收衣服的時候,大家都很不高興,明天又要重洗了,但明天的衣服後天又要重洗,這下子大家有些憤怒了。在大家眼裏,這些鳥兒的合唱已經不悅耳了,變成噪聲了,他們嚴重影響了大家的正常生活。

先是拿竹子驅趕,但一停下,鳥兒又飛回來了,就像故意搗亂一樣。幾個人輪著趕,勉強趕走,但人也累得象狗一樣,後來有人提個建議說不如捉幾隻猛獸回來,放在籠子裏,這樣會嚇跑鳥兒的。

這個提議馬上得到大家的讚同,電焊工馬上用粗壯的鋼枝焊了幾個籠子。第二天他們馬上去捉了幾隻“猛獸”回來了,兩隻黑乎乎的野豬、一條鱷魚、一隻白尾鹿,甚至還有一隻海龜。這海龜算猛獸嗎?

事實證明了這些動物真不是猛獸,第二天鳥兒把這些關在籠子裏的所謂“猛獸”當成不存在一樣,照樣的鬧騰。大家不得不承讓以獸趕鳥第一仗失敗了。

這些所謂的猛獸當天晚上上了餐桌,入了大家的口中。第二天陳先生知道了這件事,派出15名人員出去,據說是“高手”,半天時間,活抓回來三頭美洲獅,二頭墨西哥狼。

由此我感到非常困惑:墨西哥狼不是隻生活在美國西南和墨西哥西北部的崇山群嶺之中的嗎?怎麽墨西哥以南也有?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們把抓回來的這五頭真正的猛獸,關進了籠子裏,這下子真發生了效果,什麽鳥兒野獸都被這幾頭猛獸時不時的吼叫聲嚇得逃之夭夭。

陳先生說這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愉快的心情,剛剛過了二天,這天晚上連續幾聲槍響,把宿營地寧靜的夜空打破了,散布在宿營地四周的狗“汪汪汪”的狂吠起來。

“一號預案!一號預案!”有人大聲喊道,一會兒,這個口令傳遍全營。從各營地裏跑出來一隊一隊全副武裝的保安。普通人集中在宿營地的中間,那裏有一個高台,聽說是野獸來襲,有個保安小頭目叫我們全部上了高台,由幾個保安守護著。另外的保安已散開,四麵守護著宿營地,但可以看出防守的重點在南麵,也就是槍響的方向。

走上高台,我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在月光的照耀下,南麵湧來一大群黑壓壓的野獸,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綠幽幽的光芒,這全是墨西哥狼,體形就象一頭大狗一樣,頭顱有點象狐狸的頭,除脊背長著一行黑色鬃毛外,其它部位披著

棕黃色的毛皮。

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善於攻擊的動物,它們往往成群結隊出動,往往把一個牲畜場裏的牛羊馬吃得一隻不剩,吃不下也要撕咬。印第安人稱之為“阿加那”,聞之色變。他們寧願打一隻美洲獅或是一隻美洲豹,也不願招惹一群墨西哥狼。幾乎可以肯定,是捕獲的二隻墨西哥狼招來了大狼群。

看著數不清的狼群,我不寒而栗,打了個寒戰,平生第一次感到死神離我如此之近。

“呯!呯!呯!”炒豆般的槍聲響起來了,肉眼看到一隻一隻狼倒在地上,我通過望遠鏡看到被擊斃的全是大隻的狼,這是保安隊的神射手開的槍,一槍一隻,甚至一槍二隻。但狼群絲毫沒有慌亂,仍然是一步一步的向宿營地逼近,單是這種氣勢,就能把人嚇得膽戰心驚。但我可以肯定,陳先生手下的這夥人,並沒有被嚇倒,不知道是無知者無畏還是真的不怕死?

這個疑問沒有困惑我多久,狼群進入了最佳射程,保安開火了,遠處也傳來了一聲淒厲的狼嘷,狼群開始沒命的向我們狂奔過來。至少六七千頭狼向我們衝過來,場麵非常壯觀。

就在這時候,一陣陣呼嘯聲響起,跟著就是狼群中爆起一團團火光、響起了一陣陣巨大的爆炸聲,我親眼看到狼群被炸得血肉模糊,我不知道陳先生用了什麽武器,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群狼是凶多吉少了,我由原來的擔心自己的命運,轉為擔心狼群的命運。

我這是不是有點“菜”,請原諒,這個詞是我從陳先生那裏學到的。你們可能不懂,就是那個意思。

戰鬥結束了,狼群逃跑的沒有幾隻,地上布滿了狼的屍體,這次驚心動魄的大戰到此結束。事後陳先生把嚇小鳥的狂獸全部換成了美洲獅。

二個月過去了,隧道已經深入2000米,已經隱隱有水滴滲出來,陳承宇判斷,這是快挖到裏麵中空穿了。陳承宇命令掘進停止,等加高加寬的進度趕上來再說。

這時候一場質疑風暴正在向記者姿茵蘭小姐襲來。首先發難的是《美洲報》的對手《美洲大陸報》,《美洲大陸報》不但在自己的報紙上刊登對《美洲報》裏姿茵蘭小姐幾篇文章的報道,還在其它報紙上刊出了質疑的證據:幾篇文章敘述事件發生的日期,與刊出的日期,相隔不過三四天,姿茵蘭小姐用什麽辦法把報道及時傳遞到報紙?從特萬特佩克地峽的另外一邊,跑到墨西哥灣的這一邊,至少需要三天時間,從墨西哥灣到最近的佛羅裏達州發電報,相距一千多公裏,至少又要乘船二三天……

結論是:姿茵蘭小姐欺騙了全世界,喪失了一個新聞人最基本的節操,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美洲報》應該把姿茵蘭小姐開除出報社;建議新聞工作者協會開除她的會籍;建議所有報社不得錄用姿茵蘭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