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倒有一門好親事!”墨傾城喝了一口茶,不溫不火地開口說道。

“哦?是哪家的公子配得上我們的燕兒!”赫連成不知道墨傾城什麽時候成了媒人。

“是你手下的鍾隊長!我看他不但儀表不凡,還謙謙有禮、頗有見識,倒是襯得起燕兒!”墨傾城直言不諱。

雖然她沒跟鍾鑫接觸過,但看暗衛們都信服他,當然除了副隊長吳冬!

燕兒的靈巧和忠心她也看在眼裏,早就想幫這兩人做媒,隻是抽不出好的機會,今天既然他們提起,自己也就說了。

赫連成和燕兒聽了同時“噗嗤”一笑,尤其是燕兒笑得臉都紅了。

墨傾城不明就裏,等了赫連成一眼,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

“這可使不得,鍾隊長可是燕兒的兄長呢!”赫連成收到墨傾城冰冷的目光,趕緊止住笑解釋道。

“他們倆是兄妹?”墨傾城一窘,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過看眉眼,兩人確實有幾分相似。

“夫人還不知道吧,燕兒全名叫鍾燕兒!”燕兒調皮地朝墨傾城眨一眨眼睛。

“姓鍾?那鍾管家跟你們是?”怎麽那麽巧,府裏竟有三個姓鍾的!

“他是我爹!”燕兒接過話。

“哦,原來如此!”墨傾城恍然大悟,難怪赫連成待他們兩人跟別人不同呢!

“你這個媒人卻是沒做好,牽線也不打聽清楚!”赫連成懶懶地靠在床頭架上一臉壞笑地看著墨傾城。

“說讓你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丟人!”墨傾城沒好氣地說。

燕兒見狀,卻是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你丟人又不是我丟人!”

墨傾城氣不打一處來,劈手打在赫連成胸口。

赫連成大呼一聲“疼”,肩頭又伸出些許血跡,手卻緊緊握住墨傾城的手。

墨傾城暗自懊悔,竟然忘了他受傷了,還好自己沒太用力,否則非將他拍死不可!

“活該,誰讓你取笑我!”墨傾城想抽出手,用了用力卻是抽不出來,隻好任由他握著,翻了一個白眼道:“受了傷還這麽有勁兒!”

赫連成順勢將她抱進懷裏,“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就是嘴倔!”

還得寸進尺!

墨傾城想推開他,哪知道剛接觸到赫連成身體,他就抽搐了一下,墨傾城無奈地閉上撇撇嘴,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就便宜他一回!

不過,這種溫暖的感覺還不錯,墨傾城緩緩閉上眼睛。

“傾城”,赫連成低聲呼喚著,熱氣吹到墨傾城的耳朵裏,她有點心猿意馬,“以後溫柔點行嗎?”

聽到這句話,墨傾城一個激靈站起來,顧不得咧著嘴喊疼的赫連成,火冒三丈地說:“老娘就這幅模樣,永遠不懂溫柔!”

居然嫌自己不溫柔,哼!

赫連成顯然沒想到墨傾城堂堂一相府千金,竟然說出這麽粗俗,這麽••••••有辱斯文的話,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個••••••剛才鍾隊長找你有什麽事啊?”赫連成故意咳嗽了兩聲,轉移了話題。

墨傾城坐到椅子上,頭也不抬地說:“暗衛們護主心切,想替你報仇呢!”

“你怎麽說?”既然她這麽快就回來了,那一定處理好了。

“我告訴他們現在刺客還沒找到,讓他們安心訓練,一有刺客的消息,就會派他們出去!”

“嗯”,不錯,夠官方!

赫連成讚賞地看著墨傾城。

“你前日那麽晚了在書房幹嘛呢?”墨傾城突然覺得奇怪起來,平日裏那個時辰,他早就回房了。

赫連成厚薄適中的唇這時卻漾起一抹另人眩目的笑容,沒準這丫頭能幫到自己呢,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或許能提出獨到的見解幫自己解決問題。

墨傾城抬頭,正對上他一副妖嬈的笑容:“說呀!”

赫連成拉了拉下滑的被角,把羅玉國和項卬國的情況詳詳細細向墨傾城說了一遍。

墨傾城眉腳輕輕一揚,抬眼媚笑:“敢問將軍,竹岐縣的水是從哪裏來的?”

“竹岐縣的水來自竹岐山,山上常年積雪,總有甘泉流出!”赫連成解釋道,不知道墨傾城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那好辦!開山分流!”墨傾城勾起妖豔的唇,露出個美麗的笑容。

赫連成疑狐地看著墨傾城,他還是不太明白。

“讓項卬國國君出錢,竹岐縣村民出力,從竹岐山引下一小撇甘泉到夲山縣,算是項卬國向羅玉國買水。”墨傾城勾唇深意一笑,“這筆買賣劃算!”

赫連成一聽眉開眼笑,清澈的眸子閃著興奮:“好主意,這樣一來不但讓竹岐縣的村民免收侵犯之苦,還可以得到一筆安撫費,同時也解決了夲山縣的幹旱問題,項卬國國君又少了一個難題,真是一舉多得!”

剛開始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該怎麽停止兩縣的紛爭,卻忽略了問題的根本所在。就算一時壓製了紛亂,夲山縣的問題沒解決,日後定然還會起紛爭。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這麽棘手的問題到墨傾城這兒就變成了小菜一碟了,赫連成看向墨傾城的眼眸更加赤/裸,“傾城,你真是個奇女子!”

墨傾城不理會他的馬屁,打了個嗬欠,擠上了床,背對著赫連成睡下。

赫連成雙眼裏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也拍了拍枕頭,滑進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