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花開兩朵

錢順這剛一回來,秦牧便沒有讓他閑著,立刻告訴他,這些‘女’孩子的下落,若是沒有搞清楚,則不能回府,錢順一看,急道:“秦大人,不至於這樣吧,我都剛剛回來,飯都沒吃一口,水也沒有喝一口,就把我趕出去了?”

秦牧則半開玩笑道:“那是自然,好了,要知道,出去吃,反正我也想出去吃,這是你的日常用度的銀兩,千萬別客氣。?

這爵位一上升,秦牧忽然發現那個時候,當這個官兒實在是太好了,像他隻是一個伯爵,發現這個銀子那是怎麽也用不完,沒了,馬上有人送得來了,像現在又在給官家處理一些事情,這銀錢便也就送得更多了。

錢順一看,得了,跟上這麽一位大人,真是無語了,也就隻好跟著一起去。遠在後房的袁夢竹聽到錢順回來了,連忙出房來看。

算起來,這個錢順也算是跟袁夢竹比較親的人,平常即便‘交’情並不是算大,也算是有‘交’情的。

可是,等這個袁夢竹出來的時候,這個錢順早已經離開了,袁夢竹隻好有些無奈地回房去了,心裏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的哥哥在這裏就好了,也不知道這個父親大人在岷州生活的怎麽樣了?

走在半路上,錢順便問道:“我的秦大人,我在那邊做得好好的,怎麽把我找回來了?”其實這個問題,這一路上,其實錢順也是想問的,現在可算找著機會了。

秦牧一聽,笑道:“就知道你在那邊過得很幸福,不過,你也要想想,我在這邊可是忙得要死,莫非,你看著我們累,你心裏頭舒坦?”

錢順笑了笑,“會嗎?並不這麽覺得,不過,你得答應我,忙完了這事,我還得回去,你可不能攔著我。”

秦牧拍了拍錢順的肩膀,應道:“這個你放心,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你盡管放心,等這事一了,即便你不想回去,我也會讓你回去的,那邊的事情,沒有解決,你可不能回來的。”

“這京城呢,看著熱鬧,其實哪有那邊舒服?我可不想在這京城裏頭。”錢順很是自信道,“哦,對了,咱們這們走路去,似乎不合乎我們和身份吧?”

秦牧和錢順兩個人就這樣信步走在大街上,怎麽說也是有身份的人,除了兩個隨從,便沒有帶更多的人,再說了,連個轎子之類的東西都沒有,也是說不老過去的。

秦牧看了看錢順,有些不理解道:“怎麽,這有點兒身份了,你便飄飄然了,這一切都是官家給的,若是辦事不好,隻怕這活兒又讓官家收得去了,現在還是要不太過於張揚,容易得罪人。”

錢順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也是,你現在這麽受官家的喜歡,我在那邊也沒少聽你的事情,這官員當著我的麵,也沒有說什麽,但是‘私’底下,我還是聽說,對你的意見似乎很大很大的。”

“哈哈……讓他們有意見去吧,這些人也就隻能有意見吧了。好了,就是這家了,他們的這菜可是很有特‘色’的。”秦牧停了下來,站在‘門’口,對著這回雀樓的匾額說道。

錢順第一次來,對於這個自然很沒有什麽研究,看著這樓,有些疑‘惑’地問道:“秦大人,就咱們兩個人來,是不是有些……要不然,把鐵牛哥還有燕大哥一起叫過來吧。”

秦牧率先進回雀樓,答道:“你不用理他們,他們的夥食問題,有人解決。再說了,待會有幾位大人會過來,讓你來,也是因為有些事情,你更清楚。”

“啊?”本以為隻是吃飯的錢順,沒有想到,這個秦牧可不是想著單純吃飯的,竟然還有任務的,而且還說什麽,這事自己更清楚,看來,這個飯吃的並不輕鬆呀。

“啊什麽啊,趕緊進來呀,待會你還得辦事呢,不知道把那些‘女’孩子養在家裏很廢糧食的,再說了,若是讓人以為我有什麽企圖,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秦牧還真是會開玩笑呀。

這時,這回雀樓的跑堂看到秦牧和錢順兩名衣著不凡,身後還跟著兩個下人,這下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極是不錯的,看樣子是貴客,連忙迎了過來,臉上堆笑道:“喲,兩位客官,樓上請,就你二位,還是……”

皇宮內。

趙楨正在批改著大臣們送上來的奏章,雖然做這些事情很累,但是趙楨卻明白,自己辛苦一點兒,便可以讓百姓們過上幸福的生活,讓大宋的江山更加穩固,如此一想,這心裏也好受得多了。

在趙楨批改的時候,‘春’陽在一邊伺候著,也講著一些從外頭聽來的消息,這‘春’陽剛剛講完呂夷簡的事情,這趙楨也是感到一陣錯愕,驚訝道:“什麽,這呂夷簡自殺了?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春’陽看著趙楨把禦筆都放了下來,便把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發講了出來,這趙楨也很認真的聽,當‘春’陽把事情講完後,趙楨顯然有些太高興道:“如此看來,倒真是沒有想到呀。”

“是呀,奴婢倒也沒有想到,這呂相爺竟然真下得去手,想來,也是知道,殺了這秦少尹,隻怕聖上也不會輕饒於他。”‘春’陽有些唏噓道。

“朕自然是饒他不得,異黨排斥竟然如此嚴重,要他何用?”趙楨顯然是很生氣的,“隻是朕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秦牧倒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夠令他自殺。”

‘春’陽何等聰明之人,自然知道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官家開始對於這個秦牧掌大權的秦牧有了一點點戒備。

說起來,當這個官家也是很悲哀的,作為君主對於這些百官,要用,卻也要防,無論是哪一個,他們都得防,不管這個人似乎多麽地忠心,或許這就是當官家的無奈吧,很難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而在這個時候,‘春’陽明白,這個秦牧還是很好相處的,與其讓別人上位,還是這個秦牧好相處一些,所以,‘春’陽打算幫秦牧一個忙,也算是幫自己一個忙,他得讓官家覺得這個秦牧沒有這個爭權之心。

是以,‘春’陽在官家說完之後,笑了笑道:“哪裏是這個恩威伯厲害,這還得說這個呂相爺這心裏抵抗力不行呀,奴婢覺得這個恩威伯可不像有什麽權力‘欲’之人,這若是奴婢的話,早已經進宮來向官家邀賞來了。”

“哦?說說,這還有賞嗎?”趙楨倒覺得這個‘春’陽有趣了些,竟然說出如此之話。

“是,官家,這個秦牧有很多機會的升官的,單說要這個權利呀,那也是機會多多的,官家你幾次給了他機會,但是他卻不要,隻要這個閑散的伯爺當。看他現在這麽努力發做事,看樣子,還是想當個王爺呀。”說完,這個‘春’陽便笑了幾聲。

趙楨何等聰明之人,聽到‘春’陽這麽說,笑了笑,“你呀你,朕是問你,這事、有何可賞,倒說起恩威伯來了,朕何嚐不知道,這個恩威伯什麽都好,就是不想著替朕辦事。”

“奴婢也是這個意思。”‘春’陽接著說,“這事情呀,那是官家分配下去的,至於這個呂相爺自殺這個事情,算是意外之喜吧。”

“哦,我大宋朝廷少了一位相爺,這還是好事不成?”趙楨似乎很奇怪發問道。

“那是當然。”‘春’陽笑著說,“官家你想一想,陛下真正掌握著這大宋江山也不過幾個月,要知道這呂夷簡可不是什麽簡單人物,這太後把大宋‘交’給陛下,太後她老家自然沒有什麽念頭,隻是像呂相爺這些人,可能卻有其他心思。”

“他們有何心思?一直以來表現也是極好的,‘春’陽,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很明顯,按著‘春’陽剛才說的話,若是官家真的生氣,隻怕這個‘春’陽也是沒有活路的。

可是,這個官家不但沒有說處罰這個‘春’陽,反而這訓斥的話,倒也說得輕描淡寫的,看樣子,心裏還是很認同的。

如此,‘春’陽便繼續說,“呂相爺,奴婢也是知道的,忠厚之人,然而那些跳梁小醜們可就不這麽想了,他們眼中隻想著權利,哪裏還想著大宋江山,這些人若是天天呂相耳邊說,難免不出事。

當然,陛下你英明神武,這些人終究不能成氣候。不過,這百姓卻可是遭了殃。所以,‘春’陽認為,這恩威伯卻是解決一個大難題,呂相爺一死,這些人再有什麽念頭,也沒有作用了。”

“如此說來,倒有幾份道理,大宋江山現在要穩,可不能出半點差錯,你呀,是怕朕懷疑這恩威伯有什麽非份之念?或者說功高震主吧?”趙楨笑眯眯地說道。

‘春’陽聽到官家這麽說,雖然說這話時,臉上是帶著笑容的,但是‘春’陽還是知道這話裏話外的分量的,立刻跪了下去,忐忑不安道:“陛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春’陽真是嚇著了,所謂伴君如伴虎,這虎要吃你,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理由的,而現在自己給了一個理由給官家,官家想殺自己,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他怎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