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酒吧了◎

一路開車往外環去, 開了一個多小時,第五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看著那鮮豔的logo, 滿意的露出笑容。

鎖了車, 第五頌快步走過去, 下了負一樓, 果然見到酒吧已經半開了門。

踏步走了進去,酒吧還沒到正式營業時間,裏麵沒有顧客,隻有工作人員在打掃衛生, 看到他進來,大聲說, “您好, 我們還沒上班。”

“我知道。”第五頌點點頭,看著這個白白嫩嫩的小男生, “我找人。”

“找人?”王銘看著第五頌帶著口罩, 看不清臉的模樣,猶豫的問:“你找誰啊?”

“洋哥在店裏嗎?”第五頌看著他便感覺有幾分親切, 當年他們也是這樣的, 在店裏營業前幫忙打掃衛生。

“找洋哥?”王銘驚訝了一秒, 找老板?“你找他, 有什麽事嗎?”

“我是他……”第五頌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隨後又笑笑:“我是他以前的客人, 路過這,想和他敘敘舊。”

“哦, 是這樣啊, 他現在不在。”聽到第五頌說他是顧客, 王銘的興趣一下子就消失了,客氣的回複。

第五頌意料之中的點點頭,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pos機拿來,我刷卡。”

“哇哦-帥哥你早說啊。”王銘殷勤的去櫃台拿來pos機,看著第五頌利落的刷了5位數,轉身朝後麵大喊:“洋哥,有人找你!”

“找我?”人未到聲先至,縱興洋聽到前麵的喊聲,好奇的走出來,就看到王銘得瑟的搖了搖手裏的pos機。

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縱興洋朝第五頌看去:“你找我?”

“可以單獨聊聊嗎?”這是第五頌在被通知加入春晚主持陣列之後最開心的一刻,他看著眼前的漂亮男子,笑著發出邀請。

“當然。”縱興洋點點頭,雖然不認識這個人是誰,但是他一定刷了不少錢,要不然王銘不可能喊自己出來的,更何況,在自己的地盤,他也沒什麽顧慮。

酒吧裏有大大小小好多個包間,縱興洋隨手開了一個,帶著第五頌走了進去。

“剛剛小銘說,你是我以前的客人?”縱興洋疑惑的看著第五頌,雖然他戴著口罩,但是隻看露出來的半張臉也覺得是個年輕的男生,他們店裏根本不接待22歲以下的人,這男孩說謊?

第五頌摘下口罩,淺笑著和縱興洋對視,“不是,我們不認識,你和我哥哥長得有點像,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我可以抱你一會嗎?”

縱興洋看著第五頌露出的臉,一秒就認出了他是誰,有一瞬間的慌張,怎麽國家台的主持人找到他這兒了?他這小店該不會要被封了吧,也不至於啊,他們店裏也不做黃色交易啊。

聊聊感情賣賣酒也要曝光嗎?

隨後就聽到了第五頌的要求。

“啊?”縱興洋有些愕然,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要求,不過,他也欣然答應了,主動的將第五頌抱到懷裏,像是哥哥安慰弟弟那樣,拍拍他的後背。

縱興洋的身高1米76,比第五頌矮半頭,身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男生女相,長的非常秀氣俊美,頭發長及鎖骨,看著就是一位精致的美人,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這位穿上裙子就會被誤認為是弱女子的縱老板,跆拳道黑帶,一腿能撂倒一位200斤的壯漢。

這也是元時空他能護住第五頌的主要手段,因為第五頌詭異的招變態體質,總是招惹到一些執拗又難纏的顧客,男男女女都有,甚至有的顧客一開始很正常,和第五頌相處久了卻逐漸變態,變態程度隨著和第五頌相處的越久,壓抑的越深,爆發的越凶,想強迫第五頌是經常的事,再變態一點的甚至想把第五頌綁架走鎖起來。

最狠的有一次有一位顧客,也是海歸富二代,家大業大,想給第五頌吸食毒.品,達到控製他的目的,幸好被縱興洋及時發現,要不然那次第五頌真栽了。

縱興洋就這樣每次都能護住第五頌,並且等到援兵到來,援兵是縱興洋的相好,□□上出了名的狠角色,也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縱興洋才安安分分的隻做了老板,雖然縱興洋總和第五頌說是因為命要緊,但是第五頌看他挺樂在其中的。

在第五頌考上了大學卻交不起學費,在酒吧打暑期工的時候,就被縱興洋一眼看中,很直白的跟他說了更賺錢的崗位,問他能不能接受。

全憑自願,縱興洋從來不做逼人的事,在第五頌答應之後,更是手把手的帶他,教了他非常多的知識,第五頌至今都認為,縱興洋教給了他最重要的事:守住自己的心。

做這一行的,與顧客聊天,與顧客曖昧,與顧客朝夕相處,久了難免會和顧客共情,產生其他的感情,不是沒有比第五頌長得好看的,但是最後隻有第五頌成了圈子裏的高嶺之花,那些人都以為最終會是自己把這朵花摘下,然後都倒在了第五頌的西裝褲下,痛罵他沒有心。

怎麽忽然想起以前了,第五頌恍惚的想著,大概是又見到了縱興洋吧,他給他的回憶大多數都是開心的,也是那個世界裏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不過這個世界,他們還不認識呐。

像是無根的浮萍終於飄到了一根樹上,踏實了,第五頌在縱興洋懷裏竟然睡著了。

縱興洋看著自己摟著的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竟然睡著了,更讓縱興洋詫異了,這可是在酒吧哎,他們第一次見麵,他就這麽放心的睡著了?

“老板,王哥來了。”員工輕輕的推開門,喊縱興洋。

“噓……”縱興洋讓他噤聲,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把第五頌輕輕的放下,躺好在沙發上,燈光調暗,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在這守著,別讓人進這間包間。”縱興洋喊了一名安保站在門口守著,然後才放心的走出去。

“怎麽從包間裏出來?”寸頭帥哥看著縱興洋從裏間出來,不高興的皺起眉頭。

“有個小孩睡著了,我看一會。”縱興洋笑著親了一口他的側臉,哄他別生脾氣。

“誰家小孩啊,來酒吧睡覺,這麽奇葩?”寸頭男子仍舊皺著眉沒鬆開。

縱興洋歪歪頭,想起第五頌說的自己和他哥哥像,笑了笑:“可能上輩子是我家的吧 。”

……

睡到淩晨2點,第五頌醒了,雖然包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隱約還是能聽到外麵的狂歡聲,沒有睜眼,閉著眼睛仔細聽,是他熟悉的聲音,有唱歌聲,開酒聲,剛剛把他吵醒的狂歡聲是不知道哪位有錢人又開了一座香檳塔。

他也好久沒見過了,這麽想著第五頌麻利的帶好口罩拿著手機出來包廂,站在二樓往下望。

壘的高高的香檳塔就這麽被一瓶瓶的打開,用力搖晃之後猛地打開,氣泡衝的高高的,第五頌站在二樓都被波及到,身上落了一些酒花,不過他也不在意,這熟悉的場景也給了他一些安全感。

從下午被莫名其妙認親之後就一直飄在半空的靈魂仿佛被樓下這些人的狂歡聲拽了下來,他重新感受到了人間,感受到了紙醉金迷。

在旁人眼中的墮落場麵,卻是他感覺最真實幸福的場麵。

真好啊,縱老板今晚的營業額達標了。

沒有和縱興洋深聊的打算,畢竟這個時空的他們根本不認識,他們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人和事,這裏的縱興洋全然不知,他今天來也隻是就那一刻,非常想見見他,見了麵想抱抱他,現在完全冷靜下來了,他也該離開了。

別讓那個寸頭男人誤會了,他洋哥的腰練武受過傷,還是別折騰了。

雖然花了五位數就隻抱了一會,但第五頌覺得挺值的,悄無聲息的離開酒吧,第五頌開著車回家。

淩晨兩點多的街上還是有車的,大城市就是這樣,夜生活非常豐富,路邊也有形形色色的人在走著,第五頌等紅燈的時候還看到有醉酒的人扶著牆蹣跚的走著。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苦難生活,他雖然孤兒了二十多年,但是從天而降的父母有錢有權,而不是看他出名了就冒出來吸他血的吸血鬼,這已經非常慶幸了。

開了快一個小時的車終於回去了,第五頌重新把車停回車庫落灰,坐了電梯回家。

把門打開,第五頌憑肌肉記憶伸手把燈也打開,隨後就嚇了一跳,“!你什麽時候來的?”

時隔快兩月沒見,穆修楷竟然突然出現在他家,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第五頌眨眨眼,他不喜歡煙味,所以穆修楷從來沒在他身邊抽過煙,隻有偶爾才會在他身上聞到煙味。

“來了怎麽不開燈?”第五頌見他不說話,換了鞋子,走到他旁邊,看著茶幾上的煙灰缸,已經填滿了煙蒂,煙灰缸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他不抽煙平時拿來盛放鑰匙,現在被穆修楷那去用了,他把鑰匙隨手放在桌子上。

“怎麽抽這麽多煙,穆哥,你怎麽了?”第五頌坐到穆修楷旁邊,關心的問。

“你幹嘛去了?”穆修楷把剛抽沒兩口煙掐了,放煙灰缸裏,語氣冷淡。

“我……”第五頌有些猶豫,“我今天遇到點事,晚回來了一會。”

“晚回來一會?”穆修楷重複了一遍,隨後癡笑道,“現在是淩晨3點,你這個一會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你出去喝酒了?”穆修楷聞到第五頌身上傳來的淡淡酒味,皺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他左胸位置的酒漬,瞳孔一縮,“你去酒吧了?”

作者有話說:

頌:洋哥腰不好,算了我走了。

洋:頌寶腰好,搞事!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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