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兒童福利院

“我是覺得時機還未成熟,所以就沒跟你說。”我笑著對爺爺回道。

“聽你師父說你和薛迪處男女朋友,爺爺這心裏很高興,薛迪那孩子聰明,懂事,心地善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在當今社會,這樣的女人可不好找,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待人家,不要辜負了人家,我還等著抱重孫子呢,你們可別讓我等的太久。”爺爺眉開眼笑的伸出雙手拍著我的肩膀對我囑咐了一句。

“爺爺,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你抱上重孫子的。”我點著頭對爺爺承諾道。

“在你們這裏待一上午了,我得回去了,有空我再過來看你。”爺爺對我說完這話後,他就去找我師父道別了。

爺爺臨走的時候,師父,黃櫓濤,江浩辰,薛迪,小白,我一同將他送到了紫陽觀大門口處。

“爺爺,我還是開車送你回去吧!”我站在大門口對爺爺說了一句。

“不用,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我又不能走丟了。”爺爺擺著個手對我回道。

“薛迪,要是何菁敢欺負了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非扒了這小子一層皮。”爺爺對薛迪說了一句。

“嗯!”薛迪聽了爺爺的話,她不好意思的回了爺爺一聲。

“你們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到我那裏做客。”爺爺熱情的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句後,他就向前麵的站牌走了過去。

“你跟你爺爺說咱們倆之間的事了?”爺爺走後,薛迪跑到我麵前詢問了我一句。

“我可沒跟爺爺說,是師父他老人家說的。”我指著走在最前麵的師父對薛迪回道。

“師父,這個人也真是的,咱們倆的事他怎麽到處宣揚。”薛迪撅著個嘴不高興的在我麵前嘟囔了一句。

今天來找師父算卦的雖然沒有昨天多,但他也是忙了一小天。

“師父,你把算卦這手藝教給我吧,這樣以後有人來找你算卦,我也可以幫你獨擋一麵,不會讓你那麽累。”晚上吃完飯,黃櫓濤找到師父說了一嘴。

“黃櫓濤,泄露天機要遭到五弊三缺的懲罰,這可不是兒戲。”師父一臉慎重的對黃櫓濤說了一句。

“師父,我不在乎五弊三缺。”黃櫓濤搖著頭對師父回道。

“你不在乎,我在乎,這事就此打住,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師父嚴肅的對黃櫓濤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再理會黃櫓濤。

黃櫓濤聽了師父說的這番話,他的心裏感到很委屈,他委屈的是替師父著想,結果卻遭到師父一頓訓,師父心裏也是為了黃櫓濤好,他不想黃櫓濤的身上背負著五弊三缺的命運,他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和普通人一樣,有著自己該有的生活,不要像他這樣無妻無子,再或者是殘疾......。

第二天早上,我在腿上綁上沙袋準備到院子裏跑步的時候,師父突然叫住了我。

“何菁,我想去一趟咱們市的孤兒院,你開車送我過去去。”

“行,沒問題。”我點著頭對師父應了一聲,就將綁在腿上的沙袋又拆了下來。

“薛迪,你也跟我走一趟。”接著師父又喊上了薛迪。

就這樣,我開著我的小貨車載著師父還有薛迪向市裏方向趕去,此時我和薛迪都不知道師父要去哪,要做什麽。

“師父,咱們這是要去哪呀?”我轉過頭向坐在副駕駛地上的師父問了一嘴。

“去咱們市福利兒童院,看看那些孤兒。”師父回了我一句後,他眼睛無神的向車窗外望去。

我們市福利兒童院坐落在DD市南麵的城邊,福利兒童院的大門口左麵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寫著“DD市兒童福利院”,福利兒童院是一座八十年代的老樓,一共有五層。牆麵還是老式的水泥牆麵,有幾處牆麵的水泥已經剝落,樓的門窗有鋁合金框的,也有老式的木頭框。

師父帶著我們走進一樓大廳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到這個樓層裏有嬰兒啼哭的聲音傳來。

我們走到三樓,師父伸出右手對著院長辦公室的門輕輕的敲了三下。

“請進。”屋子裏傳來一句蒼老的聲音。

師父推開門辦公室的門就帶著我和薛迪走了進去,此時我看到一個年約六十五六歲,一頭白發的老頭坐在凳子上,他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在看報紙。

“老楊,你來了!”這個老頭抬起頭看到師父走進來,他站起身子走到師父身邊,伸出雙手緊緊的拉住了師父的右手說道。

“老洪,你還是那麽熱情。”師父望著老者回道。

“對你必須熱情,這兩位是?”老者望向我和薛迪問向師父。

“我向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徒弟,她的名字叫薛迪,他的名字叫何菁。”師父分別指著薛迪和我向老頭介紹道。

“這位是咱們市福利兒童院的洪院長,是一個好人。”師父又指著洪院長對我們介紹道。

“兩個年輕人,你們好。”洪院長伸出右手客氣的跟我和薛迪握了一下手。

此時我有點不明白,師父帶我們到這福利兒童院做什麽。

“洪院長,這次我是來給你送錢的。”師父說完這話,他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裏掏出五萬塊錢遞給了洪院長。

“這麽多。”洪院長看到師父遞過去的錢,他瞪著兩個眼珠子驚訝的說道。

我和薛迪也沒想到師父居然會給這個洪院長這麽多錢,我心想師父一定是瘋了。

“天氣冷了,給孩子們添身暖和的衣服,添一雙棉鞋,再給他們的飯菜裏麵加點肉。”師父笑嗬嗬的對洪院長回道。

“老楊,我正愁著孩子們過冬的衣服沒著落,你這就來雪中送炭了,我替孩子們謝謝你了。”洪院長紅著眼睛對師父連續鞠了三躬。

“老洪,你可別這樣,你這樣是在折煞我。”師父見洪院長對他鞠躬,他對洪院長阻止道。

“你要不要看看孩子去?”洪院長將錢收好後,他向師父問了一嘴。

“當然要去。”師父點著頭對洪院長回了一句。

洪院長帶著我們從他的辦公室裏走出來後,他先是帶著我們向一樓走去。

“最近我們院又收了四個還沒有滿月的嬰兒,其中有一個身體沒毛病的嬰兒被領養走了,另三個嬰兒都有些身體缺陷,沒人願意領養。”洪院長對我們說完這話後,他帶著我們走進一間屋子。

在屋子裏我看到三個嬰兒並排躺在**,其中有一個孩子是唇齶裂,還有個孩子少了兩隻胳膊,另一個是大頭嬰兒,我能猜想到這些孩子都是因為身有疾病才被家長們拋棄的,這種現象頻繁的發生在我們當今社會。

“這兩個孩子還好,這個孩子恐怕活不了幾天了。”洪院長指著那個大頭嬰兒對師父感歎道。

“唉!”師父望著那個大頭孩子深深的歎了一口粗氣,什麽話都沒說。

接著洪院長又帶著我們到二樓看望一些孩子,今天我們看到的孩子都是身體有殘缺和智力有殘缺的孩子,正常點的孩子一個都沒看見。

“師父,這福利院就沒有正常孩子嗎?”我小聲的問向師父,我問師父的這句話也被洪院長聽見了。

“身體正常的孩子都去學校上學了,再就是被一些沒有孩子的家庭領養了,這些身體有殘缺的孩子們學校都不收,每天都是我在教他們識字算數。”洪院長指著這些有殘缺的孩子對我說道。

聽到洪院長說的這番話,我這心裏還些酸酸的,我突然很慶幸自己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

從福利兒童院走出來,師父,我,薛迪,我們三個人的心情是十分的低沉。此時我不覺得師父捐給這兒童福利院五萬塊錢是一個瘋狂的舉動。

“薛迪,當年我就是在這裏把你和你師兄接到紫陽觀的。”師父走到福利兒童院大門口站住身子指著大樓對薛迪說道。

薛迪聽了師父的話,她沒有說什麽,而是眼淚含著眼圈望著這棟大樓。此時薛迪的心中生起了恨,她恨自己的父母生下她,然後又拋棄了她,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自己一生下來就夭折。

“當初領養你和你師兄的時候,其實我還想再多領養幾個孩子,但我能力實在是有限。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為這個福利院捐錢,有就多捐點,沒有就少捐點,一是盡自己一份微薄之力,再就是為自己積德。雖然政府每年都有撥款給福利院,但真正到福利院的賬戶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這些年福利院孩子的吃,喝,穿,都是靠社會人士捐贈的。”師父繼續對薛迪說道。

“師父,謝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的養育之恩。”薛迪望向師父流著眼淚說道,薛迪覺得自己的命運要比在福利院的那些孩子門好很多,起碼有師父收留了她,讓她有了一個家,而那些孩子卻沒有一個家。

“今天我帶你們倆過來,是希望你們以後要是有能力了,多幫幫這些可憐的孩子。”師父一臉期望的對我和薛迪說道。

聽了師父的這番話,我和薛迪認真的對師父點了一下頭,表示答應。

回紫陽觀的路上,我的腦海裏時不時的浮現出那個大頭嬰兒的模樣,一想到他,我這心裏就不是個滋味。

“師父,你有沒有辦法救救那個大頭嬰兒。”回到紫陽觀,從車上跳下來我向師父問了一嘴。

“那個孩子就算是治好了,也是個腦癱。”師父沉重的對我說完這話後,就跑去給別人算卦了。

“何菁,將來咱們倆有能力了,可不可以領養兩個孩子,給他們一個家。”薛迪走到我麵前眼淚含著眼圈問向我。

“當然可以。”我點著頭對薛迪答應道,薛迪聽了我的答複後,她笑著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