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歡喜第四重[1386437]

西山寺內,虛度錯愕的看著自己體內,一直在瘋狂滋長著的歡喜心魔禪絲,卻是詫異莫名。

“這是怎麽個情況?”

他真的是懵了,因為體內歡喜心魔禪絲增長的速度,實在是太駭人。

難道是殺了幾個人,而且還是殺了幾個男人,自己的歡喜心魔禪絲便增長了,這算什麽?

老天爺,自己可不是攻和受,也壓根不好這一口,可是為什麽殺了這幾人,卻出現了這般詭異的情況?

他真的是感覺頭腦發懵,極是茫然。

這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啊?

而且,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想到這兒,他極是認真的將身體好好的查視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反而是之前受到了傷,此刻也幾乎已經痊愈了,卻是讓他放下心來。

不過內視的神識,卻突然看到了一股晦澀難懂的黑色能量,卻透著一股暴戾的肆虐之意,極是黑暗,像極了來自地獄的意念,卻是讓他頓時一愕。

這……

突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卻是出現在了腦海中。

莫非這股艱澀難懂的能量,便是業障之力?

佛家修行,既有願力,便有業障之力。

願力,顧名思議,自然就是行善積德,使得別人生出感激之心,祈禱之願,從而生成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能量,這樣的能量作用在身上,便是佛門講究的願力。

就像是智賢,智通等人,身上所帶有的熒熒佛光,便是佛門願力。

可與願力相對應的,卻是業障之力,這一股能量,也同樣是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佛門弟子長期修行,與人與物與事,而產生的種種關聯,改變了天道運行,便是業障之力。

虛度殺死喬木還有薑宇幾人,卻無形當中改變了他們的人生軌跡,使得他們的性命終結在自己的手上,這便是一種改變。

所以幾人的產生的業障之力,自然就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業障之力作用到了他的身上,那麽幾人身上所係的情感能量,自然也都被虛度在這同時吸收入體了。

隻是這樣的解釋,卻隻能說明業障之力作用與虛度的身上,卻並不能完全解釋為什麽喬木和薑宇等人的情感力量也會作用到虛度的身上。

這一切,還得從虛度變態的木魚槌舍利說起。

因為他的法寶,的確是太過厲害,讓他的修行速度,比起常人快了幾倍,更兼上資質超人,心性透通,更在每日浸染之下,也使得木魚槌和木魚這一對至寶,法力更是強悍,更有著博大能容,容天下之勢。

陰差陽錯之下,被虛度吸收融合,也成功的將其中一部分功能激活。

這其中,自然就有長久浸染在這一對至寶的那博大能容的力量。

雖然這股力量,還不足以將喬木和薑宇等人留在世間的業障之力化解,但卻可以將其抽取。

而另一個方麵,卻是虛度自己也沒有想到的,那便是他那一枚戒指,才是真正使得這一切成行的至寶。

想想便可以知道,之前虛度殺死那名殺手時,戒指便自行運轉,將其消化吸收,這消化吸收的可不僅僅隻是血肉精華,其中也包括著,在那一枚神秘至極的空間戒指的轉換之下,這一股能量,還有存留在喬木與薑宇身上的情感業力,卻終於是成功的被虛度吸收到自己的身體裏來。

想想便可以知道,喬木與薑宇二人,久浸花叢中,沾染的情感糾紛,便是他們自己,都難以數得清楚。

更還有阿龍虎子等人,雖然少一些,可是二人卻也並非是幹淨的人,所以這般相加,作用在虛度身上的情感業力,那真的是一個天文數字。

因為像喬木和薑宇這樣的花叢高手,而且又是牛到不行二代產物,那真正是每天換一個,都未必不行的主。

所以這一番轉換,虛度真是痛苦並幸福著。

幸福的自然是他體內的歡喜心魔禪絲在節節升高,眼看修為突破在際。

痛苦的卻是,殺了這幾人之後,所帶來的業障之力,也同樣是巨大無比。

而且業障之力,破壞力十分的巨大,所以很少有殺人的,便是因為殺人這事情,對弟子修行的功法,影響實在是太過巨大。

所以這業障之力,他隻能是全盤接受。

而且,還一下就是五個人。

看著身周,暴戾的黑氣滾滾席卷,他眼裏卻是湧起了一抹苦澀。

真的是有多大的好處,便有多大的影響。

雖然他一時間說不太清楚,業障之力對他以後影響會有多大,可是被這暴戾的滾滾黑氣包裹住,明顯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師父智通說過的,那便是業障之力濃重之人,要麽是影響氣運,要麽會使得家人朋友受到牽連。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多想無益,虛度隻得輕聲一歎,不再理會,隻在心中,卻加了幾分小心。

更決定讓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以備不時之需。

在將這份心思按下之後,他卻是將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了體內的木魚槌舍利子上。

隻見此刻的木魚槌舍利子,卻是在外周如有一層雲霧籠罩一般,說不出的夢幻與縹緲。

而那本來層次分明的歡喜心魔禪絲境界線,在第四層,終於是填滿。

“轟……”

似乎是什麽東西被打開了來,虛度隻感覺全身一震,身周,一片緋紅之光,也隨之綻射而出,將整間禪房都映的紅通通的,說不出的曖昧。

更在這滿屋的緋紅之光中,透著一股淡淡的馨香之氣,卻是讓人嗅上一口,便似乎要迷醉在其中。

那萬千歡喜心魔禪絲,卻是齊齊的自體內透了出來,在身周之外,如觸手一般,凝結集匯,說不出的妖嬈。

與屋內那讓人迷醉的馨香之氣混和在一起,卻是構成了難以讓人拒絕的**。

良久,虛度才自這種感覺中醒轉了過來,雙目如電,綻射出一道緋紅之芒:“竟然是突破了,真還是舒爽!雖然是為此搞得業障之力纏身,但總算是值得的!”

隻是在說這話時,他心裏卻微微的閃過了一抹不安,卻不知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