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亞抱著程新明的身體,哭得死去活來。剛剛甜蜜的婚禮,瞬間變成了悲慘的生離死別。程新明拿出塑料紙片向伯利亞求愛的鏡頭還曆曆在目。雖然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可還是讓她覺得如此甜蜜。要不是自己一時興起貪玩貪便宜,非要來一場海底婚禮,哪會發生這樣的事,讓程新明送命。

汪期誌不停地安慰伯利亞。這一切就當是沒發生過,從沒認識過程新明。汪期誌甚至是慶幸程新明的死,中斷了程新明與伯利亞一段見不得人的出軌的戀情,伯利亞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員工,又是因為他介紹他們認識的。汪期誌總覺得是他拉的皮條。伯利亞的老公和汪期誌也是一個單位的,當全世界都知的時候,唯獨她老公不知老婆風流事。汪期誌一直想就此事提醒一下她老公,但這事畢竟沒有捉到沒有扯到,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將兩人的屁股按在**,捕風捉影之事也不好說。對他老公汪期誌覺得一直有愧。

工商局的吳天明和他的相好一直默默地站在程新明的旁邊,一句話也不好說。

老吳也有他自己的心事。這人命關天的大事要是出了,追問起來,他與相好的一道出來旅遊的事不就暴光了。終究紙包不住火,老吳倒是為願程新明還是不死的好。

無奈的感歎生命是如此脆弱,就如同觸手即刻消失的薄冰,又如同薄紙輕易就可撕得粉碎,死神從來就不眷顧任何人,任何人也必須聽從死神的召喚,死神從來也不會顧及任何人對人間天堂的眷戀,更會輕易的帶走那些對人間天堂毫無眷戀的任何人。

程新明的身體從船上運下來後,醫生幫他扯去了身上的長槍和插在心髒上的一把尖刀。伯利亞緩緩用白布將程新明的身體蓋上。又伏在程新明的身體上哭了一回。那是她剛剛獲得的愛情,對她來說那就是她的氧氣,她不能離開的水和土地。她所向往的美好的生活,以及她所有的憧憬所有的希望突然落空。此刻仿佛心髒被人掏空,她覺得自己變成行屍走肉,她全部的心緒已隨那男人的離去而飄逝。那曾經帶給她歡樂帶給她**而又讓她痛苦讓她憂傷的男人現在就直直地躺在自己身旁,如何不讓她傷心讓她落淚。

有的人交情多次,隻能是一般的朋友;有的人隻望一眼,就可能成為永久的戀人。眼前躺在這地上的男人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也許是一個人的音容相貌,也許是一個人的言談舉止,也許是一個人神秘的人生經曆,簡單的一個眼神,就能夠打動異性的心,或是正符合異性的心理預期。而異性之間生理心理上的相吸,造就了這世間愛情這個永恒的話題。

有時是大洋彼岸,有的是相距千裏;有的是通過有線的網絡沒見過麵就熱戀在一起,有時是通過無線電話一個錯發的短信一個誤打的電話就相戀。愛情這個神奇的東西讓太多的不現實變得現實,讓太多的不可能變成可能。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旦開始,誰也說不出結果將是如何。

婚姻是什麽?一張證書二張床,一個男人加婆娘;好時戰場隨處是,壞時客廳似戰場。男女結合的合法所,生養後代的育嬰堂,情感互訴的避風港。

你在玩的時候他的數不完的嘮叨,就是回家晚的時候催你回家的電話,就是你不舒服的時候不斷地叫你早點去醫院看看。還是你在說話的

時候他仍然在悠閑地看著報紙,就是你幫他洗襪子的時候有時候可能要捏著鼻子,就是習慣了吃你忽淡忽鹹的菜,就是你有許多不懂的問題時罵你笨蛋,就是你穿了件新衣服問他好不好看時候,他看都沒看就說“好看”的回答。

婚姻是不是如同一雙皮鞋。時常要打打油,擦擦灰塵,才會光亮如新?新婚就象新買了一雙皮鞋,光華豔麗,皮革發亮,穿著神氣,愛不釋手。但新鞋不是刮著了腳跟就是夾痛了腳指。到時間長了穿習慣了,底也也磨簿了鞋麵也皺了,雖穿著舒了卻也不愛了。此時是打打油還是放置在一旁不管不問,還去換一雙新鞋?

這是伯利亞一直思考的一個問題。她所需要的平淡如水的生活,還是**四射的愛情?

這是不就是程新明與伯利亞愛情的結果,剛剛開始就這樣匆匆地結束?

你不是曾經答應要愛上千年,冬天打響雷,夏天飄雪花才能與我分嗎?為何卻獨自己一人撒手西去。

愛我千年,法道無邊。

伯利亞心中突然默默地念著。念了兩遍,感覺那白色屍布下竟有一絲動靜。伯利亞嚇了一跳,不由得把手從程新明身上縮了回來,難不成自己產生幻覺。

許是自己舍不得他的離去,才覺得他沒死,還能動彈。想到這裏,伯利亞更是悲傷不已,淚雨滂沱。

突然圍觀的人發出驚詫的聲音。隻見那白布下的屍體又動了起,一雙手抬起來,又重重地落下。吳天明和他的相好不由得嚇得直往後退。汪期誌更是驚惶失措,莫不是剛才咒他早死此刻他來追魂來了。

伯利亞抱著程新明迷惘糊塗毫無感覺。一旁的醫生正覺得奇怪不可思議,死人怎麽會複活。那雙冰冷而又僵硬的手又抬起來,伯利亞伸手捉住那雙手,緊緊地握著。心想怕是程新明有什麽未了之事,舍不得輕易地離開她。這時程新明一骨碌就坐了起,從伯利亞手中抽出雙手,在一雙眼睛上使勁地揉了幾下。看清伯利亞伏在自己身上哭得淚人似的,問伯利亞是怎麽了。

伯利亞這才醒悟過來。

程新明沒死!他又活過來了。

醫生幫他把脈,聽心跳,翻開眼皮看眼睛。一切正常。醫生搖搖頭,競是不敢相信自己,那已經被他宣布為死人的人又複活了。

眾人這才圍過來,汪期誌和老吳對程新明噓寒問暖。

程新明站起身來,拍拍伯利亞的小臉。

“哭麽事,這不是好好的。”

伯利亞這才破涕為笑。在水下捆得太久身上有點僵硬,程新明活動了一下筋骨。

警察過來,問程新明發生了什麽事,連忙做筆錄。遠看像個賣炭的,近看還是個破案的程新明說沒事,潛水時不小心掛在珊瑚礁上了。輕描淡寫!

警察還要問。程新明說,這不是出來遊玩嗎?走,我們繼續玩。請警察同誌放心,今後再下海會小心,謝謝你們的救助。

心裏在罵,媽的,下次打死也不敢在海底舉行婚禮。

程新明拉起伯利亞,兩下子就鑽入人群中。幾個警察還想從程新明口中撈點什麽,在後麵追著他倆。沒追兩步早就不見了程新明蹤影。

擺脫了警察的糾纏,程新明又與伯利亞興高采烈地玩起了,把剛才

的恐怖和不安拋到了九霄雲外。伯利亞大悲大喜,有些不知所措,被程新明拉著的雙手還在顫抖。對程新明的身體不無擔心,身負重傷,真的就一點事也沒有?

程新明拍著胸脯,又拉著伯利亞的雙手讓她摸摸心髒。

“這不好好的,大可放心,好不容易來海南,盡情地玩吧。”

伯利亞這才轉憂為喜,跟程新明又是一路小跑,趕熱鬧地方玩。

“那總該跟警察說說,也好讓他們幫你找出凶手,將那幫歹徒繩之以法。”

警察有那大本事,莫把他們寶貴的工夫耽擱了。讓他們多破幾個其它的大案。我可不想浪費共產黨的錢。我知道是誰幹的,你放心,他們把不了我怎樣。你知道我現在可是金鋼不敗之身。隻要有你的愛情魔咒保護著我,千年的寶玉護體,我現在可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

哇噻,前麵好熱鬧,是在搞什麽表演。程新明一隻手輕輕一撥,一大堆人紛紛向兩邊讓開,程新明拉上伯利亞鑽進入人群中。

大力士搬運汽車比賽。力量的比賽,興奮過癮。沒想到來海南看到了世界大力士比賽。

一位身高兩米多的巨人,渾身是肌肉,站在一輛白色的汽車中間,如南天一柱般。汽車的頂棚已經被拆卸掉。在汽車的裏麵有一個像馬鞍的裝置,利用這個裝置,抓托起汽車,並行走一段距離。汽車重量為400公斤,路程長度為25米。

德國小子愛得羅今天表現令人失望,抬著400公斤重的汽車隻走了8米就放下了。晃晃悠悠,臉色緋紅,呼吸不暢。調整了一下呼吸,用起力氣來,想把汽車再搬起來。那汽車如同泰山般紋絲不動。再努力也是徒勞,隻得放棄。醫生趕緊過來讓愛得羅吸氧。這可消耗體力又消耗氧氣的重活。沒有個金鋼鑽可不能攬這體力活。弄不好把腸啊肺呀的憎斷了。

波蘭選手朱瑞思的表現令人扼腕,場外除了熱情的觀眾還有兩大力士為其加油,可走到23米後,距離終點隻有一步之遙時,突然放棄。美國選手美蚺公唐伯夫今天的表現還是很穩定,打扮仍然是昨天的“忍者”樣,一口氣走到終點,用時25.25秒;今天狀態很好的芬蘭力士納傑·斯坦丁,雖然在有些動**中到達終點,可他的時間卻是快於唐伯夫,時間僅為23.43秒。

程新明正看得如癡如醉,死死握住伯利亞的小手,生怕她擠落了,突地感覺有些異樣,女人的小手哪有這麽大這麽粗糙的。人群熱情歡呼,你推我搡,早把程新明和伯利亞擠開了。程新明握著的可不是一個女子的手,如來佛般的大手。抬頭一看嚇得高叫一聲。不是別人可是一位外國大力士,鐵塔般立在他麵前,比他高出一大截。

程新明仰起頭,衝他不自在地笑笑。對不起對不起捏錯手了。

那紅頭碧眼的大力士哪裏聽得懂他的話,將他輕輕一推,程新明一個趔嗆,撞斷了金屬攔杆跌倒在賽道上。

恰恰一個德國大力士馬可夫挑起一台汽車,左擺又搖地來到程新明跟前,實在挑不起就地放下。400公斤重的汽車重重放在了地下,車倒是平穩,大力士也鬆了口氣。放下不要緊,程新明可就不好過了。可知道輪胎在哪裏?程新明的身上。程新明壓得是白眼直翻,胸悶氣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