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失蹤

夜已經很深了,仍不見佘雲蹤跡。

佘雲自從早晨出門買胭脂,一直到了傍晚都沒有回來。秦楓等人心急如焚。

“主人,你說佘小姐不會出事了吧?”司煙擔憂地看著秦楓。

“是啊,她不會這麽晚都不回來的。”

秦楓注視著門口,生怕漏掉了佘雲的身影。他屏住了呼吸,渾身上下都繃緊了。這丫頭不會真出什麽事兒了吧?

“咱們出去找她吧。”阿溟提議。

“好!”大家紛紛附和。

隻有小黎不情願的哼了一聲。“這麽大的人能出什麽事兒?我看她就是貪玩,還不知道跑到哪裏玩了呢。”

秦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吼一聲:“閉嘴!”他真的很生氣,眼見著天慢慢的黑了下來。依舊不見佘雲的蹤跡,而小黎她居然有心情在這裏說風涼話!

小黎被秦楓吼得愣了一下,她自從遇見秦楓,從來沒有見他發過這麽大脾氣,而且還是對自己,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楓。

可秦楓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起桌上的披風衝出了房間。司煙和阿溟也都跟了出去,隻留下一臉震驚的小黎在屋裏呆愣著。

半響,小黎回過了神,一張漂亮的臉蛋兒逐漸扭曲,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時瞪得老大,裏麵布滿了血絲,她抬腿一腳踹翻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應聲掉地,碎成了一堆碎片。

“可惡!”

再說秦楓這邊,他們三人如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怎麽找,也不知道去哪裏找,隻能一條巷一條巷的尋找佘雲的蹤跡。

午夜時分的帝都安靜極了,街上空無一人。

他們找了一條又一條街,可仍舊沒有尋到佘雲,帝都這麽大,若是這樣找,即便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佘雲的半點蹤跡。

三人在一條小巷裏坐了下來,彼此看了看,都搖搖頭。

“找不到啊,帝都這麽大,三天三夜都找不完。都怪我……”司煙頹廢地坐在地上,她萬分自責,如果自己和佘雲一起出去的話,或許她就不會失蹤了。

阿溟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不怪你,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你要是隨她去說不定連你也失蹤了。”

秦楓附和著,是啊,丟了佘雲一個他就夠提心吊膽的了,若是司煙也失蹤了,他還不得自殺謝罪啊。

該自責的應該是他,他一個大男人,如果他陪著佘雲,佘雲肯定不會失蹤的。

“好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快想想去哪裏找佘姑娘。”阿溟見兩人都垂頭喪氣地,有些著急。

是啊,現在沒空自責了,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佘雲!

可……怎麽找?

“去郊外!”

秦楓靈機一閃,對,郊外!若是她被人販拐走,必定會出城,而且經過郊外。去郊外找!

三人連忙向城門奔去。

到了城門口,三人被守城衛兵攔了下來。

“站住!”衛兵舉著尖槍攔住了他們。

“是我。”阿溟掏出令牌。

“溟公子…這…午夜不開城門,是帝都的規矩。就算是您我也不能開門!”

阿溟惱火地讓他起來,說自己有要事,必須出城。衛兵無動於衷,依舊如磐石一樣擋在城門口。

時間不能再耽擱了,秦楓手化成掌,一掌批暈了衛兵。其餘衛兵嚇了一跳,舉槍向他刺來,秦楓閃身,對著天空吹了聲口哨。

片刻,一個巨大的身影遮住了他們頭上的天空,衛兵們抬頭,隻見一隻白身老虎,兩側長著巨大的鷹翼,俯衝下來。

他們被小流刃嚇破了膽,四處逃竄,嘴裏驚呼著怪物。

“你怎麽把小流刃召喚出來了?”

萬一被不軌之人發現小流刃是神獸,那他們就遭了。

秦楓撫摸著變大的小流刃,無奈地歎氣:“沒辦法…為了救佘雲…隻能這樣了。”

三人騎上小流刃,越過城門,朝郊外飛去。

郊外一片漆黑,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城裏好歹有人家,郊外隻有遍地的雜草,沒有一絲光亮。

秦楓從儲物囊中掏出三塊晶石,遞給阿溟和司煙,三人分頭尋找佘雲的蹤跡。

“哢嚓”

秦楓感覺自己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麽。他俯身將那物撿了起來,仔細端詳。

“這是……佘雲的發簪!”

借助晶石,他看清了手上的東西,這是他們來到帝都時,秦楓為佘雲買的發簪,佘雲歡喜得不得了,天天都戴著。

佘雲……她應該就在附近!

秦楓將那二人招喚過來,將簪子遞給他們看。

“真的是她的發簪!”阿溟見過這個發簪,當時佘雲還向他顯擺來著。

“你們看!”

司煙指著地上一處腳印,這腳印雜亂無章,應該是它的主人和別人爭鬥時留下的。

阿溟蹲下身子,比量了一下腳印的大小,推斷出這腳印應該就是佘雲留下的。

佘雲她曾在這裏和別人爭鬥過!

在腳印的不遠處,還有一排車輪印。

想必蛇佘雲是被人抓住,她打不過那人,結果就被帶上了馬車。

三人順著馬車印,一路向西,來到一處荒草地。馬車印到了這便消失了。他們又向西跑了三公裏,發現在一處空地上竟有一個茅草屋

茅草屋旁停著一輛馬車。

莫非佘雲她就在這裏?

秦楓剛要進去,便被阿溟攔了下來。阿溟示意他先躲起來,於是三人藏在一塊兒巨石的後麵。

不一會兒,茅草屋裏走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壯漢吐了口唾沫,嘴裏罵罵咧咧的,不知在說什麽。他走到一處草叢中,解開褲子小便。

正當他解完手準備提褲子時,阿溟靜悄悄地來到他身後,提著劍,抵上了壯漢的後背。壯漢嚇得褲子都沒提起來,聲音顫抖著問:“誰……是誰?”

“別亂動,不然我殺了你。”

壯漢能感覺到,冰涼的劍已經刺到了他的身上,若是他再往後挪動半分,那柄劍就會刺穿他的身體。他哆哆嗦嗦地求饒。

隻聽身後人低聲說到:“我問你,你們是不是從帝都拐來了一個女孩兒?她是不是就在那茅草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