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蠻族漢子一個個都紅了眼,拿起手中的武器,翻過那厚重的城牆,便往鍾黎的方向衝去,蠻族的壯漢們臉上一個個都蠻會殺氣,而那個被蠻人所針對的鍾黎,滿臉的鎮定,甚至於嘴角的笑容都沒有半點變化。

隻見鍾黎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鋪天蓋地的箭雨便從上方襲來,那些弓箭刺入了蠻族漢子的身體,不過一會兒,那被刺中的蠻族漢子的身上便起了火,他們慌忙在地上打滾著,想將自己身上的火給壓去。

然而多數的蠻族勇士都失敗了,他們在大火中被燒得皮開肉綻,在一聲聲慘烈的哀嚎中變得焦黑,躺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具又一具焦屍。

看著如此的慘像,鍾黎大聲地笑了起來,他對著那些還幸存的蠻族人說道,“不愧是蠻族的壯士,的確是頗有魄力,但若是再這樣下去,蠻族可能真的會就此被我們楚朝所滅,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是乖乖順從於我的管理,還是將你們蠻族的血脈全毀於此。”

一些蠻人聽聞此話,眼中的怒火都快將這出言不遜的鍾黎給吞滅了,他們可不管那麽多,大有一種我死了也要與他拚命的勢頭,然而還是有幾個保持著理智,成功地阻止了那些衝動的壯士,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放鍾黎過境。

鍾黎騎在馬上,心中滿是得意,他輕蔑地看著那些蠻人低頭的樣子,滿是不屑地說道,“蠻族也不過是些軟骨頭,這樁差事,實在是太美難度了。”

蠻族的壯士們的手都緊緊地握著拳頭,那一雙雙帶著野性的眸子裏漸漸升起一股殺意,蠻族本就是常年來與狼為伴的民族,而狼本就是生性狡猾,是天然的戰爭種族。

鍾黎用這樣的方式來管理一群具有原始智慧的族人,絕對不會長久,狼是最後周轉的族群,也是最記仇的族群,今日的恥辱,蠻族人會銘記在心,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論地形而言,蠻族人民要更有優勢。

其中的一個年輕人抬起頭來,默默地朝著鍾黎的背影看了一眼,這不過是關門打狗而已,今日的這些隻是讓這個自以為是楚朝跳梁小醜上鉤的陷進而已,而他正如他們的計劃那般,直直地走進了狼窩。

楚王看著鍾黎傳來的好消息,心中很是滿意,又當著眾臣的麵好好讚賞了楚括一番,楚括在朝堂上的勢力看上去又恢複了當初的模樣,又有一批搖擺不定的大臣加入了他的那一方。

相比楚括的所作所為,楚恪近日在朝堂卻極為低調,他幾乎並不參與任何關於邊塞的話題,甚至在楚王誇讚完楚括之後,還十分高興地去恭喜楚括。

有些不明白其中緣由的大臣還認為這是楚恪向楚括服軟的一種態度,也認為楚恪的風光就此為止了,楚括是鳳凰涅槃最終定會取得勝利。

楚恪默默地看著那些大臣們陣營的變化,心中不由得感歎這世事的無常,他近日與趙箬抱怨最多的就是那些倒戈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臣們。

趙箬對於此事時是淡淡地笑了笑,並且十分認真地說道

,“他們自然是有他們的選擇,這些倒戈的大臣經不起一點的波動,說明對你也並沒有忠誠,本就在你這兒沒有撈到半點好處,走了也便走了,對你而言並沒有什麽損失。”

每每這個時候,看著趙箬那運籌帷幄的模樣,楚恪心中便會湧上一股暖流,立刻輕柔地將趙箬摟進自己懷中,滿是幸福地說道,“知道啦,我的夫人,我身邊失去誰都沒有關係,隻要有你在,我便什麽都有了。”

趙箬臉微微一紅,心中也是暖融融的,這段日子他們已經清楚地知道了鍾黎的意圖,也明白了鍾黎的弱點,現在他們隻要默默準備,等待著鍾黎被蠻族人民扳倒的那一刻。

楚括對於楚恪態度的變化也頗為得意,他反觀了這幾年楚恪所為的種種,的確是沒有什麽特別有意思的作為,似乎在將他扳倒一次之後,楚恪便顯得有些精疲力竭,而他卻還像個新生兒似的,滿是活力。

因此,楚括更加確定,這楚恪已經是走到了盛極必衰的時刻,因此楚恪現在的舉動就是想給他自己留一條後路,這才腆著臉皮地向楚括示好。

抱著這樣的態度,楚括的心便越來越得意了,腳底也變得有些飄飄然了,他的過分自信讓他有些興奮過了頭,甚至於想象自己已經順利地坐在了皇位之上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人已經開始背叛他了。

然而,就是因為楚括有了這樣放鬆的心態,他才終於有精力著眼於自己的後院了,想著這些天能夠獲得這樣的成就,有著鍾雅很大的功勞,又想著她嫁進來之後,自己都沒有好好疼愛過她,便立刻朝著鍾雅的院落中走去了。

後院中一切似乎與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鍾雅依舊是對他愛理不理的態度,對於楚括的深情,她是一點回應也沒有,這讓楚括失去了興致,隻好找了個借口,匆匆跑到顧敏的房間去了。

顧敏一驚睡下,她的那些丫鬟早就已經訓練得機靈了,對於楚括的動向,顧敏早就了若指掌,她知道楚括今日破天荒去了鍾雅那裏,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然而聽說楚括在鍾雅那兒不過呆了片刻便不由得心中暗暗得意。

顧敏立刻吹了燈,躺在**,假裝自己已經快要入睡的模樣,聽聞小丫鬟在門口同楚括說道,“殿下,您來得真巧,娘娘方才剛熄燈睡下呢。”

楚括微微一愣,顧敏已經睡下,若是換做平日他定然不會再進房去,然而今日的火還未解除,現在憋得是在難受,顧敏也一定會體諒他的。

這樣想著,他便立刻對著丫鬟說道,“剛睡下啊?那應該還沒有睡著,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來看她了。”

丫鬟抿嘴輕笑,立刻點了點頭,往裏屋走去,不一會兒,楚括便見顧敏的房中亮起了燈,心中一喜,還未等丫鬟回來稟告便立刻走進了顧敏的房中。

顧敏正從**直起身來,那一頭烏亮的長發披在肩頭,有那麽一絲淩亂的美感,楚括看得移不開目來,便立刻坐到了顧敏的**,雙手一展,便

將顧敏那柔軟又散發著淡淡香味的身軀摟進了懷中。

一旁的丫鬟們見狀,立刻低著頭紅著臉緩緩退了出去,楚恪摟著顧敏,將頭埋在顧敏那絲滑的秀發之間,低低地歎息著,又貪婪地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香味。

顧敏的眉眼間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楚括的臉,柔聲問道,“殿下這廝怎麽了?如此示弱的模樣,難不成是受人冷落了?”

楚括鬆開了顧敏,那雙陰騖的眼中帶著些情欲,喃喃說道,“別提了,多日不見你了,我還真是想念得緊。”

說罷,楚括便往顧敏那鮮潤的唇上吻去,顧敏的嘴角閃過一絲輕蔑之意,她立刻巧妙地躲開了楚括的甜蜜攻擊,轉而用一種責怪的語氣說道,“哼,方才定是被人趕出來了,這才如此急切地跑到我這兒來了,怎麽?殿下這才想起了我的好嗎?”

楚括聽聞,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在與自己置氣,又立刻說道,“我的好敏兒,你這是在生我的氣啊,是我不好,可是這後院我也不容易啊,又要哄這個開心,又要讓那個滿意的。”

顧敏的小嘴一撅,又佯裝不滿地說道,“哼,殿下這話說的,似乎是在責怪臣妾,臣妾地不懂事,不能處理這後院的事情嗎?還要讓殿下如此擔憂?”

楚括立刻將顧敏的發絲輕輕繞道而後,捧著她那張氣鼓鼓的麵頰說道,“哪裏的話,我可不敢如此責備愛妃,愛妃可是我的心肝啊。”

說罷,楚括又往顧敏的唇上親去,顧敏豎起手指擋在嘴唇中間,又十分調皮地阻止了楚括的動作,滿是**地對著楚括說道,“哎……鍾雅妹妹一日獨守空房,上次還與我說她寂寞呢,你怎麽不為她著想著想……”

楚括有些急躁地撫摸著顧敏那圓潤的手臂,喘著粗氣說道,“她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自然是沒有愛妃可愛,愛妃你就饒了我吧,快點……”

顧敏的唇角勾起一個十分滿意的弧度,原來是這樣,鍾雅這丫頭還真是笨到家了,楚括都已經到了她的門上卻還是沒有投懷送抱,這樣的腦袋,究竟是怎麽在後院中活到現在的,還真是令人費解。

顧敏如願地給了楚括一個甜蜜的吻,兩人神情對視,在一頓纏綿繾綣,翻雲覆雨後,雙雙疲憊而又暢快地躺在**。

楚括將顧敏抱在懷中,將細碎的吻落在她有些緋紅的臉上,顧敏將頭埋在楚括的胸膛裏,柔聲說道,“殿下心中也十分掛念妹妹吧?我能看得出來。”

楚括長歎一口氣,鍾雅長得的確是有那麽幾分姿色,再加上她那雙清澈的杏眼以及那身上那對他十分冷淡的態度,都讓他不由得想到一個人——趙箬。

雖說曾經楚括是為了能夠籠絡趙家的勢力,這才裝作十分癡情的樣子,想讓趙箬上鉤,然而,不知是哪裏出了差錯,趙箬對她的態度在那場刺殺之後就變得一落千丈,甚至對他極為冷淡,連朋友之情都稱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