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悲痛欲絕
皇帝不是普通人，真的想動搖他的話，一定會被發覺。
所以，隻要隨口說一句就是。接下來？全看天意。
事實上，皇後也成功了。
鳳離火，北冥小王爺。這兩人一起說出，皇帝一定會選北冥小王爺。因為鳳離火實在是太尊貴了。
難以想象鳳離火會看上含笑。
皇帝偏寵含笑公主，自然不希望含笑公主被笑話。
所以，為了避免鳳離火拒絕含笑公主，讓含笑公主成了笑柄，皇上會排除鳳離火！
那麽，讓人滿意的，也就隻剩下北冥小王爺了。
這位小王爺，看上去不諳世事，可背後卻有北冥攝政王在。未來無需擔憂。
皇帝自然滿意。
皇後想的很多。將含笑公主嫁出去，讓惠妃身邊再無籌碼。
皇後想到的，惠妃也是能想到的。不過，惠妃真正在意的，卻並非這些。
而是……她的孩子！
她這一生，為了榮華富貴，失去了四個孩子。唯一剩下的含笑，對她來說，就是她的命。
她不求這孩子能讓她更進一步，隻求她能平平安安。
北冥小王爺，看上去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是卻經不起推敲。
皇上的話，為了社稷，也為了名聲，自然會覺得小王爺不錯。可是，在她看來。攝政王把持北冥朝政，卻並非北冥正統。總有一日是要遭殃的。
那個時候，北冥小王爺便是罪臣之子！說不準還要株連九族！
那麽，她的含笑？
想到這裏，惠妃不由得眼前一黑。
“愛妃怎麽了？”惠妃的異樣，讓皇帝擔憂。
“沒，臣妾隻是在外麵有些久了。”惠妃淺淺一笑，溫柔似水。
“如此，愛妃莫要太過逞強。有什麽不適的話，便回去歇息。”
“臣妾無事，這會兒子含笑丫頭怕是在偷著哭呢吧。”惠妃說起含笑，眉眼之間，一派溫柔。
含笑公主與驕陽公主的比賽結束之後，驕陽公主走了尋常路，找了一個不太弱也不是很厲害的對手，開始了新一輪的比賽。
而棋台上，也很快有了勝負。
贏了的，是一個名為香兒的女子。這女子，全名柳檀香。
是兵部尚書之女，據民間傳說，柳檀香是柳夫人用計謀與尚書睡了一夜，然後得來的孩子。
當時，兵部尚書心中有著心上人，然後，他的心上人因為這件事，悲痛欲絕。大病了一場。
柳夫人生下女兒，兵部尚書為了羞辱她，給女兒起了這個名字。
目的是讓她永遠不要忘了，當日是因為她用熏香算計於他！
以這樣的方式出生，又不被期待，這姑娘，可以說在小的時候受盡了苦楚。
但是，逆境總是出人才，她也不例外。成了才女。
下的一手好棋！
後來，兵部尚書的心頭人死了，漸漸地，他也開始關心家裏，柳檀香才真正被人所知。
但是，因為年幼時候的事情，讓她整個人變得膽小了起來。
“你贏了我，可得一直贏下去，否則的話，小心姑奶奶的鞭子！”
柳檀香的對手，是一個武將的女兒，大氣凶悍！
清脆卻凶狠的話一出口，嚇得柳姑娘直接蹲在了台上，哭了！
哭了？
眾人簡直驚呆了。
這人，怎麽這麽不經嚇？
“這柳姑娘，也是個妙人兒。”太子妃讚歎。
顯然有意為太子府添人！
不過，南宮蝶願意，卻不代表別人也願意！
白琉星一聽南宮蝶這麽說，激動了！果斷起身，走上了擂台，對那白衣蒙麵女子說了她要報名。
顯然是準備給那柳檀香添堵。
柳檀香贏了，自然得選擇下一個對手。但是，她膽子小，見了誰也不敢挑釁，半晌，才顫顫巍巍的找了一個人。
大有哭出來的意思。
大家閨秀膽小成這樣的，很少見。但是意外的，不讓人討厭。
白琉月看著雙眸含淚的女子，總覺得這人像是個兔子一般。
這樣的女子，應該會受男子的喜歡吧？不過，不管再怎樣喜歡，她都不會有太大的建樹。若是倒黴一點，嫁給一個怕娘子的，指不定還要被正室夫人欺負死。
而且，就算她成了正室夫人，也注定要被妾壓在頭上！
這女子，根本不適合這個圈子。
不過，這些倒是和她無關。
白琉月心想著，隻覺得鼻息之間一股清香味道傳來。
“這是宮中的新酒，嚐嚐看？”南宮蝶笑的溫和。
白琉月聞言，接過了酒杯。
一飲而盡。
看熱鬧的時候，時間是過的最快的。轉眼間，一日便過。
眾人除了正午的時候稍作休息吃了一些東西之外。
便一直都在這兒看著。
一直到閣老宣布，第一天的結果，這才算是結束。
結束的時候，琴台上的霸主，是當今皇後的那位侄女。叫清荷。
而棋台上的霸主，讓人有些驚訝。竟然是柳檀香那膽小的姑娘。
畫上，自然是驕陽公主。
而書？讓人覺得意外的是，這裏竟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商人之女。
大會上出現商人家的女兒，這本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她竟然守住了擂台！
這大會，可不是什麽公平的地方，她能守住，自然是有內閣的原因！
至於究竟怎麽回事，這就耐人尋味了。
第一日結束，大臣們三三兩兩的離開。而皇室的人，卻遠遠沒這麽容易結束。
因為在第一日的大會結束之後，皇室中人都要去吃家宴！
所謂家宴，隻不過是個名頭罷了！
於是，散場之後，白琉月被笑容魅惑的妖精一般的夜無玨拉著去吃家宴了！
家宴是舉辦在皇後的宮殿。
這裏，名為含香殿。
大殿比夜無玨的住所要大上三倍。
殿內的擺設，也是精致嚴謹。一如皇後其人。
大堂內，以金色為主色調。紅色為第二色調。
長桌的兩頭，坐著的是皇帝與皇後。
左邊是皇子，與家眷。右邊，是沒成親的皇家女兒。
由於太子沒來，太子妃獨自坐在靠在皇後的一邊。
白琉月挨著她，白琉月身邊的，是夜無玨。
夜無玨身邊，則是夜無楓！順位夜逍遙，再然後，是一整日都最安靜的夜非王爺。右邊坐著的，首位是驕陽公主，然後是含笑公主。
含笑公主的眼圈有些紅，顯然是有些委屈的。
再然後，是牽夢公主。
這位公主今日沒有出現，此刻看上去也有些憔悴，應該是病了。
牽夢公主之後，是明珠郡主。
再然後，是皇後的侄女清荷。因為皇後的原因，所以她才能來此。
而在這之後，坐著的，便是惠妃。
惠妃是最靠著皇帝的，她正對著的人，是夜非。
桌上，十八道菜，精致噴香。皇帝動筷之後，皇後隨後。
然後眾人才開動。
不過，卻也隻是淺嚐。
吃家宴？吃的就是這個壓抑氣氛！想吃飽那基本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