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疑團

朱之洞家裏的事情解決得出乎意料的順利,之後有了前車之鑒定,王陽敏那邊的也就不成什麽問題了。

至於蘇秀芹很快就趕了回來,一臉的喜悅,看陳全勇的時候像是看外星人一樣,一臉的疑惑。

等到所有的事情的安頓妥當,我和陳全勇則要計劃著接下來的事情了。

小/日/本那邊可不能就這麽輕易的一筆帶過,該算的帳還是得細細算上一算的。

我和陳全勇總結了下,和小/日/本有關的事情有幾點:第一是東區殯儀館這偷渡的問題,第二則是那山寨閻羅的事情,第三,就是那我們剛死裏逃生出來的基地了。

其中山寨閻羅的事情我們掂量了下,要想解決以我們目前的能力幫是有些不足,至於那基地雖然還算是個隱患,但想來小/日/本經祖師爺一嚇,應該暫時會收斂一些。

所謂杮子得撿軟的捏,我們決心先解決東區殯儀館的問題,堵住那偷渡的漏洞再說。

不過,好在蘇秀芹那裏因為有了朱之洞的資助,所有的事情一瞬間就被提到了台麵上,所以不管是蘇秀芹還是小月這一陣子都是有得忙了,我和陳全勇兩人打了個招呼就來到了東區。

上次偷渡鬼魂是從陣眼之中/出來的,所以,隻要順利堵住這一漏洞至少也給小/日/本那邊的後方增援帶來一些不便。

然而,等到我們來到東區殯儀館的時候,卻見殯儀館已被大片的圍欄攔了起來,說是什麽改建休整。

擦,這也太巧了些。

我們站在租的房子裏探目一看,隻見殯儀館裏麵風平浪靜,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改建個毛啊。

有問題!

我和陳全勇對視一眼,瞬間讀出了對方眼中訊息。

隻不過,誰有這麽大能耐,說改建就改建?

陳全勇沉默了好久,掏出手機給殯儀館裏麵一個姓丁的人打了個電話,聽來應該是殯儀館裏的中層幹部,據那姓丁的人說,這改建之事也就是前兩天提出的,非常突然,至於具體原因卻不得而知了。

陳全勇掛了電話,眉頭鎖得死死的。

從時間上看,這事應該是小/日/本回來之後才開始的,難道小/日/本真有這麽大能耐?

隻不過,現在這殯儀館成了工地,圍得死死的,哪裏是說進就進的。

而就在這時,陳全勇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老劉打來的。

老劉在電話向陳全勇求援,說是最近市裏出了件怪事,找了好多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最後沒有辦法才冒昧的給他打了這個電話。

於是陳全勇問是什麽事情。

老劉說要不你們來了再說吧,這在電話裏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我征詢的看著陳全勇,說咱們要不別去了,這邊的事要緊。

哪知陳全勇撂下電話說,去,正好讓劉隊幫忙查查這殯儀館的事。

我一想這一個是警隊,一個歸民政,不著邊啊。

陳全勇笑了笑說這你就不懂了,他們都是國家的人,七彎八拐的總能扯上一些關係,更何況那老劉是警察,查起這事來也方便得多。

我嘿嘿一笑,這小子真能掰,不過聽起來還真可行。

等我們一路顛簸趕到老劉那裏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多了,老劉趕出門來迎我們,腆著張臉顯得格外熱情。

我們找了個茶樓坐了下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最近市裏出了件怪案,而之所以說是怪案是因為有一大戶家裏一夜之間被人滅了門,家裏上上下下七八口人一夜之間全部死了。

我聽了一個激靈,第一時間想到了仇殺,心想這凶手還真夠狠的,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稱作怪案,更是與我們這兩個道士沒任何關係啊。

陳全勇沒有出聲,等著老劉下話。

但接下來老劉說的便就算是我也不由得有些驚訝起來。

原來,這一大家子人一夜裏全死了之後,本來按照流程應該是司法鑒定死因的,但是這時又跳出來個人,說是這家的遠房親戚,死活不讓屍檢。

我聽了冷冷一笑說這家夥指不定就是凶手呢。

老劉一聽是啊,我們也這麽想,哪知裏裏外外調查了一圈之後才發現這家夥還真是那家的親戚。

我說這也不能說明他不是凶手啊。

陳全勇皺著眉頭說我你別打岔,讓老劉說完。

老劉接著說等他們將這所謂的親戚控製了起來,連夜詢問,哪知這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頓時聽得我們腦門子裏直冒涼氣。

老劉頓了頓,吞了口口水說那家夥居然說這一家人隻是睡著了,早晚會醒的。

老劉他們當然不信了,說這一家人雖然體表沒有一絲傷痕,也看不出任何原因,可是經醫學鑒定心跳脈搏全無,連血液流動都沒了,那還不死啊,可是那人還是不依不饒說你們等著吧。

本來這事就這麽將著了,哪知道過了一夜,那一家人竟然還真在同一時間醒了過來,沒事人一般。

擦,聽到這裏我還真覺得奇了,想死就死,想生就生,還真當閻羅殿是自家開的啊,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這時陳全勇敲了敲桌麵道:“活了就活了,直接銷案就完了,也不能算是案子啊。”

老劉嘿嘿一笑說是啊,本來我們就覺得這事雖然離奇,但終歸不再是我們所關心的事,所以這事就了了,但是哪裏知道,當天夜裏那被我們控製的那人居然好端端的就死了。

我聽了一樂,心想無端端的死在你們號子裏的人可不少,要不是勞資有幾把刷子的話還不是一樣要死在裏麵。

想到這裏,於是我開口道:“你們號子裏麵死人應該不是頭一次吧,那又有什麽稀奇的呢?”

說到這裏,老劉老臉一紅道:“是啊,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隻是這人是我下令控製起來的,如果找不到死因的話就完全是我的責任,可是要丟飯碗的。”

陳全勇聽到這裏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們找到原因不就是了,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啊。

老劉接著說怪就怪在這裏,經過法醫檢測說這人已經死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甚至連身體內髒都有了一絲腐爛跡象。

擦,聽到這裏我才總算明白,指不定這又是一起借屍還魂的事,於是我說這樣不更好麽,直接公布這家夥死了一個星期了就就完了嗎?

老劉搓了搓手掌道:“沐道長,你哪知道我的苦衷啊,我說這人死了一個星期還能講話你們是信,但是,拿到電視上、文件上說卻是怎麽都說不過去的事啊。”

聽到這裏我恍然大悟,心想要是我不接觸這些奇奇怪怪的事的話,說出來我也不信。

見我兩沒有說話,老劉隻好苦著個臉在一旁等著,顯得焦急不安。

陳全勇低頭思量了好半天才驟然開口道:“好吧,能帶我們去看看死者嗎?”

老劉聽了顯得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點頭。

讓我們特別意外的是,這死者的屍體居然沒有放在屍檢中心,反而放在了東區殯儀館。

陳全勇一愣說東區殯儀館不是正在改建嗎,怎麽還存放屍體?

老劉笑了笑說改建是改建,屍體還是要放的。

說到這裏,於是我就順口問了句,好端端的改建什麽啊?

老劉摸了摸腦袋說這他也不清楚,好像是聽說有個國外的大公司考察了我市一番後,說這東區殯儀館布局極不合理,氣體排放也遠超國家標準,於是提議說要改建。

我聽了恨恨的說這是哪裏來的卵人,咱家的東西超不超標準關他屌事啊,真他娘的管得寬。

老劉說是啊,其實我也這麽想,隻不過,市裏的考慮就不一樣了,認為這事是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對政府和百姓都有好處。

我說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這麽快啊。

老劉嘿嘿一笑說確實是這麽個道理,但是人家有錢,我聽說那公司願意提供改建所需的所有物力和人力,不要求任何回報。

有問題!

我和陳全勇對視一眼,所謂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幕後的公司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不過我兩並沒有表現出來,裝作將這事一筆帶過的樣子。

老劉將我們帶到殯儀館後七彎八拐來到了冷庫,隻不過還沒進門就被人攔住,說是查看身份證,我看了一眼這人胸前的證件,原來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當老劉向這人出示了證件之事我們幾人才得以進來。

老劉見我有些疑惑,最後才笑了笑說是前不久冷庫裏麵屍體丟了,沒有辦法殯儀館才安排專人看守的。

我聽了心中了然,想來那遺失的屍體應該就是那將師父打傷的古怪老頭了。

老劉一把抽開其中一個抽屜,一個裹屍袋出現在我們眼前,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躺在裏麵,老劉也沒有什麽忌諱,二話不說就拉開了裹屍袋上麵的拉鏈,將這個男人呈現在我們麵前。

隻見這個男人麵色鐵青,上麵屍斑點點,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死了一兩天的人,一條拉鏈式的傷口從男人喉間貫穿到腹部,顯然是經過屍體檢測了的,至於身體其它方麵,我們也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沒有什麽問題。

但就在這時,陳全勇伸出手拿起了掛在這男人手腕上的手牌,我定睛一看,上麵寫著死者的一些基本信息,而其中,卻有一個字引起了我的注意:陳大龍的陳字。

而之所以對這個陳字這麽敏感,是因為我想起了那在基地之中魂飛魄散的陳春平,卻不知道這人和那陳春平有什麽關聯沒有。

想到這裏,我連忙問老劉,你之前說的那個全家死了又活了的姓什麽?

老劉想了想說,也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