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果然,已經愛她入骨了麽?

第一步,怎麽走,如今十分困擾林夕。

“你覺得悶了?”

木撒坐在沙發上,閉著眼,小憩。

林夕聽出他語氣裏的試探,立刻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輕輕將被子放在茶幾上,繞到木撒伸手。

一雙手輕輕放在他的額際,輕輕的揉撚起來。

他一直有頭疼的毛病,厲害的時候就吃藥,林夕知道了之後就開始是不是給他做按摩,以前學的那點兒技藝,倒是都用上了。

她對這個男人,確實是上了心的。

“隻是覺得有點兒嘴饞。今天你出去那麽久,是不是累了?”

有意無意的想要套話,可木撒很是警惕,隻是一語帶過並沒有要和林夕聊太多的意思。

林夕倒也知道進退,沒在繼續問下去就轉了話題。

“你最近頭疼的毛病雖然不怎麽犯了,但是也得注意,要不然想個辦法去醫院做個全麵些的檢查。畢竟咱們的醫療水平和這裏還是沒法子比的。”

她聲音越發柔和,配合著手上那恰到好處的勁道舒服的木撒嘴角微微揚起,戒心,也隨之鬆了。

“雖然有假身份,可還是低調的好,我這病沒法子了。”

木撒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可是林夕還是聽得出,其實他還是很想要治好這個頭疼的病。

要是……自己能想到法子的話,說不定就能讓他更加信任自己。

“話雖這樣說,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治得好……要不然,孩子以後可怎麽辦啊。”

最後一句,林夕聲音雖然小,卻還是被木撒聽的清清楚楚。

猛然回頭,一雙眼如鷹一般,林夕心裏突突的跳,可還是盡職盡責的演好自己的戲。

微微垂著頭,好像很是害羞的樣子。

“你剛剛說什麽?”

手上吃痛,林夕咬著牙挺住,木撒這麽激動,一定是很驚喜的。

也對得起自己這麽長時間的部署了。

“我這個月月事推了好久,說不定……說不定……是懷孕了。不過,我也不確定畢竟沒有去醫院檢查,也沒有驗孕棒,所以,隻是猜測。”

盡管說可隻是猜測,但是木撒還是高興極了。

他女人雖然不斷,可從來沒有女人為自己懷過孩子。如果真的能有個自己的孩子的話……

木撒的雙眼忽然亮的嚇人。

“去醫院,我們明天就去醫院。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的。”

這句話讓林夕心裏很是詫異。

當然,也給她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木撒非常重視孩子。

他自己頭疼的毛病都沒說這麽痛快的說去醫院好好檢查,一說到自己可能懷孕就這樣說……看來自己可以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大少,這是您要的資料。”

何勁將牛皮紙袋放在祁牧霆的麵前。

看著眼前厚厚的一遝,手竟然有些伸不出去。

其實這些事,自己應該更早就去做的,可是沒想到,竟然一拖再拖到了現在。

若不是看到那天容雪晴和於敏素吵架的場麵,他真的沒想過她在容家的生活竟然是這樣的。

本以為她不過是深居簡出,是個不願意應酬的千金小姐,卻不曾知曉,這背後,全都是她在這個家族裏被人漠視的徹底的緣故。

所以,當年兩人結婚的時候,她家裏人表現出的那個樣子不過就是看在自己的麵子而已。

一想到這,他就更忍不住的心裏氣惱起來。

何勁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此時自己應該做的就是留給主子一個私人空間。

“大少,我先出去了。”

祁牧霆輕點了下頭。

何勁轉身離開,關門的瞬間,默默的吐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一次,大少跟容小姐能不能和好如初。

他們……明明那麽般配的啊。

祁牧霆拆開牛皮紙袋,從裏麵拿出資料以及好多照片。

有些照片明顯就是偷拍老照片後洗出來的。照片中的老照片是個很美麗的女子,名動一時的才女炎婉君,容雪晴的親生母親。

還有些照片是一家三口的照片,看上去,很幸福的樣子。

可為什麽這麽幸福的一家三口卻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尤其看雪晴父親那個態度,和這照片上抱著孩子笑容燦爛的男人哪裏還是一個人呢?

將照片放到一邊,看著手裏的那些資料,祁牧霆越看,眉頭,就皺的越深。

於敏素竟然和炎婉君是閨中密友!

容莫離這個男人還真是可以讓人不恥。他甚至能夠想象炎婉君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好友雙雙背叛自己該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生下雪晴的第六年,病重離世,接著娶了於敏素,還帶了一個兩歲的女嬰……所以說,兩人是早就珠胎暗結,隻是一直在等待一個契機而已。

至於其他的一些資料寫的讓祁牧霆想喲啊把辦公桌上的東西統統摔在地上的衝動。

什麽叫容雪晴惡毒容不下親妹將她推下泳池還得容唯一染了肺炎差點夭折?

什麽叫容雪晴在於敏素的鞋子裏放圖釘被容莫離抓到訓斥?

這一頁裏,幾乎全是容雪晴的“罪行”。

簡直罄竹難書的意味!

眉頭越皺越緊,額頭的青筋都暴起!

他的女人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這些事都不可能是她做的!她連對流浪貓都那麽有愛心,怎麽可能會這樣對於敏素和容唯一?

就算她多為母親抱不平,也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一雙眼,看著那些讓容家父女越來越疏離的一樁樁,一件件,祁牧霆覺得,這些事,都大有蹊蹺!

雪晴根本不會做這些事。

那唯一的解釋……

就是那個於敏素想要鞏固自己在容家的地位故意離間容莫離和容雪晴之間的父女關係了。

對,除了這個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該死的!難不成這些年,她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麽?

祁牧霆沒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境地。

哪怕,他找的是最出色的偵探社,明明上麵寫的都是容雪晴的罪行,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相信了容雪晴。

甚至,還在為她的委屈憤怒。

果然,已經愛她入骨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