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暴怒的男人

嘴上雖然這麽說,顧玄卻是站起身,走向了藍悅。

架著藍悅的兩個保鏢麵麵相覷,而對麵的孫四則陰沉著臉,眯著一雙細長的三角眼打量顧玄和藍悅。

顧玄盯著藍悅被打得紅腫的臉瞅了許久,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顧叔,我是顧玄的表妹,我們以前見過幾次的,你不記得我了嗎?”

藍悅知道眼前的顧仲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他不救她的話,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顧仲也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在他犀利的注視下,藍悅努力睜大眼睛,不讓他看出任何端倪。

“你是顧玄的表妹?”

從藍悅的口中聽到顧玄的名字,顧仲基本上就有些相信了。

能夠一眼認出自己,又知道顧玄,難不成真是顧家的親戚?

見顧仲不說話,隻是看自己,藍悅的眼中恢複了一絲希翼,她的餘光掃向倒在地上的沈新月。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將沈新月救出去。

“是,我是顧玄的表妹,顧叔,你救救我。”

房間裏麵鴉雀無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相比較孫四,在座的其他幾個官員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孫四的手伸進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鼻煙壺吸了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

“顧兄,要是你不能確定的話,不如打個電話問問你侄子。這個丫頭還挺狡猾的,她的話也不能全信。但要真是你們顧家的親戚的話,那麽今天的事我們就要找其他解決辦法了……”

孫四的話音落下,藍悅心裏莫名一緊。

他們給顧玄打電話,顧玄會幫她麽?

藍悅的視線落在顧仲的身上,隻見顧仲抬起手伸向了她,緊接著,她隻覺得肩膀傳來一陣大力,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朝後倒去。

原本架著她胳膊的保鏢已經鬆開了手,見她忽然噗通一聲摔在地板上也是吃了一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顧仲發出了一聲冷笑,陰測測地瞥了一眼藍悅,語氣冷硬。

“你這女人胡說什麽,我侄子根本沒什麽表妹,你真當我是傻子?”

“你……”

沒想到顧仲會一口否認,出乎了藍悅的意料。

她的臉色白了白,臉上流露出幾分困惑,她不懂顧仲到底想要幹什麽。

顧玄的表妹叫許瀟瀟,以前跟她一起念過初中,她是認得的,以前聚會的時候,偶爾也會跟顧玄一起,顧仲怎麽會不知道顧玄有這麽個表妹呢?

而此刻的顧玄卻是轉過身,不再看藍悅,背對著藍悅,他皺了下眉頭。

這個女人若是顧玄的表妹,那他就更加不能幫了。在場的這些人在海城都有頭有臉,日後顧家做生意還得仰仗他們,他怎麽可能傻到這個時候跟他們翻臉,將顧家牽扯進來。

顧玄這個蠢表妹,是想要害死顧家麽?

“是這樣呀!那這個女人還真是會編謊話,行了,既然顧兄都這麽說了,趕緊將她拖下去吧!”

顧仲的表態讓在場所有人都很滿意,孫四偷瞟了一眼顧仲,低聲吩咐手下將藍悅拖走。

藍悅蒼白著臉,漆黑透亮的大眼死死盯著顧仲。奈何她一個女人力氣如何抵得過兩個保鏢,隻能被拖著走。

最後她抓住了門檻,卻是被一個保鏢直接用腳踹開了手,頓時手背烏紫,疼得她冷汗直冒。

“好了,沒事了,別為了這麽點小事掃了我們大家的興致,晚上我還給大家準備了特別節目。”

孫四笑容滿麵,動了動手指,示意手下將昏迷不醒的沈新月也給帶下去。

沈新月被帶走了,地毯上留下了一灘血跡,空氣中隱約也彌散著血腥氣。細心的孫四立刻叫來侍者打掃,血跡很難清理,他不耐煩地讓人訂購一條新的來。

“孫老弟,這邊在打掃,我們幾個在這也礙事,我看這天氣不錯,不如到外麵去打打高爾夫吧!”

“好,我讓他們安排。”

“咱們別說,這小孫還是挺厲害的,在這會所裏麵還能弄出一片高爾夫球場出來。”說話的人是市委辦公廳的劉主任,他對孫四讚不絕口。

孫四一心想要將劉主任發展為會所的常客,聽到這話,心中暗喜。

“當初確實是花費了不少功夫,這一塊原本是農田,我開了不錯的價格收購這塊,哪知道那些窮瘋了的農民獅子大開口,讓我找了不少關係才擺平了這事。”

“小孫,你建設藍天會所是為我們這些領導提供了便利,讓我們這些人能夠更好地跟海城的企業家交流,為海城日後的建設和發展做出了貢獻。以後你要是在遇到這種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會想辦法替你擺平。”

這位劉主任在這裏是官職最大的,所有人都簇擁著他,他春風滿麵的開口,絲毫沒有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影響了心情。

“那我以後就倚仗劉主任您了。”

“嘀嘀嘀!”

這邊正說著,孫四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孫四掃了一眼手機,發現是海城公安局局長打來的。

“老孫呀!華北隧道出口那動靜是你的人弄出來的吧?動靜也太大了,我們這邊都接到好幾個報案電話了。”

“出了點意外,哥,有幾個人來我會所裏麵鬧事,而且今天劉主任他們都在這呢……”

“哦哦哦,這樣呀!你那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已經給你壓下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出警。”

“謝謝哥了,要不我讓劉主任跟你說話,他現在在我旁邊呢!”

“算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現在海城局勢亂,你們小心點。”

看得出來,今天的事情讓局長挺頭疼的,他欲言又止地掛斷了電話。

孫四收起電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走到室外,天空萬裏無雲,陽光明媚,徐徐的微風吹動著草地,帶起了一層幾不可見的綠浪。

孫四一行人到了高爾夫球場,伺候的女侍者又換了一撥人,身材高挑健美的美女陪練,穿著清一色的運動服,十分賞心悅目。

“好球!”

“孫總,又有人闖進來了。”

幾分鍾不到,王經理捂著眼睛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俯在孫四耳邊低語。

孫四瞥了一眼他的熊貓眼,麵露不悅。

“今天怎麽回事?怎麽總是有人闖進來,你們幹什麽吃的。好了,別掃興了,跟我到一邊說去。”

孫四跟其他人打了招呼,起身跟王經理走到另一邊。

“闖進來了多少人,趕緊多派點保鏢過來,將人給我丟出去。”

“就一個人!”

“一個人?他帶槍了?你們這麽多人都攔不住一個人?”

王經理麵露難看之色,有苦難言。

“孫總,闖進來的那個人好像是祁少,他是少將,身手了得,我們這的保鏢沒一個打得過他。”

“祁宴君?”

一提到祁家,孫四的眉心就狠狠一跳,還真是冤家路窄。

隻是這個祁少單槍匹馬闖進會所想要幹什麽?

“他人現在在哪,帶我去看看。”

“好。”

孫四解開了領帶,火急火燎地跟著王經理前去找祁宴君,生怕他跑到這裏來,壞了他的大事。

而不遠處的顧仲也瞧見了這一幕,心裏仍然對顧玄表妹的事情有所顧忌,便也跟了過去。

祁宴君找到藍悅的時候,基本上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個狹小的房間裏麵,藍悅被衣被扯爛了,隻剩一件內衣,下麵的褲子也被撕裂了,因為她激烈的反抗惹得兩個保鏢十分不滿,將她打得傷痕累累。

她蜷縮在角落裏麵,手裏攥著一個鐵衣架,即便被打得意識模糊,仍舊憑借著本能不讓那兩個人靠近自己。

而兩個保鏢的胳膊則被抓花了,對像是不要命的藍悅也無可奈何,他們從來沒遇見過這麽彪悍的女人,跟沒有痛覺神經一樣。

“你是什麽人!”

就在兩個保鏢互相使眼色,打算給藍悅一點眼色瞧瞧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人踹開了,外麵的光線忽然照進來,映出了空氣中漂浮的塵埃。

兩個保鏢警覺地回頭,對上了一雙墨黑而冰冷的眼。

那樣的眼神讓他們這輩子都忘不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人影一閃,他們就感覺到了一種非人的力量。

敏捷的身手和超乎常人的力量讓他們根本沒有招架的能力,他們甚至懷疑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長著犀利獠牙的獵豹。

“噗噗!”

最後一個保鏢倒下了,對著空氣噴了一口血,癱倒在地依舊抽搐個不停。

半明半暗的光線映出了一張瘦削而棱角分明的臉,他俊美的五官在此時此刻扭曲著。

藍悅勉強睜開了眼睛,驚魂未定,直到看清麵前的人是祁宴君。

她從沒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她明明隻是被打了幾下而已,他至於露出這種要殺人的樣子麽?

“你來了。”

莫名的氣氛有些詭異,藍悅主動開口,打破了靜謐。

隻是她一出聲卻是點燃了祁宴君尚未消滅的怒火,他一把拽起了她,歇斯底裏地朝著她吼起來。

“什麽叫我來了?我再來晚一步,你是不是就要被這兩個人給強奸了?”

“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藍悅被祁宴君泛紅的鳳眸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辯解。

可她現在說什麽都沒用,祁宴君攥著她的肩膀,掃了一眼她身上的青青紫紫,又是一陣咆哮。

“怎麽!你是想學什麽烈女以死相逼不成?”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