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章四十九許妙容的奇怪

“那你到底想做什麽?”許童氣敗,“你經常過來這邊,寶寶的身體你也不管!姐,你聽我說,你回去吧,祁家的事你就別管了。”

“之前因為祁家,爸的公司也受到了影響,這段時間才稍有好轉,你就別再管這些事了。”

“你不要管我。”

許妙容把弟弟推開,轉身又要往醫院走去,被許童及時攔住,硬是把她往車子那邊拽過去。

許妙容不停掙紮,但是她的力氣不可能比得過一個成年男人,兩人拉扯了幾下,許童就把她塞進了車子裏,惆悵的歎了口氣,回頭看見站在綠化樹下的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快放我出去!”許妙容想要繞到駕駛座那邊,從那邊的車門出去。

許童臉色一變,趕緊過去把人人攔住,當下也顧不上藍悅了。

眼看著他們離開了,藍悅才鬆開皺緊眉頭,總覺得許妙容方才的舉動有些不正常。

她和許妙容也算是認識挺久了,記憶裏,這個女人總是一副高傲的模樣,隻有在祁宴君麵前才故意裝出楚楚可憐。

可剛才,許妙容就像是瘋了死的,非要往醫院那裏湊。

她已經不止一次被趕出來了,也該猜到護士通知祁霖,可她還是要過去,給人的趕緊很偏激……和她平時的作風完全不一樣。

藍悅想了想,卻毫無頭緒,當下也管不了這麽多,回到停車場裏把車子開走。

接下幾天,她有空就去看看老爺子,希望能找到些線索。

可老爺子的身體一直是這樣子,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他的年紀很大了,一直維持這個樣子對他的身體影響很大。

醫生也開始祁霖他們做思想工作,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哼!”雲芳那天也過來了,看見藍悅也在,她完全沒有好臉色,但礙於祁宴君也在旁邊,她隻能憋著這口氣,不敢多說。

“我那天在醫院外麵看見許妙容了。”

他們和醫生聊完,就直接在醫院附近的餐廳裏吃午飯。

雲芳故意不肯和她一起坐,帶著祁瑩瑩說要去旁邊看看,飯桌上隻剩下藍悅和祁宴君,祁霖還在和醫生交通。

“看見她過來找爺爺了?”祁宴君握著精致的銀器餐具幫她餐點整理好,然後放在她麵前,再拿走了原本屬於她的那一份。

藍悅看著他的動作,默然接受,“不知道,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醫院,但是醫院的護士都說她有好幾次都想著硬闖進去。”

“我隻是奇怪,為什麽她這麽想見老爺子?”

“心虛吧。”祁宴君勾起了下唇,把挑出的蔬菜都給了她,正好都是她愛吃的,而祁宴君的餐碟裏隻剩下肉類,看著油膩的。

她皺了皺眉,沒多說,把吃不下的給了祁宴君。

他也沒說什麽。

飯後,兩人回到醫院裏,護工正在照顧老爺子,祁霖則在一旁愁容滿臉的坐著,看樣子老爺子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盡管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但看見這一幕,仍是能感覺到空氣的凝重,壓得難以呼吸。

“先回去吧,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護士照看著。”祁霖一瞬間像是蒼老了許多,站起身的時候還險些站不穩,要祁宴君上前扶著他。

他們離開了醫院,藍悅坐在車上回想老爺子消瘦的臉孔,心裏也難受。

從被知道她和藍家的關係開始,老爺子對她的態度就從來沒有改變過,要是她那晚沒有離開,老爺子說不定不會出事。

司機先把祁霖送了回去,接著又回到別墅那邊。

一路上,藍悅和祁宴君都在沉默著,她望著窗外,自責當晚沒有看好老爺子。其實老爺子的身體早就不好了,她不應該獨自離開。

“在想什麽?”

忽然間,手被握住。

她扭頭一看,祁宴君正看著她。陽光從他背後映照而來,耀眼得讓藍悅微微眯起來眼睛,恰巧看見祁宴君勾起唇,握著她的手收緊了些。

“沒想什麽。”

她反應過來,想把手抽掉。

可是祁宴君的力氣雖然不大,卻剛好能握住她的手。

藍悅掙紮幾下也就算了,“我在想老爺子的事。”她歎了口氣,“要是我那天能看著老爺子上車,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和你沒有關係。”

聽見祁宴君的安慰,她垂下眼簾,心裏並沒有被安撫的感覺。這些話,藍振和祁霖都已經跟她說過了,可是她始終無法釋懷。

那一晚,老爺子也許不可能發生意外。

“這是一場意外,也許爺爺也沒有預料到。”祁宴君的手在她掌心間輕輕的勾畫著,指尖沿著她的手描繪著,微妙的感覺蔓延向全身。

趁著祁宴君還沒有做出更加過分的行為,她把手抽回來,看了眼掌心,臉頰微微泛紅,移開視線避開祁宴君的視線。

回到家裏,兩個孩子都坐在書桌前畫著畫,據說是家庭作業。

藍悅過去陪了他們一會兒,回到房間裏換了衣服,給藍振打了電話,詢問他考慮得怎麽樣。

“我這幾天都在派追查當年的事情,隻是很多資料都被毀掉了。我當時以為是時間相隔得太久了資料容易丟失,但現在一想,也許是有人故意把資料弄丟,誤導我們的線索。”

“你是說顧家嗎?”

“暫時還不肯定,但多半是他們。”藍振嚴肅,“每次到了關鍵的地方,線索就會中斷。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次數多了,可疑也就越大。”

“我明白。”

可是光明白這些也沒有用,他必須要把證據都查出來。就算藍振願意相信她,可他們也得有證據說服藍宏等人。

“我回抽時間過去一趟,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可以。”

得到藍振的回複,藍悅掛了電話。

這幾天都盡量抽出時間去醫院探望老爺子,卻一次都沒有碰見許妙容,按照護士之前的話,許妙容幾乎每隔幾天想都會過來一趟,頻繁的時候甚至會連續好幾天都過來。

聽護士這樣說,藍悅愈發覺得許妙容的行為很奇怪,可是她又無法親自去查看,隻好讓護士看牢些,不能讓老爺子在這個時候出現意外。

“藍小姐,我們會注意的。”

護士點下頭,即使沒有藍悅的提醒,她們這段時間都會嚴格注意,畢竟醫院的醫生和護士比她更加清楚老爺子的情況。

許妙容隻是不停的要求想要去探望老爺子,還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醫院也隻能把她攔著,這事還得讓祁霖過去和許家溝通,讓許家看著許妙容。

她在醫院逗留了將近一個小時,見時間差不多了,開車過去找藍振。

抵達時正好是下午,公寓裏沒有其他人,隻有藍振和藍浚,桌麵上還放著一些剛吃完的外麵盒子,各種調料和淡淡的油膩味。

藍振讓她先坐下,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桌麵上的東西,拿來一個文件夾,“這是剛找回的資料,你拿去看看,也許祁家那邊會知道更多的細節,如果雙方所查到的資料不一樣,那就證明中間有人作梗。”

“我知道了。”

藍悅把東西收拾,跟他們聊了幾句才離開。

藍浚的傷勢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了,還把她送到了停車場才回去。

按照藍振的話,她直接去到了祁家的公司,把手裏的資料交給了祁霖。

隻是祁霖的神色看起來很疲倦,抬手揉著太陽穴,“你把資料拿給宴君看吧,我最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兼顧不過來。”

“好。”藍悅看了看他桌麵的堆積如山的文件,沒多說。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