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三個兄弟

何蕭炎現在沒有辦法拒絕,盡管心裏不甘,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趕她走,隻能隨著水翎兒的意思辦了。

葉晴,此生不負遇見,但願你在另一個世界不會怎麽痛苦。

何蕭炎以為她必死無疑,何岩這個人心狠手辣,雖然名義上是他的父親,有時候對自己也不客氣,而今葉晴的車禍也給了他一個教訓,自己不夠強大所以才會受人所製。

季柏宇卻不會,當旁人都認為葉晴必死無疑,他卻篤定葉晴不會。一個受了專業訓練的特工,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死去?正如水長生所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並不希望有一天被警署告知要他去認屍,隻要沒有消息,他就有希望。

顧氏集團,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葉晴的案件他一直在追蹤,警方發出的告示他也看了,嶽宇珩的手下正在全力追蹤這幾個人,嫌疑人的畫麵模糊不清,隻能盡力而為了。

不是沒有懷疑對象,隻是何蕭炎,他不敢這麽做,這個時候還敢出頭,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不被他抓到把柄,否則他就死定了!

連日的打擊讓季柏宇暫時將這份焦慮放在心底,專心用工作麻痹自己,嶽宇珩看在眼裏也是無奈。這個男人,從醫院出來之後就這個樣子,將自己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不留一絲空隙,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從顧氏出來的時候都已經華燈初上了,抬頭看了一眼漫天的星辰,抬腳就朝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走去,兩罐啤酒拎在手裏,剛打開,就被兩隻手同時按下。

“你不要命了!”

“你不要命了!”

幾乎是異口同聲,水長生和嶽宇珩對視一眼,兩人將啤酒拿過來倒進自己的嘴裏。

“翎兒大後天結婚,你們去嗎?她還給我發了信息,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呢?”

“白芷回來了,和華美的合約到期,要到我們博納來,我要不要接受呢?”

水長生和嶽宇珩先後說出自己的苦惱,季柏宇考慮了一下,非常認真地告訴兩人,“去啊,怎麽不去,你心裏放不下,就去看看,也讓何蕭炎知道水家還有人,不然水翎兒的結果會非常慘,至於白芷,簽了她,然後把華美跟華宇的人都挖過來,我們博納今年的資源非常好,不怕沒有人,最重要的是惡心何蕭炎。”

“你是認真的?”

嶽宇珩側目,季柏宇點點頭,“當然是認真的,我跟葉晴訂婚時那小子就下套,那些照片不就是他搞得鬼,不管怎麽樣,我都已經放話了,要跟他公開對抗,這個市場博納絕對要做霸主,華美也該關門了。”

一個聲名狼藉的老板怎麽能帶好公司的藝人,幾番拚搏,這幾次的播出率都是他們的評分高,華美有什麽資格跟他爭?何蕭炎也是看中水家背後的勢力,要不然,水翎兒有什麽值得他用心思的?

水長生一口氣將罐子裏的啤酒盡數喝完,手上一用力,易拉罐被擠得扭曲在一起,拳頭上的青筋暴出,看得季柏宇會意一笑,這小子還是不甘心啊!

“你就去吧,我的禮金都已經送去了,你就當代表我們了。”嶽宇珩在一邊勸慰,這也是看在水家的麵子上,不然光是水翎兒做出的那些事他們都不會再搭理她的。

水長生歎了一口氣,終是躲不過這個情字,他還是輸給了她。

季柏宇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起身要走。

“你去哪?”

嶽宇珩不放心在後麵喊道,季柏宇揮揮手,“回家睡覺,不然跟你們搞基啊?”

“我去!”

翻了個白眼,男人掏出車鑰匙,想了想,還是開車追了上去,“上車,我送你!要是葉晴回來看你這樣子她肯定怪我沒照顧好你。”

知道嶽宇珩不會放棄的,季柏宇隻好甩著腦袋上了車,水長生也轉身回家,三個人的小團體,因為葉晴而更加團結。

回到家,嶽宇珩非要賴在他家不走,季柏宇沒搭理他,徑直來到葉晴的房間躺下,這裏的被褥還有她的氣息,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出院後他瘋了般調集人手去找維科,可是這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杳無音訊。

找不到他,也就沒辦法再追查葉晴的下落,他也是沒辦法,要是這件事真的跟維科無關,那麽還好辦些,至少他也會派人尋找,最怕的就是維科失蹤,要是他有了線索搶先一步,自己就別想再見到她了。

季柏宇躺在**緊緊攥著葉晴的被子,努力呼吸,想要抓住她的氣息,半晌,眼淚溢出來濕透了床單。

再一次失去,難道他們之間就不能善終嗎?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下一次出現他還能不能認出她呢?

季柏宇也不敢保證了,萬一下一次葉晴沒了記憶,自己跟她就再無可能了。

這也是他最害怕的。

抓著被褥哭了很久,最終沉沉睡去,夜晚的月光照在窗邊,漸漸變得慘白。

城市的另一角,醫院裏,滿臉纏著紗布的女人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著電視裏的播報,心裏沉思。

離她發作的時間快要到了,這次沒有解藥,她要怎麽度過?

又不能跟維科聯係暴露自己,本想借著這次機會脫離基地的控製,可是如今,她的體內蠢蠢欲動,有種不知名的生物好像要衝出來一樣,門外的走廊上昏暗的燈光照在大理石的地麵,護士的腳步由遠及近,馬上就有人來給她檢查了,每天隔上四個小時就有護士給她換藥檢查,她要不要提醒她,自己很快就要“死去”?

葉晴真的不想死,她還沒有跟季柏宇修成正果呢!

甚至還沒來得及找到凶手給自己報仇,怎麽能這麽快就掛了?

“吱嘎!”

護士推門而入,看見病**的女人,露出一抹淺笑,葉晴眼睛眯起,這個護士,怎麽不戴口罩呢?

而且,她很麵生,沒見過啊?

本能地警惕起來,眼中射出一道寒光,讓進來的女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