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張頜歸來

黑山軍圍城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冀州城裏,人心惶恐,而田豐為了鞏固人心,發布了一條訃告,有“妄論冀州城軍事者,斬”,但是悠悠眾口,雖然冀州城裏已經被封鎖了,進不來出不去,但是人心已經開始不穩了,他們開始料想如果冀州城被黑山軍攻破會怎樣,會不會屠城?而黑山軍原本山賊,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此番攻打冀州城,估計也是燒殺搶掠,百姓擔憂,想到黑山賊人的可怕之處,簡直毛骨悚然,而這些個蠱惑人心的言論,都是田豐使人放出去的,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使黑山軍不得人心,到時候冀州城裏,軍民一心,他黑山賊也就不可怕了!

卻說被降職為副將的張頜,整日埋頭在家,除了吃喝就是拉撒睡,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行動已經不太能夠隨心了,張頜的府上新進了不少的守衛,田豐美其名曰保護將軍安危,實則是在軟禁張頜,而張頜倒是搞不太懂,難道戰場上一時的勝敗就該落的如此?張頜想他自己跟隨韓馥已經五六年光景,未嚐離棄,竟然如此對待自己,難免灰心,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頜雖然隻是一介武夫,但是忠孝禮儀還是藏在胸中,不敢忘卻。

昨日,張頜聽聞黑山軍包圍了冀州城,又複散去,頗為不解,難道這個高飛還有什麽陰謀詭計嗎?張頜畢竟跟高飛交過手,想要拜見主公韓馥,言明要提防高飛,此人詭計多端,變化莫測,但是現在的張頜還真的是出不去這個自己的府上。

有一個自稱是張頜同僚的軍士叩拜張頜的府門,但是被左右攔住了,那個同僚頗為難,使了不少的金錢,隻是答應進去見張頜一麵即可,張頜府上的軍士都是田豐派來幽禁張頜的,但是眼前看到了好處,也不會被田豐大人發現,索性就賣了一個人情,放那個同僚進去了。

張頜一抬眼看見是軍中的莫逆之交,頗感到意外,而那個同僚也是長話短說,“將軍現在危難矣,田豐截獲了一封來自黑山賊人高飛的信件,而信中之言多有言謝將軍之意,現在滿城都知道將軍已經叛敵黑山賊了”。

張頜大驚,雖然他也感覺事情奇妙,但是還未料到這般地步,“定是高飛的離間之計,我張頜絕無背叛主公之心”。

“此話我信,但是田豐不信,主公韓馥亦不信,況且將軍圍剿黑山之戰,全軍覆滅,唯有你張頜一人歸還,誰會沒有疑心呢?”。

張頜恍然大悟,“原來高飛已經把我算計死了,當初圍剿黑山的時候,就給我留了這麽一條路,怪不得我逃脫的如此輕鬆,原來壓根就沒有人想要追我”。

張頜一時間搖頭晃腦,簡直是悔不當初,不如戰死沙場了事,反倒省了這麽多麻煩,臉上愁容立現。

“將軍既然已經中了高飛的離間計,韓馥是不會再信任你了,將軍有何打算,難道在這裏等著韓馥派過來的刀斧手嗎?”。

“為之奈何?”,張頜也是左右為難,現在已經成了籠中之鳥,來去已經不自由了。

“先前承受將軍大恩,現在是有回報的地方了,如今我匆忙入府,正是為了救將軍”,那個前來的幕僚摘下了腦袋上的一頂氈帽,放在了張頜的手中。

看守張頜的軍士,看著時間有點不耐煩了,就進去了府裏催促,正好碰到先前的那個幕僚往外走,軍士徑自迎了上去,看到張頜將軍背對著走掉的客人,拿著一本書翻看。

“這個將軍忒不懂人情,居然也不送客!”。

走出來的幕僚手裏又拿出了一個袋子,遞給了那個軍士,軍士打開一看,眼睛一喜,“謝嘍!”。

那個幕僚走掉的時候,看在大門的兩個軍士說話,“這個人這麽奇怪,大白天的戴著什麽氈帽啊!”,另一個軍士說話,“哪管得了那麽多的事情,有錢賺就好,況且張頜還在府中,我親眼看到,完全沒有任何紕漏”,兩個人把得來的錢分掉了,當然那個軍士並沒有把後出來那個幕僚給的袋子拿出來。

高飛的軍隊駐紮在冀州城十裏之外,也不去攻城,而冀州方麵更是沒有消息,也是按兵不動,而高飛更是悠然自得,高順也是看不出什麽門道,徑自去練兵去了,而張遼立在高飛左右,“冀州牧韓馥與上黨郡太守張揚交好,而現在冀州沒有行動,不過是因為他們在等待張揚的援兵而已,我們再在這裏耗下去的話,等到張揚一到,處境就危險了!”。

高飛問話張遼,“冀州離上黨多遠,行軍幾日可到?”。

“上黨郡距離冀州七百餘裏地,行軍慢者七天,快者五天!”,張遼回答。

“算他五天的時間,而我隻需要兩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