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有人說話,白鬆大概能聽到一些,但是他的當地話說的很一般,並不能辨別清楚,隻能大概聽到應該是和白麵有關。除此之外,都是在聊女人。

為了防止對方有什麽監測設備,白鬆關閉了身上的一切無線電裝置,此時就默默地聽了一陣子。

隔壁的屋子裏不知道有沒有人,從這個位置聽不到聲音,這裏距離最中心的大房子大概四十米,大房子的門口有一個站崗的,隨身帶著武器。

白鬆看了一陣子,對這個人是不是站崗的還有些疑惑,因為這個人一直在玩手機,雙手操作,感覺像是玩遊戲。

遠處的一個屋子裏應該是有人在喝酒,聽聲音不會少於七八個人,這倒是個好消息,人喝了酒就容易犯錯,而這裏麵每一個錯誤都可以被白鬆利用到。

這是個安全的地方,白鬆繼續待了一陣子,看到兩個喝多了的人出來撒尿,這兩個人勾肩搭背,聊著白鬆完全聽不懂的語言。這語言絕對不是當地話,聽著像是T地的話,聽起來怪怪的。

從這兩個人頻頻往後看的狀態可以看出來,這倆人和這裏的人也不是一條心,裝作喝多了,應該沒有喝多。

這也是正常,雖然這個地方在X地,但是天底下任何人都需要合作,而麵粉的合作者從來都不可能完全一條心。

兩個人去了廁所,吃飯的那一桌出來一個人就一直在看著這倆人,估計是不希望這倆人亂跑,而這倆人去了廁所五分鍾都沒有出來。

吃飯的這一桌這就打算派人去看一下,於是有三個人一起去廁所,這三個人要去廁所,後麵又站起來兩個人也要去。從這情況來看,後麵的兩個人和廁所的兩個人應該是一起的。

廁所也就是個小木屋,這麽多人去根本擠不進去,五個人就在門口聊了起來,也就是十幾秒,裏麵的兩個人就出來了,一個人說另一個人喝吐了,大家也就沒有什麽衝突,接著回去吃飯喝酒。

廁所旁邊的屋子聽到外麵有多人在說話,就開門出來看了看,發現是幾個喝多的哥們,就說道:“你們那邊大魚大肉的,也不知道給我這邊送點。”

這邊有三個人是自己人,其中一個就搪塞了幾句,說一會兒給送。

這讓白鬆看出了問題,旁邊小屋出來的這個人不去一起吃喝,那麽說明走不開,走不開的話,應該是看守著重要的東西,要麽是貨品,要麽是人,無論是啥,都得過去看一下。

喝酒的七人聊著天就往回走,之前的兩個人就提到要上車看一下,其他人也沒反對。

這兩個T地的人互相搭著肩膀,一起往車子這邊走去,走路的時候一度距離白鬆躲藏的地方隻有七八米,但是很可惜他們聊的白鬆是一句也聽不懂。

T地的人應該是開了兩輛車,一輛豐田海拉克斯皮卡,另一輛是奔馳商務,這倆人打開了豐田的車門,從裏麵找了個小東西,塞到了口袋裏,接著就把車門關上了,鎖好。

白鬆心中歎息,心道這幾個人要是把車門開著、鑰匙留在上麵就好了。

這倆人往回走,可能是覺得這樣空手回去不好,於是乎兩個人又折返,在皮卡的後鬥裏拿了兩瓶酒,看起來應該是好酒,這才回到了吃飯的地方。

這倆人回去之後,白鬆知道自己應該有所動作了,他彎著腰,仔細地看著四周沒什麽人,幾個碎步,繞到了廁所的後麵,這裏臭味不重,因為沒有地下排水管道,排泄物就是在這裏挖了個大坑,定期有人清理。

這讓白鬆非常疑惑,一般這種地方,廁所都會在比較遠的方位,為啥這裏這麽近?住的人不嫌臭嗎?

白鬆腦海中想起了剛剛自己圍著這個地方轉了一圈的地形圖,他記憶裏廁所是在遠處的。確切的說,遠處有一個木屋更像是廁所。

那這個地方?

白鬆也不怕髒,他檢查了一下這個廁所的排水和下麵的汙水池,發現這裏的汙水池裏麵的汙穢之物很少,少到……感覺也就用了一兩天?

很顯然,這個地方不是自己人用的廁所,不然該臭氣熏天了。

這地方是外人來了以後,給外人用的廁所。如果說僅僅是行方便,白鬆是不信的,隻能說明從這些住處去真正的廁所這條路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從這邊去真正的廁所,主要是空地為主,空地能有啥秘密呢?白鬆百思不得其解,地裏麵埋金子了?

考慮到暗哨應該也在那個方位,白鬆隻能猜測這是很重要的地方。

這裏有啥罪惡,白鬆並不想管,他也管不了,他分析這些隻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如果一會兒要跑,即便能開車衝闖,暗哨那個方向看似最開闊,也不能從那邊跑,就算告訴白鬆那裏有地雷他都信。

從這裏繞到他認為有嫌疑的屋子並不難,那個屋子處於角落的位置,白鬆到了之後不久,就看到吃飯那邊的人拿著一盤子肉往這邊走來。

敲門,這邊出去一個人,接過了一盤羊肉,問道:“隻有肉,酒呢?”

“酒?”送肉的人說道:“你們哪能喝酒,這個事是老大安排的,不行。”

“你們喝酒沒我們的份?就一瓶就行,我們兩個人喝一瓶,不礙事。”

“不行。”送肉的人罵道:“老大會罵我的。”

說完就走了。

屋裏是兩個男人,罵罵賴賴地把門關上,接著拍死了身上的一個蚊子。

白鬆琢磨了一陣子,他心生一計,偷偷地跑到了不遠處的豐田皮卡車旁邊,從後麵偷了一瓶酒,一看居然是茅台!

偷完酒,他輕手輕腳地回到了疑似有關押的地方。

白鬆現在已經很懷疑這裏有人被關押了,剛剛這幾個人要酒的話白鬆大概能聽懂。如果這裏長期放著重要的貨,那麽應該是專門看守的人,不至於要酒喝。現在要酒喝,那就應該是臨時任務,臨時任務又趕上了別人吃好的喝好的,所以才心理不平衡。

到了這個屋子旁,白鬆把白酒放在了木屋的門口,保證門打開之後一定會碰倒這瓶酒。

這個屋子架得不高,酒有盒子裝著,倒了也不會滾太遠,下麵還是泥土,不太可能摔碎。

把酒放好之後,白鬆等了一會兒,聽聲音感覺裏麵兩個人距離門有些距離之後,敲了敲木門,接著快速小碎步躲到了廁所後麵,這裏非常陰暗。

屋裏的人有些不爽,罵罵賴賴地走出來,有些用力地把門推開,一下子茅台推到了地上。

看到是酒,這個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左右看了看,知道給他送酒的怕老大說故意沒有說破,放完酒就跑了,心道這小子還有點人性,這才下來拿酒。

這樣一來,屋子的門就全部打開了,白鬆看到裏麵綁著一個人,看著是個姑娘,旁邊好像還有一個人!

真的在這裏!

白鬆看著這個人把酒拿了回去,心中念頭不斷閃現,卻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隻有一個人,雖然說武器有消音,但是對方喊一聲都完蛋,而且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走,車子還沒有搞到。

好在這裏的人和那一堆喝酒的人這裏,都短時間內沒有變動。

分析現在的情況,已知的信息就是,吃飯的人一定超過10人,因為T地的人就有至少4個,本地人不可能更少。

有這麽多人在吃飯喝酒,剛剛過來的時候的屋子裏有人在聊生意,還有人看守,那麽一定有住宿區是空虛的,這裏能找到車鑰匙。

白鬆此時對這片區域的熟悉程度已經不低,他大概能猜到哪裏是住宿區,而且住宿區都有窗子,也沒什麽防盜措施。

繞到了住宿區,白鬆看了一個宿舍,他個子高,輕輕一抬頭就能看到裏麵有沒有人。這裏的房子都離地半米多,窗戶也是比較高的,確定沒人,白鬆拉開一扇窗,很輕鬆地翻了進去。

門口的茶幾上還真的有車鑰匙,三把。兩把三菱的,一把本田的。

如果白鬆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院子裏至少有四輛三菱汽車,都是帕傑羅車型,而本田是一輛有些老的奧德賽車型。這地方帕傑羅是一定好於奧德賽的,但是帕傑羅不是電子鑰匙,不存在按一下車就會亮燈的情況,隻能選擇奧德賽,好在空間也是足夠大的。

他可不敢一把一把拿去試,萬一有的車帶個警報就全毀了,此時此刻已經不是挑車的時候了。

有了車,這裏的任務算是成功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