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回 大舅子

八尺多肩高的寶馬,屬於馬中的王者,重量沒有二千斤,也有一千五百斤吧,如此龐大的身體,竟然被一個少年雙手拽倒,按在地上。如此行為,簡直就是神人所為,估計楚霸王也就是如此勇猛吧!

眾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著西門慶,一時間周圍靜得如死水一般,呆滯地看著西門慶。

好一會,眾人才被護城河內求救的尊貴青年驚醒。

隻見那青年在護城河裏撲打著,哀叫著:“救命,救命!”邊叫著,還不忘喝幾口水。

這時青年的隨從們才反應過來,隨即紛紛撲進了河裏,去營救自家少爺。

看到尊貴青年落水了,周圍的百姓頓時色變,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然後眾人直接朝著城門跑去。似乎怕受到牽連,就是那盤查的士兵,也都是一臉的死色。東昌府的大少爺,在自己眼前墜了河裏,自己也難逃其咎吧。等待自己的,是死亡,還是流放啊?

士兵們互相瞄了瞄,隨即一起發力,竟然持著兵器圍住了西門慶三人。能擒住這三人給大少爺發落,也算是將功贖罪了吧!

西門慶一愣,隨即站起身來,瞥了一眼四周的士兵,隨即冷笑道:“怎麽?想抓我?”

說完,甩了甩手。

眾位士兵齊齊朝後退去。

好家夥,眼前的青年可是猛人啊,這一拳要是打在身上,還不直接爆掉?

就在這時,地上的雪獅白龍馬翻騰了一下,直接站了起來。隨即打了響鼻。然後竟然屁顛屁顛地來到了西門慶的身前。用馬頭蹭了蹭西門慶的身子。

西門慶頓時愣了,隨即心中狂喜。

馬通人性,更何況是雪獅白龍馬這樣的馬中王者?它雖然是尊貴青年的坐騎,但是卻沒有認他為主。像雪獅白龍馬這樣高傲的王者,能讓他臣服的人,必是能打敗他的人!

巧的是,西門慶一舉將其按壓地上,讓其無法動彈絲毫。這便是製服。讓雪獅白龍馬臣服!

也就說,從今以後,這匹寶馬便認西門慶為主,外人再也收服不了它了!良人終生隻侍一主,寶馬也是如此!

“噗...”雪獅白龍馬噴著響鼻,搖著尾巴,圍著西門慶歡快的叫著。

西門慶大喜,忙去撫摸它的頭,惹得雪獅白龍馬高興的仰天嘶鳴。

“恭喜四弟,賀喜四弟。機緣巧合,竟然收得如此寶馬,這一次來東昌府不虧啊!”宋江嗬嗬笑著,忙笑著道。

武鬆也道“是啊。這樣的寶馬,簡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嘖嘖,我都羨慕了!”

說完,武鬆伸手去摸雪獅白龍馬。

誰曾想雪獅還有些傲氣,打了個響鼻後,將頭擺到了他處。不理睬武鬆。武鬆的嘴角抽了抽。對著雪獅叫道:“喂,給點麵子好不?”

雪獅白龍馬轉過臉看了一眼西門慶,又看了看武鬆,隨即才把頭伸向了武鬆。

武鬆頓時哈哈大笑,摸著馬頭,道:“真通人性啊,老弟。羨慕死我了!”

就在這時,那尊貴青年也被隨從從護城河裏救了出來。一上岸,尊貴青年便拔出了腰上的長劍,指著西門慶吼道:“給我殺,將他們三人都給我殺了,殺了,然後把他們的屍體剁成兩斷,一半喂狗,一半給我掛在城牆上示眾!”

“是!”一群隨從齊聲應道,隨後張牙舞爪的便朝西門慶、武鬆、宋江撲去。

武鬆哈哈大笑,道:“小猴們,想抓大爺,那我便陪你玩玩!”說完,武鬆腳步一錯開,直如猛虎下山,朝著隨從奔去。然後雙拳大開大合。

武鬆和西門慶一樣,都是天生神力,故而這一拳下去,幾百斤是小意思。這些隨從都是普通人,趨炎附勢的小人,毫無內力,如何能和武鬆相比?雖然人數多,但羊羔就是羔羊,殺不過猛虎!

西門慶一拳一個,一腳兩個,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將十五個隨從打飛了,有得落入了護城河裏洗澡,有得人摔在了地上,疼得哭爹喊娘。

解決了隨從,西門慶拍了拍手,對著那尊貴少年勾了勾手,笑著道:“要不你親自來?”

尊貴青年嚇得臉色一白,隨即對著周圍的士兵吼道:“你們還等什麽,給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士兵們互相看了看,臉上盡是苦楚。好家夥,剛剛那家夥就夠狠了,如今這頭陀也是厲害角色,那裏還有個女扮男裝的丫頭,誰知道會有多猛啊!

就在士兵們躊躇時,城內緩緩出來一匹馬,馬上坐著一位身穿明亮鎖子甲的男子。

男子長得劍眉星目,很是帥氣,身穿白色鎖子甲,身披白色的披風,腳下黑色的牛皮靴,提著一柄紫英血花槍,提著馬繩,緩緩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麽事?”男子坐在馬上,冷眼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隨從,然後又厭惡的瞪了那尊貴少年一眼,隨後才看向了西門慶、武鬆和宋江。

看到西門慶三人,男子有些驚愕,眼中流出了一抹異彩。他眼力界自是很高,一眼便看出了西門慶和武鬆身懷絕藝,乃是高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要在城門前繼續毆鬥?”男子又繼續問道。

這時,一中年士兵開口說道:“張將軍,這三人蓄意搗亂,並打傷了楊少爺的家奴,我等正準備擒拿他呢!”

“是這麽回事麽?”男子冷眼一掃,盯著那中年士兵。

中年士兵吞了吞口水,沒敢說話。

這時,一旁的尊貴青年不爽了,吼道:“張清,我抓人你也要問嗎?你隻是個兵馬都監,小心我讓我爹撤了你權!”

“他便是張清?果然如江湖傳言一般,神武英姿啊!”宋江小聲對西門慶說道:“老弟,你這個大舅子不是一般人啊!”

西門慶點了點頭,道:“沒錯,咱們先別表明身份,看看情況再說。”

武鬆和宋江都點了點頭。

張清翻身下了馬,看了一眼楊凡,隨即冷笑了一聲,道:“我雖然隻是個兵馬都監,但也不是你想撤權,就能撤的。楊凡,你若是仗著父親的身份作威作福,哼,不要怪我不給你麵子!”

說完,看向了西門慶,問道:“你們三人放心,我在此,定然不會讓楊凡欺負你們!你們說,你們和楊凡有什麽麻煩?”

楊凡氣得指著張清便罵:“張清,你非得和我對著幹是嗎?我楊凡想抓三個人,難道還要讓你匯報!今天,這三人必須死!”

張清一步上前,攔住了楊凡,道:“你若是講不清楚,那就別想動手!別說你了,就是楊知府,甚至你的幹爺爺楊戩親自來了,都不行!”

一旁的西門慶心中一動,和宋江對視了一眼。宦官楊戩認了不少的孫子,曾經鄆城縣內的郝建便是,沒有想到在這裏又見到了一個。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楊戩禍亂朝廷,認的幹孫子也不是好東西。

“你大膽,敢直呼我爺爺的名字!”楊凡指著張清恨恨地吼道。

張清嘴角一揚,浮現了一抹冷笑,隨即說道:“我膽子就很大。楊凡,你若是再不說的話,那我就帶人走了!”

楊凡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屠殺了西門慶、宋江、武鬆以及張清。但他也知道,張清在此,自己還真沒法整死西門慶三人。張清素和他對著幹,今天看來也是如此。

楊凡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指著西門慶三人:“這三人攔我進城,而且還將我拋進河裏,並搶我寶馬,打傷我的手下。如此目無法紀的行為,張將軍說該不該說?我現在說清楚了,張將軍是不是該讓讓了,好叫士兵抓人啊?難道說張將軍認識他們三個,想徇私枉法,包庇他們?”

楊凡雖然紈絝,但也是官宦人家子弟,從小耳熏目染之下也培養了不少的城府,並且牙尖嘴利。故而,這誣賴的話說出來,也頭頭是道。

張清一愣,隨即瞥了瞥楊凡濕漉漉的身子,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怪不得你會如此生氣,原來有人將你拋進河裏了。不過...”說到這,張清臉上的笑容沒了,反而還變得極其的冷峻,道:“你楊凡什麽德行,我們都知道。說他三人攔你進城,哼,怎麽不說你目無法紀,隨意妄為呢?”

“張清!這次你是不是非得和我對著幹?”楊凡惱火,厲聲吼道。

張清哼道:“不是我想和你對著幹,而是你的行為,太讓人不齒了。”

楊凡握緊了拳頭,隨即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此時和張清鬧翻,對自己沒好處,自己沒有武藝,隨時都會被打倒,會吃大虧。

楊凡將心中的怒火壓製了下來,隨後沉聲說道:“好,好,既然張將軍如此說了,那我們今後走著瞧!”

說完,猛地一推開張清,便朝西門慶走去。

來到西門慶身前,楊丹瞪著眼,猶如鷹鷲,似乎想吞了西門慶。楊凡冷笑了一聲,陰森說道:“今天算你們幸運,有張清護著你們。但是他護住你們一時,卻護不了你們一輩子。你們隻要進了東昌府,哼哼,就逃不了我的手掌,咱們,慢慢走著瞧,我慢慢和你們玩!”

說完,便去搶西門慶手中的韁繩。

就在這時,雪獅白龍馬卻突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