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罵了人,亮了槍,一句認栽就算了?雖然薛無算在這裏不敢殺人,可也不能這麽隨便。

“不選?那我幫你們選吧。你們是靠摸金混飯吃的,手腳就給你們留下了。兩隻耳朵就別要了吧。”

手上匕首連閃,四隻耳朵就到了桌子上。

“好了,之前的事情這就算了了。咱們說點別的。”薛無算說著就恢複了這兩人的活動,而且連金眼曠手裏的槍都沒有收走。

強忍著劇痛,金眼曠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手裏的槍連忙收回腰間,根本不敢再亮出來。

“之前聽你說“法器”,說清楚點。”

金眼曠連忙道:“大哥,您那枚胸針不簡單啊!上麵陰氣凝聚,而且隱隱有股威嚴從上麵透出來。加上材質特別,水火不侵,利器不傷,很可能是件了不起的法器。”

“嘿法器,你懂法器?”

“大哥,您這就說笑了。我哪裏懂這個。隻不過跟修士做過生意,了解了一些皮毛,您就別為難我了。”金眼曠心裏一頓苦澀說不出來。都怪自己手賤,要不然哪能惹上這種麻煩?隻求這凶狠的人趕緊走,他可盯著桌上自己的兩隻耳朵,說不定快點拿到醫院去還能接上呢?

薛無算又問:“你還知道修士?說說看,就你一個盜墓的能有什麽生意可以跟修士做的?”

“大哥,真沒騙你。我盜墓總能遇上些法器的,那修士自己也在研究怎麽鍛造法器,所以經常從我這裏買一些陪葬的法器拿去研究。”

“說名字。”

“我,我不知道啊!隻知道他姓王,道號:魍魎。”

魍魎?還有人取這種道號的?

“他的聯係方式呢?”

“沒有。都是他直接聯係我的。大哥,您看這事兒也算了了。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們去醫院啊?”

薛無算點點頭,叼著煙,起身離開。胸針拿回來了,該問的也問了。

到了樓下。神色緊張的中年婦女點頭哈腰的把薛無算送出了門。剛才樓上的的慘叫可把她嚇得夠嗆。

回到出租屋,拿起這周慧茹的手機,撥了郭天建的電話。

“我是薛無算。嗯,你幫我查一下一個姓王,道號叫“魍魎”的修士。嗯?你知道?那好。明天吧,明天你到花店來,我有些話要問你。”

第183章 尋?自來。

天才剛剛泛白,周慧茹就從睡夢裏醒了過來,先是習慣性的扭頭看了一眼果然坐在床邊的薛無算,小臉湊過去,在薛無算的膝蓋上蹭了幾下,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睛掃向床頭櫃,那上麵有個放首飾的盒子。

“真的回來了?!”

周慧茹驚喜的看到首飾盒裏靜靜的放在一枚黑紅相間的胸針。

“起來吧。”

“嗯!今天要去看電器!”

“你就不能改天去嗎?這房子都還沒開始裝呢,看這些還不要等好久?”

“不嘛!就今天去嘛!不然你明天又要走了。”

一大早,兩人就像開店的小兩口,一邊走一邊吃著早飯,笑眯眯的或者冷清清的穿過上班的人潮,打開花店,開始一天的營業。

而郭天建卻是比兩人到得更早。甚至一直站在花店門口等著,就好像一個等著老師上課的學生。恭敬且又忐忑。

一個年紀超過五十的人還能踏上修道的小路,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見多識廣心思通透的郭天建自然分得清好歹也擺得正自己的位置。

薛無算一個電話,他當夜就坐專機趕到了這座小縣城。天不亮就到花店門口等著了。

“來得倒是早。進來吧。”

坐了半邊屁股,彎著腰,郭天建不敢跟薛無算說什麽閑話,直接切入主題。將他知道的關於“王德一”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倒了出來。

到底是圈子內的人。消息比起昨天的倒黴蛋金眼曠要來得詳細了太多。

據郭天建所說,那位姓王的道士是一個散修,或者說是一個邪修,全名王德一。曾經是道門的頭號大敵。據說釀起了好幾場血案。不過在數次的道門圍殺下王德一卻始終活著。活得比大多數人都久。甚至到現在已經沒人說得清楚這王德一到底多大歲數了。

一身殺戮,後來卻又詭異的沉寂下來,如同苦修士,腳步遍布山川,尋訪各地,誰也不知道他在求些什麽。至於來曆,王德一的門派來曆不得而知,從來沒人說得清楚。

另外,這位道號魍魎的王德一修士還是如今原世界裏唯一一位可以煉製法器的修士。隻不過這人煉製的法器大多陰狠歹毒,有傷天和,正道的修士都礙於以前的仇怨和自己的臉麵不曾接觸。倒是如茅山派之類的亦正亦邪的門派跟這位王德一接觸頗深。

但當薛無算問到如何可以找到這位“魍魎”的時候,郭天建卻搖頭。表示,王德一的仇人滿天下,好多人咒他不死。可卻根本尋不到他的蹤跡。神龍見尾不見首,根本還無跡可尋。

現在對於薛無算來說,關鍵的還是增加無道地府裏的知識積累。這才是拉進差距的最好也是最穩妥的辦法。如此一來,煉器的門道就成了薛無算極其重視的東西。

以前也沒有想過他曾經活了三十來年的世界居然藏了如此多的秘密。地府、陰差、修士、惡鬼,如今連煉器師都出來了。

“要是鍾眉把凡間的鑄造技術加上生化危機世界的冶煉技術再融合了煉器術又會發生什麽變化?會不會產生知識大爆炸,出現顛覆常規的新式法器?”

不管如何。郭天建還是應下了薛無算的要求,表示回去後一定盡力尋找這個“王德一”,一旦有了消息會立刻通知薛無算的。

郭天建走了。而薛無算想要拜訪這位道號魍魎的王德一修士隻能留待下次。對此他很是期待。

在沒時間的無道地府裏待久了,根本不會覺得“急”或者“緩”,而已經習慣了沒有時間存在的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六天的時間已經流逝。

而對於周慧茹來說,不論怎麽過,時間卻是不會停留片刻。它對萬物極其很殘酷,卻又極其公平。日升日落一天又一天。當時間到了,不論願不願意,離開的那一刻總是不會延遲分毫。

“給你父母說,過年的時候我會去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