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如笙歌般的利劍之音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持續了一個月,幾乎每五晚都能聽到這種聲音,然而每晚卻是由不同的地方傳遞而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五個地方有著這種利劍之音的源頭。

東陽烈回到烈陽堂已經有著一個月之久,然而他除了與楚雲敏來到閣樓之上欣賞著琉璃湖外便就是修煉著,也很少與田伯和火雀交流過,這一切他都是把心事放在了這每晚的利劍之音上。

東陽烈問過其他人是否晚上能聽見這奇怪的聲音,然而這一切猶如在回春穀一樣隻有他能夠聽見。

這本安靜平淡的日子就在一個月後的今日破打亂節奏,一些曾經被東陽烈所欺負過的家族少爺和那些長老的後裔子孫聽聞東陽烈實力大退,便就聚集來到烈陽堂來找回曾經丟失的臉麵。

一道極為興奮的聲音說道:“東陽烈你出來,我要向你挑戰。”隨後又是一道聲音在門外叫喝,道:“難道你不敢出來了?你以前可是說過不懼任何人的挑戰,難不成如今你實力大降...怕了?”

就在這些人在門外叫喝之時,那烈陽堂的門已然緩緩打開。

東陽烈帶著楚雲敏還有火雀一踏出門欄,便看見那一個個熟悉的麵容逐一的說道:“白道航,周壁,高楓還有你萬如夏?”

白道航是一個身穿白衣長衫的儒雅之士,他手持著一柄單刀指向東陽烈說道:“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隨後又是看見楚雲敏那絕美的容顏不由一癡.

然而那萬如夏便是十分氣憤的問東陽烈,說道:“這女子是誰?”

楚雲敏聞言望去,隻見那是個宛如女子的翩翩少男。

楚雲敏不由一笑的說道:“我叫楚雲敏,不知姐姐尊姓芳名?”在場的幾位聞言都不由的望著那萬如夏,那眼神都是怪異的很。

那其中的高楓說道:“這怎麽可能?我等與萬兄認識已久都不曾發覺,你怎麽能僅看一眼便胡言亂語。”那神情看似十分憤怒,但你眼神中也是十分的好奇。

但是隻見那萬如夏大喝一聲,說道:“東陽烈,看劍。”說罷便是不分緣由的取劍刺向東陽烈,東陽烈見萬如夏一劍刺來也不閃躲。

那一劍便就輕而易舉的刺進了東陽烈的胸膛,當時眾人皆是震驚,震驚東陽烈為何不曾閃躲以及招架。

那一瞬間萬如夏便心痛的問道:“你為何你躲,為什麽?”

東陽烈還是那般直直的立在楚雲敏身邊說道:“欠你的總該要還。”

然而你楚雲敏扶著東陽了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憤怒,但卻也不敢逾越過東陽烈做些什麽。

與此同時,火雀已經嚇的不敢出聲,白道航三人已是麵麵相噓。雖說在東陽城中沒有貴賤之分,一切都憑自身實力,但是說敢殺東陽家族的人那是萬萬不能的。

周壁抱拳說道:“今日你已身負重傷,那我就告辭了。”說罷便就是施展著輕功步法逃之夭夭,緊隨著那白道航與高楓二人也是說了聲告辭便急速離去。

東陽烈搖頭的蔑視道:“還是這般不務正業,這麽多年過去還沒有達至五行境。”

楚雲敏輕聲問道:“林大哥,你還好麽?這女子好心狠,不問緣由提劍便刺,難道你傷害過人家不成?”

東陽烈苦笑的望了

望楚雲敏後,又轉頭看著已經嚇得失魂落魄的萬如夏,說道:“進去坐坐吧。”

萬如夏聞言,便回神望著東陽烈,慌亂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說罷便是頭也不回的抹著淚水一步一步的跑開而去,那劍還依舊插在東陽烈的胸膛之上。

東陽烈拔出此劍對楚雲敏說道:“雲敏,我去看看。你和火雀就先進去吧,估計還會有人來的。”

楚雲敏輕輕撫摸著你傷口說道:“要不回去上些藥再去吧?”

東陽烈深吸一口氣,握住楚雲敏的手,說道:”對不起,雲敏...等我回來。”

楚雲敏微微笑的點點頭,看著東陽烈尋那萬如夏而去。

東陽烈一路追到東陽城門外時,那其中一高級守衛見狀便攔截問道:“烈少爺這是要上哪去?”

東陽烈便問道:“你們可見有人離城而去了?”

那守衛回答說道:“沒有見到有人離去,不知烈少爺有何事需要我們效勞的?”

東陽烈疑惑的說道:“我要出城一趟。”說罷便直闖要出去。

但是那守衛卻是毫不退讓,說道:“烈少爺你這不是讓我們為難麽?”

東陽烈見狀心中好生憤怒的說道:“當真不讓?”

那守衛見東陽烈微微有些發怒的表情盡是不知所措,然而就在這時東陽赤的聲音出現了,說道:“讓他出城,你們派人跟隨保護著就是。”

這聲音是秘密傳給那些守衛的命令,然而東陽烈卻是一字不拉的聽了而去。

東陽烈便再一次問道:“我再問一次,當真不讓。”

隻見那守衛略作考慮的說道:“那還請烈少爺早去早回。”

東陽烈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露出鄙睨的笑便緩緩的走出城門之外,他心中想道:“不知父親他們有何事瞞著我,還是說有什麽陰謀?”眼中的寒意一閃而過的追蹤萬如夏而去,那五行境武王強者守衛便就緊跟蹤著東陽烈。

東陽烈一路尋來終於在一處山水圍繞的淺穀中找到了那萬如夏。

東陽烈望著那熟悉的背影,那淩亂的散發,輕聲問道:“我可以坐你邊上麽?”

萬如夏也不回複東陽烈的任何話語,隻顧自己說道:“想當年,在這裏你說過和我永遠都要在一起的。”

東陽烈聞言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是啊,可如今我做不到。”

萬如夏突然暴怒的說道:“為什麽,之前你說你不能對不起雲韻姐姐,我退讓了...如今雲韻姐姐已和那東陽燃相好了,我以為我有機會了,但是為何你身邊又有著一個女子?”

東陽烈聞言穆雲韻和東陽燃已相好,便問道:“你說什麽?東陽燃?”

萬如夏感覺自己說錯話便想圓場的說道:“沒事,我一時激動胡說的。”

東陽烈站了起來,將劍交還給萬如夏,說道:“我一直當你是兄弟朋友,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我若一直不知道你是女子該有多好。如今我已僅僅是四象境的廢物,我已經沒資格再讓你說這話了。”

萬如夏突然站起抱住東陽烈,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東陽烈任由萬如夏抱著,心中也是想起當年的一幕幕。

當年東陽烈與萬如

夏便是在此相視的,萬如夏本名實為夏如婉。夏如婉不是東陽城的人,而是周圍赤瀾城夏家的小姐,她本著一人女扮男裝來到東陽城就是想要打敗一切的年輕同階高手,然而卻是敗於東陽烈之手。

毫無疑問,東陽烈是以大欺小冒充東陽嶽之名教訓了這夏小姐,當夏如婉敗於東陽烈之手卻是每天堵於東陽嶽門前糾纏。

一次東陽烈帶著東陽嶽來到這淺穀之中,那夏如婉正在河中洗澡的一切都被東陽嶽所見,然而夏如婉便將這一切都歸結於是東陽烈的錯,結果便到處追殺著東陽烈。

這是因為東陽烈為東陽嶽背了黑鍋,誰叫東陽嶽年紀不大實力也不比夏如婉強。

東陽烈心中愧疚的將夏如婉輕輕推開,說道:“夏姑娘,這一切似乎都是個錯誤。當初的人並不是我 ,這種種的誤會你還不明白麽?”

夏如婉癡癡的看著東陽烈,說道:“我等了你近十年,就換來句一切都是誤會麽?”說罷便低泣的跑開。

東陽烈望著其背影不忍心的說道:“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的心。”

楚雲敏與火雀此時在烈陽堂焦急的等待,雖說刺向東陽烈的那一劍並不嚴重,但是讓關心他的人是實在的坐立不安。

楚雲敏忽然問道:“火雀,你知道那姑娘和林大哥有何故事麽?”

火雀聞言有些支吾,說道:“這事我本不應亂說的,要不等少爺回來你問問他吧?”那神情甚是古怪。

楚雲敏見火雀,這般模樣心中好生惱怒的說道:“林大哥可真是多情,不知道還有多少女子會來找他。”

那模樣讓火雀見之,都不由的說道:“楚姐姐真美,少爺一定是很喜歡喜歡你吧?”

楚雲敏聞言火雀這般誇自己心中不覺便是一喜,那傾國傾城的笑容又是悄然綻放。

此時一道讚美之音從外傳入兩人耳中,道:“真是美啊,就像...我一時都想不出形容的言語來讚美你的美麗。不知這位小姐有何稱呼,在下東陽澤有禮了。”

同時楚雲敏便看見一個男子瞬間便立於自己的跟前,那模樣與著東陽赤有著幾分相似,一身讓人便就感覺親近的裝束。

楚雲敏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便見那東陽澤深深的一吸後,自我陶醉的說道:“好香啊,淡淡的幽蘭清香。”

楚雲敏見東陽澤如此輕薄模樣,便冷冷的說道:“這位公子好生令人厭惡,竟這般不知禮數。”

說話同時便暗暗運轉小搖搖教授的靈魂壓迫之法直擊東陽澤而去,可惜她還不曾凝魂。而東陽澤如今已是五行境巔峰的實力與那南宮承甚至還強,自然是發覺有些不對,便就反抗的將楚雲敏一掌擊倒在地。

火雀見狀,便大聲嗬斥道:“三少爺你竟這般不將我家烈少爺放在眼裏麽?”

東陽澤卻是感覺自己不受控製一般,便一掌打傷楚雲敏,但是聽見火雀這般嗬斥自己,卻是心中不爽,道:“你們兩個丫鬟,我看中你們是你們的福分。一個竟敢暗著偷襲於我,一個竟敢明著嗬斥於我,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完又是向著楚雲敏抓去說道:“那你就隨我回黑澤堂吧。”

楚雲敏見危機襲來自不會束手就擒,那苦練多時的‘暴雨天華’就那般再現於烈陽堂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