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二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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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曦筠想要來霖南別院,在次日清晨一大早上,就帶著人出宮了。她知道,早一點過去見到楚淵的可能性很大,若是楚淵還未曾起床,可能她還能體貼的伺候穿衣,盡一盡她身為一個妻子的職責。

左曦筠乘著馬車很快的來到霖南別院,她知曉楚淵以前在這裏居住的院子,直接的趕過去,同那日的林墨軒一樣撲了個空,這院子裏空**著不見一個人,連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看到。

皇後來到這裏自然是不必通報任何人的,左曦筠在這裏的一切行動是暢通無阻的,沒在這處院子見到楚淵,左曦筠便挨著每座院子尋找。

好在,隻是在另一個院子撲了空之後,左曦筠來到瀾湘院,在院子外麵看到了林安急急離開的身影,左曦筠想著林安可能是忙些什麽楚淵吩咐的事情,便徑自向著瀾湘院裏麵走去。

左曦筠走進正堂大廳,看到沒有人在,又順著這裏往偏廳走去,她認為楚淵可能在那裏用早膳。可是,當在偏廳都沒有見到人之後,左曦筠甚至可以確定楚淵還是就寢的內室之中,想到這裏左曦筠搖搖頭溫柔一笑,抬腳向著內室走去。

來到內室門外,左曦筠看著內室那扇門並沒有關閉,輕輕的叫了聲,沒聽到答複便又往裏麵走去。這時,出現在左曦筠麵前的是一麵四扇的屏風,上麵畫著梅蘭竹菊四君子。

左曦筠沒敢貿然的闖進去,在屏風後麵,左曦筠停住了腳步,輕柔著話語清脆了嗓音,再次開口:“皇上,您可是在裏麵?”

左曦筠靜靜的聽了下,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左曦筠有些疑惑,難道皇上還在熟睡之中?這麽猜測著,左曦筠便抬腳繞過屏風,走進內室裏,看到正中央一張偌大的床榻。

床榻上的兩邊的床幔被輕輕挑起一角,懸掛在兩旁的柱子上,左曦筠看著床榻上明顯著還躺著的一個人,無奈一笑,悄然了腳步向前走去,生怕打擾了楚淵的睡眠。

就在左曦筠即將走到床榻之前時,床榻上傳來了細微悉索的聲響,這個聲響讓左曦筠陡然停下了腳步,言語輕輕潤潤,叫道:“皇上?”

左曦筠這一句話,算是將迷糊的蕭琤墨徹底的驚醒了,昨晚實在是胡鬧了,他與楚淵兩個人都沒節製的放肆起來,以至於到了半夜才都拖著疲軟的身體,相擁著卻是滿足著睡了過去。

早晨,楚淵精神煥發的醒過來,而蕭琤墨身體還是酸疼累得很,楚淵心疼他便沒叫他起床,可是後來楚淵有事情要先出去一下,便留著蕭琤墨一個人在這裏。

蕭琤墨在楚淵走後,便又幽幽的睡了過去,先前他好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但是實在是有些累,還沒去辨別那到底是什麽聲音,大腦便又是一片的混沌,迷糊的睡過去。

可是,就在方才,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向他靠近,下意識的伸手摸摸旁邊,楚淵並不在,而來人的氣息也是蕭琤墨所不熟悉的。長久以來敏銳而敏感的察覺力迸發,蕭琤墨一瞬間睜開眼睛,扭頭看向床外。

左曦筠正是被蕭琤墨這個動作所驚到,她以為是楚淵醒過來了,便輕輕開口叫了一聲,而被床幔擋著視線的蕭琤墨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頓時清醒過來,也明白了來人究竟是誰。

“皇上,您可是醒了?臣妾得知您昨晚睡在了這裏,所以今早上便過來看看,而且臣妾也已經好久沒來過這裏了。”左曦筠沒聽到裏麵傳來聲音,便又開口詢問了一聲,而後怕是楚淵責怪一般,稍稍的解釋了她為何前來這裏的原因。

蕭琤墨聽到左曦筠這麽說,頗為無語的吐口氣,麵上表情有些無奈,心裏倒還有心思自我調侃一番。他想著,若不是楚淵有事情先出去了,指不定現在都要被皇後娘娘給“捉奸在床”呢!

蕭琤墨哂然一笑,輕輕咳了一聲,帶著些許歉意開口道:“皇後娘娘,是我!”

“你……啊!”左曦筠聽著蕭琤墨的聲音,略微思疑一下,頓時明白這**躺著的人是誰,這讓她大吃一驚。

左曦筠想要去問些什麽,突然又發現他們二人這麽的處境實在是有些尷尬,若是這事情傳出去,她這皇後的顏麵可就丟盡了。

左曦筠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而後又停下了腳步,在她看來她算是這裏的女主人,而且她是皇後,按理說沒有她讓步回避的道理。

可是,眼下的情形又實在礙於世俗,左曦筠無奈隻能退於屏風之後,再開口向著蕭琤墨說話。

“你是蘇公子?”左曦筠語調帶著疑問,可是話語是肯定的,之前她讓楚淵將蘇公子安排出皇宮,左曦筠知道楚淵是將蘇公子安排到了霖南別院,可是她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他。

“蘇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本宮去了皇上以前居住的地方,發現皇上未在那裏住下,來到這瀾湘院看到林安從這裏離開,想來皇上肯定是在這裏的,可是歇在這裏的怎麽會是你!皇上呢?”最後的一個問話,左曦筠是冷厲了聲音質問一般,以前她對楚淵和這蘇公子的關係就有猜測,現如今她很怕那個讓她感覺到驚恐的事情得到了認證。

“皇後娘娘,皇上他並不在這裏,昨晚皇上是歇息在別處的,方才林安過來隻是來送點東西。”蕭琤墨坐起身體,拿過衣服掩蓋了身上的斑駁紅痕,無奈的搖頭歎息一聲,向著左曦筠解釋著。

“哦?是這樣嗎?”左曦筠不全然相信,可是又沒有什麽要懷疑的地方,想來這事情還不到她所想象的那個地方,不然可真是夠糟心的。

“如此,倒是本宮冒犯了!”左曦筠在屏風後,微微向著蕭琤墨欠欠身子,“蘇公子,是本宮失儀了,請見諒!”

“皇後嚴重了!”此刻,蕭琤墨已經穿好了衣袍,從床榻上起身,將床幔向著兩旁高高的懸掛,露出亮堂齊整的床榻。

聽到蕭琤墨走動的聲音,左曦筠知道這是蕭琤墨已經穿戴好了,便從屏風之後走出來,與蕭琤墨麵對麵的站立。左曦筠本是想和蕭琤墨簡單的說句話,就要離開去尋找楚淵而去,卻在這個時候,眼睛一下子看到床榻上並排擺放著的一對兒枕頭。

看到那熟悉的繡花圖案,仔細的嗅嗅還可以問道空氣中有輕微的蘭花幽香,左曦筠瞬間明白,這對兒枕頭就是她當年為了楚淵親手而製的那對兒。

左曦筠在這裏看到這對兒枕頭,當真是萬分詫異和驚怒,這時她親手為楚淵而製的東西,怎麽能在這裏出現,並且明顯一看就是被蕭琤墨枕在頭下,這蘇公子可真是無法無天了。

“蘇公子,這對兒枕頭你哪兒來的?”左曦筠向著蕭琤墨不客氣的問著,同時快步的走向榻邊,拿起那枕頭用手在麵上輕輕摩挲一下,當真無疑就是她親手所繡的那對兒。

“誒?”蕭琤墨被左曦筠的話弄得一愣,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左曦筠去問一對兒枕頭是怎麽回事兒。

“蘇公子,這枕頭是你從哪裏拿過來的,你可知這枕頭的意義,誰允許你拿到這裏為你所用的?”左曦筠生氣的很,這是她親手為楚淵所做,這其中飽含她深深的情意,怎能被另一個男人枕在頭下呢。

“這枕頭,有什麽不對?”左曦筠這麽沉冷好看的眉目,話語不複溫柔,冷厲尖刻的一嗬斥,蕭琤墨頓時明白這對枕頭對左曦筠來說是意義非凡,而且看著上麵的繡花,很可能是左曦筠親手所為,而且……

“有什麽不對?”左曦筠真是被氣急了,看著蕭琤墨那副茫然的神情,更是讓她氣得嬌軀直顫,攥緊了手中的繡娟,扭身衝著蕭琤墨聲聲含怒的斥責道:“蘇公子,你可知這對枕頭是本宮親手所製,裝枕芯的蘭花更是本宮親手種植,親手采摘。這枕頭,是本宮為皇上而製,怎能讓你將它玷汙!”

左曦筠本就看不起蕭琤墨,他的身份最多隻是一個商賈家的公子哥,偏偏皇上對他那般重視,尤其這個公子哥還不知自重,輕浮無恥的與皇上有所曖昧。

左曦筠對蕭琤墨可以說是毫無好感,隻是礙於楚淵對他的重視,她才不敢表露什麽。可是這一刻,左曦筠真是被氣著了,一些話便不擇口的說了出來,說話的期間,同時眼睛裏滿是對蕭琤墨的嫌惡與鄙夷。

“皇後娘娘,對於這件事情,可能您有點誤會。當然,我事先不知道這枕頭是您親手所製,不然我肯定是不敢亂用的。”蕭琤墨在心裏冷冷的哼一聲,看著左曦筠惱怒的臉頰浮起一團紅暈,銀牙皓齒更是緊咬,蕭琤墨倒是無所謂,很是悠然的開口。

“誤會,能有什麽誤會?”左曦筠將那枕頭在**狠狠一甩,猛地一下子站起身體,來到蕭琤墨的身邊,眉目冷汗帶怒,緊盯著蕭琤墨。

“皇後休惱,這事情確實有誤會!”突然,屏風後麵傳來一個硬朗醇厚的聲音,接下來便看到豐神俊逸般的楚淵陛下負手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