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應該多出來走走的。”謝文婷笑的很溫柔無害的拍拍長安的肩膀,然後拉著她跟自己坐到一塊。

“六妹妹,你就和蘇公子再奏一曲吧。”謝文婷滿含曖昧的目光看了他們倆,隨即就見謝文香臉紅羞澀的模樣,她嬌嗔了一聲卻乖乖的彈奏琴。蘇琉毓則是在旁配合她,長安也樂得自在。

“簿羽,再過些日子你就要去京城了,該複習的功課可都是複習好了?”謝文婷嚴肅的看著他,眼神充滿了嚴厲。謝簿羽和謝文婷是柳氏生的龍鳳胎,可長安覺得這兩人的性格根本一點都不像。

麵對謝文婷嚴肅的樣子謝簿羽還是感覺到害怕,弱弱的說道:“還……還沒!”謝文婷聽後果然臉色一板正色道:“那你還不快去?將來如果你能為謝氏光宗耀祖的話,你就是謝氏最大的功臣,爹爹和母親也會為此感到欣慰的,今後就不要到處東跑西跑的,好好複習功課將來不止為謝氏還要為朝廷效力。”

謝簿羽點起身點點頭,應聲而去,長安眉頭微微一皺簿羽到底年紀不大,這樣用功對還是孩子玩心最大的時間裏,恐怕有很大的壓力吧。

謝簿羽走後謝文婷又變的笑吟吟,這變臉的速度真是強大,長安看的眼直了。

黃昏時刻蘇琉毓便告辭離去,謝文香倒是沒有挽留他,反而謝文婷卻熱情的挽留了他,還拉在一旁對他說了幾句悄悄話,不過長安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麽話了。蘇琉毓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謝文香,最後含笑的點點頭留了下來。

長安隻覺得,今天謝文婷真是太奇怪了。

尤其是主動示好,還有那份太過熱情的熱情,都讓她感覺不安又詭異。

用晚膳的時候長安終於見到了謝老爺,大夫人也回來了,幾位姨娘是不能上桌同謝老爺和大夫人用膳。

大夫人看著謝老爺微微一笑,為她夾菜一副溫婉賢淑的賢妻良母的典範,謝老爺也為她添菜看起來相近如賓其樂融融。

“琉毓,聽說你父親去淮州了?可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大夫人側臉看向蘇琉毓。

“正是因為生意上的事,聽說是淮州布莊出了

事便過去處理,多謝伯母記掛了。”蘇琉毓抱拳謝道。

“兩家都是世交,記掛著也是應該的。”大夫人微微一笑,然後看著謝文香。蘇琉毓一表人才為人正直有禮,當初定這門親事果然沒有錯。大夫人對蘇琉毓十分滿意,一旁冷眼旁觀的謝文琴嘴角卻劃過一絲冷意,看了眼低著頭吃飯的謝文香又看了眼大夫人,桌下的手掌緊緊抓住。

“既然你來了,就多陪陪文香吧。”先把感情盡快培養起來,以後就算嫁去蘇府,有蘇琉毓護著寵著日子就好過了。

“小侄明白。”蘇琉毓便為謝文香夾菜一臉溫柔的樣子,看得旁人真是羨慕又嫉妒。

謝文婷瞥了一眼謝文琴笑眯眯的開口道:“蘇公子真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真是看著我羨慕了,爹娘,以後我也要找一個像蘇公子這樣溫柔的相公。”大夫人一笑:“你這丫頭,也不害臊。”

謝文婷得意的看了眼臉色煞白的謝文琴道:“女兒這是看著蘇公子對六妹妹這樣好有感而發罷了,不過這世間恐怕像蘇公子這樣的男子已為數不多了吧,所以說六妹妹真是好福氣呢。”這番話讓大夫人高興的合不攏嘴。

許是很久沒有和大夫人相處了,這一晚謝老爺並沒有去別的姨娘哪裏,而是跟著大夫人回了大夫人的院子裏,謝文香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長安本想打算回院子裏,結果卻被謝文婷拉住道:“長安,六妹妹和蘇公子在亭子裏賞月,咱們也一塊去吧,反正大家也難得聚在一起,你說好嗎?”她都這樣說了長安怎麽好推遲,人家好心好意難得好臉色對你說話,她要是拒絕的話,說不定日後天天找她的茬讓她的日子不得安寧,她寧願頂著疲憊也好如她所願。

謝文琴現在對謝文婷十分沒有臉色,她真是一刻也不想看到謝文婷那副刻意討好的嘴臉,但是今日的謝文婷的確令人感覺奇怪。以前她最是瞧不起謝長安,可是今日卻反觀對她這樣好?難不成有什麽陰謀麽?哼,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沒安好心。

於是她滿是疑惑的跟了上去。

“今夜雖月圓星鬥如數,但是夜風太大不適合賞月。”

風吹的蘇琉毓的長袍翩翩飛,他負手立在亭中仿若謫仙,謝文琴看著這樣的蘇琉毓嚴肅的麵容此刻也軟了幾分。

“是啊,不如我們回去休息吧,若是著了涼怎麽辦?”謝文香點點頭道。

“哎呀呀,這樣才有心境嘛,就當賞風賞月賞星星好了。”謝文婷都這樣說了,大家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謝文琴倒是想看看她想做什麽,竟然幫她說起好話來道:“三妹說得對啊,大家雖是一家人可是像這樣平靜的聚在一起卻是在少數,你們就當是圓了她這分好心吧。”

謝文婷詫異的看向謝文琴,剛才還恨得她牙癢癢的人居然會為她說話,這人要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看出來她的心思。

謝文婷心中咯噔一跳,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滿是笑意的點點頭:“二姐說的是正理。”既如此便不能輕舉妄動了,她突然的示好如果下藥的話,一定會就此第一被人懷疑的對象,所以她一定要想清楚才行。

這樣一想,謝文婷臉色又恢複如常。

於是丫鬟上好了熱茶,端著點心過來,幾人便吃著點心喝著茶賞夜景,謝文婷也找了好些話題來聊,怕謝文香和蘇琉毓會走,她又將話題繞到他們倆身上。如果謝文香和蘇琉毓不走的話,長安也很難走。

一直挨到子時才回房的,長安冷得直發抖,硬生生的打了個噴嚏第二天便被丫頭發現才知昨夜受了寒。

大夫人找來了大夫讓開了幾貼藥,便急忙吩咐下人去熬藥。

謝文婷自己不能動手了,她便將侍候長安的丫頭買通,讓她在藥裏下毒,然後許她一筆財富。

自從發現謝文婷奇怪舉動之後謝文琴就一直暗暗觀察她,所以這一幕便被謝文琴看在眼裏了。她冷笑一聲,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啊。”她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了,謝文婷昨夜故意將她們留下來賞什麽景,不過是針對長安罷了。

讓她染上風寒,最後下毒至死。

反正毒害長安是她,如果將大夫人毒死,之後嫁禍給她。這樣的好機會她是不是也該好好利用一下呢?就算她辯解了,到時候又有誰會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