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斌大手上移,握住她的胸,「真的不說?再給妳一次機會。」

藍覓唇瓣顫了顫,立即閉上了眼睛。

夏承斌哼了一聲,俯身下來咬住了藍覓得下嘴唇,然後拉長、拉長,藍覓吃痛的瞪大了眼睛,嘴裏嗚嗚的開始叫,而夏承斌卻更加過分,大手探到她的短褲裏,長指捏住了她敏感脆弱的花核,含糊不清的問:「說。」

藍覓終於投降了,「嗚!」

夏承斌放開她,用眼神示意她快點說。

藍覓嘟著紅腫的嘴唇,委屈至極,「因為你的女人有很多個,可是妹妹隻有我。」

夏承斌愣住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藍覓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撇了撇嘴開始掉眼淚,「好痛……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夏承斌看她這樣便心疼起來,立刻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對不起,我……」

有一種女人就是越哄越來勁、越勸越委屈,藍覓就是其中之一。

在強刑之下說出了自己心裏一直隱藏的秘密,這讓藍覓覺得羞惱,於是她抹著眼淚跑上樓,關門上鎖,不搭理夏承斌了,這是她第二次和夏承斌生氣,等級升高、時間增長,接連一個星期都當夏承斌是透明人,即便對方買盡可樂、玩偶都沒有用。

而夏承斌得知了藍覓的心意之後反而不好意思對她來硬的,隻得苦哈哈的追在人家屁股後麵道歉。

天氣燥熱,夏承斌的心更像是被放在火上烤。

而在這種時候,他的「親友團」們終於發揮了一次正麵作用,準確的來說,發揮正麵作用的是親友團的家屬,雖然那幾個人都不太可靠,但他們找的老婆都還是很不錯的,於是夏承斌決定在自家組織一次聚會,然後讓幾位嫂子、弟妹來幫自己說情。

對於他的舉動,「親友團」一致表達了鄙視,追老婆追得這麽慘,真是夠了!

聚會定在藍覓暑假開始的一個星期之後。

七月盛夏,夏承斌的公寓裏卻是清涼一片,冷氣開得很強,男人們坐在沙發上愜意的吹冷風。

因為張嫂不在,所以幾個女人就接過了做菜的任務,以雷少城的的妻子艾佐和雷少決的妻子葉景心為主力,年紀稍小的藍覓在一旁幫忙。

艾佐性格溫順,葉景心又是藍覓的老板,所以幾個人聊得很高興,廚房裏的歡聲笑語不斷。

再看男人們……

雷少城掀開衣服露出了腹肌,斜倚著靠枕打盹。

雷少決和郝寧,一個想看法製頻道,一個想看財經頻道,爭執不休。

唯一的孤家寡人廖遠康坐在角落發呆。

而廖淳,還在住院。

至於男主人夏承斌,則是一直在廚房外麵踱步,時不時的湊上去探頭探腦,但廚房裏麵又是水聲又是切菜聲,女人們的纖細嗓音被淹沒了。

打探無果之後,夏承斌煩躁的走回客廳,「你們倆的老婆真的可靠嗎?該不會隻做菜什麽都不說吧?不,女人心軟,她們肯定很快就會倒戈到覓覓的戰線,和她一起對付我。」

他開始在電視機前踱步,嘴裏喋喋不休。

一直在神遊的廖遠康突然看向夏承斌,一捏易拉罐,發出「喀」的聲響,「小淳。」

夏承斌聞言站定,擰眉看向廖遠康,「什麽?」

廖遠康喝了口啤酒,一語驚醒夢中人,「你越來越像小淳了。」

雷少城頓時一拍肚子,「欸,說的對啊!」

搶著一個遙控器的郝寧和雷少決也側目看來,同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繼續爭執。

夏承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伸出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他也沒說出個一二來,既沒同意,也沒反駁。

他泄氣的放下手,一扭頭,「好吧,現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裏,不要忘了你們來這裏的目的!」

「看熱鬧啊。」男人們異口同聲。

夏承斌真想一口惡血噴到他們的臉上。

男人們是來看熱鬧的,而女人們似乎也忘記了該幹什麽。

晚飯做好之後,幾人圍在餐廳一起吃飯,幾個女人在熱絡的聊天。

雷少城眼前放著一杯咖啡和一杯威士忌,然後很認真的把一滴威士忌倒進咖啡裏,大功告成後把剩下的威士忌推給了夏承斌。

廖遠康在喝啤酒,揀著涼菜裏的花生米吃,郝寧和雷少決則是還在討論法律和經濟孰輕孰重的問題。

夏承斌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從頭到尾,藍覓都沒用正眼看過他,可見根本沒效果。

損友,還他媽的是損友!

聚會完畢,女人們跑到臥室去聊天,男人們則是重複飯前的行為,將近十點半,幾人才起身回家。

夏承斌和藍覓送他們出門,臨走之前趁藍覓不注意,葉景心神秘的拍了拍夏承斌的肩膀,眨眼說:「放心吧。」

看著夏承斌豁然開朗的臉色,葉景心轉頭和艾佐也對視一笑。

夏承斌沒留心她們的小動作,催促他們上車,然後自己回到公寓。

藍覓正在收拾桌子,夏承斌靠過去幫忙。

看他一走近,藍覓停下了動作,用圍裙擦了擦手,「你等我一下。」

看著她轉身上樓,夏承斌呆呆的應道:「喔。」

幾分鍾後,藍覓拿了一張紙走下來,然後做了個讓他過來的手勢,夏承斌乖乖的走過去,和她在沙發上坐下。

藍覓像是準備宣布審判結果的法官,一手拿著一張紙,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吞了吞口水,那張對外人冷酷陰冷的臉上此刻浮出了不安,「覓覓,妳拿的是什麽?」

「條件。」藍覓晃了晃手中的紙,「你做到了我要求的,我就不跟你生氣了。」

對藍覓的話,夏承斌是這樣理解的,「你做到了我要求的,我就做你的女人」。

於是他立刻又燃起了鬥誌,眼看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還等什麽!

可是雖然有了希望,但取得成功的道路還是崎嶇無比、艱澀難行的。

聽藍覓一條一條的把條件列出來之後,夏承斌忍不住想,那兩個女人是來坑自己的吧?她們到底給藍覓灌了什麽東西,讓她想到這些條件!

要是能做到條件上所要求的,他就可以從狼王府退休了!

不過他雖然對藍覓比較沒脾氣,但老滑頭的本質還是在的,太虧本的買賣他也不會做,於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會完成所有的條件,但前提是,妳要聽我的話,當然,我不會提出讓妳刪除條件這類的要求,我的要求一定都是合理的、為妳好的,如果我提要求時妳有異議,也可以找朋友來評判,妳覺得怎麽樣?」

藍覓現在孤身一人,哪裏找來什麽朋友?所以合理不合理,還不是由夏承斌自己來定。

打好了如意算盤,他等著藍覓的回答。

藍覓思考了好一會兒,最終滿臉凝重的一點頭,「好。」

於是夏承斌在紙下附上了自己提出的那一條,接著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兩指壓著紙張一轉,推給藍覓,她接過原子筆,在他下麵規規矩矩的寫上自己的名字,就此,合約完成。

簽訂合約的第二天,藍覓就出去把合約裱了起來,然後掛在客廳裏。

夏承斌看見之後,又是哭笑不得,又是膽顫心驚。

這麽鄭重其事,看來不做是不行了,可這些條件,也太……

合約第一條,每天早晨醒來之後,給甲方一個甜美的微笑。

甜……美……打爛夏承斌的臉,他也不可能擺出符合這個形容詞的笑容吧?

於是從第一條開始,夏承斌就遇到了難關,整整一個星期,藍覓都覺得他的笑容不夠甜美,次次判定他不合格,這確實也不是藍覓刁難他,而是夏承斌擺出來的笑容實在太隨心所欲了,他比較擅長的是那種陰笑、冷笑、皮笑肉不笑,而麵對藍覓時,經常是溫柔的笑。

但是甜美嘛……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親友團」們又不請自來了,肯定是艾佐和葉景心通風報信。

葉景心爽快的笑,「這有什麽了?哪個女人不會甜美?這個我和艾佐可以教你嘛。」

夏承斌哼笑,「沒有妳們,她還想不出這招。」

葉景心雙手插腰,一瞪眼,「喂!」她雙腿分開,擺出一副要摔人的架勢。

夏承斌頓時想起這女人的潑辣模樣,想當初雷少決和宿臣這兩個人物可都被她不留情的揍過,尤其是混世魔王宿臣都被她教育得服服貼貼,可見這女人的厲害,於是夏承斌決定還是不冒這個險,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笑吧,妳們笑。」

葉景心「切」了一聲,一招手,「坐過來。」

夏承斌聞言,在他們對麵的電視櫃上坐下,認真的看著葉景心和艾佐。

旁邊的雷少城推了推雷少決,「老三,他這樣盯著我們老婆看不好吧?」

雷少決想了想,平靜道:「助人為樂。」

雷少城長長的「哦」了一聲,點頭。

廖遠康叫了叫麵無表情的郝寧,「我們兩個人單身,為什麽還要來?」

郝寧聳肩,「雷少城是我老板,我來工作的。」

廖遠康搔了搔頭,「那我呢?」

郝寧很快就為他想了一個理由,「監視犯罪集團頭目。」

另一邊,葉景心和艾佐也開始了教學工作,艾佐負責笑,葉景心負責解說。

葉景心說明,「看清楚,唇的弧度不要太大,眼睛微微瞇起,眼角和唇角最好能勾成弧線。」

夏承斌聞言照做。

葉景心挑剔道:「你這兩邊的弧明顯不對稱嘛,重來!」

夏承斌又重新笑了一遍。

葉景心不悅地說:「夏先生,我還真看不出來你的五官居然可以擠成這樣。」

夏承斌唇角一抽,繼續笑。

葉景心摸了摸下巴,問:「艾艾,妳覺得賣萌可以代替甜美嗎?」

一直維持著模範笑容的艾佐揉了揉臉,「賣萌和恐怖是同一個意思。」

在夏承斌理智的弦即將斷裂的時候,男人們之中冒出了一聲笑,就此一發不可收拾,他們一個一個接連破功,最後笑倒在沙發上,雷少城更是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夏承斌立即站起來,咬牙切齒的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憤然離去,五分鍾後,他拿著日本軍刀從樓上衝下來,「都別跑,讓我劈了你們!」

親友團大驚,咻的一聲就從公寓裏消失了。

夏承斌一直追到了門外,站在路中央大叫,「混蛋!」

路對麵的公寓主人正在拿報紙,看他的瘋狂舉動忍不住瞠目結舌。

夏承斌攥著刀,唰的看過去,然後麵目猙獰的齜牙,像狼一樣惡狠狠的看著他。

那男人拿著報紙也咻的消失了。

夏承斌提著刀回到公寓,路上狠狠的砍了周邊的矮灌木幾下才稍稍消火,經他們這麽一鬧,他算是看清了,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擺出甜美的表情,所以隻能拿出殺手鐧了,騙,接著騙!於是當晚,夏承斌對藍覓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笑不出來,是因為狀態不好。」

「這跟狀態有關係?」藍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