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舍身相救

轉念一想,反正自己身為青州女帝,發生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麽,大不了把人娶回青州後宮。

其他七州大帝後宮都有人了,隻有她的後宮還是空的。

哆哆嗦嗦的去解他的衣領:“放心,完事後,我會給你一個名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龍爪勾上的三層蠶絲紗賬被放了下來,整個寬闊的床榻上自上而下全部被遮掩,梨花香氣嫋繞於賬內,更添幾分綺麗。

把懷中的人放到**,傾身覆上,洛櫻夕喘氣著環住他的腰,貼著他的身體順勢一滾,雙雙滾進床榻裏麵。

兩人的位置顛倒了一番,洛櫻夕睜著迷離的美眸,情花之毒幾乎奪走了她所有的理智,隻想快些解了這欲火焚身的痛苦。

俯視身下俊美妖孽的男人,發絲漫過他的麵頰,魅惑一笑,勾魂三分:“救我,我讓你做青州後君,帝位分你一半!”

如墨的發絲鋪滿了整個床榻,男人仰躺著對上她的視線,狹長的桃花眼靜靜地望著她,神情不可揣摩。

“陛下可看清我是誰,竟然敢下這般承諾?”

洛櫻夕垂首吻上那一張一合的淡粉色唇瓣,深深一吻停下,稍微歇息的功夫低聲道:“不管你是誰,隻要皮相長得好看就成。”

墨冷月眼中帶著情欲的光芒一沉,深沉如墨潭,身形翻轉,伏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在耳廓,嗓音低徐,惑骨入髓,語氣透著危險:“承蒙陛下厚愛,帝位我不感興趣,倒是這青州後君我是做定了!”

“……還望陛下信守承諾。”

“我願盡此生的全部溫柔,換你情深一場,願用全部的謀算,換你此生無憂……”

更漏盡,宮闕五鼓響徹,拂曉時分。

屋子裏麵的曖昧糾纏才漸漸停歇了下來,墨冷月打橫抱起**精疲力竭的人兒,進了水晶珠簾裏麵的溫泉中。

洛櫻夕昏昏沉沉間,任由他抱著自己,溫熱的泉水漫過她的肩上,她軟綿綿靠在身後那人的懷中,舒服的喟歎一聲,想睜開雙眼,眼皮卻是沉重至極。

墨冷月的呼吸有些濃重,硬生生把目光從她晶瑩白皙的皮膚上移開,輕重適度地揉著她的腰身,給她緩解疲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抱著池中的人上了岸,扯過一條紗帷將她裹起,抱著走到床榻前,廣袖一拂,淩亂縱橫的床榻瞬間變得整潔無比。

望了眼懷中昏迷不醒的人,他微微蹙眉,神情有些凝重。

情花之毒並不是簡單解開情欲那麽簡單,事後,需趁機將那毒素用靈力逼出。

可是洛櫻夕遲遲不醒,若是隔得時間久了,那毒素就會侵入丹田,損壞元神,到時候再用靈力逼毒,可什麽都晚了。

把人平放在**,單手一抬,屏風上麵的淡紫色長衫就披在了他的身上。

站在床前,修長的指尖打出一道紫色微光,緩緩注入她的體內,墨冷月的麵色越來越蒼白,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收了靈力。

望了眼安穩沉睡的嬌美麵容,微微鬆了口氣。

天色不早,拉開殿門之時,庭院中一片安靜,披星正跪在殿門前請罰。

金聖婆婆從昭言宮外麵進來,上前稟報:“尊上,披星知道的已經都告訴臣了,臣擅自把尚鸞扣了下來,還請尊上指示。”

墨冷月走到石桌前坐下,食指輕觸桌麵,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院中的兩人大氣不敢出,靜靜等著他吩咐。

沉默了半晌,他淡淡說道:“青州陛下落入碧波湖一事,任何人不得聲張,至於尚鸞聖君……”

“獨木橋損壞,一時半會兒怕是也走不了了。玄璃,你放了她吧。”

墨冷月此言一出,金聖婆婆目瞪口呆,尊上說什麽?竟然要放了花卿若?

她與花卿若同僚一場,並無冤仇,之所以自作主張把她扣下,隻是忠君本分,如今她倒是愈發地捉摸不透尊上的想法了。

“渡崖聖君,你去天牢領罰,每日七十二道雷刑,三千六百道鞭刑,為期一個月。”

披星叩首:“臣遵命。”

金聖婆婆和披星離開後,墨冷月的喉中突然湧出腥甜之味,勉強咽下,起身之時,終是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拿出隨身的帕子,把嘴角的鮮血擦幹淨,麵色淡然地往主殿走去。

洛櫻夕此時已經醒過來了,她呆愣地坐在**,身上的衣服幹淨整潔,床褥也是規規矩矩地平鋪在一邊,很符合帝尊清冷的性子。

可問題是,她怎麽會在帝尊的殿中?

落入碧波湖之中,深重情花之毒,迷迷糊糊之時好像是誰把她救了上來。

拍拍不爭氣的腦袋,難道是帝尊救了她?

那她身上的毒又是誰解的?

毒素入體,欲火難耐,理智雖然被情花之毒奪了去,但並非身體上一點感知也沒有,隱隱記得與救她之人的談話,好像承諾給他後君之位,帝權平分,那人好像還接受了來著……

對於帝位如此敏感的承諾就這麽輕易地被她拋了出去,順便帶著終身大事,現在回想起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

萬一人家當真向她討要可如何是好?

那抹紫色帶著梨花香氣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但是這個想法一出現,立刻就被她打散了。

麵色一紅,在做什麽美夢呢,若當真是帝尊為她解的毒,人家怎麽可能看得上她的後君之位?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拖出去斬了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