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颶風營救
京都，某公安分局。
“李隊，您看看，這兩個小子怎麽處理？”一個年輕的警員將空白的口供記錄交給了辦公桌後麵的李隊長。
李隊長抽了一口煙，拿起記錄本，皺了皺眉：“怎麽，小汪，一點信息都沒問出來？”
小汪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身份，身份總有吧？”李隊長將那個記錄本扔到了辦公桌上。
“身份也沒有，指紋，照片已經上傳到信息庫，但查不到！”小汪無奈的說。
“犯了什麽事？”李隊長將燃到一半的香煙狠狠的按進已經滿是香煙屁股的煙灰缸。
“嫌犯酒駕，危險駕駛，超速飆車，而且還沒有駕照……”
“那送到我們這裏幹什麽？直接扔到拘留所就有人來認領了！”李隊長有些不耐煩，“我們這裏還不夠忙的麽？”
“李隊，是雪狼突擊隊送來的……”
“哦？”李隊長有些吃驚，“雪狼突擊隊這麽閑麽，居然管起了交通？”
“隊長，您看看這個！網上已經傳瘋了！”小汪拿起手機，點擊了一個新聞視頻。
“今天傍晚7點左右，在我市二環路發生了一起惡性的飆車事件，十四輛奔馳越野車截停一輛奧迪跑車，造成了交通擁堵，其中一年輕男子受傷。據目擊者稱，那年輕男子涉嫌毒駕……”
鏡頭隨之一晃，“我們可以看到，雪狼突擊隊出動了直升機，還有無人機，防爆**……”
之後，便是一群維護秩序的警察將記者攔下，拉起了警戒線。
“十四輛奔馳越野車一起飆車？雪狼突擊隊的直升機都動用了？這幫小子什麽來頭？”李隊長方才認識到了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李隊，不光是這兩個小子，雪狼突擊隊還在不同的地點截獲了其餘的十輛車！”小汪補充道。
“雪狼突擊隊到底還是王牌！”李隊由衷的感慨，“你的師兄現在就在雪狼突擊隊，好好做，你也有機會！他們怎麽做到的？”
“ 這個還真不難，那些車都被無人機定位，截獲時基本都在路上堵著，都送到了就近的分局！”小汪想笑，但強忍住了笑意。
“有人員傷亡麽？”李隊長瞪了小汪一眼。
“那個奧迪跑車的駕駛員涉嫌毒駕，兄弟單位發來通報，在奧迪跑車上，發現了大量的毒品！” 小汪遞給李隊長一張傳真。
“這麽說是奔馳車隊截獲一個毒品販子？”李隊長又摸出一根煙。
“事情沒有調查清楚，還不能下結論。這是您教我的！”小汪彎下腰給李隊長點著了了火。
“好，我就去會會他們！”李隊長起身，將警服穿上，又正了正警帽，上麵的警徽熠熠發光。
李隊長剛要起身，就聽到電話鈴聲響起。
“喂！你好，我是李為民！哦，是龐局……對，是我值班！哦，好，好，放心吧，龐局！”李隊長放下電話，臉上掛著微笑。
“小汪，這回撈到大魚了！龐副局長說我們得先審出點什麽，最好是讓他們把事都撂了！這樣，這案子就落到我們分局了。”
“李隊長？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小汪問道。
“我要是知道，還用問麽？我們得抓緊時間，龐局沒準明天，市局就要把人提走！”李為民係上了風紀扣。
審訊室裏燈光白的耀眼，房間的四個角落，都設有攝像頭。
李隊長的身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大字明晃晃的掛在牆上。
“姓名？”李隊長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發出了威嚴的聲音。
“不知道！”沈默也盯著李隊長的眼睛，沒有一絲畏懼。
“年齡？”
“不知道！”
“家庭住址？”
“不知道！”
李隊長這回算是明白了，小汪的口供記錄上為什麽什麽都沒有記錄。
“小夥子，你最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對我們都有好處！”李隊長辦案這麽多年，眼前這種人見得多了，一會兒上一點點壓力，就都交待了。
“對不起！”沈默平靜的回答。
“不用你嘴硬，目前確鑿的證據就是，你們危險駕車，超速，酒駕，無證駕駛，危害公共安全，要不要先去拘留所裏麵待上半個月回來跟我說？”李隊長的聲音微微有些高。
沈默一臉平靜，“不知道！”
“要是這麽不配合，二十四小時之後，隻能讓你先進拘留所了！”李隊長高聲道。
沈默一聳肩，小眼睛眨巴眨巴，閉上了嘴，一句話都不再說。
李隊長無奈，轉身出了審訊室。
“怎麽樣？李隊！”小汪問道。
“這小子是挺棘手！”李隊長解開了上衣的第一個紐扣，擦了擦額頭的汗，“對了，他們開的車有沒有登記？”
“這個我已經查過，奔馳越野車都是臨時牌照，剛剛提回不久，都隸屬於海楓國際！”小汪適時將打印出的文件交給李隊長。
“海楓國際？”李隊長習慣性的又摸出了一根煙，“昨天回局裏開會，還說有一個與海楓國際簽署的大項目。”
“嘟嘟嘟……”李隊長桌上的電話此時剛好開始響起。
“喂！您好，我是李為民！哦，是張局！審了！什麽也沒說！好的，好！我再試試！”李隊長再次擦了擦額頭的汗。
“是張局長親自來電話，說這案子有蹊蹺，怕是與國際恐怖組織有關，讓我們抓緊審問，或許明天，國安局會來人，把犯人提走。”
“那小子很頑固啊，**不開口！”
“小汪，這個時候，就需要經驗了，我們提審另一個！”
審訊室裏燈光奪目，是個角落攝像頭的紅燈一閃一閃。
淩楓坐在桌子後麵，麵上水波不興，恰好是最近流行的僵屍臉。
“姓名！”
淩楓一聲不吭。
“年齡！”
淩楓還是一聲不吭。
“性別！”
淩楓倒是“吭”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但什麽都沒說。
任由李隊長問了一百八十句，淩楓就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李隊長解開了上衣的兩個扣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
“這個小子，太他媽的頑固！”
“嘀嘀嘀！”
李隊長一把接起電話，大聲吼道：“我是李為民！”
“李為民就可以這麽大聲麽？我是袁成平！”聽筒那邊的聲音更大。
“哦，是袁局！對不起，對不起，哦，好……好！”李隊長放下電話，“總局袁局長來電話，說先不要審這兩個小子！難道是海楓國際那邊已經與上麵溝通了？”
“這不好說，不管開車的是誰，犯了什麽法，車主都有連帶責任！”小汪說道。
“不行，這是違規的事，我得和袁局說說！”李隊長立刻拿起電話，撥了回去。
“袁局！有個事情……”
“你不用說了，我馬上就到你們分局提人！”
“嘟嘟嘟……”電話的哪一邊傳來了陣陣忙音。
“這海楓國際還真是有力度，居然讓袁局親自來提人？”李為民的心中畫下一個大大的疑惑。
“不行，我還要再問一次這小子！”李為民向來較真。
“小子，你看到了，攝像頭已經關了，今天就我在這裏值班，也沒有別人，你和我交個實底，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李為民掏出一根煙，遞給沈默，“要不要吸煙？”
“謝謝！不會！”沈默歎了口氣道：“今天我說不說都沒有意義了，明天你看新聞就都明白了！”
“哦？你們海楓國際的人都這麽拽？”
“ 我們不是你相像中的那樣！”沈默說著，“哐啷”一聲，將方才拷在他手上的手銬扔在了桌上，隨後直起身子。
“你要做什麽？”李為民急忙起身，就要摸槍，隻是腰間空空，槍鎖在辦公室的保險櫃裏，現在要去取時間怕是不夠。
“別緊張，我什麽都不做！”沈默小眼睛眨了眨，笑著拿起那個手銬，熟練的將自己拷住。
李為民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立刻平複了下心情，“好吧，我隻問你一句，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
“你不是我的敵人，但也不是我的朋友！”沈默平靜的說。
李為民看著沈默，淩楓進了一輛沒有牌照的獵豹越野車，隻是車窗上貼著一張紅色的貼別通行證。
“袁局，這一次可是麻煩您了！”一個一身黑西裝的中年男子與袁局親切的握手。
“趙隊，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麽，對了，還得感謝這些小夥子，幫我們抓了一個毒販呢！”
“嗬嗬，一個毒販！他們這禍可是闖的不小！”趙大隊的臉色有些難看，朝著李為民點了點頭就上了車。
“袁局，他們什麽來頭？怎麽還勞煩您親自過來提人，這麵子可是夠大的。”李為民下意識的掏出了一根煙。
“你沒有問出來麽？”袁局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愛將，“他們不是我們可以管轄的！”
袁局像是在對李為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