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很盡職將事情來龍去脈與趙大寶複述了一遍,罷了,掛上電話。

“不好意思,趙先生說他沒丟什麽東西。”

“哦,這樣啊……”軒戰嘯苦澀的笑了笑:“咱這打工的還真實不容易啊!”

“抱歉!沒能幫到你!”

“唉,不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哦,對了,那啥,嗬嗬……”

“還有什麽事嗎?”前台小姐始終保持著笑容。

“請問你們這公共廁所在哪,我這兒跑了一路……”

“嗬嗬,在那邊,右手邊左拐!”相較於軒戰嘯的羞澀,前台小姐對這個問題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她輕抬右手給軒戰嘯做了指示。

“唉,謝謝,謝謝啊!”軒戰嘯滿含感激的連連道謝,然後迅速跑離開去,那架勢當真是把一尿急人士的痛苦與焦躁演繹的惟妙惟肖,出神入化。

不過待軒戰嘯進入廁所,臉色立馬變化,他掏出手機,快速撥通盧光生號碼。

簡單對話後,果然如軒戰嘯所料,趙大寶與朱光坤通話了。

既是如此,說明趙大寶在酒店這一事實可以確定無二。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軒戰嘯拉開褲襠,揮灑了下人生精華之夜。

沒辦法,之前在“爽一口”吃的著實有些多了,眼下不禁“處境生情”,尿崩如泉湧。

解決好個人問題,神清氣爽的軒戰嘯從廁所走出,他四下看了兩眼,乘著前台與人谘詢的空檔,迅速閃進一處下落至低的電梯之中。

然後按下樓層號,緩緩向上。

“叮咚!”

隨著3樓抵達,軒戰嘯走了出去。

入目便瞧見牆壁上清楚標識了房間號及分配方向。

左邊,得知了305的具體方位,軒戰嘯沒著急進入,而是隨意在樓內溜達。

很快他便碰上了個剛剛清理完房間的服務員,軒戰嘯默不作聲緊隨其後,一直跟著服務員重回一樓,然後目送其回到標有“員工”辦公室的房間。

略微沉思,軒戰嘯記上心來。

約莫過了5分鍾的樣子,員工辦公室內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全部走出。

軒戰嘯趕緊如靈猴般竄了進去,然後眼疾手快撩了件製服便是丟進了儲囊石裏。

罷了,旁若無人的走出,快步朝之前的洗手間跑去。

找了間沒人的廁所,軒戰嘯插好插銷,開始換裝。

他的作戰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假扮酒店員工,敲開305的房門。

換裝完畢,軒戰嘯對著鏡子照了照。

還真別說,他那懶散猶豫的氣質,不幹服務員真是對不起他那張臉。

走出洗手間,軒戰嘯一臉自信的再上電梯,沿途還遇到了個領班,將兩空水瓶交到他手裏,命其送到樓底。

對此,軒戰嘯自是欣然接受。

要知道,他可是正尋思著以什麽藉口敲門,現在道具有了,軒戰嘯沒啥好顧慮的了。

順著房牌號,軒戰嘯找到了305。

他先是捋了捋衣襟,然後煞有介事的請扣房門。

很快,內裏便是傳來慵懶的聲音,不出意外,裏麵的趙大寶十之八九是在休息。

“誰啊!”

“哦,您好,我是酒店客房服務?”

“客房服務?我們沒叫啊!”

對方口中的“們”字引起了軒戰嘯的注意,他認定此屋內怕是不止趙大寶一人。

不過想想也是,像趙大寶這樣重要的棋子,幕後黑手沒可能不為其安排保護人手。

換而言之,幕後黑手沒有選擇直接除掉趙大寶,便足以說明此人的重要性,鬧不好這貨本身就是幕後黑手也說不定。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軒戰嘯腦中便是推斷出了數條信息。

由此也是更加堅定了軒戰嘯抓捕趙大寶的決心。

“哦,是這樣,鍋爐房剛剛燒好的開水,我們統一進行更換,麻煩請將屋裏的水瓶給我。”

靜匿了片刻,房門打開了。

不過露出臉的,是個棱角分明,麵帶刀疤的狠力男子,並非軒戰嘯之前所見身材豐腴,腦袋禿瓢的中年人。

顯然,這位不是趙大寶。

“呐,水瓶給你!”

“哦,謝謝!請問您就是趙大寶先生嗎?”

“我是誰管你屁事?”刀疤男很是暴躁的瞪了軒戰嘯一眼。

軒戰嘯立刻佯作畏懼的趔趄了幾步,然後怯懦說道:“不不,你別誤會,是這樣,剛才有個自稱“爽一口”火鍋店的年輕人,說趙先生落了東西在他們店裏,我正巧來您這兒叫房,所以對方就委托我把東西帶來了。”

“什麽東西啊!我剛不和你們前台說很清楚了嘛!我沒丟東西!”屋內再次傳出一記男聲。

這回軒戰嘯百分百確定,此聲來源就是那日忽悠他擺拍的該死人渣趙大寶。

“喂,小子!聽見麽,不想找麻煩趕緊滾蛋!”刀疤男抬手便朝軒戰嘯胸口推來。

即將得手之際,軒戰嘯怯弱的唇角陡然上揚。

不待刀疤男反應,反手一扣,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穩穩將刀疤男摔倒在地。

“喂,出啥事了!”

“沒事!沒事!”

回答完趙大寶的疑問,軒戰嘯理了理衣襟,大踏步朝屋內走去。

“你是誰?”

“找你的人!”

言簡意賅,沒有半句廢話。

趙大寶在聞聽完軒戰嘯的問話,立馬是跟受了驚的母雞,迅速朝床角靠去。

見對方惶恐不知所錯的模樣,軒戰嘯知道不用多審,這貨肯定是和陷害自己事情拖不了幹係的。

“鄭拓?鄭拓你人呢?”

“嗬嗬,你說的是那個刀疤臉嗎?就在外麵,來,我帶你去見他。”

說話間,軒戰嘯開始朝趙大寶邁進。

軒戰嘯每邁一步,趙大寶就朝後腿一步。

那感覺,怎麽看都像是惡徒愈對兩家婦女不軌的情景。

“你,你想幹嘛!你,你別過來!”

“嗬嗬,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隻是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啪!”右手拍在牆壁,趙大寶被強行壁咚的軒戰嘯擋住了去路,逼進了角落。

無路可退的趙大寶,渾身發顫,雙手緊護胸前,就差喊句:“來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禮啊!”

軒戰嘯略帶玩味的壓近臉頰,在距離趙大寶唇角2公分的地方

停了下來。

“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麽嗎?”

問題剛一問出,軒戰嘯忽覺身後一股“聖氣”湧動。

這一突兀變化,不由也是叫他一驚。

他下意識回眸看出,但見入口處一著灰色聖甲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聖甲,泛著森冷寒光,肩頭兩具大張著獠牙的狼頭,正著著憂森的雙瞳凝視周遭的一切。

“土狼聖甲!”

透著聖甲上那灰白相間的特色紋路,軒戰嘯立馬是辨識出刀疤男所著聖甲的名稱。

“鄭拓!快快,快殺了這家夥!他是來抓我的人!”

刀疤男一出現,趙大寶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原地複活。

隻是他忘了很重要的一點,他本人尚在軒戰嘯的控製之下。

緩緩扭過臉頰,軒戰嘯笑著迎向正叫囂著要刀疤男殺了自己的趙大寶。

趙大寶見軒戰嘯麵色不善,大開的嘴巴驟然一僵,然後不確定的問了句:“你,你想幹嘛!”

軒戰嘯撇了撇嘴巴:“沒什麽,你太吵了,想請你安靜一點!”

言罷,軒戰嘯抬起右掌照著趙大寶的脖頸便是一手刀劈下,應時後者那略顯臃腫的身體便是無力軟癱了下去。

搞定煩人的“蒼蠅”,軒戰嘯轉過身子,衝堵在門口的刀疤男“嗬嗬”笑道:“鄭先生,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和趙先聲谘詢下,你沒必要搞這麽大陣仗吧。”

鄭拓眼生微眯,沒有任何言語的,展臂便朝軒戰嘯撲了過去。

如此狹窄的空間,即便是施展瞬步也無從躲閃。

情急之下,軒戰嘯顧不得許多,隻能是低喝喚甲,然後抬腳撩起身下的雙人床,同時借著床板阻攔的空隙,快速避到了一邊。

“砰!哢嚓!”

軒戰嘯身形剛剛落定,便停身後床板碎裂聲傳來,待他轉身看去,厚實的實木板床已被破城了兩截,墊在**的席夢思及蓋墊被褥,更是如凋零的雪花,四散飄落。

不過這些皆不是軒戰嘯觀察的重點,他的目光全然落在了刀疤男拳口的森冷鋼刀上。

鋼刀總計10柄,形若扣刺,正是初階“狼類聖甲”他又的“幻化狼爪”。

“好險!”適才若不是自己及時召喚聖甲,眼下怕是就像這飄落的絨絮,被撕成肉泥了吧。

“軒戰嘯!是你!”

耳際傳來的爆喝,令得軒戰嘯不無苦笑。

顯然,自打他著甲的那一刻,他的身份已經暴露無疑。

“嗬嗬,是我!”

既然麵目已透,軒戰嘯也沒要藏著掖著,索性打開天窗,直奔主題:“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多的也不用我說了,總之,這趙大寶我今天是一定要帶走的。否則……”

麵容陡然嚴肅,軒戰嘯一雙銳眸爆出兩道精光。

“否則,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何等霸氣的言語,刀疤男聞言微微呆愣了兩秒,不過旋即他便是“哈哈”大笑。

“早就在電視看過你的報道,今日得見,還真是騷包的不得了。我也實話告訴你,我的任務是保證趙大寶的安全!誰TM斷老子的財路,老子就他們跟誰拚命!”

針尖對麥芒,一場激鬥在所難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