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心裏是不是有我(2)

門一開提子就先衝了出去,鄭軒又跟在她後麵。

“你幹嘛老跟著我?”提子停下,來回過頭。

鄭軒白了她一眼,“憑什麽說我跟著你?這個地方是隻能你來,我不能來嗎?”

提子剛想說是,紀一念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兩個人同時看過去,提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十分難看。

“你就是席沁?”提子問。

席沁不認識提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誰?”

提子冷笑一聲,“我是你老板娘的朋友。提子。”

她故意說的是“你老板娘”,就是要讓她清楚明白的知道紀一念的身份。

不管她有多麽的不願意,紀一念是她老板娘的身份無疑。

果不其然,席沁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

“你有什麽事嗎?太太不在公司。”席沁也很清楚,紀一念的身份早已落實,並不是她說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的。

“我當然知道她不在公司,正因為她不在公司,我才來的。就怕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在公司作祟,毀了念的心血。老實說,我就是來監視某些人的。”提子說完這句話,高傲的揚起頭,從她身邊走過,直接進了辦公室。

她的直接,讓席沁的臉色微微蒼白。

鄭軒見狀,並沒有出言安慰席沁。

“你也是來監視我的?”席沁問。嘴角帶著譏諷。

“老板他們剛走,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是不適應,有不適應的地方我可以幫襯一下。”鄭軒現在對她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格外的冷漠,並不如曾經他們那般親切友好。

席沁的眼裏有落寞,她自嘲的一笑,“公司運轉一切正常,什麽事情都已經被安排妥當,其實老板不叫我來,公司也能正常運行的。”

“如此,那就好。”鄭軒說完這句話,就無話可說了。

席沁卻盯著他,“你現在也恨我了?”

鄭軒有些意外,她會這麽問他,“恨?我為什麽要恨你?”

“因為我喜歡北艾,因為我覺得紀一念配不上墨爺,因為我忘恩負義的對紀一念。”席沁緊緊的盯著他,“所以你恨我。”

鄭軒愣愣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淡淡的勾起了唇角,“看來你非常有自知之明。你明知道老板喜歡的是太太,卻偏偏幾次三番的說太太配不上老板。你也明知道老板不喜歡北艾,而你一而在再而三的,忠心於北艾。”

“席沁,我也提醒過你很多次,可你似乎從來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不過,我們相識多年,我再多說一句,你要記得,是老板當年救了你,你該遵從於老板的意願,以他的喜好為喜好,別用你的自以為去批判老板的任何一次決定。”

“如果你真的那麽喜歡北艾,那就更不能讓她覺得她跟老板是天生絕配。因為,老板對他沒有一丁點兒的男女之情。你這麽做,隻會讓北艾在老板的心中越來越沒有分量。而你,也不再是老板可以信任的人。”

鄭軒第一次跟她說這麽多話,他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才覺得很有必要再拉席沁一把,如果她再不回頭,就真的沒有後路了。

“你如果真的想老板好,那就接受老板喜歡的人。並且,用對老板尊敬姿態的去對待她。隻有這樣,才是作為一個下屬應該做的事。席沁,話已至此,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這麽多,至於你聽不聽,做不做,我都沒有辦法去左右你。但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懸崖勒馬,也希望你不要再辜負老板對你的期望。”

鄭軒說完這些話,便從她身邊走過。

席沁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心頭卻百般不是滋味。

她很清楚鄭軒說的話都是在為她好,她也明白,墨爺是真的很愛紀一念。

他們的愛情其實與她無關,她隻不過是覺得北艾喜歡墨爺那麽多年,為他做了那麽多事,為什麽就是被一個帶著目的的女人收服了呢?

她覺得不甘心,也替北艾不值。

可是,正如鄭軒所說,她是上官墨的手下,為什麽不能以上官墨的意願為準?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回了辦公室。

提子坐在沙發上,隨手拿了一本娛樂雜誌,無聊的翻看著。

看到她進來,提子瞥了她一眼,“這間辦公室是念和上官墨的,就算你是來代為管理公司,但是這個地方,你最好還是不要呆著。”

“憑什麽?”席沁非常清楚,這個女人對她帶著敵意。

這樣的敵意應該是源自於紀一念。

提子微揚的唇角,漂亮的眼睛斜睨著她,“你問我憑什麽?就憑你對念不忠,這一點就夠了。”

“為什麽要對她忠誠?她是帶著目的接近墨爺的,我對她心懷不滿,也是理所當然。”席沁替自己辯解。

提子卻是不屑的笑出了聲,“你這借口找的真好,我都有點佩服你了。真是沒有明白上官墨的身邊為什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

席沁被她說得臉色煞白。

“也虧得他們一個個的把你當成了寶,對你說話是既客氣,又友好。要是換成了我,對你這樣的人,我早就把你踢出局了。”提子的言語中都帶著對她的鄙視,“我念也是夠仁慈的,竟然還願意讓你來管理公司。她就不怕引狼入室,自己得之不易的東西又會被人從中破壞了。”

席沁被她說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隻覺得臉有些燙,胸口壓抑的很。

所有人都在替紀一念說話,所有人都在責備她。紀一念就真的有那麽好,能讓這些人都為著她,向著她?

“念以前知道你對她有意見,本以為中途你們發生了那麽多事,你對她有所改觀。或亦是她在你心中已經占有一席之位,還以為擁有了一位可以掏心掏肺的好朋友,卻不曾想自己從來未走進你的心裏。當她知道你一直是維護著北艾,她的心該有多傷。”

提子冷嘲道,“就算你再怎麽喜歡北艾,她也永遠成不了你心目中的樣子。”

席沁一下子被兩個人說了這麽多,她心裏確實是很不舒服,可她又非常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麽的不厚道。

“隨便你吧。”提子站起來走到她麵前,明亮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以前念是沒有人在她身邊,任你們欺負。但是現在,你們誰要敢對不起她,就別怪我不客氣。”

撂下了這句話,提子就從她身邊飄然而去。

留下的席沁,緊抿著唇,眼神裏帶著壓抑的情緒。

提子走出公司,站在路邊打車。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的麵前,車窗落下,是鄭軒那個討厭鬼的臉。

提子視而不見。

“上車啊!”鄭軒招呼著她。

“你誰啊你?”提子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鄭軒微微張著嘴,隨即說道,“你現在看到我就這麽的生氣,會不會是心中有我啊?”

提子:“……”這家夥哪裏來的自信敢說出這樣的話,他眼睛是瞎嗎?還是說是她眼睛瞎?

“你不上車就是心虛,不敢麵對我了?”鄭軒又說了一句。

提子覺得很好笑,“不敢麵對你?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有什麽不敢麵對的。”她走過去,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把門狠狠一甩,盯著他,“真不知道你這樣自以為是的性格是學了誰。我告訴你,我不是被你激將才上來。”

“是嗎?”鄭軒啟動車子緩緩開著。

“當然。有免費的司機,我為什麽不用?”提子指著自己的腿,“這裏是拜你所賜!”

她再三的提醒著他。

鄭軒看了一眼她的腳,“看來傷的並不嚴重啊,現在這麽快就穿上了高跟鞋。”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的腿斷了吧。”還說不嚴重,她都在家裏躺了多少天了。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從那天走後,竟然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

“你斷不斷腿可跟我沒有關係。”鄭軒淡淡地回了她一句。

“嗬,嗬嗬。”提子除了冷笑,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他接這話了。

“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你吃飯。”鄭軒把車開到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

提子看著這酒店,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太陽打哪邊出來了?”

車子停好,“你不是說我沒良心嗎?吃完飯也算是當作賠禮道歉。”鄭軒下了車,看她還站在車門口不走。“走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不會為了這餐飯上你的當的。”提子非常清醒的拒絕他。

鄭軒忍不住笑了,“隻是簡單的請你吃個飯,有必要這麽陰謀論嗎?”

“換成別人我倒是信,可是這個人是你。對不起,我不得不防著你。”

四目相對,鄭軒眼神無奈,提子卻是戒備又警惕。

“行吧,老實告訴你,今天有一個酒會,本來是老板和太太去的,你也知道他們倆出國了,所以就由我代老板參加。”鄭軒略有些無奈。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酒會需要帶女伴,我沒有認識的女人,隻有帶你了。”鄭軒說的很勉強。

提子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瞪著他,“所以你是找不到人了才帶我。我說鄭軒,你能不能要點兒臉?還有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憑什麽你說讓我來我就來?你這算是先斬後奏,未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尊重人啊?”

提子很氣。

這人也未免太自大了吧。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我確實是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了。如果太太在的話,她肯定會跟老板一起來的。我代表老板出席,你是太太的好朋友,你代表她,正好。”

“嗬嗬!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是念的好朋友,跟你現在做的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還有,你不是認識席沁嗎?你們倆不是老相識嗎?帶她來不是更好?”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出席什麽酒會呢。

好不容易在家裏安靜了幾天,就等著她的名氣過了,自由自在的恢複以前的日子呢。

現在出席這樣的酒會,當她是傻子啊。

堅決不幹。

“你雖然不想幹了,可你到底還是個公眾人物。你代言了,現在出席這樣的酒會,也算是將之前的低潮提了上來。”他非常認真的跟她說這件事情。

“你少跟我來這套。”提子根本不信他這話,“如果真的需要我來的話,你一開始就應該說清楚。還有我既然是代表來的話,身上肯定需要戴著的珠寶。你也看到我這一身了,覺得有我這樣去參加這麽重要的酒會的人嗎?”

“這有什麽難的。”鄭軒走回車子,拿出一個精致的袋子遞到她麵前,“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帶上就行了。”

提子看著這袋子,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有所準備。

哈,這到底是什麽個情況?

他要一早真想帶她來,在公司的時候就應該給她。偏偏在路上攔截她,把她帶到這裏來。

這人做事兒也太奇怪了吧。

“我如果不答應呢?”提子沒有接袋子,淡淡的問著他。

“你必須答應。”鄭軒語氣強勢。

提子覺得很可笑。,“你哪裏來的自信?”

鄭軒手挽掛著袋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上麵印著的字樣。

他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非常漂亮的藍寶石項鏈。

他直接走向提子。

“你幹嘛?”提子被他嚇得退後一步。

“你不戴,我幫你戴。”

“我告訴你,你別亂來!”

話音一落,她的手腕就被抓住,被用力的一帶,她整個人往前一衝,就撞進了某個堅硬的胸膛。

提子大驚失色,忘記了反應。

鄭軒已經把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

“……”提子震驚的盯著他,他又拿出另一個盒子。

裏麵是一枚非常漂亮的鑽石戒指,戒指在陽光下發出熠熠的光芒。

鄭軒抬起她的手,作勢就要把戒指往她的手指上帶。

提子嚇得猛然一跳,把他推開。

“你瘋了吧!”這男人有毛病吧。

他不知道這戒指不能隨隨便便的給女人戴嗎?

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鄭軒站穩之後,凝視著她,“我是真的,非常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參加這個酒會。我也知道,我不應該先斬後奏,可我不這樣做的話,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會去?你要是說清楚了,我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提子看著他,手上拿著戒指,臉色非常嚴肅認真,已經相信他是真的很需要她參加這個酒會。

隻是她真的不能讚同他這樣的做法。

“以你對我的態度,我真的很難有把握讓你跟我一起去參加這個酒會。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時間已經迫在眉睫,我希望你可以不計前嫌的陪我一起去。”

鄭軒拿著戒指,“現在隻有你出現,才能把帶上一個"gao chao"。”

提子很不願意相信他這些言論,可是的代言人是她,她確實有責任去維護好品牌形象。

念現在不在,現在又是多事之秋,她是願意替念分擔的。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念,這麽一想,也就欣然接受了。

祁超回到病房去看紀悠夢,她躺在**臉色極其蒼白,兩眼無神,情緒十分低落,侯在一旁的南露和孫蓧麵帶憂色,她們同時看向祁超。

孫蓧跟南露使了一個眼神,便走出病房。

“她情況怎麽樣?”祁超問她。

“一直悶悶不樂,話也不說。”孫蓧很是擔心,“祁先生,現在可怎麽辦啊?她現在狀況真的很糟糕,明天廣告拍攝根本沒有辦法進行。公司非常重視這個廣告,現在出這個問題,豈不是到嘴的鴨子飛了?”

祁超麵色凝重,“我已經打電話給一念說這個事情,現在不要管廣告的事情,先把人養好。”

“可是有太多的人對這個廣告虎視眈眈,現在錯過了就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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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晚了,字少了。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