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挑撥離間

段秋寒在外人麵前說這樣的話,阿川心裏無疑是暖的。

特別特別特別的暖。

這比他給自己包多少錢的紅包都讓人開心。

尚夫人的嘴角有些抽搐,心裏猜測著這又是什麽意思?

唐斯年剛才不還說要唐覓跟他們道歉呢嗎?

這四妹阿川又是怎麽回事兒?

唐斯年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攤了下手,“各位也聽到了,阿川是我特別重要的人,她平日裏什麽樣兒我比你們清楚。

要是我再聽到有人在背後編排她,可不隻是取消合作……”

他的手隨意的在脖頸處橫著一滑,還難得調皮的笑著眨了下眼,雙手插兜率先的離開了房間。

阿川側臉看向他,心裏一震。

她是他特別重要的人?

他雲淡風輕的就這樣說了出來,讓人這般猝不及防。

段秋寒和阿川自然是狐假虎威的跟著出去,走前不忘看他們嘲諷的一笑。

隻聽唐斯年對門口的人說:“屋內的那三個人,永久拉入黑名單。

限製消費和拒絕任何合作,原有的合作立馬解除關係。”

這次不僅是尚家母子,孫霏霏的臉色也同樣難看。

她這次是不是給老莊惹麻煩了?

莊老太太要是知道了回去不得罵死她才怪!

這個唐斯年是瘋了不成?

餘市那麽多名媛喜歡他,他偏為這個唐覓如此大動幹戈!

簡直是不可理喻!

唐斯年今日的飯局,都是身邊這些最親近的朋友。

不是商業或Z局,隻是好友在一起聚聚。

所以段秋寒將莊卿鸞帶了過去,正好唐妏瓊和盧亦禾也在,她們女孩子在一起也能聊聊天。

阿川主動提出還有工作,怕是要失陪了,隨後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的離開。

莊卿鸞有些擔心的看向表哥:“我沒想到她們說話那麽難聽,阿川不會跟我生氣了吧?”

段秋寒笑著安慰道:“放心,阿川的心比樓下遊泳池都大,她鬧別扭也不是跟你,不過也許真的有事情忙。”

唐斯年在口袋裏的拳頭攥了攥,這隻野貓怕是要好好的訓一訓了。

最近有些越發的難管理,剛才自己給足了她麵子,隨後轉身人家無情的撥了自己的情麵,還真是野了。

老友聚會酒肯定少喝不了,酒過三十巡後,每個人眼裏多少都有些醉意。

阿川怎會不知今日他們是在為自己解圍?

她後來之所以沒跟著進去,是因為聽到耳機裏傳出的信息,伽仕確實有些忙,並不是故意在和誰鬧別扭擺臉色。

唐斯年靠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對服務員勾了勾手指,服務員恭敬的問道:“唐先生有什麽吩咐?”

“今天生意怎麽樣?”

服務員被問的一愣,她禮貌的揚起微笑道:“抱歉唐先生,我一直在包廂裏服務,並不知道外麵如何。

不過咱們伽仕一向生意都是不錯的。”

唐斯年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女人好像有點傻,明天開了吧!

見唐斯年生氣,唐妏瓊對服務員說道:“你手裏不是有對講嗎?”

服務員點了一下頭,依舊不懂她是什麽意思。

唐妏瓊拿過對講全頻喊道:“唐先生問伽仕今日生意怎麽樣?”

她得意的笑著,滿眼惡作劇的光,唐斯年也沒阻攔她的舉動,一起等待回複。

不一會兒,對講機裏亂了套。

大堂回複:“一樓滿。”

“四樓缺三。”

“二樓缺五。”

大家七嘴八舌的根本聽不清都說了什麽,而且耽誤正常的工作需要,明顯就是在搗亂。

一個女聲平靜的聲音從對接裏麵傳出:“大家忙好自己的,不要占頻,我去和唐先生說。”

唐妏瓊頓時得逞的笑開了花,將對講機還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這才理解其中的含義,原來是想唐總過來,那直接說不可以嗎?

大家無奈的搖了搖頭,盧亦禾好奇的問道:“真的幼稚,斯年,你現在都這樣了嗎?”

唐斯年略帶笑意的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反問:“哪樣?”

盧亦禾準備了一肚子話想磕磣磕磣他,這時門被敲響,一個姑娘卻生生的走了進來。

段秋寒見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大哥的小算盤沒算明白啊!

“可心是吧?”

可心聽後立刻心花怒放,沒想道這些大佬們還能記得自己的名字。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唐斯年身邊,“覓姐讓我送過來的,說是您要查看。”

唐斯年接過看著上麵周正的小楷有些潦草,似乎在十分急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她呢?”

可心眼神閃躲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唐斯年上下打量了一眼,伸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優雅的笑著問:“不能說?”

他溫柔時候語氣,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抵擋的了。

“覓姐她、她那個……”

她用力的咽了口口水,仿佛被嚇得不輕。

唐斯年也不急,等著她慢慢的說。

她馬上就要逼得哭了出來,恐懼的求道:“唐先生您別逼我了,我說了覓姐會讓我滾回家的!”

唐妏瓊聽到這伸手一把拽過她的袖子,不悅的蹙眉看向她,冷笑著問:

“你這姑娘到蠻有趣兒的哈?

你今兒說說吧?

唐覓到底幹什麽呢?

你說了她就能把你開了?

我看你是故意來挑事的吧?”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在分辨對方是好是壞上,簡直是火眼金睛。

阿川能留在身邊的人手段應該都不賴,就算她正在幹什麽不好的事,這手底下的人怎麽連個借口都不會找了嗎?

明顯就是故意來激怒唐斯年的小手段罷了!

可心用力咬著嘴唇,隨後小聲的說道:“她男朋友來了,她們現在在一起。”

桌上的人互相看了看,在場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阿川這個人。

除了宗家的小少主宗暮歲以外,大部分人都是與阿川交往過的。

她在這種地方工作,加上她本就不愛解釋的性格,在外麵風評不好是自然現象,可熟識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別人嘴裏說的那種人。

除了有時候妄想著泡泡唐斯年以外,也沒幹過其它過格的事。

所以,更不可能有人知曉她什麽時候交往了男朋友。

唐斯年沉默了幾秒,語氣淡淡的問道:“他們在哪?”

可心抬眼對上了他的眸子,小聲道:“在四樓V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