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這麽遠來見我,不得不讓我覺得這幾人心理有鬼啊。”葉子安想了想就道,“去回絕了,就說我此次是為了私事而來,不接受官宦人員的拜訪。讓他們都回去,好好的辦公,在任期間,不得擅離職守,此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就不要怪本侯不為他們隱瞞了。”

“是!”

廖城的驛站裏,西寧的幾位官員,都住在這裏。

收到葉子安的回帖,很是激動,隻打開一看,就激動不出來了。

“你們怎麽看?”西寧知府問。

“這葉子安似乎跟別人不一樣啊,怎麽不接受我們這些人的拜訪呢?”西寧知州是個老頭子了,還是個奸猾的老頭。摸著自己的長胡子就說,“按理說從京城出來的大臣最喜歡接受我們這些人拜訪才是,隻有到地方上一個個才能擺起威風來嘛。”

“老兄你想差了。”西寧知府合上拜帖就道,“這葉子安是貨真價值的皇親國戚,就算在京城也是被人巴結的對象,他壓根沒必要貪圖地方上的巴結。他現在拒絕咱們的拜訪,我倒覺得他是不想和我們有太大聯係。”

“他不會是真查到咱們西寧府了吧?”知州就道,“梁川雲川那邊的事情可是曆曆在目呢,現在有傳言,葉子安所到之地,必將血雨腥風,其他府的官員,都下令嚴格把守各處官道,就怕葉子安突然到了他們管轄之地,而他們卻一點準備沒有。”

“他現在到了咱們西寧,說是為了私事,可他有什麽私事要在西寧辦的?”西寧知州很不理解。

“你這問題問的?”西寧知府搖搖頭,“他來西寧幹什麽,不正是你我等人來廖城的目的麽?現在他不願和咱們接觸,咱們也不好試探。不過咱們能提前知道他的到來,已經比其他府好很多了,最起碼咱們有足夠的時間抹平賬目,抹平痕跡。”

“我覺得幾位老兄你們都想多了,抹不抹都沒啥關係,咱們西寧又不像其他府,咱們又沒貪汙,又沒受賄,不過是每年多收了些年節禮罷了。再說這年禮節禮的,咱們又不是沒有回回去,有什麽可擔心的?”掌管學政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比幾人年紀都小一些,膽子也更大一些。

“老弟,我倒不是擔心這個。”西寧知府就道,“我擔心的是那件事,萬一被查到,咱們這些人全家都得完蛋啊。”

那樣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是他們貪生怕死,往大了說,他們就是叛國啊。

聽提起這件事,一時幾人都沉默了。

“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府城吧,照目前來看,這葉子安是不會見我們的。不如咱們回去讓家中夫人來,聽說葉子安的夫人也在廖城。婦道人家不通於政事,說不定能從她嘴中探些出來。”

頓了下知州老頭又發狠道,“他若真的為了私事而來,咱們能幫則幫,賣個人情給他也是好的。可若是為了咱們幾個人來?哼哼,那就豎著來西寧,橫著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