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風鈴剛才好象斷氣了!”競馳有些慌神,他守在這裏,看著風鈴毫無生息的樣子,一探鼻息,卻沒感覺到她有呼吸。

南宮傲緊咬了下唇,手抖抖顫顫地伸向風鈴,半晌手支在空中,硬沒收回來。

“主子!”競馳試探地喚著,他想從南宮傲哪裏得到證實,證實剛才隻是他的錯覺,風鈴還在,還活得好好的。

南宮傲沒說話,競馳的心裏隻覺得難過。

還好,還好!南宮傲絕望的臉上,終於浮出一絲慶幸的笑意,她還有呼吸,雖然那麽輕淺,但是她確實還活著。

“王爺,”陸雲此時也破門而入,南宮傲給他規定的期限已到。

“沒配製出解藥嗎?”南宮傲問。

“卑職無能,已檢出這水中含有麻痹人神誌,錯亂人神經的毒素,但製解藥至少要一月的時間製成!”

“罷了!”南宮傲望了風鈴一眼,眉間糾結,要等陸雲一月的時間,她早就沒了。

“你說,如今她這樣,可以維持幾天的時日?”南宮傲輕輕地問,語氣裏有一絲疼惜。

陸雲遠遠地觀了風鈴一眼,“最多不過二日的時間,不過臣有一個法子,可以讓她多撐一日。”

“那就用那個法子,讓她多活一日,這樣機會也就更大些。”

原以為,可以拖的時間更長些,誰知最好的狀態竟然隻有三天時日。南宮傲緊握拳頭,指甲陷入掌心,有血滲出,但卻抵不過心裏的疼。

京都到青丘,正常情況從京都到青丘至少也要四天的時間,更別說還要花時間去找血狐。但是,這一次他卻要去做這不可能的事。

轉過頭,吩咐競馳,“去備馬車,要最好最快的馬!”

他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去賭一次,帶著風鈴一道去青丘尋血狐。她活,他的心在;她死,他的心去。明明還沒開始的愛情,可是卻如此絕望,如此令他痛心,這讓他防不勝防,似乎這種感情潛在體內,已經很久很久了般,就象是自己的血肉不可分離一樣。

待陸雲為風鈴紮針續命,競馳也準備好了馬車。

南宮傲將風鈴抱上馬車,對競馳道,“叫上程風,一起去青丘!”

“好,我與程風一起去青丘找血狐救風姑娘,主子就在京城等太子一案的結果。”競馳道。

“這案子已無任何懸念,”南宮傲冷冷地道,“本王不去,還免了別人看手足相殘的笑話。”

競馳輕噢了一聲,雖然不明白主子為何執意要跟他們去青丘,但也不好再問下去,叫上程風。

“主子,三天時間走官道怎麽能趕到青丘!”即使星夜兼程,到驛站換馬,也有些困難。

“有近道嗎?”南宮傲黑眸一眯,回頭看著身後的馬車,眼中的憂慮重重。

“近道倒有一條,到了渝州,走巴山穿山道而行,隻要兩天半的行程便可,隻是路太過難走!”程風道。

“好,那我們便下渝州走巴山!”此時的南宮傲想象不出道路的艱難,隻要節約時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