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一旦狠起來比誰都狠,而且他還特別能忍,曾經有個黑老大和他起了衝突,把口水吐到他臉上,他不但不火擦幹了還反過來給那黑老大道歉,半年後這個黑老大全家暴死家中。

他為人卻很低調,雖然手下有大批的黑社會打手,他卻從不以黑老大自居,而是扶持代理人暗中控製他們,曾經不可一世的洪彪就是他扶持起來的代理人之一,他還很會包裝自己,經常向社會慈善事業捐款,又攀上了縣長丁國強,當上了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

所以在幾次打黑風暴中,好多曾經在吉衛叱吒風雲的黑老大都倒台了,唯有他屹立不倒,反而勢力越來越大。

這天他正眯著眼睛坐到陽台上喝茶,看他愜意而舒爽的樣子,背後自然是一名妙齡女子在替他揉肩捶背。這時外麵跑進來一神色慌張的人。“金爺,金爺不好了,姚婧的屍體讓他們給撈上來了!”

“慌什麽!”他側頭對旁邊的一位男子說,“老四,劉五那邊安排好了麽!”

“嗯,劉五昨天就出發了!”

“老四,還有一件事情你馬上去辦,你還記得麽,原來獅頭山後來轉給我們的那位老板,她回來了,”

“哦,你說楊紫蘭,楊老板,那可是個大美女,金爺,你還掂計著呢!”叫老四的說著話狂咽了幾口口水,喉結動得特別劇烈,差點都要爆出來了。

“不是我掂記她,是有人讓我掂記她了,你去請請她,我就不相信拿不下郝建那臭小子!”

“金爺,你真是高,我這就去辦!”

他有句名言,台上的都是焦裕祿,台下的都是雷政富。

吳有為電話來了,他說案件有了很大進展,那晚的礦山事故不是沒有死人,而是死了十多個人,隻不過都是外省的,金元寶叫人半夜偷偷拉出去的,與死者家屬談判都是放到鄰省。郝建說很好,一定要注意工作的隱秘,保護好目擊者的安全。

郝建突然接到了楊紫蘭的電話,自從楊紫蘭從海南回來後,兩人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一則兩人都很忙,見麵的時間有限,二則郝建對她始終有一種內疚的感覺,兩人維持著一種十分微妙的關係,更多的是親情。

紫蘭說要請郝建吃飯,郝建自然不好拒絕,地點還是那家夢裏水鄉度假村。

郝建來到夢裏水鄉度假村,剛下車,就聽到紫蘭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當上了常委副縣長,就忘了我這個姐姐啊?!”。

“蘭姐,你不帶思平來,他應該有這麽高了吧!”

郝建比劃了一下,楊紫蘭眼睛閃爍了一下,郝建便苦笑道:“楊伯父楊伯母他們還好麽,一直都想抽個時間去看看,就是忙啊,姐你不知道心疼這也罷了,還怪我。忘了誰也忘不了你紫蘭姐啊,吉衛縣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上任,千頭萬緒,頭都搞大了!”。

紫蘭歎了一口氣,諱言莫深道:“是

啊,我的球王哥哥,吉衛的水可深得很,聽姐一句勸,別再查下去了,你再有背景,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可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郝建別有深意地看了紫蘭一眼,笑笑道:“哦,蘭姐,你今天是要來做說客的嗎?擺的可是鴻門宴?那你這飯我還真不敢吃呢!”。 紫蘭就有些尷尬地笑道:“想你了唄,看你瞎想些什麽。”。

兩人說笑著上了樓,包廂裏果然沒有外人,紫蘭要上酒,郝建連忙婉拒道:“紫蘭姐,還是喝點飲料就好了。”紫蘭就沒有再勉強。

氣氛有點沉悶,郝建見紫蘭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隱約猜到了點什麽,心中暗歎一口氣,開門見山道:“蘭姐,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你這樣子,這飯還怎麽吃啊!”。

紫蘭咬了咬牙,從桌下拿出一個盒子,看起來十分沉重的樣子,她搬起來都很吃力。

“這是有人托我送給你的,裏麵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收與不收也在你,隻希望你能理解姐姐的苦衷,也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我們姐弟之間的關係。”紫蘭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她這句話一說出,郝建就知道倆人的關係已經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痕,再也回不到以前,淡淡地笑了一下,也沒有說話,直接把盒子打開。

盒子一打開,包廂裏頓時金光閃閃,盒子赫然裝著一條純金打造的金龍(郝建屬龍),這條金龍做工十分精細,栩栩如生,眼珠處鑲著紅寶石,單材料本身的價值也在兩百萬以上。

郝建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寒芒,冷笑道:“金元寶好大的手筆,不僅請動你蘭姐做說客,而且出手如此闊綽,很可惜我郝建不差錢,麻煩你給金元寶帶句話,自古正邪不兩立,我的良知是用金錢收買不了的!”說完站起來就向門外走去。

紫蘭驚駭欲絕,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悲聲在他身後叫了一聲“郝建!”,郝建站住了卻沒有回頭,歎息道:“蘭姐,我肯定是要對全縣的煤礦進行全麵整治的,專心開好你的酒店,帶好小寶,楊平大哥九泉之下也會瞑目的,走吧!天也晚了!”

“你忙就先走吧!我再坐會!”

郝建走後,金元寶突然從包廂的隔間裏轉了出來,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紫蘭冷笑道:“楊老板,想不到你的郝老弟,心腸不是一般的狠啊!”。

紫蘭冷冷道:“你知道了吧,他並不買我的帳,我也盡力了,怎樣,我的兒子該送還我了吧!”。

金元寶臉上露出狠厲之色,冷笑道:“嗬嗬,這事還得等等再說,紫蘭啊,小寶呀,我壓根都喜歡這小子,好吃好喝的給他,還給他請了兩個保姆,放到我那兒你還不放心麽,等我擺平了這件事再說吧,”

“你真流氓!”

“你還不知道我啊,蘭蘭,就是太君子了,才讓那狗東西楊平占了先,搶到了你,不過這也好,要不是為爭這口氣,我能混到今天這地嗎?呃,美人懷裏英雄塚。我把妍希送到郝建身邊去,就

不信他不上鉤?!別以為我真怕了他,我隻是不想惹麻煩,把老子搞毛了,找人做了他!”。

紫蘭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她知道金元寶這人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不由微蹙雙眉,心裏暗暗為郝建擔心。

林妍希曾參加南湖省模特大賽並榮獲軍,現在在一家公司做專職模特,本人長得國色天香,向來被金元寶視為禁臠,從不讓人染指,據說向寬良看上了她們想要過去,金元寶都沒鬆口,如今居然舍得用來拉攏郝建,可見金元寶決心之大,她不禁為郝建擔憂起來,臉上卻不敢有半點表露,說道:“金老板,你可真舍得啊!連小心肝都肯送出去!”。

金元寶斜瞟了她一眼,**笑道:“怎麽,吃醋了?小丫頭有什麽意思,薑還是老的辣,隻可惜,可惜。。。”說著話,金元寶胖乎乎的手朝楊紫蘭的香肩上抓了來,楊紫蘭伸手一拍,他便縮回去了。對於楊紫蘭他還是怕,不知道是為什麽?

郝建回到家,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房門居然開著,他連忙走進去一看,就見到一個很年輕的妹子正在房內搞衛生,最多十七八歲,個頭在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凹凸有致,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難得的是臉上都沒化妝,顯得十分清純可人。

一頭粟黃色的頭發高高地係上,還圍著頭巾,本是一個極品少女,又是保姆般的打扮,既俏皮,又可愛,也算製服**啊。如果不是這幾天接二連三的事情,郝建還真控製不住,此刻就有種被拿住死穴的感覺,這不是**自己犯罪嗎?搔首弄姿的,還要不要人活了!

那個小姑娘見到郝建,立刻放下手中的抹布,笑顏如花地走過來,來到郝建跟前道:“郝縣長,您回來!”。

郝建就有些哭笑不得,感覺象進錯了房間一樣,疑惑道:“你是。。。?”。

“我叫林妍希,是阿菊家政的,今天有個電話叫我來打掃衛生,你檢查檢查,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哦!” 林妍希理了理額頭間的碎發。兩條如蔥似蒜般的玉臂在空中輕柔地晃動。

郝建就覺得有點頭暈。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開幾步,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上,狠狠抽了一口,硬起心腸問道:“是金元寶讓你來的吧?!好好的女孩子,為什麽要做這個?!”。

金元寶讓林妍希來鉤引郝建,她心裏是不情願的,她自恃天之驕女,目高於頂,雖然讓金元寶供著養著寵著,但現在仍是完壁之身。金元寶也不是放不下的人,他對她雖百般疼愛,但從來不勉強她,他比別的土豪看得更遠,女人隻能讓他成為利用的工具,為了讓她們能在關鍵時候派上大用場,也從沒真碰過她。林妍希一直在做天真的夢,夢想裏白馬王子騎著白馬來到了她身邊,牽上她的手,這樣的夢她一直在做,直到有一天,金元寶找到了她。看到金老板的淚眼婆娑,聽到他的苦苦哀求,林妍希自是答應出馬了,心情自是極其糾結,不過她早已認命了,隻希望要去伺候的這個男人不要太過粗魯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