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的叛亂還在繼續,大將軍何進派遣的皇甫嵩和盧植以及其他官軍還在鎮壓,此時張角已死(公元184年病逝)於冀州,張寶和張梁都被官軍打敗,幽州刺史郭勳、廣陽太守劉衛在鎮壓叛軍時被殺,黃巾殘餘部隊還在抵抗之中。

何進為職的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又自函穀關、大穀、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皇甫嵩上諫要求解除黨群,拿出皇宮錢財及西園良馬贈給軍士,提升士氣,而呂彊又對靈帝上言:“黨錮之禍積怨日久,若果與黃巾合謀,恐怕已經無救了。漢靈帝接納提案,在壬子日大赦黨人,發還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馬匹、弓弩,推舉眾將領的子孫及民間有深明戰略的人到公車署接受麵試。

而另一方麵又發精兵鎮壓各地亂事:盧植領副將宗員率北軍五校士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領一軍,控製五校、三河騎士及剛募來的精兵勇士共四萬多人,討伐潁川一帶的黃巾軍,朱儁又又上表召募下邳的孫堅為佐軍司馬,帶同鄉裏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發與朱雋軍連軍。庚子日,張曼成攻殺南陽郡守褚貢,響應張角。

官軍在首戰並未得利,於4月,朱儁軍就被黃巾波才所敗而撤退,皇甫嵩唯有與他一起進駐長社防守,被波才率大軍圍城,官軍人少,士氣低落。又汝南黃巾軍在邵陵打敗太守趙謙,廣陽黃巾軍殺死幽州刺史郭勳及太守劉衛,黃巾軍並未因漢室的動作而有敗退的跡象。

5月,京師見皇甫嵩被圍,派曹操率軍救援。不過援軍未到時,皇甫嵩已心生一計,在傍晚時份吹起大風,皇甫嵩命士兵手持火把暗暗出城,利用黃巾軍營寨周圍的雜草,用火攻大破敵人,大呼進攻,城上亦舉出火把響應,皇甫嵩以鼓助戰,衝入敵陣,黃巾軍大亂,四處奔走。又遇上曹操的援軍,被皇甫嵩、朱雋和曹操三麵夾擊,斬殺數萬人,官軍大勝。

6月,南陽太守秦頡與張曼成戰鬥,斬殺了張曼成。黃巾軍便改以趙弘為帥,以十多萬人占據宛城。而皇甫嵩與朱雋軍繼續進擊汝南、陳國的黃巾,追擊波才到陽翟,最後在西華大敗彭脫,餘軍想逃到宛城,但孫堅登城先入,眾人蟻附般推進,大破敵軍,成功討平豫州一帶的黃巾軍。另一方麵,盧植數戰間大破張角,斬殺萬多人。

張角唯有撤到廣宗,盧植建築攔擋、挖掘壕溝,製造雲梯,將可攻下城池。正值靈帝派左豐視察軍情,有人勸盧植賄賂左豐,但盧植不肯,左豐便向靈帝誣告盧植作戰不力。靈帝大怒,用囚車徵盧植回京。京師唯有下詔再重新調整:皇甫嵩北上東郡;朱雋則攻南陽的趙弘;而以董卓代替盧植。而同樣宗教形式的五鬥米道在巴郡叛變,領導人「五鬥米師」張修攻打郡縣,但未受到漢室重視。朱雋與荊州刺史徐璆及秦頡共一萬八千兵圍攻趙弘,但6月至8月也不能攻克,京師有奏議徵朱雋回師,幸而張溫上表說情,靈帝才不行。但朱雋仍急攻趙弘,趙弘被殺,由韓忠代替,朱雋又因兵少不敵,建築陣壘,堆砌土山觀望城內。朱雋軍鳴鼓攻打西南,黃巾軍被引開,朱雋則親率五千精兵掩殺東北,偷襲敵人後方,攻入城池,韓忠唯有退保內城。

黃巾軍受挫,士氣低迷,向漢軍乞降。張超、徐璆和秦頡都認為可以接受,但朱雋認為如接受的話,會給百姓有利為賊,無利乞降的錯誤觀念,便不接受並急攻敵軍,可是數戰也不能攻克,朱雋登上土山觀望黃巾軍,明白黃巾軍沒有退路,而盡力一戰,所以未能攻克。朱雋便解開圍軍,韓忠果然出戰,被朱雋大破,朱雋向北追擊韓忠數十裏,斬殺萬多人,韓忠投降,秦頡一向與韓忠不和,便將他殺死。這舉動反令黃巾軍不安,又推孫夏為帥屯兵宛中城。朱雋再次急攻,於11月癸巳日,孫夏敗走,漢軍追至西鄂精山,又被大破,斬殺孫夏及萬多人,黃巾軍解散,平定宛城一帶。185年春天,班師回京。

另一方麵,皇甫嵩於8月到達東郡倉亭,大破、生擒卜己,斬殺七千多人。而董卓進攻張角不成功,無功而還,便在乙巳日要求皇甫嵩繼續北上。不過,張角已經病死,在10月於廣宗便和張梁戰鬥,張梁軍強,於首戰不能攻克。在明日,皇甫嵩閉營與士兵休息,另一方麵派人觀察敵軍舉動,黃巾軍戰意稍為鬆懈,皇甫嵩便乘夜率兵,在黎明時份突襲敵陣,戰至下午,成功大破敵軍,斬殺張梁及三萬多人,於逃走到河堤時溺死的也有五萬多人,焚燒車輜三萬多輛,虜獲人數甚多。而張角則被破棺戮屍,運首級回京師。11月,皇甫嵩與巨鹿太守郭典攻打下曲陽,成功斬殺張寶,俘虜十多萬人。黃巾之亂平息。

此時,十常侍和何進的矛盾越來越大,於公元188年被靈帝任命為西園八校尉的中軍校尉虎賁中郎將的袁紹、典軍校尉曹操等人已經成為何進的得力手下。

董太後嚐勸帝董太後嚐勸帝立

皇子協為太子。帝亦偏愛協,欲立之。當時病篤,中常侍蹇碩奏曰:“若欲立協,必先誅何進,以絕後患。”帝然其說,因宣進入宮。進至宮門,司馬潘隱謂進曰:“不可入宮。蹇碩欲謀殺公。”進大驚,急歸私宅,召諸大臣,欲盡誅宦官。座上一人挺身出曰:“宦官之勢,起自衝、質之時;朝廷滋蔓極廣,安能盡誅?倘機不密,必有滅族之禍:請細詳之。”

進視之,乃典軍校尉曹操也。進叱曰:“汝小輩安知朝廷大事!”正躊躇間,潘隱至,言:“帝已崩。今賽碩與十常侍商議,秘不發喪,矯詔宣何將軍進宮宣何國舅入宮,欲絕後患,冊立皇子協為帝。”說未了,使命至,宣進速入,以定後事。操曰:“今日之計,先宜正君位,然後圖賊”

進曰:“誰敢與吾正君討賊?”一人挺身出曰:“願借精兵五千,斬關入內,冊立新然後圖進曰:“誰敢與吾正君討賊?”一人挺身出曰:“願借精兵五千,斬關入內,冊立新君,盡誅閹黨,掃清朝廷,以安天下!”何進看時原來是四世三公的袁紹,何進大喜,遂點禦林軍五千給袁紹,自己跟何苗等人,相繼而入就靈帝棺木前,扶立太子辯即位。

百官呼拜已畢,袁紹入宮收蹇碩。碩慌走入禦園,花陰下為中常侍郭勝所殺。碩所領禁軍,盡皆投順。紹謂何進曰:“中官結黨。今日可乘勢盡誅之。”張讓等知事急,告知太後。後曰:“始初設謀陷害大將軍者,止賽碩一人,並不幹臣等事。今大將軍聽袁紹之言,欲盡誅臣等,希望娘娘保我等。”何太後曰:“汝等勿憂,我當保你。”傳旨宣何進入。太後密謂曰:“我與汝出身寒微,非張讓等,焉能享此富貴?今蹇碩不仁,既已伏誅,汝何聽信人言說,想殺盡宦官呢?”何進聽罷對眾人說:“蹇碩設謀害我,可族滅他的家,其餘就不要傷害了。”袁紹曰:“若不斬草除根,必為喪身之本。”進曰:“我意已決,你勿多言。”

眾官皆退。次日,太後命何進參錄尚書事,其餘皆封官職。董太後宣張讓等入宮商議說:“何進之妹,始初我抬舉他。今日他孩兒即皇帝位,內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權太重,我將如何?”讓奏曰:“娘娘可臨朝,垂簾聽政;封皇子協為王;加國舅董重大官,掌握軍權;重用臣等:大可圖矣。”董太後大喜。次日設朝,董太後降旨,封皇子協為陳留王,董重為驃騎將軍,張讓等共預朝政。何太後見董太後專權,於宮中設一宴,請董太後赴席。酒至半酣,何太後起身捧杯再拜曰:“我等皆婦人也,參預朝政,非其所宜。昔呂後因握重權,宗族千口皆被戮。今我等宜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議,此國家之幸也。願垂聽焉。”董後大怒曰:“汝鴆死王美人,設心嫉妒。今倚你的兒子為君,與你的兄長何進之勢,輒敢亂言!我敕驃騎斷你兄長的頭,如反掌!”何後亦怒曰:“我以好言相勸,為何反怒?”董後曰:“你家屠夫小輩,有何見識!”兩宮互相爭競,張讓等各勸歸宮。何後連夜召何進入宮,告以前事。何進出,召三公共議。來早設朝,使廷臣奏董太後原係藩妃,不宜久居宮中,合仍遷於河間安置,限日下即出國門。一麵遣人起送董後;一麵點禁軍圍驃騎將軍董重府宅,追索印綬。董重知事急,自刎於後堂。家人舉哀,軍士方散。張讓、段珪見董後一枝已廢,遂皆以金珠玩好結構何進弟何苗並其母舞陽君,令早晚入何太後處,善言遮蔽:因此十常侍又得近幸。

六月,何進暗使人鴆殺董後於河間驛庭,舉柩回京,葬於文陵。進托病不出。司隸校尉袁紹入見進曰:“張讓、段珪等流言於外,言公鴆殺董後,欲謀大事。乘此時不誅閹宦,後必為大禍。昔竇武欲誅內豎,機謀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將吏,皆英俊之士;若使盡力,事在掌握。此天讚之時,不可失也。”進曰:“且容商議。”左右密報張讓,讓等轉告何苗,又多送賄賂。苗入奏何後雲:“大將軍輔佐新君,不行仁慈,專務殺伐。今無端又欲殺十常侍,此取亂之道也。”後納其言。少頃,何進入白後,欲誅中涓。何後曰:“中官統領禁省,漢家故事。先帝新棄天下,爾欲誅殺舊臣,非重宗廟。”何進本是沒決斷之人,聽太後言,唯唯而出。袁紹迎問曰:“大事若何?”何進曰:“太後不允,如之奈何?”袁紹說:“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來京,盡誅閹豎。此時事急,不容太後不從。”進曰:“此計大妙!”便發檄至各鎮,召赴京師。主薄陳琳曰:“不可!俗雲: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誌,況國家大事乎?今將軍仗皇威,掌兵要,龍驤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誅宦官,如鼓洪爐燎毛發耳。但當速發雷霆,行權立斷,則天人順之。卻反外檄大臣,臨犯京闕,英雄聚會,各懷一心:所謂倒持幹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亂矣。”何進笑曰:“此懦夫之見也!”傍邊一人鼓掌大笑曰:“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多議!”視之,原來是曹操。曹操當日對何進曰:“宦官之禍,古今皆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至於此。若欲治罪,當除元惡,但付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兵乎?欲盡誅之,

事必宣露。吾料其必敗也。”何進怒曰:“孟德亦懷私意耶?”操退曰:“亂天下者,必進也。”進乃暗差使命,齎密詔星夜往各鎮去。

此時董卓在漢靈帝病重之時已經被任命為並州牧,令他將部隊交給皇甫嵩,董卓再次找借口拒絕,並駐兵於河東,以觀天下變化。他的軍隊形成了一支以涼州人為主體、兼雜胡人和漢人的混合軍隊。朝廷雖然對董卓加以抑製,但羽翼日趨豐滿的董卓自恃戰功與威望,越來越變得野心勃勃,目中無人。曹操等人早已經耳聞。

董卓便收到大將軍何進的密令,大喜立即召集人馬,連日引軍進京,並按何進的意思,上書少帝,要求“逐君側之惡”,“收讓軍,以清奸穢”。卓婿謀士李儒曰:“今雖奉詔,中間多有暗味。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順,大事可圖。”卓大喜,遂上表。其略曰:“竊聞天下所以亂止者,皆由黃門常侍張讓等侮慢天常之故。臣聞揚湯止沸,不如去薪;潰癰雖痛,勝於養毒。臣敢鳴鍾鼓入洛陽,請除讓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何進得表,出示大臣。侍禦史鄭泰諫曰:“董卓乃豺狼也,引入京城,必食人矣。”進曰:“汝多疑,不足謀大事。”盧植亦諫曰:“植素知董卓為人,麵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禍患。不如止之勿來,免致生亂。”進不聽,鄭泰、盧植皆棄官而去。朝廷大臣,去者大半。進使人迎董卓於澠池,卓按兵不動。

張讓等知外兵到,共議曰:“此何進之謀也;我等不先下手,皆滅族矣。”乃先伏刀斧手五十人於長樂宮嘉德門內,入告何太後曰:“今大將軍矯詔召外兵至京師,欲滅臣等,望娘娘垂憐賜救。”太後曰:“汝等可詣大將軍府謝罪。”讓曰:“若到相府,骨肉齏粉矣。

望娘娘宣大將軍入宮諭止之。如其不從,臣等隻就娘娘前請死。”太後乃降詔宣進。

進得詔便行。主簿陳琳諫曰:“太後此詔,必是十常侍之謀,切不可去。去必有禍。”進曰:“太後詔我,有何禍事?”袁紹曰:“今謀已泄,事已露,將軍尚欲入宮耶?”曹操說:“先召十常侍出,然後可入。”何進笑曰:“此小兒之見也。我掌天下之權,十常侍敢待

如何?”紹曰:“公必欲去,我等引甲士護從,以防不測。”於是袁紹、曹操各選精兵五百,命袁紹之弟袁術領之。袁術全身披掛,引兵布列瑣門外。紹與操帶劍護送何進至長樂宮前。黃門傳懿旨雲:“太後特宣大將軍,餘人不許輒入。”將袁紹、曹操等都阻住宮門外。

何進昂然直入。至嘉德殿門,張讓、段珪迎出,左右圍住,進大驚。讓厲聲責進曰:“董後何罪,妄以鴆死?國母喪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輩,我等薦之天子,以致榮貴;不思報效,欲相謀害,汝言我等甚濁,其清者是誰?”進慌急,欲尋出路,宮門盡閉,伏甲齊出,將何進砍為兩段。

袁紹見何進久久不出來,便在門外大喊:“請大將軍上車!”張讓等人把何進的頭投向牆外,宣稱:“何進謀反,已經被誅殺,其餘人都可赦免!”

袁紹大怒:“閹黨謀殺朝廷大臣,誅殺亂黨速來助戰!”袁紹弟弟袁術率先放火衝入門中,隻要見到宦官不論好壞,一律殺掉。袁紹和曹操也帶兵衝入。張讓等人閹黨將太後和太子以及陳留王劫走,趙忠等人被袁紹和曹操等人剁為肉泥。盧植棄官準備走時見到段珪擁太後,盧植大怒:“奸賊不要走!”太後才得以救獲,段珪逃走。

張讓等人擁少帝和陳留王走了幾步,聽到了背後有些軍馬聲,中部掾吏閔貢趕到,張讓投河而死,少帝和陳留王躲在草叢間不敢做聲,眾人不知皇帝去向,便繼續往前趕。少帝和陳留王便繼續逃亡。

閔貢抓到段珪問:“陛下,在哪?”段珪說:“我也不知。”剛說完便被斬殺,路過一園莊,詢問莊主,見到了少帝和陳留王,君臣痛哭不已。

相擁而哭完,準備回京時候,又出現了一些人馬,塵土遮天,軍隊裏出現一將喊道:“天子何在?”少帝不敢應聲,陳留王厲聲回應:“來者何人?”

“我乃西涼刺史董卓特來保駕。”董卓應道。陳留王喊道:“既然保駕,見到天子為何不下跪?”董卓大驚,立即下馬跪見,詢問事情經過,少帝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倒是站立一旁的陳留王劉協主動上前向董卓講述了整個事變的經過,敘述毫不含糊,條理清楚。當時,劉協隻有9歲,比少帝還小整整5歲。董卓大為歡喜,認為劉協要比劉辯強得多,而且又因他是董太後親自撫養的,於是,便有了罷黜劉辯、擁立劉協的最初念頭。

李儒在回京的路上對董卓稱讚道:“嶽父英明啊,見到洛陽便知道城內起火,打聽到聖上在北芒,立即追趕到聖上,不費一兵一卒就成為了忠良。”

董卓笑道:“何足掛齒,朝廷文武百官以後要聽我的話,還是要需要一定的時間,你寫一封書信給西涼的馬騰和韓遂,讓他們隨我一同進京,為我所用。”

“遵命,嶽父大人。”李儒聽令。

這一年是公元189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