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清楚的記得,他當時給我看過的那兩張詭異的照片。還有他問我的那些奇怪的問題,以及匆忙離去時塞在我手中的小紙條。沒想到他又會以這樣一種身份出現在我的眼前。照片上老人身著軍裝,劍眉鷹眼嘴角微彎,一副氣勢淩人的表情,單是看照片就有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我拉動鼠標繼續向下看去。照片上的這個老者,就是當時雲南泥石流的負責人。老者叫做吳長江,這個老首長參加的戰役非常多,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都有他的身影。立過的功勳也不在少數。這封郵件就像是在介紹這個老者的光榮史一樣,看過之後讓人很是佩服。但是整個郵件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了。郵件上沒有對於老者現在的介紹,對於老者以前的介紹,也隻是僅限於那些曆史功勳而已。

我悻悻的將郵件關上。喝了一口水穩穩神兒。雖然沒有知道老人更多信息,但是還算弄明白了這些所謂的“亡靈人”,可能和這位老者有一定的關係。說起來這個老者也夠神秘,我們那次濰坊之別後,我便很快在雲南阿富的家裏,發現了他們一起的合影照片。但是當時阿富卻告訴我,這個老人大半年之前進山就再也沒出來。雖然阿富的話不能信,但是照片是實打實的,老人肯定去過虵國,而且從裏麵安然無恙的出來了。通過上次我和老者的談話,這個老者和我爺爺是認識的,可能二者交情不淺,不然老者應該不會給我看那些照片。最後還給我留下了那張記有02359的紙條。不論“02359”這串數字是不是特指夏夏給我的那份檔案,起碼這個老者當時也給了我一些提示。或許在那時,他就知道我可能會被牽扯其中。現在仔細回憶老者匆忙離開時的表情,明顯的感到他的焦慮,好像在擔心什麽。

大概是見我一直坐在這裏,此時夕羽惠問我在哪坐著幹嘛?我就把收到郵件的事情說了出來。大凱一聽他戰友發過郵件來了,又是自戀的吹了一把。風幹雞便問我郵件上說了什麽,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讓他自己過來看。於是大家又都圍在了電腦旁。

大凱一看到郵件上的照片,先是一驚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呦,怎麽是他?”

“你認識這個老首長?”我迅速的問道大凱。

大凱皺了皺眉,說道:“認識倒是談不上,不過我見過他幾次。我記不清是去年還是前年了,有一次我陪李爺去成都談生意,這個老首長還專門招待了我們。當時就是一起喝了喝酒。不過我印象中他以前好像來山東找過李爺好幾次,我剛轉業來的時候,好像也見李爺家裏過這個老首長。但是時間都太長了,我也記的不是特別清楚了。”

夏夏故意歎了一口氣,然後略帶深沉的對我說:“你們家四爺人脈就是廣呀。什麽人都能認識。”說完之後還不忘調侃一下大凱。

大家精力都在那封郵件上,也沒人對剛才大凱的話也什麽激烈反應。當郵件全部看完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失望。夕羽惠撅著小嘴,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對郵件內容感到非常失望。至於剛剛大凱說這位老首長和四爺的關係時,夕羽惠卻不以為然,她覺得兩個戎馬一生的老人認識沒有什麽可奇怪的。特別是這位老首長的老家也是山東,兩個人屬於老鄉,或許四爺在部隊就和這位老首長私交甚密。之後二人相互往來也算人之常情。不過,夕羽惠倒是提出一個好辦法,她問道大凱能不能聯係到四爺,可以通過四爺來了解一下郵件中的這位老人,這樣得到的信息也許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夕羽惠說完,無奈的換成了大凱了。大凱告訴我們,四爺現在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都是四爺聯係大凱,有的時候四爺甚至隻找風幹雞,很多事情讓風幹雞傳達給大凱。大凱說讓他找四爺,還不如讓風幹雞去找。

夕羽惠看了看風幹雞,雞哥臉上還是麵無表情。他也沒搭理我們的談話,從沙發上站起來,又去整理自己的裝備了。夕羽惠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隨後和我們說道,“明天就要出發了,大家都不要去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說完這句話夕羽惠突然扭頭看向了我,嘟了嘟嘴,對我說:“小爺特別是你,你的思維特別廣而且多愁善感,有事或者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瞎想!最近這幾天收起你的思維,不要亂想了。”

說完我之後,她繼續對大家說道:“我們這次的目標和任務很簡單,就是把龍牙從龍像之中取出來。其餘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忽略。這次是我們大家第一次合作,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這次有熊之行過後,但願我們每一個人都能擺脫各自的宿命,有一個嶄新的生活。”

夕羽惠說完之後,夏夏又對大家做了簡單的動員,說完之後就讓大家早點去休息。因為明天一早就要出發,所以大家今晚就都留在了這裏。她們兩個大姑娘也都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夕羽惠給我們準備的睡袋這下也就派上了用場。**都讓給了她們三個,我們幾個睡睡袋。這幾天本來心情還挺放鬆,經過這兩個女人一番話之後,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想想明天就要出發去找有熊,又是一趟九死一生的路,心裏就有種莫名的抗拒感。

大家在休息之前,每個人又都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這時夕羽惠還特意把我領過去,幫我一件件的清點裝備,並告訴我們每一件東西怎麽用,讓我一定牢牢記好。這次我的背包裏沒有短刀,但是多了一根刺狀的兵器。據夕羽惠介紹這根刺狀冷兵器叫做龍刺,是日本戰國時出現的一種兵器。龍刺這個名字也是她翻譯的,因為她不知道這東西在中國叫做什麽。我手中的這根龍刺有十幾厘米長,我掂了掂重量,比短刀清了許多。龍刺非常的精美,通體亞銀色,而且在龍刺的刺身上還刻有兩條伴隨主刺相互纏繞的龍。在把手處有條銀質的絲帶,應該是防止龍刺脫落,而纏在手腕上用的。龍刺的“刺身”呈現出交匯的螺旋狀,中間有兩處菱形鏤空,刺身的內部都是開刃的刀刃,而且刀刃細看之下並不是亞銀色,而是一種暗紅色,看上去異常的鋒利。龍刺的刺頭,除了鋒利的主刺之外,還有三個細小的牙狀鉤。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單單是看龍刺的外形,就知道這東西近距離的殺傷力絕對大,我心想要是被這樣一個東西刺傷,估計就算不死,也就還剩半天命了。

這根龍刺是夕羽惠為了有熊之行特意準備的,隻有我們兩個人手裏持有的是龍刺,其餘的人還是分配的短刀。隨後夕羽惠拿出了她的那根龍刺,除了比我的這根略小,顏色是雅黑色,其餘的地方均和我這根一模一樣。之後夕羽惠伸出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小聲的對我說道:“放心,這次一點會成功。”說完便走向臥室了。大家也都陸陸續續去休息了。

我深呼吸一口,便鑽進了睡袋。等待著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