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想,前麵的那些人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想從仙山這裏帶走什麽,而是為了來尋找爺爺的下落。那他們肯定是“叁號”的人無疑了。這樣說來,若他們先找到了爺爺,極有可能對爺爺不利,而且根據他們對仙山的了解程度,他們可以很輕鬆的就甩開身後的我們,到那時候,我們再想追上他們就很困難,隻能望其項背了。所以我們最好能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一個月以前進山的爺爺,或者是和他一起進山的那批人。

這些人行事倒是低調,並不想和我們發生衝突,隻想把我們拖住。看來他們此行的目標是非常明確的。我快走幾步趕上風幹雞,對他說道,“小哥,咱們必須快點找到我爺爺。我們身前的那批人,來這裏的目的,極有可能不是來仙山中取什麽東西,而是為了來這裏找他。”

風幹雞聽我說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他也沒說什麽。隻是衝我點了點頭。倒是他身邊的老頭,在我說完之後,“嗬嗬”的笑了兩聲。我看到他倆奇怪的表情,自己也有點茫然。

於是我追問道“小哥,你別總不吭聲啊。畢竟是你在帶路,我們怎麽走可都是靠你了。現在咱們要想辦法走到那些人之前,不然我爺爺可能真有危險。我們答應幫你來找龍骨尐,你起碼也要幫我們先找到我爺爺。”

風幹雞很淡定的回答我說,“放心。他們找不到李為民。”話畢,他就示意我不要再追問了,他也是快走幾步,把我又甩在了後麵。

這個水潭貌似不小,我們一直趟著淺水向前走著,如果是剛才在仙山之外感到的是冷,那麽自從我們從洞道來到這裏之後,更多的感到的是一種——寒。就像是走在一個冰窖裏一樣,這種溫度下,這裏的水竟然沒有結冰,讓我感到非常的疑惑。

夏夏給我們帶的這種光棒非常的耐用,我們已經走了挺遠了,風幹雞也不斷的撿起光棒然後又扔出,被風幹雞這樣折騰,光棒並沒有壞,而且亮度絲毫沒有減弱,依舊可以把我們附近的地方照清楚。這裏的景象基本都一樣,除了淺淺的水潭,就是一個個奇怪的石球。我曾問夕羽惠這些石球可能有什麽作用?夕羽惠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她也對這些石球非常的好奇,她認為這些球狀物,並不是我所說的石球,感覺更像是隕石。

夕羽惠介紹說,隕石在高空飛行時,表麵溫度達到幾千度。在這樣的高溫下,隕石表麵融化成了**。後來由於低層比較濃密大氣的阻擋,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融化的表麵冷卻下來,形成一層薄殼叫“熔殼”。熔殼很薄,一般在1毫米左右,顏色是黑色或棕色的。在熔殼冷卻的過程中,空氣流動在隕石表麵吹過的痕跡也保留下來,叫“氣印”。氣印的樣子很像在麵團上按出的手指印。所以和那些球狀物身上的條紋有些類似。這裏到處都是水,可是那些球狀物身上卻沒有一點被侵蝕的跡象,如果是石質的球體,在千百年的時間中,侵在水中的部分應該會有侵蝕。

但是隕石就有所不同了,隕石中鐵隕石由鐵、鎳和矽、酸、鹽礦物組成,並含有礦物鎳紋石、隕硫鐵、鉻鐵礦、石墨等。所以隕石的形態並不易發生改變。這就又和這裏的球體特征相吻合,形態長期沒有變化。所以夕羽惠才覺得那些球狀的東西可能是隕石,而並非是普通石。不過現在全球已知發現的隕石,一共才隻有40000塊左右,這裏的球狀物如果真是隕石造成,那我們也算是大發現了。夕羽惠還是很謹慎的說道,最有可能的是這些球狀物是一種石質混合物,就像當初封住龍牙的那層特殊的青銅一樣。

夕羽惠一邊說,我一邊留意周圍的這些球狀物,如果這些球狀東西真的是隕石,那隕石也不可能被打磨的如此精細。以前上曆史課的時候,我們老師曾經說過,1938年的時候,一支納粹遠征軍就曾發現了一尊隕石佛像。研究發現這尊佛像,由一塊罕見的鎳鐵隕石雕成。所展示的化信仰,據信介乎佛教和早期藏傳佛教時期的苯教化之間,隕石上所刻畫的佛,就是我們在末戧古城路上,曾經遇到的石像毗沙門天王,聽說毗沙門天在西藏被稱之為“藏巴拉”。後來才了解到,當時曆史老師說的那尊佛,是已知唯一一尊使用隕石雕成的人形雕像,價值之大不可估量。這裏的石球要是隕石做的,那這東西估計比以前見到的龍玉還要值錢!

“這他娘的是什麽味兒啊?也太臭了啊!”大凱突然猛咳了幾聲,然後大聲的對我們說道。

我動動鼻子,一股股惡臭味便鑽進了我的鼻腔,使人難以忍受。我向四周看了看,這裏除了腳下的水,就是那些圓圓的球狀物,和剛才進來的時候並無什麽不同。這臭味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呢?

夕羽惠這時提醒道,“都小心點,這味道是屍體腐爛的發出的腐臭味。”說著就已經拔出槍,拉開了槍栓。

我聽到夕羽惠這麽說,心裏有些慌亂,這種地方怎麽會有腐爛的屍體?如果有,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麽沒有聞到這股腐臭的味道?最前麵的風幹雞和老頭也都停下了腳步,二者小心翼翼的打量這周圍。風幹雞又折斷了一根光棒,就扔在了我們的附近,算上扔在前麵的兩根,這三根光棒的亮度,足以把我們附近照亮,可是附近除了水,和那些球狀物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了。我們幾個人也不斷拿著狼眼手電四處的找著,但是也沒有什麽發現。

“別管它什麽味道了,趕路要緊。搞不好又是前麵那波人,想出什麽新法子耽誤我們的時間,這裏不可能突然有臭味。”我著急的說道。

“你意思是他們又往這裏放了一具屍體?還是腐爛的屍體,你覺得他們有可能拖著這麽多屍體上路嗎?”夕羽惠反問到我。

風幹雞這個時候給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仰起頭,手中的狼眼手電向上方照去,隻見我們頭頂上方大概有十米左右的高度,好像懸掛著一些白乎乎條狀東西,因為狼煙手電光束凝聚的作用,所以燈光照的並不是特別的清晰。夕羽惠眼疾手快,立刻掏出一根光棒,折斷後交給了風幹雞。雞哥掄起右臂把手中的光棒順勢扔向了空中。

光棒在空中越來越亮,借助著光棒的亮光,我看到我們頭頂之上,懸掛著的那些條狀東西,竟然是一具具吊死的屍體!風幹雞扔的光棒,正好卡在了兩具屍體中間,所以把上麵的屍體照了一個通明!

隻見屍體一具挨著一具,就像是黏在了一起。他們一個個臉色慘白,舌頭誇張的向外吐出,雙眼圓瞪,眼白上翻眼珠就像是要掉出來一樣。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個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