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是你。”禽獸驚詫的聲音清晰傳來。

“珍弗妮,你先走,這裏交給我了。”張赫騰的站起了身,一邊緊盯著趴伏在三米開外的樹幹上,也已做好發起攻擊準備的貅鯢,一邊緊盯著滿臉驚詫的敵人,“赫默,原來是你這個禽獸。”張赫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赫默?你就當我是赫默吧。”一步步bi近張赫的敵人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張赫,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呀,嗬嗬。”

“難道你不是赫默?”張赫略帶驚奇的問道。

敵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怎樣?一個死人,有必要知道真相嗎?”

張赫被氣得不輕,但卻瞬間壓下了怒氣,“赫默,你他媽的真是個禽獸,連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張赫指著被貅鯢咬破顱骨,破殼而出的孩童,大聲怒罵道。

赫默再次不屑的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在種這鬼環境中,大人死了,小孩還能活嗎?”赫默不屑的撇了撇嘴,認真說道,“我隻不過在幫他們提前解脫罷了。”

“你……”張赫被這個毫無人性的畜生給噎得不輕。

赫默笑了笑道,“怎麽?我說的不對嗎?張赫,你的桃花運可真是不淺呀,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蠻荒叢林,都能找到這麽漂亮的金發碧眼小娘們,嗬嗬。”赫默指著大步而去的珍弗妮的背影,滿臉邪笑道,“你能睡了諸葛惜月,那我就幫你睡睡這小妞吧,你放心,等我玩膩了,我會送她來和你團聚的。”

赫默的話,讓張赫不受控製的迸發出一陣濃鬱的殺意,“赫默,你該死。”張赫的咆哮震響了叢林。

赫默如貓戲老鼠般盯著情緒失控的張赫,嘴角慢慢浮上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張赫,不是我打擊你,就憑你?”赫默搖了搖道,“真不是打擊你,最多三招,我便能至你於死地。不過我可舍不得讓你就這樣輕易的死了,嗬嗬。”

赫默不屑的笑了笑,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了一個與普通口哨外形差別不大,但材質卻顯得十分奇怪,似乎是某種木質材料雕刻出來的口哨。

果然有控製貅鯢的工具。

張赫的心瞬間變得火熱起來,隻要宰了這禽獸,自己就能控製住詭異的貅鯢了。有了這神出鬼沒的隱形殺手,再麵對強敵的話,自己的勝率可就高出了很多了。再說了,就算不麵對強敵,碰到讓哥十分不爽的白癡,讓這玩意兒跳出來咬人一口也是好的嘛。

若是這白癡罪不至死的話,大不了咬完後,哥再大發善心救人就是了。

主意打定,張赫也開始迅速調整起自己的情緒了。麵對赫默和貅鯢聯手的強敵,被激怒失控的話,死的一定是自己。

片刻後,張赫便壓下了失控的情緒,滿臉冰寒的盯著赫默。

赫默是真的瞧不起張赫,因為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從始至終,他的嘴角就一直都浮滿了不屑的笑容,“張赫,先接下我這寶貝的攻擊再說吧,嗬嗬。”赫默微笑著吹響了木哨。

哨聲悠長,比金屬哨子尖銳的聲音好聽多了,但張赫可不敢分心去品味這悠長悅耳的哨聲,他八成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已做好攻擊準備的貅鯢身上。

這幽靈一般的玩意兒,揚起了尖銳的小腦袋,將它那滿布尖牙的小嘴張大成了一百八十度,腹部下麵,尖利如鉤的兩隻前爪,也完全張開,在斜陽下,閃爍出讓人心悸的寒芒。

“嗚。”

赫默的哨聲突然一變,變得格外的低沉,隨著哨聲的變化,貅鯢也一反常態,由無聲無息的偷襲,變成了尖叫著直射而來。

從五米多的樹幹上一躍而下,如離弦之箭般射來的貅鯢,直衝張赫的咽喉而去。

又是一場勢均力敵,平分秋色的戰鬥。

赫默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驚詫之色,“看不出來嘛,你這垃圾居然能擋下我寶貝的全力一擊。我倒要看看,你能連續擋下幾次攻擊。張赫,你可千萬被讓我失望喲。”赫默不屑的打擊道。

憑借敏銳的聽覺和視覺,張赫很快便鎖定了貅鯢新的藏身之處。不知不覺中,這幽靈一般的玩意兒,居然又再次爬上了五米高的樹幹,再次擺開了發起攻擊的架勢。

張赫的嘴角也浮上了一絲微笑,“赫默,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但願你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嗬嗬。”赫默笑了笑,再次吹響了木哨。

這次,赫默繞開了音調悠長的前奏,直接吹響了低沉的哨音,貅鯢聞訊而動,再次如閃電般射向了張赫。

又是一次半斤八兩的碰撞。

張赫的反應速度,顯然超出了赫默的預料,就在張赫擋下貅鯢新的進攻之際,他便再次吹響了進攻的號角,貅鯢瞬間出擊,從地麵上一躍而起,直衝張赫的腹部而去。

這詭異的幽靈,對自己倒是形成不了致命的威脅,但一旦它與赫默聯手,那可就真是防不勝防了。畢竟,這玩意兒的攻擊速度實在太快了,需要自己全力以赴,方能在它的攻擊抵達之前抓住這滑不溜手的小東西,但卻又無法抓緊它,每次都會讓它憑借驚人的力量和細滑無比的粘液,從自己的手中掙脫。

赫默生氣了,瘋狂的吹著木哨,奉命行事的貅鯢,向張赫展開了暴風驟雨的襲擊,一次快過一次,一次狠過一次。最關鍵的是,這小東西每次攻擊的位置都不一樣,攻擊自己腳背的那次,差點就讓它的手了。

張赫如街舞高手一般,在騰挪閃躍,連抓帶拍中,一次次粉碎了貅鯢的進攻。赫默終於收起了最後一點戲謔的笑容,整張臉都黑的跟包公似的,“張赫,能讓我和我的寶貝聯手,你死也可以瞑目了。”赫默獰笑著衝向了跟貅鯢戰得難分高下的張赫。

危機來了。

望著瘋狂的吹著口哨,直衝而來的赫默,張赫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寧肯被赫默打上一拳,或者踹上一腳,都不能被會將自己當成育兒培養基的貅鯢咬中,瞬間確定了對戰方案的張赫,依舊將七成的注意力放在了正瘋狂攻擊自己的貅鯢身上。

就在張赫又一次擋下貅鯢的攻擊時,狂吹口哨的赫默,也如獵豹一般衝了過來。嘴中叼著口哨的赫默,沒有狂吼,沒有嘲諷,唯有一隻沙包大的鐵拳直襲而來,狠狠砸向了張赫的腦門。

張赫一點都不懷疑,自己若是被這狂暴的一拳砸個正著,肯定會瞬間昏迷,成為赫默玩弄的獵物。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赫默的鐵拳急速而來之際,張赫的左拳也瞬間衝出,狠狠的迎向了赫默的右拳。

“砰。”

兩隻鐵拳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

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從左拳上傳去,讓張赫的左手瞬間變得酸麻不已,再也提不起任何一點力量;張赫的身形,也不受控製的急速退後,最後狼狽的摔倒在了五米開外。

張赫不敢有絲毫遲疑,用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緊盯著僅僅後退了兩步的赫默。

望著張赫無力垂下的左臂,赫默的臉上再次浮滿了不屑的笑容,“張赫,原來你就這點斤兩呀?我真是太高看你了,對付你,何須聯手,我一人足以。”赫默滿臉不屑的掃視了眼張赫,隨即再次吹響了木哨。

這次,哨音高亢。

收到了新指令貅鯢,在一聲尖叫中如閃電般射向了遠方,一動不動的趴在張赫十幾米開外的地麵上,貌似在休息。

尼瑪,這畜生終於休息了。

張赫高懸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你以為哥真這麽不堪一擊嗎?要不是為了讓你這禽獸中計,哥會在出手時故意將左臂彎曲出一個小角度,讓左臂脫臼?張赫緊盯著滿臉都是不屑之色的赫默,冷冷說道,“赫默,你以為你贏定了嗎?”說話中,張赫的右手伸進了褲兜。

“我真想不出,你拿什麽跟我鬥?”赫默不屑的搖了搖頭。

“試試不就知道了?”張赫不屑的譏諷道。

“找死。”赫默怒了,如獵豹直衝而來。

這次,他的攻擊變得更加狂暴,大有一拳擊殺張赫之勢。望著瘋狂而來的赫默,張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一絲冷笑,他也如獵豹般,急射而去。

“給我躺下。”赫默怒吼著揮出了右拳。

“給我死吧。”張赫也咆哮著送出了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