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義之所當

我驚訝於這種改變,不僅殘蠍發生了改變,而且我自己也得到了改變。

我欣喜地叫道:“殘蠍,你發現沒有。咱們兩人彼此認可,彼此的狀態和實力都得到了提高。你選擇我,我選擇你。你認同我,我認同你,這本是一種相互促進的共存方式,到現在我們才發現,原來真是這樣的。”

從最開始我得到殘蠍,到今日此刻,已經過去了很久的時間。在這個過程之中。殘蠍與我一直都處於時刻靠近,時而遠離的過程。我以前缺少足夠的實力征服殘蠍,而如今我實力增強,征服殘蠍。

在這征服發生之後,竟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後果。我們彼此都得到了提高。我與殘蠍注定要經曆漫長的磨合,冥冥之中這一天終究會來臨。

我接著說道:“是天意讓我們在一起,我在生死之際,為了躲過羅大金的迫害,先是得到師父羅豆豆的本命蠱,預示著我和你有一段不解之緣。後來終於在百屍洞找到你,這中間磕磕碰碰,誰能想到,在今日,我們之間的摩擦消失不見,我們的分歧結束了。”

殘蠍擺動了蠍子尾,發出了叫聲,很是滿意。

我鬆開殘蠍的獨蝥,道:“好了。咱們能走到今日,非常地不容易。等下我要出手教訓惡人,你可要用全力,咱們這一次,一定要來個一鳴驚人,讓他們看到我蠍子王和你殘蠍的威力!”

殘蠍再次發出叫聲,表現出高亢的戰鬥意誌,以及強烈的戰鬥欲望,一定會好好配合我的。

我不由地放聲大笑,就在這時,傳來聲音,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隨即整個空間也開始晃動起來,屍花的花瓣在掉落,一切都變得黑暗起來。我腳下的地麵消失,很快我整個人就開始下墜。

我忙睜開眼睛,發現花雪在看著我,焦急地喊我的名字:“蕭康,你快醒過來!”我微笑地看了一眼花雪,道:“花雪,我醒了,你放心吧,我沒事了。”

剛才入定之後,先是見到了青銅之門,進入青銅之門後,又看到了蕭初十,出來後又與殘蠍糾纏,我的身體肯定會有某些反應,花雪一定是非常地焦急。

花雪道:“你剛才入定打坐的時候,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身子一直很暖和,而就在剛才一分鍾前,你的身子忽然變得滾燙起來,好像火燒一樣,我擔心你出事,所以趕緊叫醒你!你……沒事吧,沒做噩夢吧!”

我身體暖和,是因為服用屍花花瓣,再加上運行大羅神仙道,所以身子狀態很好。至於忽然身子滾燙,好像火燒起來,而且還在一分鍾之前,應該是我馴服殘蠍之後,雙方的實力都得到提高,殘蠍高昂的戰鬥意誌引發我的身體發燙。

我忙解釋道:“沒事,我和殘蠍聊了會天,把它打了一頓,它現在已經變成乖寶寶的。表示願意聽我的話。你放心吧,我身體之所以暖和,是因為我恢複的很好!至於發燙,是因為殘蠍的原因,你放心吧,過不了一會,就會好的。”

花雪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驚訝地問道:“你現在可以控製殘蠍了?”

我點頭道:“沒錯,我實力大增,可以和殘蠍正麵開架了,把它打了一頓之後,它自己就服氣了。”我站了起來。隨即舒展筋骨,山風吹來,發燙的身子漸漸恢複了正常。

目光落在山巔之中,雙方的人還在忙著打掃積雪。積雪累積很厚,眾人忙得熱火朝天,直哈熱氣,大部分積雪已經清理幹淨,最後隻剩下一點工作沒有收尾。

我不由地納悶起來,方才在夢境之中發生那麽多事情,感覺過了好久,怎麽山巔上的積雪還沒有清理幹淨,難不成中間發生了激戰。打斷清掃積雪的過程,打完之後,又重新開始掃雪呢?

我忙問花雪:“我睡了多久時間了,這中間有沒有交手,我怎麽感覺時間對不上號呢!”

花雪道:“可能在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左右!積雪很深,當然會很花費時間,至於交手。張玄放和對方負責打掃的羅禹倒是叫罵了幾句,不過沒有打起來。”

我心中一驚,有些不敢相信,一拍腦袋道:“才這麽一會,我以為我會睡了幾天幾夜呢。可能是夢中所經曆的時間,和現實世界是不一樣的。”

我,舒活筋骨,回憶剛才夢境之中,尤其是著重蕭初十教我的“陰陽無極天長地久大手印”,這大手印有通天緯地之功,是可以對付旱魃的,至關重要。

可是不管怎麽絞盡腦汁,發現我隻記得一共十八式,至於具體的動作卻全然不記得了,隻感覺那十八式結印的手勢,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要想把它們想出來,非常之困難。

“蕭初十聽我說已經徹底忘記。反而非常高興。看來,隻能在施展的時候,一氣嗬成,讓它自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要想想起來,怕是不太容易吧。”

花雪問道:“你在說什麽呢?”

我笑道:“我在想。等下我要給黑花鬼母一個驚喜。剛在入夢的時候,我得到了神仙的啟示!”花雪一臉不信地看著我,小聲喃喃地說道:“肯定在戲弄我,哪有神仙給你啟示?”

我站得筆挺,任由山風吹佛我的身體,驅散身體的炎熱。望向黑花鬼母那邊,發現羅銅也朝這邊看了過來。羅銅的瞳孔縮動,充滿了恨意。

剛才與他過招,我受了傷,羅銅卻無大礙,隻是被銅錐子刺到無關緊要的地方。他此刻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恨意,更像是看著一個死人。我對著羅銅豎起了小拇指,冷笑了一聲,做了一個挑釁鄙夷的動作。

羅銅瞳孔微微一動,臉上的肌肉開始**,看樣子應該被我激怒了。很快。積雪清理幹淨,隻有少數積雪還沒有清幹淨,但是已經不會影響雙方交手了。

張玄放身子發熱,大口哈氣,道:“把最後滾起來的三個雪球滾到我們這邊來的,其餘的雪球就推到懸崖下去!”天師府弟子齊齊用力,把三個雪球推了過來,堆在一側,等到雪球結冰之後,還可當成一道屏障,可以阻擋黑花鬼母的手下衝過來。

羅禹哈哈笑道:“張二哥,看你的樣子,是怕我們衝得太快,這三個大雪球可以幫你們擋一會兒吧!沒有想到,你作為天師府的二公子,還怕我門這些僵屍。你可是出生名門的道士,不至於害怕我們這些僵屍吧。”

張玄放回頭看了一眼羅禹,叫道:“羅禹,上次讓你逃掉,已經是你走了大運,你現在還要出言激怒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隨時可以教訓你,隻是不知道你的主人批不批準。作為一條狗,你的吠叫已經非常到位了。不知道你主人會不會滿意!”

羅禹一口好牙咬在鋼板上,揮動袖子,帶著僵屍回到了黑花鬼母那邊。積雪清理幹淨之後,山巔上的岩石露了出來,潮濕的石頭格外地幹淨,幾乎是一塵不染。

張天師道:“鬼母。積雪已經清理幹淨了,不知道你想好了對策沒有。你的風氏兄弟有沒有休息好,需要再花點時間,讓他們休息好了。”

黑花鬼母笑道:“天師,風氏兄弟是需要休息,依我看。是你更需要時間吧。你們肯定在尋找對付金衣旱魃的策略。怎麽樣,還需要點時間嗎?”

雙方再次針鋒相對。

張天師朗聲笑道:“不需要時間考慮,我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殺死你那邊的金衣旱魃。我之前就和金衣旱魃動過手,回去之後,我就研究了他的破綻,現在已經被我找到了。”

黑花鬼母也跟著大笑起來,道:“張天師,你這虛實變化的招數,在我麵前肯定是沒有用的。實話告訴你,下一個要上場就是金衣旱魃。你應該猜到,我會使用真正的王牌了。所以你提前說這樣的話,讓我改變主意,把金衣旱魃放在後麵。”

張天師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黑花鬼母道:“你可知道我這隻金衣旱魃的來曆嗎?”

張天師說道:“哈哈,這隻旱魃,當年被鎖在七星龍王棺。丟入黃河水道之中,三個多月前,你把它挖了出來。金衣旱魃,是旱魃之中的極品。世上無人是他的對手,不過當年他敗在了鬼派風水師東陵子的手下,這是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敗筆。這世上還是有人可以收拾他的。你雖然給他穿上了金衣,但世上依舊有人可以殺死他的。”

金衣旱魃聽到鬼派風水師的名號,整個人變得憤怒起來,雙手揮動,用力敲打身上的衣服,已經按耐不住了。

黑花鬼母問道:“張天師,你有把握對付他嗎?你可知這金衣的獨特性嗎?金衣旱魃殺死你之後,你那邊就會土崩瓦解。”

張天師提劍走了上前,道:“有千萬種困難,但是我要為了**義上前,雖千萬人吾往矣,殺死金衣旱魃這等逆天的魔物,是我的職責,即便丟掉了性命,我也會義無反顧走上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