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小廝少主

花重生迅速地給自己收拾了一番,確定讓人看不出君臨天胡鬧的痕跡之後,嬌哼地瞪了一眼君臨天出了門。

煜王大人含笑地趕緊跟了上去。

知秋站在門邊低頭強忍著笑,卻引來煜王大人一記威力十足的冷光。

知秋嚇得哆嗦,再也不敢勾著嘴看笑話了。

不要以為煜王在小姐麵前各種耍賴,忠犬,伏地做小,就會對其他人也和顏悅色。

視線隻要離開小姐身上,煜王就會立刻變了一張臉。

“知秋姨娘別害怕,你是娘親的人,爹爹不敢動你,就嚇嚇你而已。”君天歌奶聲奶氣地安慰被自己那個無良爹給嚇壞的知秋。

知秋笑了笑:“奴婢知道。”

雖然知道,但還是會被嚇到,煜王大人的氣場是掩都掩不住,太憾人了。

花重生伸過手來抱過君天歌笑著道:“走咯,我們去看詩雅姨娘,不知道她有沒有恢複過來。”

知秋淺笑地跟在後麵,君臨天攬著自己娘子的腰,看著花重生姣好美豔的臉龐,心滿意足。

君天歌感覺自己被忽略得很徹底,握著小拳頭在花重生的懷裏揮舞著,粉嫩的小腦袋往她胸前圓潤裏拱去。

果然自家爹馬上注意到了他,陰沉著臉朝他瞪了過來。

君天歌冽著小嘴嘻嘻地笑,君臨天看著自家兒子賣萌的樣子,心裏悶悶的,死小子明明不是半歲大小孩的心智,還敢往他女人那裏鑽。

他伸過手,將君天歌從花重生懷裏抱過來:“你抱著走得慢,我來,別讓江詩雅等久了。”

花重生壓根沒注意到君臨天的情緒,樂得輕鬆。

“爹爹。”君天歌自從被父親教育過一次之後,早已一改當初的傲驕,開始走賣萌乖巧的路線。

他的小手掌撒開,拽著君臨天胸前的衣襟,一不小心掀開來,卻看見他胸前粉紫一片。

君天歌天真地問:“爹爹胸前受傷了麽?”

花重生偏過頭來,臉紅如海棠,就連一層厚胭脂也沒能遮得住。

剛和君臨天瞎胡鬧時,她給他胸口咬了幾口。

君臨天鎮定如常的拍掉君天歌的小手:“別亂動,這是你娘賞給爹的。”

花重生聽得,差點腳下不穩摔倒在地。

大BOSS果然氣場強大,敢如此厚顏無恥的對兒子解釋。

“我知道啦,娘在爹爹胸上賞幾口,爹在娘嘴上賞幾口。”君天歌一臉天真無邪,眼珠子卻透著一抹讓人無法直視的機靈。

裝!繼續裝!

果然是父子,都是演技高手。

一個裝高深莫測,一個裝天真無邪。

花重生瞪著他倆,覺得頭有點疼,她至親的人怎麽都是如此腹黑,玩起來多沒意思。

在花重生的瞪視下,他們來到了西廂院。

江詩雅回來,風中流沒有帶他回相府,直接來了煜王府,管事的趕緊將他們安排進了客院。

花重生到西廂院的時候,看到江詩雅一身玉渦色的鍛裙站在一棵枇杷樹梢下,小臉輕抬著視線看著樹梢。

陽光照在她瑩白如玉的小臉上,灼灼光華。

“詩雅,你在看什麽?”花重生快步走了過去,剛想去拉江詩雅的手,她突然躬起身子,顫抖著雙肩害怕地看著花重生。

一雙水眸裏閃著打量,害怕,以及一絲疑惑。

“詩雅,別怕,我是你姐姐呢,不會傷害你的。”花重生聽過江詩雅的病情,隻覺心疼,語氣柔綿。

江詩雅退後了兩步,靠在樹杆上,警惕地看著花重生,纖長的手指緊握在身後。

枇杷樹梢上,正在摘著果子的風中流眉頭一蹙,縱身飛了下來,將江詩雅抱入懷裏,不悅地看著花重生:“別嚇她。”

花重生氣得想一腳踹飛他。

“風少主,到底是誰把詩雅嚇成這樣的!”丫的,他這罪魁禍首竟然敢一副護小雞的模樣,讓她不要嚇著詩雅。

風中流正了正臉色:“煜王妃,江小包子現在不同以往。”

花重生也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要不然早伸腳了。

江詩雅將頭埋在風中流的臂彎裏,卻是張著一雙小麋鹿的水眸盯著君臨天手中,粉雕玉啄的君天歌。

風中流低頭柔聲地哄著江詩雅,對君臨天和花重生點了下頭:“我先把小包子送去屋裏。”

說著便半摟著江詩雅進了屋,另一隻手捧著幾顆枇杷,邊走邊將枇杷遞給江詩雅:“你剛不是想要麽,等下洗了給你吃。”

江詩雅難得地點了點頭。

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花重生,一絲異光從她水眸裏一閃而過。

花重生心裏一咯噔,嘴角微微上揚,挽著君臨天跟了進去。

進了屋,風中流親自給江詩雅倒了杯水,又拿著小蒲扇給她打著扇兒。

儼然一副小斯模樣。

江小包子大難不死,果然有後福,讓墜天閣的少主給她做小斯。

“風少主,詩雅這病你到底打算如何?”花重生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問。

江詩雅則閃著一雙明澈鋥亮的水眸盯著她和君臨天,有些害怕地往風中流懷中靠。

風中流輕搖小扇,吩咐著小丫鬟把剛摘的枇杷給洗幹淨。

“煜王妃不用擔心,詩雅就算一輩子這樣,我也會照顧她。”風中流對花重生還是有幾分客氣。

自從上次江詩雅出事,他在煜王府住了大半個月,隱約從宋衣他們嘴裏聽出來,這女人就是花道雪。

雖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還是佩服一個女人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照顧?你可是有婚約的,你還直言一定會娶那個什麽陰損的百合。”花重生提到這就怒不可竭。

小包子出事這麽久,他竟然還沒有動殷百合。

“如果查到是百合對小包子下的手,我自會對付她。”風中流狹長的眼眸裏掠過一絲惆悵。

百合畢竟是他幼年的玩伴,那天他差點掉下懸崖,不是她救了自己,隻怕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而她又為了自己跑去洛穀受了五年的苦,真要他親手了結殷百合,他又狠不下這個心。

可是低頭看到一臉誠惶誠恐的小包子,風中流又一陣愧疚。

“詩雅與人無怨,那寒重又不是誰都可以請得動的人,除了是她還有誰,你這不過是在與她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