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臠寵

36、拓跋的決心

半閉著眸子,任由拓跋將他放倒**,放鬆身子,驅趕之前的恐懼。不可否認男子帶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以至於過去這麽久沈淩依舊有些顫抖。

“易節準備的怎麽樣了?”

沈淩不疾不徐的問著,雙手交疊放在胸口,大咧咧敞開著胸口處殘留的印痕,黑眸很是平淡,若不是指尖處還帶著輕顫,好似之前被人鉗製的事壓根就不曾發生過一般。

拓跋深邃的眸子,直視著沈淩,大手抓住沈淩輕顫的指尖,輕輕摩挲,好奇盯著光裸在外的印痕,指尖勾畫著那些痕跡,眼眸深處湧動著蠢蠢欲動的氣息。

“這些事由別人處理,我沒怎麽關注,淩這些是什麽?這麽多淩不覺得痛?”輕緩的動作,俊朗的臉不經意間釋放著濃烈的探索意味。

看得沈淩十分不自然,礙於酸軟的身子,不然他真的有種衝動不顧一切,直接斃了這好奇心旺盛的拓跋,該死!拓跋的手往哪裏摸?抬頭剜了拓跋一眼,將不安分的手直接打掉。

“是什麽都與你無關,我是雌性聽清楚沒,別老是賴在我身上動手動腳。”沈淩滿頭黑線,抬起膝蓋對著拓跋的腹部猛的踹了過去,扶著腰靠在床頭,陰沉著臉,眼神有些陰鷙,毫不掩飾裏麵的怒火。

拓跋起身,輕拍著身上的灰塵,疑惑仰頭看著沈淩,說道:“淩是我的雌性,我摸一下有什麽關係,我不禁想摸,我還想這樣——”

話沒說完,朝著沈淩就撲了過去,低頭湊到沈淩的臉上,就著嘴唇就咬了下去,野蠻而粗魯,好似野獸般的舉動,霎時,將沈淩嚇得不輕,錯愕著臉,看著在他身上肆虐的拓跋。

麵色猛的一沉,眼底氤氳著強烈的戾氣,他什麽時候變成拓跋的雌性了?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怎麽毫不反抗跟著拓跋回暗夜部落,博雅他們也該差不多到了。

沈淩不由被拓跋粗魯的舉動氣得全身發顫,黑眸帶著殺意,被東皇和玄冥摧殘了幾個時辰的腰肢,根本直不起,更遑論說用力,對拓跋攻擊。

口腔充盈著血腥味,讓沈淩微微有些作嘔。先是陌生男子的侵犯,接著拓跋莫名其妙的舉動,沈淩怒火集聚到最高點,黑眸漸漸轉深,後背的瑪雅瞬間加深,釋放著冷冽的沁鼻的冷香,慢慢的自沈淩的掌心浮現出一柄小巧精致的手術刀,與前世沈淩用慣的手術刀無二。

唯一的差別便是,這柄手術刀並不是實體,而是憑空凝聚而成。詫異看著掌心的手術刀,伴隨著手術刀的出現,一道道水紋從掌心傳向四肢,溫暖舒適讓沈淩不由愜意緩緩閉上雙眼,沉浸了下去。

隨著水紋出現的刹那,拓跋被彈了出去,摔倒在地。措不及然的動作讓拓跋泛起粘稠的殺意,躍身睨著沈淩身側的水紋,暴躁的動作倏地冷靜下來,驚駭睨著沈淩胸口。

巨大的花蕾占據了沈淩大半個胸口,五色花瓣搖曳生輝,三瓣鮮紅泣血,餘下兩朵粉嫩的花瓣,纖塵不染白潔的顏色讓人不忍玷汙。在花蕾最中央的花蕊處,銀白的**緩緩流動,中央好似孕育著什麽?

獸皮從沈淩身上滑落,露出光潔修長而精瘦的身軀,在水紋的治療下,沈淩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紅痕瞬間消失殆盡,細滑白嫩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瑪雅神秘而高貴,幾乎將沈淩整個人吞噬掉一般。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半響後,水紋才慢慢消失,沈淩沉穩呼吸著,安靜的睡了下去,胸口的巨大的花蕾漸漸消失,掌心那柄詭異的手術刀懸浮在半空,靜立數秒,好似在確認什麽一般,朝著拓跋轉動數下,最後才不緊不慢消失,餘下一個淡淡的殘影。

拓跋靜靜半坐在地上,就連呼吸都放緩節奏,唯恐驚醒剛睡下的沈淩,純真的眼眸一閃而逝算計,嘴角慢慢的勾起淺淺的笑容,沈淩是你教會了我溫暖,在觸摸過這份溫暖後,你認為我還能放棄嗎?沒可能——

上前,將被褥蓋在沈淩的身上,手指輕輕撫著沈淩的麵頰,在嘴唇處逗留很久,慢慢的俯身含住水潤的唇瓣,輕輕吻了一下,隨即起身,依靠著床頭,透過窗口看向湛藍的天際,伸手撫著左胸口,感受著那快速跳動的節奏,嘴角溢著滿足。

“沈淩,不會放手了咯!也放不下手。瑪雅,子嗣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對於活了很久的我,這些都淡薄了,惟獨貪戀你身上這份溫暖,貪戀那雙黑眸泛著無可奈何的妥協。

好想一直被注視,哪怕是忌恨?你明白嗎?伴隨月神使出現的還有惡魔,惡魔已經降世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麽做了,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我隻要你就好。

隻要能停留在你身邊,我的世界就圓滿,我的心就會滿足。細細勾畫沈淩俊美的麵龐,感受著指腹那溫潤的觸感,睨著脖頸處光滑白嫩的肌膚,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日頭越升越高,不過,這並不影響屋內兩人,平緩的呼吸,兩個不同節奏的呼吸聲,慢慢合二為一,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同步,而有些人隻要一眼便能天長地久。

鸞鳳蜷縮身子,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退無可退僵著身子,抵在懸崖邊緣,清雋的麵頰帶著點點恐懼,豆大的冷汗不斷從額頭滴落,茶眸溢著驚恐,身子顫動不安。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不過是外出采藥,竟會遇上這人,明明消失了數十年,為什麽還要出現?瞪著那張至死都不會忘記臉,鸞鳳拳頭握的更緊,眼底的恨意愈發掩飾不了,若不是這人,青鸞怎麽會死?玄寒又怎會被玄冥嫉恨,一切的根源都是這人,明明被驅逐出部落了,為何還要冤魂不散,難道這次暗夜部落的事也是他搞的鬼。

想到這個可能,鸞鳳的身子不住**,顫抖著手指,指著對麵陰沉全身籠罩在獸皮之下的男子,就算他掩飾的再好,那肮髒糜爛的味道,就算消散他都能聞得到。

亦或許對這人的恨太深,就算化成灰燼,他都能認出,緊咬著下顎,鮮血順著鸞鳳緊咬的嘴唇緩緩滴落,滑過下巴,最後沒入地麵。

鸞鳳的手扣進泥土,鮮血順著指尖冒出,然後了手心的泥土,不過這些鸞鳳都沒有在意,他想著必須把這人的是告訴玄寒,絕對不能讓這人傷害到玄寒,絕對不能讓數十年前的事再重複,青鸞犧牲自己也要護住的玄寒,他決不允許這人傷害到玄寒。

粗嘎的聲音,好似生鏽的武器,發出尖銳低沉的摩擦,尤為刺耳,不過他自己似乎並不這樣認為,強壯的身子慢慢走到鸞鳳身邊。

半蹲著身子,深處粗糙布滿傷痕的手臂,掐住鸞鳳,泛著血色的眸子緊盯著手中的獵物,殘虐而冷酷,讓人忍不住後脊發涼。

“二十五年前,我就說過任何碰觸過寒兒的人,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寒兒隻能是我的,高貴俊美的寒兒怎麽可以被你們這些肮髒的人觸碰。”

玄冪陰沉著臉,一把扯下籠罩在頭上的獸皮,露出一張猙獰的臉,粗狂帶著霸氣,一道長長地傷疤橫過大半個臉頰,粗狂至於帶著戾氣,黃眸泛著無盡的暴虐,讓人很難生出好感。隻會覺得恐懼,露在外麵的肌膚全部泛著青秋色的圖紋,圖紋好似有生命一般,縱橫交錯纏繞在玄冥的身軀上。

“變態,族長是你兒子,你竟然用那樣惡心的眼神看他,你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惡心。”鸞鳳從沒像這刻,憎恨自己的懦弱,當青鸞告訴他前族長的事後,他就默默在暗處保護著玄寒,那般驕傲的族長,怎麽可能允許前族長齷齪的念頭打在他的身上。

“啪啪!”幾記響亮的耳光甩在鸞鳳的臉上,瞬間白皙的臉頰腫的老高,鮮血順著嘴角流下,玄冪瘋狂盯著鸞鳳,冷道:“那又如何?寒兒是青冥與我的兒子,也是與我最親密的存在,寒兒隻能屬於我,任何敢玷汙寒兒的人,我都會毫不留情抹殺,不要以為寒兒在意你,我就不敢要你的性命。”

“呸!假惺惺說什麽,不過是為了滿足你心底膨脹的占有欲罷了,二十五年前你殺了青鸞,你認為族長還會原諒你?別作夢了。”

“閉嘴!閉嘴,青鸞該死,要不是他寒兒早就變成我的人,那個賤人我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念著他是青冥的弟弟,我隻是將他獻給暗夜部落族長拓離,他的死與我何幹?”

“哈哈!真好笑,若不是你青鸞怎會死,明知道族長喜歡青鸞,卻生生強要了青鸞。在你做了這麽多惡事之後,你還有什麽資格妄想得到族長。”

亦或許知道無法反抗,鸞鳳口中的話愈發淩厲,這些年族長內心的苦楚,有幾個人明白,每次看到玄冥那般仇視族長,他都忍不住想要解釋,卻也明白族長不會允許他多嘴。

“你該死!”

“我該死,你不覺得你比我更該死嗎?”

倨傲的眼,直視著玄冪,眼底流竄的怒火,毫不掩飾其中對玄冪的嫌惡之意,當初將他逐出部落,他就覺得這個處罰太輕,這種人應該千刀萬剮,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多少人,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卻看得明明白白。

“桀桀!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就死掉的,我要讓你活著,親眼看著寒兒怎麽來到我身邊,跟我在一起。”

玄冪粗狂的臉,溢著狂亂的猙獰,森冷駭人的笑容讓人不由覺得有些害怕,唯恐惹怒這不辨是非的瘋子,玄冪是個瘋子,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瘋了,瘋狂的理由十分可笑,對自己的兒子無端生出了占有欲,活生生掐死自己的雌性,就為了獨占玄寒。

喪心病狂,走火入魔的他甚至妄想隔絕所有人對玄寒的注意,不允許玄寒對任何人表現過多的關注,自私的認為玄寒隻能看著他,跟在他身邊。

“瘋子,白日做夢,族長怎麽可能會跟你在一起。”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玄冪,鸞鳳無端升起無盡的恐懼,張嘴死死咬住玄冪的手,必須要逃走,要告訴族長,玄冪的陰謀。

“瘋子又如何,隻要能得到寒兒,犧牲也是必要的。”

黃眸漸漸變成血眸,不同於拓跋明亮清澈的血色,玄冪的血眸帶著無窮的戾氣,殘虐狂暴,更甚帶著狠悷的殺戮之色,黑霧順著玄冪手臂的青筋緩緩溢出,最後全部沒入鸞鳳的身體之中。

茶眸慢慢變淡,漸漸被血色取締,掙紮的身子虛軟下去,最終倒在地上,做完這一切之後,玄冪高大的身子瞬間沒入空氣之中消失不見。

四周除卻嘶鳴的蟲鳴聲,就隻有鸞鳳倒在地上的身影,一個小小的竹簍掉在離鸞鳳倒下不到十米的地方,藥草撒了一地。

徐徐的微風,慢慢飄過,帶來淡淡的血腥味,風一吹,最後所有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