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真想毀了她?

“烙夏,回到我身邊,他……不是真心愛你的!藍家和白家一向是生意場上的敵手,他……隻不過利用你來打擊我而已1

藍軒寒心痛地吼了起來,烙夏一聲不哼,用力地推開了他,打開了車門,那欄杆都被撞歪了。

藍軒寒看著她的背影,急急地追了出來。

“如果你不信……那麽……你留意他和劉楚,他和劉楚還保持那種關係1

藍軒寒冷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烙夏回過頭,冷冷地看著藍軒寒,唇邊卻優雅地綻出了一縷微笑。

“我的老公,我會看住的,當然,他不像你那麽風流,不用多少力氣,我就可以將他綁在我身邊。”

烙夏有些自信,想起白安沅給她的甜蜜,連眼神,也變得自信起來。

“所以,藍軒寒,你不用想方設法來討好我,強逼我。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他。”

烙夏淡淡地說,彎下了腰,脫下了一隻鞋子,光著腳往回走。

公路烙得她嫩嫩的腿底有些生痛。

藍軒寒追上來,一把拉住她,烙夏用力甩,甩不掉,像一顆牛皮糖。

烙夏冷冷地看著他,“放不放?”

“不放。”

藍軒寒倔強地說,微抬下巴,冷然而堅定。

路過的車子都停頓了一下,有人探出頭來,看到了被撞歪的欄杆,罵了一句神經,又開車走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

看到烙夏和藍軒寒在拉拉扯扯,警察黑著臉上來,一見烙夏,有些熟悉。

“喲,這……好像那個白櫻嘛1

烙夏的宣傳單張,在開第二次音樂會前一直貼在音樂中心的宣傳欄上。

那時上了她的真人照,照得極為唯美。

“是有點像。”

另一個警察說。

“先生,他非禮我,請先生幫我擺平他。”烙夏一見救星來了,連忙眼中有喜光。

藍軒寒臉色大沉,兩個警察不由分手,將他拉開,烙夏挑挑眉,看著那張氣得黑掉的俊逸的臉,不知道是悲還是喜。

她在渴望他的愛的時候,他為什麽不給?

等她有了自己所愛的人,他又糾纏不休,這男人,真不知道是什麽怪物!

藍軒寒被兩個警察纏住,烙夏得以脫身,可是在公路上卻截不到一輛車。

隻能一直往來路走,太陽火辣辣的,烙夏一點也不後悔走下藍軒寒的車。

因為她真的不想和藍軒寒在一起。

想起過去,心還是隱隱的傷,有些恐懼,有些害怕。

她不想和藍軒寒也是為了避免以後的傷害,因為風流的男人,沒幾個能改變得了那本性的。

走了十幾分鍾,一輛車在她身邊急刹停下來,火紅的車,令烙夏一陣驚喜。

“安沅。”

她光著腳衝上前,白安沅焦急地開了車門,烙夏便坐上了車,裏麵舒服的冷氣令得她被曬得通紅的小臉緩了一下。

身子卻被一雙強壯有力的手擁入懷中。

“烙夏……我真怕他將你帶走……”

白安沅呼吸急促,他一接到耿傲楚的電話就趕來,可是到了殿王那裏,卻發現人去樓空。

他急急開車出來,卻不知去哪裏,後來找到了公司一邊的店子,找到了攝像頭,看到了藍軒寒的車子往A125公路而去,才急急追出來。

藍軒寒出手狠毒,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急著碰烙夏,白安沅也鬆了一口氣。

烙夏摸了摸熱紅了的臉,聞到了白安沅身上熟悉的氣息,甜蜜一笑。

她就知道,白安沅會追出來的。

有什麽感覺,可以比得上這一刻踏實?

烙夏從小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嫁給了藍軒寒,安全感更薄弱。

隻有和白安沅在一起,永遠是那麽踏實,踏實得讓烙夏連任何委屈都忘記了。

“烙夏,你不會跟他走的,對不對?”

白安沅扶起了她的臉,輕輕地問。

烙夏有些奇怪,他為什麽這樣問?

“我當然不會跟他走……但他一直這樣糾纏我,我也很煩。不如這樣吧,我不去公司上班了,在家作曲,一樣的。”

烙夏淺淺一笑,白安沅眼中閃爍著奇怪的光芒。

“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跟他走,都要相信我,好嗎?”

白安沅眼中散發著奇怪的光芒,他的眼神也很奇怪,仿佛要得到烙夏的承諾。

烙夏怔了怔,點頭。

“那我們回去吧……寶寶也等著我們去接呢。”白安沅神色有些不定。

烙夏有些迷惑,他怎麽了,怕什麽?

看著他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她取出手帕,輕輕地為他拭掉。

白安沅一怔,臉色緩了一番。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藍軒寒現在越變越好,他也越來越害怕,藍軒寒的手段百出不窮。

藍軒寒和殿王上頭的人打得那麽熟悉,竟然能支開了公司所有人,甚至,他的兩個保鏢也不起作用了。

以後,怎麽辦?

烙夏緊緊地抿著唇,一想到藍軒寒就心煩,不過以後倒真的要在家裏了。

趕到學校的時候,寶寶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的車子到來。

遲了半個多小時,寶寶眼睛溢滿了亮亮的淚水,看到烙夏下了車,衝過來撲到她懷中。

“媽媽……”

聲音帶著顫音,他肯定又怕自己拋棄他吧?烙夏歎息一聲,微笑著拉著他往車上走。

“傻瓜,媽媽有點事所以來遲了,看來以後得給你買台手機……你想找媽媽的時候,就可以打一下手機了。”

烙夏笑著拖他上車,上車後摸出紙巾,拭掉了寶寶眼下麵的淚。

寶寶撇撇嘴,生氣,不理烙夏和白安沅。

白安沅哭笑不得,寶寶平時還是很活躍的,但是一到關於他們的事,他就容易哭。

“來,小寶,喝點水,瞧你,曬成這樣了。”

烙夏從箱子裏取出一支礦泉水,擰開瓶蓋,送到小寶嘴邊。

小寶粉嫩的小臉上漸漸緩和了起來,可是還是拉著臉,扭過頭。

白安沅發動車子,就由烙夏哄小寶。

回到家裏,寶寶終於被哄好了,一跳上沙發上懶懶地躺開去,然後又撲到地上將他的玩具翻出來。

反正客廳被他翻得亂亂的,他的好動症令得張媽每天都要收拾一番。

烙夏坐在餐廳裏,張媽做的飯總是飄香,寶寶光著腳跑了過來,叭的一下吻在烙夏的臉上,又跑去白安沅那裏。

溫馨的小家,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烙夏還是感覺到很幸福。

第二天,烙夏給耿傲楚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自己想在家裏,耿傲楚馬上和上層開了會,以七對三的選票,烙夏可以自由留於家。

殿王集團崇尚自由,高質量。

而藍軒寒因此大怒,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怒氣衝衝地走出會議廳,卻被耿傲楚叫住了。

耿傲楚走向辦公室,回頭看了一眼藍軒寒,“藍軒寒,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藍軒寒冷傲一笑,他做了殿王的股東,但是卻沒有辦法控製烙夏的行動。

藍軒寒進入了耿傲楚的辦公室,關上門。

他冷冷地坐到了耿傲楚的對麵。

“烙夏這一次夠聰明了,現在你再也管不著她了,連臉也不能見了,藍軒寒,你滿意了吧?”

耿傲楚玩味地笑了起來,敲著桌子,雖然藍軒寒現在算是他的上司,可是他毫不怕他。

因為高級員工的管理,也不到一個股東說事。

藍軒寒臉色一變。

的確,他不能再在公司裏看到烙夏了。

但立刻,他驕傲地笑起來,“耿傲楚,你也保不了她的……不,你也得不到她,這個女人始終有一天會回到我身邊,看著辦吧1

“你真想毀了她?”

“不是,我不是想毀她,我隻不過想她離開白安沅,回到我身邊,就僅僅這樣。畢竟這個女人會是個好太太……”

藍軒寒也學著耿傲楚玩味地揚揚下巴,冷笑著退了出去。

耿傲楚坐在那裏,久久回味著他的那句話。

藍軒寒什麽手段都做得出來。

耿傲楚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藍軒寒還會用什麽卑鄙的手段呢,他這個局外人,也不由得為她擔心了。

藍軒寒走了出去,回到辦公室,撥通了劉楚的電話。

那邊,劉楚低落的聲音傳來,聽到了藍軒寒的冷漠的說話。

“你,行動吧1

“真的?”

“當然,沒有辦法了。她不在公司了。”藍軒寒臉色陰冷,淡淡地說。

“好,那我行動。”劉楚的聲音一下子來了勁,之前藍軒寒沒有下命令,她按兵不動,忍得好痛苦。

藍軒寒掛了電腦,坐在旋轉椅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為了奪回她,不惜用一切的手段了。

那張如花的笑容緩緩劃過眼前,隻有和白安沅在一起的時候,才感覺她會笑。

他要親手摧毀她的幸福……

藍軒寒冷漠地笑了起來,心裏卻是一揪揪地痛,從來沒有為女人如此用心思。

而得到的,還是她的怨恨,冷漠。

“喬烙夏,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1藍軒寒冰冷地嗜血一笑,如果當初烙夏不絕然地跟白安沅離開,他必定不會心有所不甘。

這種不甘,慢慢地變成了畸形的愛。

烙夏呆在家裏,思甜和櫻靜一起來白家,順便看看寶寶。

晚上七點多的時間,幾個人圍在桌邊,說說笑笑,極是有趣。

思甜和櫻靜對白安沅的印象都非常好,他的條件不比藍軒寒差,卻對烙夏好得不得了,是打著聚光燈也難找的男人啊!

“喂,思甜,你什麽時候結婚?”櫻靜吃著吃著,突然笑眯眯地說道。

思甜胖胖的臉上一紅,“我……我們應該也快了吧1

“你男朋友是誰呢?”白安沅淺淺笑了起來,給寶寶夾了菜心。

“周文卓……”

白安沅笑容一僵,烙夏注意到了白安沅的笑容,低聲地問,“怎麽了,你認識他?”

“是認識……不過不太熟悉。”白安沅溫潤地笑了起來,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烙夏也不放在心上,櫻靜開始打趣了,“我說思甜你啊,好不容易有個鑽石王老五追你,並且那麽真誠,不如趕緊結了,如果他是像安沅這樣的好男人,隻怕會被人搶走哦1

思甜怔了怔,含羞一笑,點了點頭。

“思甜,他是一個怎麽樣的男人,其實用心就可以感覺到了,像這小男人,瞧,能壞到哪?”烙夏樂得嗬嗬笑,白安沅曖昧地擠眼睛。

“蒙承老婆誇獎。”

眾人又哄笑起來,寶寶也樂得吃足兩碗飯,今晚思甜和櫻靜都在,寶寶突然害羞了很多。

不過吃了飯,喬父和喬母居然來了。

烙夏有些驚訝,看到喬父居然一張璀璨的笑容,她更是迷惑。

白安沅很客氣地接待了他們,寶寶對喬父母麵生,但倒親近喬母。

“白先生,我有些話和我女兒說,你能帶寶寶上樓嗎?”

思甜和櫻靜走了,喬父直接對白安沅說。

白安沅客氣地笑笑,“好的,你們慢慢聊,寶寶,我們上樓,我給你說故事去。”

白安沅拉著寶寶上樓,他優雅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烙夏的前麵。

烙夏喝了一口果汁,身邊坐著喬母,她有些不安地坐在那裏,看看烙夏,又看看喬庭。

“媽媽,你怎麽越來越瘦了?”

一個星期不見,喬媽媽仿佛瘦了一圈,眼圈有些腫。

“沒……沒什麽啊,我很好。”喬媽媽笑笑,勉強得讓烙夏都不忍看了。

“媽媽,我還真覺得你是任人擺弄的木偶,就算痛苦,也不會反抗,你這樣做人,有什麽意義?”

烙夏黑著臉,一度像白安沅當初教訓她的時候說。

喬媽媽怔怔地看著女兒。

呃……她的女兒,好象越來越凶猛了哦?

喬父終於不耐煩了,冷冷說,“你們說夠了沒,當我不在嗎?”

烙夏臉色更是難看,他這樣子,一向都這樣,可是自己越來越忍不住了。

“有什麽事嗎?”

烙夏清冷地問,那麽晚才來,可能是有事吧?媽媽看樣子精神不好,看來是喬父勸了她一天了吧?

“和白安沅離婚,藍軒寒說要和你複婚。”

喬父冷冷地點燃了煙,冷冷地說。

不過一想到自己在求烙夏,同時藍軒寒也要求他對烙夏和喬母要好點,才同意將那股份還給他。

所以,掐了煙,擠出笑容,“女兒,藍軒寒畢竟是你前夫,並且藍家的事業要比白家穩定,不如……”

“如果你說這一件事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不會任你擺布的。”烙夏冷笑,喬媽媽在一邊沉默。

婚姻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大家都明白的。

離過婚的女人,被思想守舊的國人認為是二手貨,很少得到尊重。

可是烙夏嫁給了白安沅,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家庭,要她再離婚,這不等於毀了她嗎?

再說了,藍軒寒是個怎麽樣的人,大家都清楚。

喬媽媽真的不想和喬庭一起來,可是經不起他的折磨。

“你敢?”

“我怎麽不敢?你是誰?你充其量是我的爸爸,但你不是我命運的掌握主,憑什麽你讓我離婚,我就離婚?你當我是玩偶嗎?”

烙夏冷冷地站起來,眼中若落入了千年玄冰。

氣勢凶猛,不容喬庭反駁。

喬庭氣得顫抖起來,“我的股份在藍軒寒的手中,你必須嫁給他1

“哼,對不起,我不想和你說,我堅持我的主見。”

烙夏微抬下巴,冷漠不已。

喬媽媽為難地坐在中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喬庭再也忍不住,衝上前想甩烙夏耳光。

烙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喬媽媽也嚇了一大跳,上前緊緊地拉住喬庭的手。

“你幹什麽,她始終是你女兒1

“女兒?如果真的是我女兒,就得為我拿回那一份股份1

喬庭生氣地說。

烙夏悲哀一笑,這個男人永世都不可能改變,以為窮了,他會收斂一點,沒想到還是不可一世。

“我當然不是你女兒,我隻不過是你賺錢的工具。你愛將我嫁誰就嫁誰,從來沒考慮我的感覺和幸福……不過不好意思,我是人,不是玩物,媽媽,你再這樣護著這個廢物男人,我不會再理你了,張媽,送客1

烙夏說完,冷冷地掃了喬父一眼,大步地向樓上走去。

她越討厭喬父,態度也越強硬。

是白安沅,令她越來越有自我,其實這世界上,沒有什麽可怕的。

喬父氣得跺腳,想衝上去,猛然想起藍軒寒那天給他開的條件。

“第一,你必須要對烙夏好,不能再打她,否則不管你做什麽,我不會將股份還給你;第二,你必須要對伯母好,否則也別指望;第三,你不能逼她,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喬父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衝上去,看著烙夏走上樓,心裏多少也有些震驚。

烙夏真的變了很多了,自從去了一次美國之後……

喬媽媽也怔怔地看著女兒,她清楚地記得,烙夏那一年離婚的時候,憔悴得要死,可是第二天馬上和白安沅去了美國……

或者那麽多年來,她太將男人當人看了。

太依賴男人了。喬媽媽心裏一片迷惘,她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麽樣。

現在的喬庭,窮成這樣,還常常跑去泡妞,難道等她人更老更殘,還要照顧一個從外麵花天酒地回來的男人嗎?

帶著這種迷惘,離開了白家。

白安沅很不安,烙夏上到去的時候,他正在來回不停地踱步子。

一看到烙夏,白安沅迎上來,“烙夏,你爸……”

“沒事,我趕走他了。”烙夏微微一笑,其實剛剛喬庭說話那麽大聲,白安沅又怎麽聽不到呢?

白安沅眼中的憂色淡了一些,不過很快恢複自信的神色。

“烙夏,你自然不會考慮他的話,對吧?”

“當然,我有那麽笨嗎?”

“那也是,我可是上等好老公,藍軒寒連我的一隻小指頭也抵不上哦,是不是,親愛的?”

白安沅心花怒放,一摟住烙夏的腰,戲謔地笑著說。

烙夏斜睨他,“你這男人,現在就得意起來了啊?”

“自然,快回房,我們要努力……再生多一個寶寶,讓寶寶有個伴……”男人摟著心愛的女人,房門關上,夜色更深。

星期四,烙夏窩在花園的藤椅上,吹著那涼涼的夏風,舒服極了。

這裏的花,有好幾盆還處於正生長時期,那是烙夏和白安沅一起到花市場買回來的。

海風很大,隱隱約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偶然有船的角號響起。

花兒草木搖曳,風景唯美,烙夏舒服地輕歎一聲,在家裏果然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呢。

櫻靜和思甜也來了,在這裏風景獨好,所以她們一般沒有課都會來這裏陪陪烙夏。

“思甜,我以前見過你未婚夫一次,沒什麽感覺呢,現在好象他變了……”

櫻靜有些迷惑,低聲地說。

思甜單純,容易被騙,所以烙夏和櫻靜都擔心她。

更何況,白安沅曾對烙夏說過,周文卓那個人,不簡單,以前也是花花公子,遊戲女人間。

思甜摸摸短發,其實說真的,思甜如果不胖,一定是驚豔的美人。

但是她的臉和身材太胖了,所以嘛……

“沒事的,他追了我一年了,現在也沒有什麽花邊新聞……”

思甜搖頭,單純地笑了起來。

烙夏也不想說什麽,隻是淡淡地警告她,“思甜,一覺得有什麽不對,一定要搞清楚……不要輕易被男人騙了。”

思甜還是笑。

手機震動,烙夏懶洋洋地拿起來,卻是個邵又雲。

烙夏怔了怔,好久沒有和她聯係了。

聽說現在的邵又雲,比以前更火紅,離開了藍軒寒,反而星運好起來了呢。

“喂,邵小姐。”

“烙夏,你要注意點,藍軒寒昨天見過劉楚一次,不知道他們玩什麽花樣。”

“哦,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的。”

“我知道你現在不在公司了,但是……她手段百出,其實我以前也認識劉楚,還是同學,人很陰毒,你不要隨便跟她走。”

邵又雲在電話那邊輕輕地說。

“我會的……你現在還好吧?”

那邊明顯一頓,“好,我現在恢複了正常心態了,相信不久會過得更好的,烙夏,祝你幸福。”

“嗯,你也好運。”

掛了電話後,櫻靜和思甜都跑去那邊吃甜品。

剛剛聽了邵又雲的電話,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沒接,兩分鍾後,來了短信。

“喬烙夏,我是劉楚,有時間聊聊嗎?現在我在你小區外麵的那咖啡廳,請你出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命令的口氣。

喬烙夏心裏有些煩躁,這些女人,明明男人都不要她了,還煩她這個正牌老婆幹什麽。

烙夏自然沒有出去,如果不是接到邵又雲的電話,她可能會放鬆警惕。

雖然白安沅增加了四個保鏢,可是關鍵時候,他們真的要對自己動手的話,自然有其他辦法。

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剛剛那個陌生號碼。

烙夏冷冷一笑,接了起來。

“喬烙夏,你出來,我有很重要的東西給你看看。”

“有什麽重要的就在電話說吧,我沒什麽時間。”烙夏淡淡地說,看著不遠處的思甜和櫻靜笑成一團,唇邊也彎了起來。

“嘖嘖,你這個正牌的,還自以為是呢?哈哈,其實安沅喜歡的是我,他怕傷害你,所以才不敢和你離婚。”

劉楚的聲音那麽自信和諷刺。

烙夏再次坐下,躺到藤椅上,懶洋洋地笑了起來。

她相信白安沅。

至少現在的白安沅給她很安全的感覺,每天都準時回家,有時還提前。

上班有時間的時候,每天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

現在他們陷入熱戀之中,烙夏如同一朵正璀璨綻放的花兒,身上充滿了活力和陽光。

“劉楚,我知道你不甘心,安沅畢竟是難得的好男人。以前你們一定很深愛,但是……現在的安沅是我的老公,我是他老婆,我勸你不要耍手段了。”

烙夏懶洋洋地笑了起來。

“喬烙夏,你先不要得意,聽我說完。”劉楚的聲音馬上變得陰冷起來,“我去美國,是安沅叫我一起去的,那幾天我們一直在一起……”

烙夏揚揚眉,那一件事,她相信了白安沅,畢竟後來他沒再和劉楚見麵。

“並且……我們也上了床,那晚你打電話來,我正好在他的房間。”

劉楚的聲音遠遠傳來,烙夏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那聲音的確曖昧啊,要不是白安沅表現好點,她早就離開了。

“對不起,我有些不相信,畢竟……你可以到安沅的房裏,等他接我電話的時候故意發嗲,就讓你的陰謀詭計得逞了。不過我還沒笨到相信這個。”

烙夏淡淡地說,努力讓自己有些底氣。

現在她是正牌,而劉楚,不知道是小三,還算是個專門拆人幸福的狐狸精呢?

“你錯了,我和他真的還有那種關係呢!喬烙夏,你想也想不到吧?我就住在安沅公司的附近,他上班有時間就會來找我……”

劉楚曖昧地笑了起來,“你不信嗎?嗬嗬,安沅是個聰明的男人,自然不會讓你看出來的。”

烙夏皺了皺眉,這小三,還真狠。

安沅在公司裏忙得累死,還說他去找她?

並且,中午還回家吃飯,差不多晚晚都要和她親熱,在外麵偷吃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有這個精力。

“劉楚,不要打我電話了,我不喜歡聽到你的聲音,我相信他,謝謝1

烙夏不想再聽劉楚的話,掛了電話。

“烙夏,過來啊,你家張媽做的甜品真不錯1

櫻靜在那邊揮著手,烙夏正想小跑過去,手機又震動一下。

心煩,正想關掉,卻看到的是彩信。

正在接受,烙夏怔了怔,沒有理會,跑過去和櫻靜她們一起用甜品。

等櫻靜和思甜一起離開了,烙夏才無聊地拿出手機,打開,一時間,整個人當場怔在那裏。

手中的半個冰琪淋掉到地上,沾著沙子。

花園裏有一小塊地方是用沙子鋪上的,細細的沙子踩上去很舒服,寶寶每晚都要到這裏來坐坐。

烙夏臉色煞白,呼吸急促。

那一條彩信,是劉楚發來的。

那是一張有些模糊的相片,男女糾纏在一起的相片。

“想看更多,進你的郵箱去看吧,會有更多我和他在一起的證據。”

劉楚的附言,像一根刺,刺得烙夏的心很急,很痛,她定在那裏,火辣辣的陽光曬在她的臉上。

半晌,烙夏才回過神來。

她要將這事情搞清楚!想到這裏,烙夏鞋子也不穿,就朝房子跑去。

踩著那白色玉石路,回到了大廳,飛快地奔上了樓,到了書房,烙夏已氣喘籲籲了。

她抹了一把汗,打開了電腦,心跳隨著電腦的開啟加速了。

烙夏坐了下來,感覺手腳都發軟了。

可是那彩信上,又像極了劉楚和白安沅。

一個女人的好奇心,還是被劉楚成功地挑了起來。

烙夏顫抖地上了自己的QQ,打開了郵箱,果然有一封未讀的新郵件。

這是陌生的郵箱地址。

烙夏頓在那裏,臉燒得紅紅的,那是緊張過度,連握鼠標的手也變得沒什麽力氣。

她輕輕地移到了那封信上,慢慢地點開了。

網頁很快,就呈現在她的眼前,烙夏顫抖地滾動鼠標,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麵,映入了她的眼內。

那是相機,拍攝時間是2011年7月28日,正是前兩天……

烙夏吞吞口水,眼前一片朦朧,大腦一片空白。

許久,她才回過神,看了一眼那網頁,直接撥掉了電源。

手腳都冰冷麻木了,她靜靜地坐在電腦前麵,眼淚壓抑不住地流下來。

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的確就是劉楚和白安沅。

照得很清楚,動作也自然,不可能是PS(合成)的,劉楚全身透著粉色,而白安沅……

她不敢再想了,腦子空空的。

幾乎坐了一個小時,烙夏才有力氣站起來,跌跌撞撞地開了關了冷氣,好冷,好冷。

她坐在地上,抱著頭,眼淚還是止不祝

心裏仿佛被什麽挖了一個大洞,傷口血肉模糊,血流不止,疼痛一次次地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突然開了,白安沅一臉緊張地衝進來。

看到烙夏坐在地上,像一隻無助的小貓坐在一角,心一痛,過去抱住她。

下午的時候,藍軒寒打電話來,冷笑地告訴他有好戲看。

他不知道怎麽回事,馬上給烙夏打電話。

可是打了很多次,烙夏都沒有接,急急從公司衝回來,聽張媽說烙夏沒有出去,心也放鬆了一些。

沒想到上到房間,沒人,書房開著,進來就看到小女人這樣蜷縮在角落裏,肩膀一聳聳的,像在哭。

“怎麽了?烙夏……誰欺負你了?別……別這樣,不要嚇我好不好?”

白安沅緊張得聲音也顫抖,他實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能讓漸漸堅強起來的烙夏這樣呢?

烙夏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抱著頭。

白安沅用力一拉,將她的手拿開,用力地捧起她的臉。

眼睛紅紅的,一臉淚痕,果然在哭。

“到底發生什麽事?烙夏……能告訴我嗎?”

烙夏怔怔地看著那雙充滿了擔憂焦急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好悲傷,好無力。

這是愛她的男人嗎?

“烙夏……”

白安沅知道烙夏一時半刻開不了口,馬上堵住她的嘴,瘋狂纏綿的吻拉開來。

烙夏無力地瞪大眼睛,眼淚還是不止地流下來。

她果然還是脆弱的。

畢竟那個是她愛的男人,如果看到藍軒寒,她才不會這樣……

“烙夏,是不是誰欺負你?告訴我……誰惹你成這樣?還是你看到什麽……”

白安沅臉色微微蒼白,撫著她的臉,看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唇,急得都快冒煙了。

烙夏動動唇瓣,還是說不出一個字。

那些床照……或者是劉楚以前和白安沅在一起的時候拍的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是以前,她不能計較。

當然,她也希望是以前的……不要是今年的!

“沒……事。”

烙夏吐出了兩個音,飄渺無力,聽得白安沅好驚慌。

“到底怎麽回事?烙夏……不管你看到什麽,聽到什麽,你都要相信我,好不好?”

白安沅心痛地將她抱了起來,她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大片的細汗,濕了劉海。

烙夏無力地由他抱到了臥室。

烙夏被他輕輕地放在**,開了冷氣,白安沅倒了一杯水,輕輕地喂她喝了下去。

烙夏雙目空洞,顫抖地喝了一杯水後,就側過身,緊緊地閉上眼睛。

她需要冷靜。

可是白安沅的手,卻摟住她的腰。

“烙夏,真的要相信我,好嗎?我對你是真心的……”

他的聲音急切傳來,烙夏睫毛強烈顫動,心裏亂亂的。

“你……讓我冷靜一下。”

“好,我不打擾你,我在外麵陪你。”

白安沅溫柔地說,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輕輕地走出去,倚在外麵的走廊邊,看著**的烙夏,心也亂成一團。

不知道她看到什麽,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烙夏躺在**,感覺到白安沅走了出去,這才睜開眼睛。

她迷惘地看著窗外,那一片深藍的天空。

心裏堵得慌,痛得很。

痛得她不想說一個字,不想看白安沅一眼。

可是那些相片,到底是過去,還是最近,這是一個問題。

她看到的那一刻,的確嫉妒,痛苦,但是……冷靜下來,還是發現很多問題。

隻是白安沅這個男人,不愛拍床照吧?那麽會是劉楚偷拍的?

看來,白安沅的話也真有些可信,劉楚是個狠的女人,手段多,心計多。

邵又雲也說得不錯,能用那些相片來搶男人的,又有多好?

可是……她應該相信誰?白安沅?還是劉楚?

烙夏的好亂好痛,一時間,頭也如同裂開一樣痛了起來。

相信誰呢?原來愛情,是那麽折磨人的。

而白安沅,倚在外麵,靜靜地凝視著烙夏的背影。

直到張媽上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腿都麻了。

看到白安沅這樣,張媽有些驚奇,這兩小口子平時還很甜蜜,她當了仆人那麽多年,遇到最好的一對夫妻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

“白先生?”

“張媽……”白安沅苦澀一笑,張媽瞄了一眼烙夏,“白先生到那邊說說話吧。”

白安沅跟了張媽過去,他才想起要問張媽話,畢竟張媽白天都在這裏。

“張媽,烙夏今天有見過誰嗎?”

“夫人就見過兩個朋友,女的。”張媽想了想,如實地說。

“她們沒說特別的話吧?除了她們,就沒見到其他人了?”

白安沅急急地低聲追問。

張媽想了想,“好象沒有,不過我在廚房不經意望出去的時候,夫人好象在接電話,後來一小時左右之後,就看到夫人就狂跑上樓了。”

白安沅臉色發白,點了點頭,“那好,謝謝你了,張媽。”

“白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等夫人平靜一點,我勸勸她。”

白安沅再次點頭,有個女人勸烙夏,也許能知道些什麽。

他倚到陽台邊上,不停地抽煙。

想到烙夏討厭抽煙的男人,又將煙扔到垃圾桶裏。可是心還是煩,於是幹脆來到了房間前,坐在地上,默默地看著**的烙夏。

她仿佛睡著了。

一動不動的,無助又孤獨,看得白安沅的心好痛。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藍軒寒,白安沅的怒火一下子衝了上來,一定是他搞的鬼!

白安沅站起來,走出房間,到了樓下吩咐張媽看著烙夏。

他撥通了藍軒寒的電話,“藍軒寒,你到底對烙夏幹了什麽?”

“嗬嗬,白安沅,你得問問你自己,你有沒有做了對不起烙夏的事1

藍軒寒在那邊冷笑起來,快樂極了。

白安沅和烙夏不幸福,他就快樂了。

“我沒有,你別想陷害我1

白安沅憤怒地吼道,恨不得將電話那邊的藍軒寒撕成碎片。

“沒有?沒有的話,烙夏不會那麽傷心的,劉楚的味道雖然比不上幾年前了,但是你對久了烙夏,自然膩了1

藍軒寒帶著冷笑,那邊的他,一雙腿正搭落在茶幾上。

他沒有回殿王公司,而是在藍天集團的總公司。

“混蛋!我沒有,你到底做了什麽手腳?藍軒寒,我見到你,非要打殘你不可1

白安沅氣得顫抖,藍軒寒居然說他和劉楚有關係?以前戀愛的時候,劉楚的確和他有過那方麵的關係。

但是現在重遇她,他真的沒有碰過劉楚了,連她送上門來,也被他冷漠拒絕。

“我沒做什麽手腳,是你抗拒不了劉楚的**,和她上了床,被烙夏知道了吧?白安沅,你就等著瞧,等著烙夏拋棄你吧1

藍軒寒得意地大笑,掛上了電話。

白安沅狠狠一揚,將手機憤怒地砸在地上。

手機很有質量,居然不破。

突然想起了藍軒寒的話,他說自己和劉楚有關係?那麽,一定是劉楚說了什麽吧?

白安沅馬上跑過去,急急撿回手機,撥通了劉楚的電話。

劉楚的聲音有些慵懶,一聽到白安沅的聲音,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沅,是你呀,是不是想我了?”

劉楚媚笑起來,白安沅氣得幾乎要將她從電話那邊揪出來。

“你是不是對烙夏說了什麽?是不是做了什麽手腳?”

白安沅冷冷地問,沒有一點溫度。

他的眼睛充滿了殺氣,明媚的陽光火辣辣地落在他的臉上,他卻毫無知覺。

隻知道腔中的憤怒,要將他的心,都焚燒起來。

“我做了什麽?哦,在美國那晚和你上床,拍了一些片子……”

劉楚媚笑起來,白安沅忍不住心頭的憤怒,一腳踢在一邊的花盆上,隻聽鐺的一聲,花盆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劉楚!我什麽時候和你上過床了?你再打擾烙夏,信不信我將你拆了?”

白安沅憤怒地吼起來。

劉楚在那邊明顯地怔了一下,她正在別墅裏和一男人喝下午茶,接到他的電話,心裏自然是歡喜了。

但是,從來沒聽到過白安沅如此憤怒的聲音。

劉楚瞄起了眼睛,目光落在那片水濯濯的池麵,風輕輕掠過,萬層波瀾泛起。

“沒做過?安沅,你怎麽能那麽健忘呢?那晚我自殺了,不過沒成,你帶我回酒店就上床了。”

劉楚說得輕描淡寫,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眼光一狠,臉色一沉,伸手猛然地將她拉下來。

劉楚媚叫一聲,那邊,白安沅的聲音充斥著憤怒和威脅。

劉楚掛了電話,不願意聽到那令她心揪痛的聲音。

那個男人,竟然不再愛她了。

“和誰的電話?”男人冷冷地問,眼中全是**意的笑。

“你的情敵嘍,怎麽,嫉妒嗎?”

“嫉妒1男人冷冷一笑,猛然地將劉楚扳倒在**,開始興風作浪起來。

衣服落了一地,情景混亂。

殿王公司,耿傲楚立在公司窗口前,俯視著下麵的一切。

車子如同流水,又如蛇一般蜿蜒朝前。

正是中午,火熱的太陽照得對麵的高樓大廈的窗,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耿傲楚接了白安沅的電話,意思是請他幫忙,看看藍軒寒有什麽動作。

雖然不知道烙夏那邊發生了什麽事,但耿傲楚卻能估計到,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藍軒寒沒有回公司,好幾天了。

所以耿傲楚也幫不上白安沅,聽著白安沅那極失望的聲音,耿傲楚掛了電話,笑了出來。

這個男人愛上了烙夏了吧?

否則,怎麽會這樣呢?

耿傲楚也不能再想什麽,到了開會的時間。

烙夏的鋼琴曲作了三首,大家在會上,對她的鋼琴曲都一致作出很高的評分。

所以今天的會,是討論烙夏的鋼琴單張,要怎麽出來。

是和公司的藝人合作,還是獨自。

畢竟鋼琴家,不如流行歌手那麽火紅,所以公司在開會之後,決定讓烙夏和其中一個火紅的明星合作。

張楚辰,入道五年,還是一偶像劇演員兼歌手。

耿傲楚在開會之後,便親自打電話通知烙夏。

烙夏好久才接電話,聽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哭腔。

“烙夏,怎麽了?”耿傲楚心一揪,不由得緊張地問。

“沒……沒什麽事,耿先生,是有什麽重要通知嗎?”

烙夏的聲音顫了顫,她在努力掩飾。

“是,公司決定,讓你和張楚辰合作一個MV,能更好讓聽眾接受,你……可接受這樣的安排。”

烙夏怔了怔,張楚辰,是這幾年來紅得很厲害的男明星,脾氣不太好,但是卻很愛妻子。

是眾娛樂雜誌好評的明星好男人。

烙夏對他也有不錯的印象,平時也喜歡他的歌。

“我沒問題,我很喜歡他。”

“那好,我們就這樣決定吧。烙夏……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白安沅……”

“沒事沒事,我……我先掛了,再見。”

烙夏切斷了電話,傻傻地躺在**。

睡了一下午了,可是腦子還是有些亂。

她不斷地安慰自己,那些相片一定是白安沅和劉楊以前的……

不可能是現在的,她不斷地勸說,可是心還是在痛,眼淚已流幹了,沒有什麽可流的了。

“烙夏……”

白安沅的聲音傳來,她翻過身,靜靜地看著站在門外的他。

他眼中全是焦急和擔憂,看不出……看不出是一個出軌男人應該有的眼神。

白安沅走過來,輕輕地坐下來,俯身抱住她。

“有什麽事能和我說說嗎?烙夏?烙夏……”

他低低呢喃著,抱著無力的烙夏,他心慌,害怕。

烙夏強打精神,她已說服自己要相信白安沅了。

如果他真的和劉楚在一起,真的沒必要在她身邊,苦苦懇求討好她。

“沒事,隻是……情緒有些不好而已。”

烙夏搖頭,反手緊緊地抱住白安沅。

白安沅怔住,感覺到了烙夏的力量,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沒再問什麽,隻是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

“累了吧?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白安沅溫柔地說,烙夏點點頭,她溫順地跟著白安沅下樓,張媽早就做好了晚飯,等著他們呢。

寶寶在下麵看電視,一看到烙夏,立刻撲上來抱住她的腿。

“媽媽,爸爸說你生病了,現在好了嗎?”

烙夏怔了怔,原來白安沅特意不讓寶寶上去打擾她。

“好了,寶寶乖,吃飯去。”

烙夏笑笑,雖然有些勉強,但她終於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她相信白安沅,一定要堅定地相信著他。

因為他是自己的丈夫。

隻是這一餐飯有些沉悶,幸好寶寶一直不斷地說笑話,烙夏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她走上了樓頂。

正是七點半,天邊浮著薄薄晚霞,晚風很大,吹亂了烙夏的衣裙和長發。

長長的黑色柔順發絲淩亂於風中起舞著。

劃過她玉白的臉頰,風中,衣裙將身上的曲線勾勒得更是明顯。

烙夏望著那片呼嘯的海,今晚突然好大的風,引起了一朵朵的海浪,拍打在海邊的岩石上,聲音嘩啦嘩啦的。

烙夏倚在欄杆前,雙目空洞。

有人走了過來,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在哪……烙夏,那海,是很美吧?”

白安沅額頭的冷汗淌下。

他抱著烙夏,輕柔地說,這個溫柔的男人,看到烙夏胃口不好,想拿點水果給她,誰知道上到樓卻不見了她的身影。

嚇得他瘋狂地找了一遍,而後又跑到樓上,才看到烙夏。

他更怕烙夏一時想不開,跳了下去……

許多想法在心裏盤旋。

他不敢再追問劉楚到底和烙夏說了什麽,隻是靜靜地抱著烙夏。

接下來的幾天來,白安沅都沒有去上班,陪著烙夏,生怕她出了什麽事。

星期天的時候,白安沅主張去遊樂園去,寶寶自然歡喜不已。

烙夏也想出去散散心。

於是一家三口,便到了遊樂場去,遊泳,坐過山車,進鬼洞,溜冰——一天下來,烙夏幾乎要累得骨頭都散了。

白安沅的笑容還是那麽溫柔,那麽幸福。

雖然,看她的眼神有那麽一點擔憂。

最後,傍晚,夜裏還會有炫夜之水幕,寶寶要看,所以他們在遊樂場裏的餐廳用餐。

夜色降臨,遊樂場裏的燈都開了起來,閃閃爍爍,戴著小醜麵具的服務生走來走起。

烙夏一襲白裙子,略瘦的身材卻也很惹眼。

她踩著輕盈的步子,停在那一幕瀲瀲灩灩的水前。

白安沅拉著寶寶在後麵,走上並肩,“再等五分鍾,這些水就會爆到夜半空上,像煙花一樣,很好看。”

白安沅微笑著,寶寶興奮地點頭,一手拿著冰琪淋,一手拉著白安沅。

“媽媽,走近點呀。”

寶寶看到烙夏神色飄渺,大聲地叫喚了一下。

烙夏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走近了一點。

白安沅趁機拉住她的手,烙夏掙紮一下,沒掙紮得開。

看到寶寶那微笑的眼神,烙夏不再掙紮,靜靜地任他握著。

雖然說服了自己當作是過去的事,但是心裏……很堵。

但想想,她不也曾經和藍軒寒有夫妻關係嗎?

她不能在乎過去,畢竟白安沅也不介意。

劉楚那晚,必定是如白安沅說的那樣,故意讓她聽到的,而不是和白安沅在一起。

五分鍾後,那麵水幕果然嘩的一聲,衝天而起!

一邊的眾人一起驚歎,歡呼!

但見那水幕底部,有五顏六色的光芒直射了出來!

落在那高高爆到半空的水珠上,令得那些水花,隨著彩色光芒,亦幻變出不同的光芒。

彩色水珠嘩啦落下,又有新的水珠爆起。

情景唯美,聲音蓋過了眾人的歡呼聲。

烙夏瞪大眼睛,整個人已不知不覺地被白安沅摟到懷中。

寶寶拉著白安沅的手,興奮地跳了起來,無視白安沅和烙夏的親密。

白安沅輕輕地吻了一下烙夏的臉龐,“好看嗎?”

“嗯。”

“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常常來看,好不好?”

“嗯。”

烙夏簡短地答,一切一切,她決心放下。

寶寶的歡呼聲傳入了烙夏的耳朵,她側過頭去看寶寶,寶寶漂亮的大眼睛映著美麗的光芒。

臉上眼中全是幸福的笑意。

烙夏怔了怔,寶寶能那麽活潑,真的不容易。

雖然每每遇到關於他們的事,他以為他們會丟棄他,總是會哭。

這麽幸福的一個小家,烙夏不忍。

再說,誰知道劉楚拿的相,是什麽時候的?她哪能再去計較?

“想什麽呢?”

輕柔如風的聲音在耳邊劃過。

烙夏怔了怔,搖搖頭,站好,沒說話。

白安沅飛快地啄啄她的唇,引得眾人不由得側目而視。

大家都看著這一對郎才女貌的情侶。

烙夏的臉紅了,慢慢地,發現力氣終於回來了。

“媽媽,爸爸,以後每個星期天晚上,都帶我來玩,好不好?”

寶寶笑著繞到他們的前麵,眼中充滿了期待的光芒。

烙夏和白安沅同時點點頭,笑了起來。

寶寶開心,那就好了。

連續四天,白安沅還是留在家裏,不過他倒是在書房裏辦公。

因為生怕烙夏出什麽事兒吧?反正他的工作可以在家的,為什麽不在家裏順便安定一下那個女人的心緒呢?

反正一邊半個月了,白安沅一直在家裏,幾乎寸步不離烙夏。

思甜和櫻靜都知道這事兒,都說白安沅這種好男人哪裏找。

烙夏自然沒將那相片的事說出去。

在別墅裏,劉楚接到了藍軒寒的電話。

聽他口氣不善,劉楚怔了怔。

“你的意思是說,喬烙夏……沒有離開白安沅?”

“是。”

“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劉楚有些不相信,她大概都摸清了烙夏的底了。

一個受過傷,敏感的女人,怎麽可以看了那些相片之後,那麽淡定?

“劉楚,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到底有沒有和白安沅上床?”

藍軒寒的口氣充滿懷疑,他在那邊憤怒地敲打著桌子,桌麵上的筆文件等等被他掃砸在地上,狼狽一地。

劉楚臉色一變,“我……我當然有,相片都有了1

“哼,那是以前的吧?”

藍軒寒冷冷地說,本來劉楚說出這計劃的時候,他還有些信心的。

畢竟烙夏現在愛上白安沅,更不容忍他和別的女人上床。

以前他整天泡在花叢中,烙夏從來沒有管過他,第一因為她懦弱,第二,因為她根本沒有愛上過他。

喜歡並不是愛,所以烙夏才可以輕易離開。

隻是沒想到,烙夏竟然忍了!

“我當然沒弄,那是去美國的時候1劉楚漲紅著臉,大聲嚷嚷。

那邊藍軒寒輕蔑冷哼一聲,掛了電話。

劉楚怔怔地坐在那裏,眼中一縷陰冷的光芒閃過。

死女人,賤女人,竟然這樣也趕不走她!

“怎麽了?”一個男人在後麵冷冷地喚她。

劉楚回過身子,看著那張俊逸的臉,突然狠狠撲倒他,“白安沅,我要弄死你1

“死女人,誰是白安沅?”

男人有些憤怒,不過劉楚撲上去啃住了他的嘴,男人眼中露出一種輕蔑的神色,但隨即翻身一壓,就將劉楚壓在身下。

雖然這個女人,他不太喜歡,但是很有錢。

當這女人的小白臉,不僅僅可以有錢,還可以泄欲,兩全其美,多好啊!

男人猥瑣地想。

世界上,總是有這樣的人的。

一晃眼又過了半個月。

白安沅幾乎寸步不離烙夏,令得白池也有些意見。

不過幸好白安沅將公司的事處理得妥妥當當,否則,白老頭子一定會惡訓他一頓。

烙夏漸漸地淡定起來,不管怎麽樣,白安沅能這樣對自己,說明他也不會是虛情假意的。

下個星期,就到了和張楚辰合作MV的日子。

烙夏和白安沅寶寶一家三口倒是到了白家去看父母。

白家其實也是一個大家族,白爺爺可是八十高壽的老頭,可是很精神,看到了烙夏和寶寶,眼睛裏發出精光。

“喲,安沅,這就是你老婆呀?真是的,連酒也不請,我們都不知道你結婚了呢1

一個穿得妖豔無比的女人走了出來,看到烙夏,誇張地笑起來。

眼神中,帶著一縷輕蔑。

盡管烙夏如今已是小有名氣的鋼琴家,但是在他們的眼中,烙夏仍然是攀著白安沅起來的。

烙夏優雅一笑,白安沅有些不悅,但仍然介紹說,“烙夏,這位是我二嬸。”

烙夏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白池的老爸白若然,是白錦集團的創始人,有三個兒子,也就是說白安沅有兩個叔叔。

白安沅一一將烙夏介紹給他們,並且將請柬派發。

那是白安沅花了半個月的功夫,不僅僅將烙夏哄好,還讓她同意補一場婚禮。

眾人將請柬拿到手中,目光一下子集在烙夏的身上。

盡管有人諷刺,但亦有人祝福,烙夏由那個懦弱而不善交際的女人,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淡定的女子。

藍色的優雅裙子將她的身材很好地勾勒出來,寶寶更是活潑,雖然受到不少鄙視的目光,但都被白安沅好好保護著。

一場盛大的家庭聚會很無聊。

“你就是白櫻?”一個諷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還沒有吃飯,大家在餐廳裏先喝點酒,吃點甜點。

烙夏轉過身,是一個很漂亮的很洋氣的女人。

白安沅被幾個堂哥拉著,不知道談著什麽。

寶寶在白媽媽那裏,撒嬌撒得正歡。

烙夏淺淺一笑,女人來意不善,眼神充滿了輕蔑。

“是,你是……”白安沅並沒有將這個女人介紹給她。

“我是安沅堂大哥的女朋友,他的堂大哥,可是將來白錦未來的總裁呢。”

女人揚揚意,頗有幾分得意。

烙夏對於白錦集團的事,還真的不感興趣。

“並且,在那麽多個白家的男人中,算是我家安行最有能力,我還是市長的女兒,他不當總裁,誰當總裁?”

女人還是得意地笑,咦,她是在炫耀嗎?

烙夏真的對白錦未來的總裁不感興趣。

對於這些愛擺冷麵孔的女人,她也一律報以微笑,“原來是這樣。”

烙夏風輕雲淡,讓女人很不爽。

因為今晚的光芒,全聚在烙夏和白安沅的身上。

不得不承認,白安沅是這幾個男人之中,最為優雅最為俊逸的男人,雖然說那個白安行很有能力,但是白爺爺仿佛喜歡白安沅更多一些。

白爺爺將白安沅叫到前麵,臉上總是帶著微笑,可是對到其他孫子的時候,倒是一副淡淡的臉孔。

所以,這個女人嫉妒她了?

女人走近一步,湊到了烙夏的耳邊輕聲說,“還有,安行**功夫很厲害,我看白安沅肯定比不上他。”

噴!烙夏差點要笑出來。

這女人是怎麽了?怎麽越有錢,越沒有素質?

不不……有錢不代表有素質,烙夏一下子覺得自己的思想被這個女人混掉了,當然,有素質的也不代表沒錢……

女人見烙夏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更是生氣,狡猾地眨眨眼,手一傾,杯中的紅酒一下子潑在烙夏的身上!

紅酒順著她的胸,嘩然流下,濕了衣裙,狼狽不堪。

烙夏臉色一冷,而女人則哇哇大叫起來,“呀,對不起,喬小姐,誰叫你推我一下……我都沒注意呀,對不起對不起……”

眾人的目光一起聚到了烙夏的身上。

有的帶著譴責,有的帶著同情,有的帶著幸災樂禍。

那邊正和白爺爺說話的白安沅立刻抽身走過來,冷冷地走向那個女人。

烙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白安沅已走到她的身邊,“你沒事吧?”

“沒,隻是有些不小心。”烙夏抿抿唇,好看的睫毛垂了下來。

是啊,不小心讓一瘋女人纏上了。

“周小玲,讓我再看到你對烙夏這樣,不要怪我不客氣。”

白安沅轉過目光,冷冷地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臉色一沉,“安沅,你說的是什麽話啊,好歹我們是朋友,是你老婆推了我一把……”

“夠了,滾下去1

一個男人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烙夏抬頭,一張和白安沅有些像的臉映入眼中,那是個高大的男子,但沒有白安沅的優雅。

有些冷傲之氣,他冷冷地掃了一眼烙夏,又看到了周小玲身上。

周小玲怔了怔,卻慢慢地垂著頭,退了下去。

“對不起,我帶來的女人給你添麻煩了。”白安行卻很客氣地朝白安沅淡聲說。

看來,白安沅和這些人的關係,並不太好。

白安沅微微一笑,握住了烙夏的手,“沒事,她也是不小心。”

他拉著烙夏,“我們上樓,找件衣服給你換上。”

這一切,白爺爺和白池等人都看在眼中。

白爺爺看烙夏的眼神,更是讚許,這女人,很冷靜,很有素質呢。

上到樓上,女傭找來了一條裙子,那是白裙子,聽說是白安沅姑姑的的裙子。

“不要這條,找過其他的。”白安沅的臉色一黑,冷冷地說。

烙夏有些奇怪,白安沅很少擺臉色給其他人看的。

女傭隻好找了另一條,不過比較樸素,雖然不知道是誰的,但白安沅還是讓她穿樸素的那一條。

“要我幫你換嗎?”

看到烙夏怔在那裏,白安沅恢複了溫柔的笑容,曖昧地低聲說。

烙夏臉一紅,連忙走入房間換衣服去了。

出來之後,白安沅眼前一亮,即使烙夏穿普通的裙子,也別有一番風味。

他摟住烙夏的腰,站在那燈光明亮的走廊,突然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他知道劉楚一定給烙夏看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否則她不會那麽反常。

“剛剛那女人,是市長千金,從小就素質不好,以前一直想追你的小老公,不過你小老公拒絕了,所以才會對你那麽痛恨。”

白安沅輕輕微笑,拉著她往樓下走。

嘖,看起來,白安沅以前也好多女人纏著嘛,和藍軒寒沒有什麽區別。

隻不過他沒有藍軒寒濫情,什麽女人都要搭上一腿。

烙夏被“欺負”之後,白安沅學乖了,到哪裏都牽著她,讓心懷不軌的人沒有一點機會下手。

上流社會,集團家族果然複雜,哪裏都是勾心鬥角,不過白安沅能站得那麽穩,也意味著他的能力。

一夜下來,烙夏感覺極累,她雖然比以前進步了許多,但還是不太習慣去應酬那些擺臭臉的人。

回到家,她立刻奔向浴室,放滿了水,泡在浴缸裏,滴幾點精油,舒服地泡在水裏,精神什麽的都放鬆了下來。

白安沅帶寶寶去洗澡,將他弄上床,安頓好之後才回到房間。

卻發現烙夏還沒有出來,心咯的一下,馬上走到浴室一看,那小女人居然還泡在浴缸裏。

白安沅輕輕走進去,有些慌,他還是怕烙夏想不開。

不過看到烙夏閉著眼睛,已然睡著了,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多疑。

小女人泡在那全是泡的水裏,浴室飄著淡淡的玫瑰花精油味兒。

漆黑的長發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她如玉的脖子上。

泡沫浮於水麵,微微呈現出裏麵的美景。

鎖骨性感,她閉著眼睛,很疲倦的樣子,唇紅如豔花,呼吸也平穩起伏。

隻是隨著她的呼吸,美好,若隱若現……

白安沅臉上的血液迅速叫囂起來,自從烙夏情緒不穩定開始,他就沒敢碰她。

有時暗示著,可是烙夏好象還不能接受他……

一個月了啊,他忍得好辛苦。

白安沅吞吞口水,感覺自己實在太像一個色狼了……

可是忍不住,白安沅慢慢地俯身,輕輕地撥開了烙夏臉上的發絲,口幹舌燥。

這妖精一樣的小女人,迷得他連基本的忍耐也沒有了……怪不得藍軒寒會為她發瘋。

白安沅先準備了一下,將浴室布置一番。

然後白安沅坐入了浴池裏。

水嘩啦地溢出許多。

衣物一件件地褪下來。

烙夏睡得正香,她也說不清為什麽,今晚那麽累又那麽放鬆,居然在浴缸裏,睡意重重,眼皮都睜不開了。

臉上癢癢的。

她睜開眼睛,卻猛然看到白安沅那放大的臉,嚇得一大跳,正想說話,嘴就被凶猛地堵上了。

熱氣撲麵。

烙夏全身的血液猛然沸騰,天,這男人,居然在她睡著的時候占她便宜。

以前這家夥求歡了很多次,可是她內心有陰影,始終是沒有接受。

這一次,他的身子像燒著了似的,燙極了。

一吻完畢,烙夏的臉紅得像小蝦子。

她抿了抿微微顫抖的唇,眼前卻浮現出他和劉楚糾纏的那一幕,心微痛……

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

“小女人,不要懲罰我……我好難忍……”

沙啞的聲音,帶著魅惑的氣息。

烙夏怔了怔,這一個月來,白安沅真的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

她在家,他就在書房裏辦公,思甜和櫻靜一致認為,這種絕品好男人,已找不到了。

白安沅就是唯一的一個。

烙夏想起和藍軒寒曾經的糾纏,他不也放下了嗎?

“小女人,行嗎?”

他強忍衝動,低聲沙啞地問。

烙夏看了看周圍,這家夥,居然將燈也關了,四周點著小蠟燭,燭光形成了心形,窗微開,有風襲入,吹得燭光搖曳。

玫瑰花擺了一大束……

這男人,好快的手腳,居然擺出那麽浪漫的東東來。

見烙夏沒有回答,白安沅心急地吻下去。

烙夏閉上眼睛,享受著溫馨甜蜜的一刻。

白安沅好凶猛,折騰了她好久,骨架都要散掉了。

末了,他將她從水裏撈起來,用大毛巾包裹著送回**,細心地為她吹幹頭發。

烙夏累得在頭發一幹,就倒頭大睡。

白安沅狡猾地笑著,輕輕地抱著她,終於能安穩地睡上一覺了。

尚天娛樂集團總公司內。

邵又雲坐在休息室裏,一口一口地吸著煙。

和藍軒寒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沒學會抽煙。

一離開他,整個人都變了很多,一心煩,她就想發瘋,可是手頭上的工作越來越多。

通告越多,人越忙,可以忘記很多事。

邵又雲總的來說,還是一個比較有個性的女人,她喜歡誰,就會真心對待,不管那個人是否未婚。

但現在,她終於明白,當小三始終會有所傷害。

傷害的不僅僅是那個人的老婆,也還有她自己。

“又抽煙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邵又雲抬起頭,那是她的新的經紀人。

邵又雲比以前更走紅了,於是公司為她換上一個更有實力的經紀人——馬一樹。

別看他的名字很怪,但是人長得很俊,業內人士都叫他冷麵殺手。

他走了過來,冷冷地抽走了邵又雲的煙。

邵又雲笑了笑,今天她化了淡妝,可是還是顯得很憔悴。

“還在為男人煩惱?”馬一樹冷冷地掐滅了煙,冷冷地問。

邵又雲沒有承認。

這段日子來,她漸漸地習慣了沒有藍軒寒的日子了。

“下個月準備拍新片了,做好準備吧,我幫你接到了徐正軒的對手戲。”

邵又雲有些奇怪,徐正軒?那個明星礙…以前和張楚辰搶過女人,負麵新聞很多,但他還是有實力的,所以現在雖然比不過張楚辰,但是也算實力派的明星。

很多人想和他演對手戲,當然,也因為他長得帥。

“嗯,沒所謂。”

邵又雲點頭,喝了一口咖啡,手機驀然響起,是她插在藍軒寒身邊的眼線。

邵又雲怔了怔,起身到陽台去接電話。

“邵小姐,藍軒寒先生……好象又回到了殿王公司,趕去喬小姐拍MV的地方了。”

邵又雲淡淡一笑,心的痛,竟然減輕了。

她發了一條短信給烙夏,通知她藍軒寒的動向。

雖然邵又雲不會再奢望藍軒寒回到她身邊,但是對於烙夏,這個小女人,邵又雲也總是有內疚。

因為她也知道了,因為那一次,烙夏不能再生育了。

沒有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種悲劇,畢竟天朝的人文思想,千年難易。

不像美國,沒得生育的話可以領養孤兒。

以前她性格開朗,也不將別的女人放在眼中。

遇到了藍軒寒,她開始認真對待自己的感情了。

可是卻害了烙夏,然而走到今天,藍軒寒突然掉過頭,追回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