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不離婚,我就去死

覃鬱有些委屈,她看著那五官精致卻充滿了憂慮的臉,這個男人,明明對她嗬護啊,連她故意要跌倒的時候,他都會去扶。

可是卻從來不占她便宜。

但是,他一定是顧忌著老婆,所以才對她不敢有所表示吧?

覃鬱悶悶地走出辦公室。

烙夏走出公司之後,鬱悶地開車離開。

兩個人一直生活得好好的,突然吵起架來,實是鬱悶了。

或者,他不想過平淡的生活了?

他想過刺激的生活?就算有了兩個孩子,他仍然想變回從前的浪漫刺激?

烙夏一邊開車,一邊胡思亂想,想得心煩極了。

入夜。

兩個小家夥纏在烙夏的身邊,嚷著要吃飯。

而烙夏,還在等白安沅。

到了七點,兩個小家夥早就一邊吃一邊等了。

當白安沅踏入了家門,烙夏聞到了一陣酒味。

她微微皺眉,他以前明知道她不喜歡他喝酒,所以白安沅一直沒喝,可是現在他居然又喝了。

烙夏沒有看他,心中浮躁。

“爸爸回來了1

小詩一見到白安沅就衝了過來,抱住白安沅的腿。

“小詩,吃了飯了?”

白安沅看到小詩的笑容,心情才微微一緩,略有醉意地問。

小詩抽抽鼻子,“在吃,媽媽說要等你回來才吃,可是爸爸一直沒有回來,所以我們就先吃了。”

白安沅心一頓,原來,她一直在等他,可是他卻和覃鬱等人去喝酒了。

這一次雖然不是兩個人,還有公司的同事,可是……自己不回家也沒打電話……

心裏有些愧意,烙夏並沒有抬頭看他,默默地用著晚餐。

“爸爸,你還吃嗎?媽媽煮了好多菜。”小遊指指滿桌的香噴噴的菜,聲音稚音讓白安沅的心更柔軟了下來。

可是他吃不下了,喝了很多酒。

“不……不用了,你們吃吧,爸爸有些累,先去休息了。”

白安沅吻吻小詩的臉蛋,小詩馬上後退幾步,捂住小臉,“爸爸,你口氣好臭1

白安沅怔了怔,這小家夥,明顯就是像烙夏,討厭酒味。

“小詩,你的飯冷了,還不快回來吃?要不然等下我不給你講故事哦1

烙夏終於抬頭,看著小詩淡淡笑著說。

她始終沒看白安沅一眼。

白安沅心滿是失落,但還是朝樓上走去。

小詩撇嘴,擠到了烙夏身邊,“媽媽,爸爸好象不高興。”

“嗯。”

“是不是媽媽欺負他了?”

小詩睜大眼睛看著冷漠的烙夏。

烙夏撫額,小詩的話好多,比小遊多了一半。

“小詩,做女人,不可以太囉嗦,知道嗎?”

烙夏點點她的小腦袋,小詩似懂非懂。

“囉嗦是什麽意思?”

“囉嗦是話多的意思,快吃飯吧1

烙夏幾乎失去了耐心,小詩點點頭,偷偷地瞄了烙夏一眼,默默地吃飯。

子羽抿唇,知道烙夏和白安沅鬧翻了。

不過他始終是孩子,沒有說話,隻是靜待時機。

烙夏照顧兩個小家夥洗了澡,才回客房去洗澡。

保姆很早就回家了,烙夏因為閑著,所以才讓他們回家的。

在烙夏洗澡的當兒,寶寶敲開了白安沅的門。

白安沅穿著睡衣,看到了寶寶,“怎麽了,小羽,有事嗎?”

寶寶傲慢地撇嘴,“你又做了什麽事讓媽媽不高興了?”

白安沅怔了怔,沒有說話,幽幽瞳孔黯然了下去。

因為他看到了對麵客房開著,想必烙夏就在裏麵洗澡了。

“媽媽在裏麵,你看著辦吧1

寶寶指指對麵的房間,口氣冷清,轉身回了房間。

這小家夥,有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了。

白安沅靜靜地站了一會,不知道要怎麽去哄烙夏。

再次想想,烙夏的話其實也有道理的。

雖然她不聽他的話,和李燦晨在一起,但那是不能避免的公事。

並且李燦晨,也不是和覃鬱同一類型的人。

白安沅扶扶額,這一次,又是他錯了。

於是,果斷地關上了房門,朝對麵的客房走去。

烙夏出了浴室,一眼就看到坐在**的白安沅。

她怔了怔,默默地取過電吹風,將頭發吹幹。

白安沅走過來,搶走了她的電吹風,為她細心地將頭發吹好。

放下了電吹風,白安沅一把抱住想離開的烙夏,烙夏靜靜地站在那裏,任他抱著就是不說話。

“烙夏,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將她調走……其實我是留著她來氣你……可是我錯了。”

白安沅老老實實地交待著。

烙夏眉挑了挑,這家夥,這一次說的話,算認真麽?

他的手卻不安分起來。

“老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會乖乖聽你的話的1白安沅沒得到烙夏的回應,他的手已伸入了她的睡衣內,肆意妄為。

烙夏惱了一下,拍掉了那隻手。

“你進來,就是發泄?”

白安沅抽抽嘴角,眼中的曖昧的光芒消除了幾分。

“女人別多疑……我找你不就是為了表達愛意,表示歉意麽?”白安沅笑了起來,聲音明顯比上午的溫柔多了。

烙夏哼了一聲,這小男人還會認錯,一切好說,好說!

夫妻之間,總要有一個人讓步,退步。

這一次是他,下一次是她,兩個人要平衡。

上次她和藍軒寒見麵,也是很平常的,可小男人足足吃了幾天的醋啊!

烙夏卻掙脫了他的手,“今晚我想一個人睡。”

白安沅怔怔地站在那裏,嗬了嗬口氣,才聞到隱約的酒味。

他有些醉意。

看著烙夏冷漠地走到床邊坐下,將燈光調暗了。

白安沅抿抿唇,垂著頭走過去,小聲地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地說,“老婆,我不應該去喝酒……”

“以後你去喝酒的話,打個電話回來通知一下,我知道你應酬很難免不喝的。”

烙夏淡淡地說,她不會再限製他喝酒應酬,一個男人,如果給他的世界不夠大,他便千方百計地想著要跳出你的世界,去尋找另一個更刺激的世界。

所以,何苦呢?一個男人,一個人,始終會變的。

白安沅有幾分惱怒,走過去一把扣住她的肩膀。

“烙夏,別和我生氣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明天就調走她,不會再拖一分,然後讓你去挑個助理,行了吧?”

口氣有些硬,烙夏怔了怔,歎息了一下。

“安沅,我們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好象是我逼你調走她。如果你不願意,你不調也好,我不會再過問你的事了。我這樣做隻是為了我們的家和感情著想,並非要限製你去選人。”

白安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明白,我知道,烙夏……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他努力地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不能對烙夏發火,畢竟,是他的不對。

烙夏冷冷地躺下,側過身。

白安沅一看,可急了,吞了吞口水,借著醉意,撲了上去。

“老婆……”

“老婆原諒我嘛……老婆1

男人緊緊地摟住烙夏,聞到了她身上的陣陣幽香,沁入心脾,舒服極了。

這幾天和她鬧矛盾,讓白安沅幹渴得不行。

“老婆……小女人……”

聲音裏終於帶著邪惡,開始動手,可是烙夏反抗,然而今晚的白安沅,像吃了猛藥,強製地壓上了她。

烙夏喘著氣,在朦朧的光線中,看到了白安沅那強烈渴望的眼神。

他在外麵沒有女人,才有那麽強大的衝動……

火熱的吻令她呼吸不了,烙夏無法,隻能被他緊緊地按住手在**。

烙夏眉頭一蹙,疼痛傳來。

好久沒這樣了。

烙夏閉著眼睛,這男人認錯了,也就由他吧。

自己也不能太強硬,否則呢……隻會讓大家的關係更僵。

烙夏想到這裏,攬住他的脖子……

很多年來,藍軒寒一直保持著喝牛奶的習慣。

因為他知道,這是烙夏喜歡的習慣。

和王雪儀結婚了那麽久,她也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的。

而他藍軒寒,仍然流連花叢中,自然不會為王雪儀守身如玉。

如果當初他娶了烙夏,和她在一起,或者也不會守身如玉。

他越來越覺得,白安沅比自己更合適烙夏。

可是總是隔著一段時間,他會忍不住地去看她。

為了公司裏的事忙了一大半天,藍軒寒終於抽出了時間,向殿王而去。

烙夏在休息室裏睡覺,藍軒寒在外麵看著她,默默發呆。

烙夏淺臥在沙發上,看不清她的麵目,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是他默默愛了幾年的女人。

他不曾真正擁有過,可是心裏就是空不下那個位置。

“怎麽,還不死心?”一個戲謔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藍軒寒掉過頭,見耿傲楚含笑地走了過來,耿傲楚隨意地搭手在他的肩膀上。

“沒想到藍大少也那麽長情,烙夏真是好福氣呢1

耿傲楚大笑起來,可惜烙夏在裏麵,聽不到外麵的動靜。

她自然也知道,藍軒寒對她的心意,隻是得不到的愛。

得不到,可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最痛。

而她和白安沅還好好地生活著,叫他怎麽能忘懷?

“沒想,隻是突然來到這裏有事,隨意看到她而已。”

藍軒寒隨意地答,而耿傲楚摟著他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聽說你勾搭上了最火的嫩模?”耿傲楚似笑非笑。

藍軒寒點頭,承認了,那嫩模是主動來勾搭他的,雖然藍軒寒失去了藍天集團的總裁之位,但是他仍然是殿王公司的股東。

“嘖嘖,沒想到你還是寶刀未老,一出手,馬上有無數女人拜倒在你身下1耿傲楚哈哈一笑,藍軒寒剜了他一眼。

有人送來了飲料,藍軒寒打開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口。

“她過得怎麽樣?”

藍軒寒口氣淡淡的,耿傲楚歪歪腦袋,“有些不好,和白安沅鬧翻了。”

藍軒寒眼前一亮,鬧翻了?白安沅的脾氣那麽好,居然和烙夏鬧翻了?

看來,脾氣再好,再完美的男人,也是人,也是有缺點的,相處久了,自然就會有爭吵的。

“是哦,你的機會來了。”

耿傲楚擠眼睛,其實烙夏和白安沅早就和好了,今天白安沅一回到公司,就必定將那個覃鬱調走。

藍軒寒苦笑地揚揚眉,他知道烙夏就算和白安沅離婚,也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的。

“那嫩模的味道怎麽樣?”

耿傲楚眼中還是戲謔的笑意。

“非常好1

藍軒寒冷冷地答,雖然那個當紅嫩模不是處,但是那個功夫一流,所以成為了藍軒寒三個月內都還在交往的地下情人。

“嘖嘖……看來你啊,就是合適流連花叢的日子,烙夏當初沒選你,應該算是她幸運了1

“耿傲楚1

藍軒寒全身一震,大聲地吼了起來,“要是我娶了烙夏,我就必定為她守身如玉1

“喲!現在娶不到才敢放豪言,真正娶到,還要用行動來表示哦……”

耿傲楚樂得哈哈大笑,很少看藍大少被他氣得如此雷霆大怒。

“怎麽了?在說什麽呢?說得那麽開心?”

清淡的聲音響起,藍軒寒全身一震,他回頭,看著那個款款而來的女子。

烙夏穿著紫色的職業套裝,不如以前的天真活潑了,但卻很沉穩冷靜。

長長的頭發盤了起來,瓜子臉更顯得有幾分精練能幹,烙夏的氣色很好,粉紅粉白的,看不出有什麽不開心。

藍軒寒的臉微微一燙,要是剛剛的話給烙夏聽去了,那多尷尬。

畢竟,烙夏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而他,也是一個孩子的老爸了。

一眨眼,就過去了那麽多年,想想當年衝動的自己,真是不堪回首啊!

但藍軒寒真的沒有後悔。

那些輕狂的日子,就是他曾經年輕過的證據。

現在的他,就要三十歲了。

“啊哈哈哈,烙夏,你終於來了,沒說什麽嘛,剛剛說到你……”

“耿傲楚1

藍軒寒冷冷地喝住了那一臉戲謔笑著的耿傲楚。

耿傲楚狡猾地擠擠眉,嘻嘻哈哈的走了。

在公司裏,耿傲楚就是一顆大大的開心果,烙夏每次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嫣然一笑。

耿傲楚太逗了,可是也隻有這種嘻嘻哈哈的男人,才能和藍軒寒談心事。

“好久不見你了,最近還好吧?”

烙夏淡淡一笑,藍軒寒點頭,貪婪地看著那張一直懷念著的臉。

“還好……你呢?”

藍軒寒試探著問,烙夏抿唇一笑,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她的前夫能如此淡定了,看來進步真的不少呢。

“也很好,聽說雪儀又懷孕了,過一段時間我去看看她。”

藍軒寒一聽,顯得有些尷尬,以前他以為自己不會結婚,會一直等著烙夏。

可是世界上,是不會有像小說裏的永恒的等待的。

何況,是等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現實,很殘忍,讓所有人都露出了真麵目。

“嗯,謝謝你。”藍軒寒突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很想很想見到她,可是見到之後,又覺得尷尬,畢竟,她曾經是自己的女人。

而他仍然愛她,可是又和其他女人有著私情,如同和那嫩模,是一種刺激,和王雪儀,是一種安靜的生活。

所以,他亦不敢再打著愛烙夏的名號,去為她做任何事。

“可是……聽說你和白安沅吵架了?”

藍軒寒小心翼翼地問。

烙夏微有驚訝,沒想到這一點小事也被藍軒寒知道了,不過當初白安沅來到公司,對李燦晨冷口冷麵,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沒有呢,隻不過是小道傳說而已。”烙夏淡淡一笑,端起了茶杯,小抿了一口茶。

藍軒寒哦了一聲,徹底無語。

而烙夏,隻是小坐一會,便起身回辦公室工作了。

他靜靜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隻覺得時光飛逝,一切皆成桑田,再也沒有年輕時的青澀和衝動。

他再也愛不起任何女人,隻是給了王雪儀一個家,一個承諾。而從嫩模的身上,尋找一些刺激而已。

此時此刻,白安沅正在辦公室裏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

女人正是覃鬱。

她垂著首,輕輕地啜泣,“經理,請你不要將我調走,我真的什麽都可以做,如果你有哪裏不滿意,我可以……可以改,請不要將我調走1

覃鬱低低懇求著白安沅,聲音細柔,哭得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啊!

白安沅頭痛地扶額,果然被烙夏說中了。

這女人很會耍手段。

如果不是為了氣烙夏,他一早就將這個女人調走了。

還留著到現在嗎?但是現在白安沅非調她走不可!

“不要再在這裏請求了,覃小姐,我決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白安沅冷冷地說,可是覃鬱一直不肯走。

“經理,請你讓我留下來,讓我留下吧……”

覃鬱哭著哀求,白安沅忍無可忍,猛拍桌麵,“滾1

一個字,震得覃鬱一下子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著盛怒的白安沅。

她在這裏上班了一個月,沒見過白安沅發過那麽大的脾氣。

她默默掉頭,朝外走去。

白安沅心煩,早知道就不招這種剛剛畢業的學生了。

並不是說畢業生沒什麽不好,至少,他們在經驗和情商上,沒有縱橫社會至久的老油條狡猾,也懂得控製自己的感情。

如今像這個覃鬱,僅僅被調走,又不是被炒魷魚,居然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很煩人。

白安沅耳邊終於清靜了,在公司裏的其他職位提拔一些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過來當助理。

他現在要的不是花瓶,而是真正能做事的女人。

不過,白安沅僅僅隻安靜了一個上午。

到了中午,他到了餐廳用餐,看到一角落裏坐著哭得眼睛都腫了的覃鬱。

白安沅頭皮發麻,這個女人,好煩人,還用那麽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白安沅沒了心情,準備打個飯回樓上吃算了。

哪料飯沒打到後,後麵就傳來了覃鬱的聲音,“白先生……可以不將我調走嗎?”

白安沅無力地回頭,對上了一雙淚汪汪的眼睛,覃鬱的眼淚好象泉水那麽般的多,開始湧過不斷。

不明內情的人,還以為白安沅占了她便宜呢!

“不要和我談公事,我已決定了1

白安沅冷冷地說,哪料覃鬱突然衝上來緊緊地抱住他!

女子的幽幽香水味兒鑽入了白安沅的鼻子裏。

溫香玉軟,就在身邊!

白安沅憤怒了,“滾開1

他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這樣罵過女人,但是這一次,覃鬱惹著他了。

用力一推,將覃鬱推開,覃鬱仿佛刻意跌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著白安沅,“白先生,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很喜歡你!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騙我上床後不管我的感受?你居然叫我滾……嗚嗚……”

白安沅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來!

老頭,這女人,不得了了!

竟然汙蔑他和她上床?阿靠!

“來人,將這個女人帶離這裏,以後你不用來上班了1

白安沅冷冷地喝道,立刻有兩個保鏢衝過來,將大哭起來的覃鬱拖出了餐廳。

白安沅的臉火辣辣的。

從來沒被人這樣汙蔑過。

而公司裏的人,都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他,仿佛剛剛覃鬱說的話是真的一般。

公司的人員其實也暗中在想,白安沅和那個覃鬱到底有沒有關係。

因為他們親眼看到烙夏有一天怒氣衝衝地走出公司,就是因為看到覃鬱和白安沅在辦公室裏麵。

畢竟啊,白經理和白太太恩愛無比,她們百年難得一見兩個人鬧矛盾的場麵。

雖然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事,但她們都認為,白安沅看上了覃鬱。

覃鬱上班,天天都是帶著甜美的笑臉,臉上如浮紅霞。

並且,每次看白安沅的眼神,都是含情脈脈。

如今,被覃鬱一鬧,眾人都大部分認為,白安沅一定和覃鬱有一腿。

然後怕被白太太知道,所以趕她出公司。

白安沅滿腔怒氣,回到了辦公室,想給烙夏打個電話,可是又怕自己憤怒的情緒會感染到她。

隻是剛剛吃完午餐,立刻有人衝進來,“經理,不好了,不好了1

“什麽事?”白安沅眉頭一蹙,心煩的事太多了,現在又搞什麽來著。

“那個覃小姐……覃小姐她……”保鏢喘著氣,指指樓上,“她跑到樓上,說要跳樓1

什麽?白安沅騰地站了起來,氣得幾乎整個人都要炸開來。

賤女人,用這種手段!

覃鬱應該是覺得白安沅這個人溫柔優雅,會對人負責,一定會上去勸說她的。

但白安沅卻淡定地擺手,“讓她跳吧1

保鏢瞪大眼睛,一向溫和的經理,居然說出這種話。

“那個女人的手段很多,就讓她跳吧!她不敢跳的。”白安沅淡淡地搖頭,沒有上去勸說的打算。

保鏢冷汗涔涔。

要是真的有人跳樓了,他們白錦集團形象也受損呀!

半小時後,保鏢又跑來告訴白安沅,那個女人還是不肯下來,記者什麽的都來了,覃鬱要求白安沅上去。

好狠的一招哪!

就是分明要白安沅上去“認罪”?白安沅咬牙切齒,他明明沒和她上過床,連吻都不曾有過,她憑什麽這樣汙蔑他?威脅他?

不過,現在這個社會,太多的神經病人,太多偏激的小三,白安沅不得不防。

而白池等人,聞到這消息後也急急趕來。

“我說啊,安沅,你就上去先讓她下來,以後有什麽事都好說,一個女人,不就是貪那點錢嗎?”白池嚴肅地說,強硬地讓白安沅上去。

無奈,這事,不好辦。

白安沅隻好給烙夏打了一個電話,烙夏的意見倒和白池一樣。

畢竟,出了人命,不太好,對白錦也是一種形象損壞。

白安沅上了樓,隻見覃鬱站在天台的邊緣,對著那一群欲采訪她的記者,那一群想勸說她的警察冷漠對望。

一看到白安沅,她就開始激動了起來。

“安沅……”

覃鬱的眼睛裏含滿了淚水,“我一直很喜歡你,你騙了我,不要緊,可是……可是你現在馬上離婚,我就跟你下去1

她的話一出口,眾人嘩然。

白安沅氣紅了臉,冷冷地看著覃鬱,“覃小姐,我和你連一個親熱的吻都沒有,憑什麽說我和你上過床?憑什麽說我騙你?我希望你不要再詆毀我的人格,否則我有權告你誹謗1

覃鬱眼中一片絕望,苦笑一下,演得入戲十分。

“不……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不離婚,我就死給你看1

白池在一邊急了,連忙勸著,“安沅,你就說些好話吧,先讓她下來,一切好說。”

“你先下來,有話慢慢說。”白安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冷靜下來。

如果不是眾媒體在這裏,他早就不管她了。

為了公司,他不得不這樣做。

“你願意為我離婚嗎?”

覃鬱可憐兮兮地問,白安沅頭痛起來,這個覃鬱,是不是神經病?

在此之前,覃鬱的簡曆白安沅看過。

她的確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戀愛過兩次,可是兩次都被男朋友甩了,當然這些是私人的事,他用人一般要查過底細,私家偵探沒有給出被甩的原因。

並且,有五次的兼職,都是一些大型的公司。

雖然是畢業生,但有過了社會經驗,所以白安沅才錄用她。

可是沒想到,名牌大學生,也會有如此低的情商。

“你先下來,太陽太大了,曬得人很不舒服,下來吧,要不你的皮膚被曬黑了就不好看了。”白安沅低低地說,努力地放柔了自己的眼神。

“下來吧,那裏是地獄,隻要你一腳踏下去,就是地獄,下來吧,這裏有你的親人,你的朋友……”

像催眠一般,覃鬱竟然慢慢地走了回頭,一邊的警察見狀,如狼似虎地撲上去,終於將覃鬱拉祝

覃鬱隻是掙紮著要走向白安沅。

“送去醫院,看有沒有精神病1白池在一邊喝道,警察對望了一眼,倒也沒說什麽。

白安沅長籲了一口氣。

老天,麻煩太多了。

他掉過頭,看到烙夏靜靜地站在後麵看著他。

白安沅的心一沉,“烙夏……”

白池見兒媳婦也來了,不住地搖頭,“烙夏,沒什麽事了,那女人可能是瘋子。”

烙夏點點頭,轉身就往下麵走。

接到了白安沅的電話,烙夏就趕過來了。

看到白安沅對覃鬱施了催眠,她才明白,才想起,白安沅是會催眠的。

她愛上白安沅,是自我的吧?不會是被催眠的吧?催眠隻有短短的時間有效,而並非永恒。

“烙夏……”

以為烙夏又生氣了,白安沅連忙追了上去,烙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到辦公室說吧。”

烙夏口氣淡然,白安沅心中微微一緊,她越是淡然,就知道這事情就越嚴重。

回到了辦公室,白安沅讓助理送來了兩杯咖啡,關上了門,辦公室內靜悄悄的。

烙夏看到了剛剛的覃鬱,知道事情發展得很糟糕了。

雖然一早就知道覃鬱不是好對付的女人,但從來沒想過,女人會一個比一個賤,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竟然用這種手段,逼白安沅來為她離婚。

真是可笑至極。

“烙夏……別聽別人胡說,我和覃鬱什麽關係都沒有。”

看到烙夏沉默,白安沅的心微微一緊,連忙解釋說。

覃鬱在餐廳裏說的話,恐怕早就傳遍了公司了吧?

“我知道……我相信你,可是覃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你現在準備用錢打發她?”

烙夏淡淡一笑,“如果再遇到這種女人,你也用錢打發,那麽你這一生,注是掙錢去除掉身邊的爛桃花?”

白安沅臉色微微一變,“烙夏,你有辦法嗎?”

“辦法自然是有,但是必須讓她遠離白錦公司,在其他地方胡鬧,再怎麽影響也沒事,大家都是戴眼睛的人,他們知道是非黑白。”

烙夏淡定地冷笑起來。

白安沅扶額頭,太頭痛了。

“算了,以後我請個男助理吧1白安沅驚魂未定,想到了剛剛調來對他有著癡迷眼神的女助理,還是有些後怕。

烙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白安沅怔了怔,她沒有生氣嗎?

正因為他的堅持,才將那個覃鬱留下來,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他也有負最重責任。

“如果請到一個男同性戀呢?”

白安沅沒好看地瞪了烙夏一眼,“沒那麽倒黴吧?”

烙夏靠在沙發上,想著覃鬱的事。

這個女人,的確“脖得不輕。

隻是,應該用什麽辦法去解決呢?

“等報告結果出來再說吧。”烙夏也頭痛,不想去想這個問題。

她疲倦地站了起來,在公司裏忙了一天,也是為插曲作最後的準備。

沒想到白安沅這一邊又出了事。

白安沅有些內疚,輕輕地摟住她,“烙夏……”

烙夏靠在他的身上,閉上眼睛,倦了,可是突然之間,在白安沅的身上,找不到了安全感。

烙夏有些怕,有些慌,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窗外。

窗外,是摩天大樓。

藍藍的天,燦爛的陽光流離萬轉。

烙夏站了起來,“你工作吧,我回去了。”

“烙夏,陪陪我。”白安沅突然伸手,將她拉了到一邊坐下,輕輕地抱住她,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要失去她的感覺。

這種不安,是從周雅事件就有的。

而烙夏的身邊,仍然有藍軒寒,耿傲楚,李燦晨,以及方蕭文。

這些人,都和烙夏鬧過緋聞。

雖然這些都不是什麽事實,但是白安沅知道,這幾個男人,都曾對烙夏有過幻想。

若非烙夏把持得住,或者早就和其中一個……

他靜靜地抱著烙夏,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那麽狂猛。

“烙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離開我,可以嗎?好嗎?”

他有些語無倫次了。

烙夏怔了怔,輕笑一聲,雖然在白安沅這裏沒有以前更多的安全感,或者是因為她強了起來,所以安全感自然會少了。

但是,她怎麽可能會離開這個人呢?

當然,隻要不發生什麽過分的事,烙夏是不會離開的。

但是未來的事,她又怎麽會猜得著呢?

一天後,警察通知了白安沅,說她的精神其實沒問題。

沒問題的話,那麽就是她太偏激,一定要用手段,才得到自己的東西吧?

白安沅決定和烙夏一起去醫院看她。

烙夏和白安沅趕到醫院的時候,剛剛遇上覃鬱出院的時候,四個保鏢跟隨於後。

覃鬱正在收拾東西,一看到白安沅,臉色驀然一變。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瘋狂的女人,為了得到一個男人,不擇手段。

白安沅的名聲很好,如果將他搶到手,他也不會在外麵風流快活,多金,帥氣,溫柔體貼又專一,可是每個女人的理想老公呢。

她自幼窮怕了,讀了大學,做了兼職的期間又被人騙上了床,先後被男友甩,都是自己的師姐或者朋友搶走了她的男朋友。

所以,遇到白安沅的時候,她就鐵了心,一定要將這個男人搶過來。

“覃小姐。”白安沅冷冷地說,瞳中著冷冽的光芒,薄唇緊抿成一線,眼中全是濃烈的厭惡。

覃鬱一震,她怔怔地看著白安沅。

她記得白安沅一直是溫柔的,原本以為他會喜歡她,可是現在……

“覃小姐,這一次我們來,是有話要對你說的。”烙夏淡淡地坐了下來,這個覃鬱不好對付,如果不將話說清楚,隻怕她還會糾纏白安沅。

覃鬱站在那裏,眼中有著異色。

“覃鬱,我對你算客氣了,要是你再糾纏下去,我不會放過你,我會告你誹謗!並且,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你不要誤會我……”

“白先生……安沅,我知道你怕你妻子,因為我們的關係會影響到你的婚姻。但是如果你將我當成一個無恥的小三,那也太什麽了。”

覃鬱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和我的關係是不會改變的,我成為小三,也得你成全1

覃鬱的話的確不錯。

一個女人成為小三,也得要男人的心動,男人的成全。

一個女人成了情婦,自然也有男人的份兒。

烙夏淺淡一笑,淡定地看了白安沅一眼。

白安沅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麽知道這個女人那麽狠毒,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賤人越賤,忍無可忍。

啪的一聲,覃鬱隻覺得臉上一辣一痛,轉眼之間,她就被白安沅甩了一個耳光。

“我這一生隻打過兩個女人,一個是劉楚,一個是你,因為我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那麽賤的女人。”

白安沅冰冷地說,眼中閃爍著冷冽的殺氣。

烙夏拉住他,“不要動氣,怒火傷肝。”

覃鬱臉色煞白。

果然,白安沅那麽與眾不同,他不受人所**,不受任何**。

“覃小姐,我老公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我不想你再做一些無謂的糾纏,有力氣,你還不如去攀一個看上你的大款,這樣錢多又輕鬆,何必來討好我的安沅,又吃力又沒收獲。”

烙夏輕蔑地笑了起來,拉著白安沅,“我們走吧。”

白安沅點頭,差點被覃鬱氣得瘋了。

“你們別走1

覃鬱突然淩厲地叫了起來。

烙夏一驚,回頭,隻見覃鬱已抓起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白安沅頭痛,扶額,這賤女人,好多手段埃

但他沒理會,拉著烙夏往外走,卻聽到一邊的護士小姐驚叫一聲,白安沅回頭,就看到了覃鬱癱坐在**,血由她的脖子,一點點地滴下來。

呃,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般。

烙夏眉頭一蹙,畢竟白安沅在這裏,不過她怎麽勸,也勸不住這個女人?

“你們敢走……你們不離婚,我就死給你們看1

烙夏無力地看了白安沅一眼。

好了,要是他早就聽她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現在呢,怎麽收拾這殘局?

自然,烙夏和白安沅也同時沒想到,會惹上那麽變態的一個女人。

“你上了我的床……就以為可以和你老婆逍遙自在?做夢1

覃鬱尖叫了起來,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聚集了許多記者。

血淋淋的一幕,被拍了下來。

“覃鬱,你到底想怎麽樣?”

白安沅氣憤地吼道,護士小姐想上前為覃鬱止血,可是覃鬱卻瘋狂地笑了起來。

烙夏臉色微微一變,湊到了白安沅的耳邊,“等會她父母來,在他們前麵,覃鬱也不敢怎麽樣……我將覃鬱的醜事都說出來了。”

白安沅一聽,略為放心。

不過眼下就得阻止她再次自殺。

“我就是要你們離婚呀,離婚1

覃鬱眼中充滿了瘋狂的氣息。

烙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烙夏怔了怔,是幼兒園老師的電話。

原來是小詩突然發燒了,哭著要烙夏,烙夏看了看眼前的覃鬱,白安沅已冷靜了下來。

“烙夏,你去看孩子,我在這裏對付她,不會有事的。”

烙夏點頭,覃鬱到這個地步,無非是想他答應她離婚,雖然很無恥,不過拖到她父母來,就可以解決了。

烙夏匆匆離開醫院,好不容易避開記者,前往小詩和小遊的幼兒園。

果然如烙夏所言,白安沅拖住了覃鬱之後,她的父母匆匆趕到。

“小鬱,你沒事吧?小鬱?”覃母嚇得幾乎想哭,撲過去,護士這才可以近到覃鬱的身。

不過傷口不深,隻是流了許些血。

覃鬱眼睛淚汪汪的,“媽,我沒事……我沒事,是這個男人騙我上床,又……又不負責。”

她指著白安沅,白安沅當即如聚光燈一樣,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你這混賬1覃父不問原由,掄起拳頭砸向白安沅。

四個保鏢一齊而上,攔住了覃父。

白安沅一頭冷汗,烙夏不是說將事情都告訴了她的父母了嗎?怎麽覃父母一上來,就衝他撒氣?

看來,他們選擇了相信覃鬱,而不是他白安沅和烙夏。

“我女兒從小到大都很乖,沒想到竟然被你這種禽獸侮辱!你還死不認賬,你怎麽對得起我女兒!?”

男人吼叫了起來,外麵的記者拍得更歡埃

白安沅的火氣惹上來了,大喝一聲,“來人,馬上請來律師,我這一次不將你覃鬱往死裏告,我不是人1

覃鬱臉色煞白。

她本想用苦肉計來拆散白安沅和烙夏,沒想到弄巧成拙,如果真的被告,那麽她前途盡毀。

並且……她之前是感覺白安沅對她有意思,才會這樣做的。

畢竟,早就聽說白太太對自己不滿,要將自己調走,可是過了幾天都沒動靜。

現在啊,亂成一團了!

“你這個混賬,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不起1

覃父吼一起來,覃鬱哭了起來,覃母白發蒼蒼,她好不容易和老公一起掙錢送女兒上大學,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白安沅冷笑,看來和他們糾纏下去,是沒有用的。

好吧,以後他凡是女人,不會再親近,不會再用人。

請男秘書,請男廚子,請男保姆……阿靠!就不用其他女人了!

烙夏匆匆往幼兒園而去。

心太急了,畢竟小詩很少哭鬧,這一次發燒,可能很厲害吧?

孩子發燒很重要,如果燒過頭了,會燒壞了腦子,變成傻子……

幼兒園的醫生也有,但是不及得江醫生,烙夏一邊給江醫生打電話,一邊開車。

前麵轉彎處,她放緩了車速。

烙夏還沒掛電話,卻隻聽到唰的一聲,前麵響起了尖利的刹車聲,然而,那車,已飛撞了過來,快得讓烙夏的腦子,瞬間空白!

她沒有犯規,倒是前麵的車子,如同離弦的箭,撞向了她的車子。

砰的一聲……

烙夏隻覺得自己的車子被撞飛了,整個人跟著車子翻在一邊。

頭好痛……

烙夏吃力地爬了起來,車子翻在一邊,玻璃窗都破了,有的刺到了她的手上,有的到了她的腿上,好痛……

其他地方,倒沒有什麽特別的,人還能動,可是頭好痛好痛……

烙夏用力地睜開眼睛,一切都朦朧,有什麽東西流到了她的眼睛裏。

一摸,手掌紅紅的……

血……烙夏竟然很淡定,仿佛一切,都是想象中的。

被撞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飛起來,到了這一刻,好象還沒緩過神。

沒有人停下來,救她。

那輛撞了過來的車子,不知道怎麽了,裏麵的人……死了嗎?

烙夏的心開始瘋狂地跳起來。

這個社會,真的很冷漠。

很多車,都繞開了烙夏的車開走,沒有人報警。

烙夏還得有些慶幸,因為她被撞了,還活著,而沒有人持刀上來捅她幾刀,是很幸運的了。

烙夏用力地摸出掉到身下的電話,電話還行,沒有碎。

她撥了白安沅的電話。

第一個想到的,是白安沅,而不是急救電話。

她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果自己救不回了,或者……還可以和白安沅說說幾句。

電話一直在響,沒人接。

終於,響到了半分鍾之後,白安沅的聲音傳了過來。

“烙夏……那女人又在鬧了,要自殺……”

“安沅,救我……”

烙夏喘著氣,隻覺得頭越來越痛,一手捂頭,一手抓住電話。

銀白色的手機上,布滿鮮血。

“烙夏,你怎麽樣了……”

“白安沅,你敢再走一步,我就再割一下,你走啊,走啊1

那頭,響起了覃鬱的瘋狂的吼聲。

好瘋狂的一個女人。

烙夏有些悲哀,白安沅這一生,都對每個女人太溫柔了,所以才有那麽多爛桃花。

“烙夏?烙夏?”

那邊傳來了聲音,烙夏掛了機,撥了急救電話之後,關了機,靜靜等待著。

頭很痛,她什麽都不想想了。

如果就此死去,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雖然還有孩子在這個人間,但是……相信他們會活得很好的,至少白安沅不會虧待他們。

她突然覺得很累,雖然一直覺得自己不曾強求過什麽,可是那種累,卻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好象有車子停了下來。

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快,將那個人弄出來,靠!誰在本少爺的車上做了手腳?”一個怒吼聲傳來,這是烙夏是昏迷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醫院裏,白安沅無端端地被掛了電話。

他有些驚,烙夏出了什麽事了?

不過,江醫生的電話馬上過來。

“安沅,烙夏可能出車禍了,她剛剛給我電話,還沒說完就……”

不等江醫生說完,白安沅立刻掛了電話,憤怒地朝覃鬱吼了一句,“賤女人!烙夏要是有什麽事,你就不要指望活了!你們說我上了他,找出證據了,媽的,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傑西,馬上報警,將這三個人給我扣留起來1

白安沅氣得出口成髒,揚場而去。

覃鬱拿著匕首,絕望地看著白安沅離開。

以為這個溫柔體貼又善良的男人,會被她威脅,怎麽著,也能分到一點錢……

好吧,她算錯了,看錯金主了…白安沅急急地開車向幼兒園而去,在這裏到幼兒園,也隻有一條最快捷的路,烙夏一定是走那條路。

可是到了出事地點,烙夏的車正被拖到一邊,人已不見了。

“警察先生,我太太呢?”

白安沅滿頭大汗,心痛得不可開交。

為什麽,受傷的一直是烙夏?

“剛剛有人送她去醫院了,具體哪個醫院,不知道,可能是這裏最近的一個醫院吧1

那男人答道,白安沅看到了公路邊上,那一灘血,觸目驚心。

白安沅馬上掉過車頭,往最近的一家醫院找去。

同時,讓自己的手下到醫院查探,隻要有剛剛出車禍的人送進醫院,一般是很好查的。

可是,一連兩個小時,白安沅跑完了附近的四家大醫院和六家小醫院,都沒能找到烙夏。

他的手下,更是將所有的醫院都找遍了,也無法得到烙夏的消息。

烙夏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白安沅一天沒吃飯,他想起了上次的車禍,但是這一次,烙夏的車在公路邊上,並且兩邊都是高樓大廈。

並沒有海,不可能掉入海裏。

或者……是撞她的人,將她帶走了呢?

一時間,全城都被白安沅的人和警察擾得亂亂的,出了車禍的白太太無緣無故失蹤了,這是怪事。

警察也懾於白家的威力,為白安沅四處尋找烙夏的消息。

覃鬱自然是沒自殺成。

這一下,成為了全城的笑話,畢竟白安沅和她有沒有上過床,也沒有實質上的證據。

並且白安沅的名聲一直很好,不像藍軒寒風流成性。

並且,白安沅的律師將覃鬱告上法庭,所有覃鬱對白安沅的侮辱和誹謗,成為了最有力的證據。

覃父母這才如夢初醒,一氣之下,要和覃鬱絕斷關係。

五天以來,白安沅幾乎沒吃什麽東西,短短的時間,他又體會到上次烙夏車禍的心情。

小詩的高燒退了,安然無恙。

但是一直鬧著要媽媽,江醫生在取下了量溫儀之後,淡淡地說,“小詩,你媽媽出差了,不要再煩你爸爸了。”

白安沅坐在客廳裏,不斷地抽煙。

親自找,找不到,其他人更也沒有任何消息。

他煩得要死,公司的事也不管了,直接交給傑西去辦。

白池夫婦也急得團團轉,這下又趕了過來,帶兩個孩子離開,讓白安沅好好靜靜。

“現在烙夏找不到,就證明她還活著,你還是吃點東西。”

江醫生淡淡地說,“你要是沒力氣,怎麽找女人?你還有一對兒女要照顧,什麽話我就不多說了,烙夏車禍,不關你和覃鬱的事,她去接孩子,要是你和她一起去,你也會一起被撞。”

白安沅砰的一聲放下了酒杯,“如果沒有覃鬱,我可以立刻趕到她身邊,你知道嗎,她話都沒和我說完就掛了,她對我失望了1

江醫生聳聳肩。

“那自然,誰叫你惹上那麽多爛桃花?女人啊,不是所有女人都值得你溫柔對待。”

江醫生扔下這句話後,就走了。

白安沅一肚子的怒火,走到餐桌邊草草吃了一點東西,又開車出去了。

是夜。

小詩在保姆的照顧下,洗了澡,看了看門外,“媽媽怎麽還不回家呢?”

保姆怔了怔,笑了起來,“媽媽要出差,當然沒那麽快回來呢1

小詩撇嘴,光著腳丫跑出房間去,卻看到弟弟小遊站在父母的房門前,小臉皺了起來。

“弟弟,爸爸呢?”

“爸爸在打電話……”

小詩走過去,果然看到白安沅坐在**,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還是沒有嗎?那出海去找找。”

“怎麽不可能?說不定有人將她帶出海了。”

“我沒有瘋……”白安沅提高了聲音,幾乎要吼起來,這才注意到門外的一對兒女,子羽也走過來,拉著小遊和小詩。

“小詩,小遊,我們到房裏去。”

“不,哥哥,我要問問爸爸,媽媽哪去了1

小詩甩開了子羽的手,不滿地說,“爸爸一直在抽煙,好象又和媽媽吵架了,對不對?”

小小人兒,知道的還真多。

子羽哭笑不得。

烙夏出了車禍,失跌了,他自然知道。

十歲的孩子,會看報紙了,就算白安沅不告訴他,子羽也知道媽媽失蹤,但是他沒有過問白安沅。

因為爸爸也找不到媽媽,他再去煩他,會讓他更亂。

白安沅掛了電話,走了出來。

“爸爸,媽媽哪去了?”

小詩抱住白安沅的手,用柔膩的童音問。

白安沅摸摸她柔軟的長發,“乖,小詩,媽媽暫時不會回來,不過很快的,媽媽出差也很累,我們不要打擾她。”

小遊半信半疑地看著老爸,“真的嗎?爸爸,我們想聽聽媽媽的聲音也不行嗎?”

“乖,媽媽不能分心,所以還是先睡吧,過幾天媽媽就回來了1白安沅溫柔地說,笑意苦澀。

子羽的表情,卻複雜無比。

關於覃鬱和白安沅的緋聞,報紙上也大肆寫了出來。

他看到了的,子羽已十歲,懂的事情太多了,這孩子早熟,隻是安靜地看著白安沅送小詩和小遊去睡覺。

等白安沅出來,子羽默默地望著白安沅。

“子羽,怎麽了?”

子羽揚揚眉,“我看了報紙了,聽說你和女秘書有什麽關係。”

白安沅眉頭一蹙,輕輕地拉著子羽的手,“子羽,那是媒體亂寫,就像媽媽和李燦晨一樣,他們隻是好朋友。而如今我和覃鬱,是敵人。”

子羽口氣怪異了起來,“是嗎?爸爸,以前媽媽讓你調走那個女秘書,你怎麽沒調呢?”

白安沅一怔,這孩子怎麽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

“昨天的報紙。”

白安沅扶扶額頭,這幾天他煩透了,沒時間看那種八卦娛樂報。

“大人的世界,孩子不懂……子羽,我沒做對不起你媽媽的事。”

“可是你知道嗎,一點點的猶豫,也算對不起媽媽了。”子羽有些冰冷,小大人的模樣,眼神也有了烙夏的冷漠。

他不是烙夏的親生兒子,但是一舉一止,卻越來越像烙夏。

白安沅心一痛,“我知道,是我錯了。”

“以後不要再錯了,好嗎?”

“嗯,不會的。”

“你用什麽保證?”

子羽冷靜得讓白安沅有些震驚,這孩子,成熟又冷靜,看來以後一定有大的作為。

“現在我讓人找男保姆了。秘書,也用男人,其他女人我不會再接觸。”白安沅看著子羽,認真地說。

子羽點頭,“說到做到,才好。”

說罷,他轉身離開。

白安沅目瞪口呆地看著子羽,這孩子,好成熟啊!

不過讓他心煩的事,太多了,烙夏到底怎麽樣了,這還是一個謎。

讓他日夜難眠,有時太累,才會眯了一會兒的神。

白安沅走入房間,那床,曾是他和她纏綿無數度的地方,可是現在她人呢?

白安沅無力地坐了下來,低低嗚咽,“烙夏……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夜色重重,黑濃不化。

烙夏醒來了,已有十天了。

可是,她看到有偌大的儀器在身邊。

頭被固定在**,手腳還好,隻是不能亂動。

十天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熟人。

這裏是哪裏?

隻有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來看她,但都好陌生。

起初,烙夏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慢慢地,聽力好了起來,聽到一些朦朧的聲音了。

她覺得自己一直在浮浮沉沉地睡著,醒來,很迷亂,像在做夢。

看到的人,也是真的嗎?

第十一天的時候,烙夏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雪白的景致,窗外正在下雨。

深秋的雨,很冷。

她的腦袋……是有問題嗎?被撞了一下,可是她隻覺得頭總是間歇性地疼痛,一天大概痛兩次。

剩下的時間,很正常,她知道自己是誰,也記得白安沅和自己的兒女。

可是她到底在哪裏?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男人俊逸的輪廓,出現在烙夏的眼前。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白衣醫生。

醫生走過來,檢查了一下。

“好像不錯了,情況有所好轉,今天開始頭部恢複,不過有輕微的腦震**,也可能有間歇性的失憶和疼痛。”

醫生淡淡地說,那男子點點頭,眼中的殺氣濃烈無比。

“頭部的傷還要好好看著,不能沾水。”

“我找個人服侍她。”男人冷冷地說,看起來,這個男人大概二十五歲,穿著很另類的T恤,頭發電得卷卷的,很性感。

“那自然,畢竟是她救了你,若是她的車子沒墊在你的車下麵,恐怕你小命難保了。”

“靠,你能說一句好話嗎?”男子火了,冷冷地吼了一句。

不過,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烙夏醒著,正靜靜地看著他。

男子怔了怔,也靜靜地看著烙夏。

這是一個有著一雙冷漠雙瞳的女人,五官精致,眉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憂色,女人穿著很多天都沒有換的染血的裙子,但這一刻倒別有風味兒。

男子揚揚眉,不羈地笑了起來,“你醒了?美女,沒什麽特別的痛感吧?”

烙夏眉頭一蹙,這男人,真隨意,不過看這打扮,還真的很潮很另類。

“頭有點痛,其他……沒事。”烙夏也聽到了醫生的話,淡淡地答。

“那就好了,要不是你,我的車子撞到其他上麵,我可能沒命了,為了報你的救命之恩,你就當我的女人吧?”

男人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

烙夏有些哭笑不得,“水……”

她好餓,口也很幹,才沒興趣答那麽白癡的問題。

男子怔了怔,醫生連忙說,“我去幫你叫保姆進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男人揚揚手,站到了一邊去取來水,“讓保姆準備晚餐,要補血補氣的。”

醫生點頭,出去了,烙夏微微推測,這個男人雖然打扮隨便,但是看這裏的環境,應該是有錢人家。

男人將水杯送到了烙夏的唇邊,有些笨拙,烙夏水是沒喝倒,倒被他的手一顫,水溢了出來,灌入鼻孔中……

烙夏被嗆了一下,辛苦地擺手,“你……讓保姆來。”

“喂,本少爺親自服侍你,還不好嗎?”男人有些不滿,不過還是乖乖地請來了保姆。

一番折騰,烙夏終於喝到了水,一連喝了幾杯,這些天她一直在昏迷狀態,雖然有時清醒,有時能看到人。

醫生進來,為烙夏拆開了頭上的儀器,保姆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來。

烙夏隻覺得腦袋有輕微的痛,其他還好,沒什麽特別的。

“這倒不用怕,可以隨處走走,不過不要走出家門,否則要是突然暈迷過去,我可不敢保證你會安然無恙。”

醫生叮囑道,烙夏知道,她的腦袋受了傷,雖然不致命,但是後期保養也很重要。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男人這才想起問烙夏,烙夏淡淡一笑,其實她現在隻想打一電話給白安沅,告訴他很好。

看她在這個地方,白安沅一定不知道。

“我叫喬烙夏,先生,可以借手機給我嗎?我要打電話通知我的家人。”

烙夏淡淡地說,男人臉色一沉,“不行,你的病還沒好,並且……因為你我才死不了,要是被我仇家知道,那可不好辦。”

烙夏心一頓,有些無奈。

打個電話,也不能?

這分明是戲弄她,烙夏清了清嗓子,“先生,你真將我當是救命恩人嗎?連個電話也不能打?”

男人低低一笑,狡猾又無賴。

“當然有當,我為了報恩,還可以以身相許,女人,當我的女人吧。不用你上班,有吃有喝有得玩,保證你很快樂。”

烙夏再次噴了,一邊的保姆卻笑盈盈的,“我們少爺就愛開玩笑。”

少爺?看來身份不簡單嘍。

“先生,我是說真的,我不想讓我家人擔心。”

烙夏扳起了臉,冰冷地看著那個男人。

將她囚禁在這裏,也沒什麽好心吧?“你到底是誰?”

烙夏的口氣也冷了下來,男人聳聳肩膀,“你叫我小蒼吧,全名嘛,我可不會告訴你的。”

真像個孩子,一個玩世不恭的孩子,這家夥讓烙夏想起了耿傲楚。

他們的氣質很相近。

“請蒼先生借手機給我,就隻打個電話,若然你怕我花錢,我回家後大可以將幾塊錢的電話費還你。”

小蒼一聽,臉上一下子黑了下來,但卻又冷冷一笑,倚在門邊不羈地笑了起來。

“當我的女人,不就很好嗎?你瞧,這裏是大別墅,還靠海邊,你愛出國就出國,到哪裏我都陪你玩。”

小蒼還是笑眯眯的,得意地揚眉。

“不好意思,我結婚了。”

烙夏淡淡地答。

“結婚可以離婚。”小蒼答,玩世不恭地笑了起來。

“我不僅僅結婚了,我還有三個孩子,最大的那個已十歲了。”烙夏還是平淡地答。

小蒼抽了抽嘴角,一拍門,“你這個是什麽樣的女人?我不是讓你離婚嗎?孩子給你老公不就行了,在我這有吃有住,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簡直是孩子胡鬧!烙夏眉頭一蹙,“我不愛錢,我有的是錢。”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著名的鋼琴手。”

男人突然靜靜地看著烙夏,烙夏瞪了他一眼,仆人送來了晚飯,一湯三肉二菜,香氣撲鼻。

烙夏再也不理他,坐到一邊,小心翼翼地進食著。

還好,手腳都沒斷,算是車禍中幸運的了。

她瞄了瞄一邊看她吃飯的蒼先生,幸好這家夥不是變態的,否則撞了人再補她幾刀……嘖嘖,還真幸運啊!

烙夏這樣想,可是她更想打個電話回家,不知道小詩和小遊,到底怎麽樣了。

吃完了晚飯,烙夏冷冷地往男人身上掃去。

“麻煩你,給我手機。”

“不給。”

男人幹脆地答,烙夏不敢衝上去搶,隻是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我希望聯係一下家人,這也有錯?”

“是,等下你沒命了,我可不舍得將我這條那麽好的命賠給你家人。”小蒼答得有眼有板,他拍拍手,立刻有兩個保鏢以及兩個保姆走過來。

“你們好好看著喬小姐,不要讓她踏出房間一步。”

“喂,你這沒心沒肺的男人,當我是什麽了?明明我是病人,出去散步也不行?”烙夏怒了,瞪著小蒼,一副怒火濤天的樣子。

小蒼**地笑了起來,“哈哈,你這樣子,好可愛哦,總比冷漠好多了。那好,就讓你走出屋子,就讓你在房子裏走走,但不許走出房子一步……你們不要讓她碰手機和電話,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藏著一個有夫之婦。”

烙夏心一冷,看來,想逃出這個地方,真的不容易。

她又惹著誰了?

這個小蒼,看起來並不像壞人,至少會將她救回來,至少知道他自己的情況危險,不讓她出去。

烙夏滿心憤怒,這真是多事之秋。

“你放心吧,你們家的情況,我會讓別人轉告你的,目前你老公一直在找你,你的兒女們也很好。”

小蒼含笑著,原來這家夥,都知道!

可是他剛剛居然還說讓她做他的女人,還裝作不知道她已結婚生了孩子,真是極品啊!

烙夏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蒼先生,你能否讓我先生知道我還活著?”

小蒼回頭,得意地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你活著,所以一直在找你,放心吧,讓一個男人吃點苦頭,也不算什麽。”

男人說罷,大大咧咧地晃著腦袋離開了。

烙夏沒辦法,,隻能暫時在這裏住下了。

隻是小詩和小遊沒見著她,不知道要鬧成怎麽樣?烙夏心有所不安,可是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找來手機或者電話。

偌大的別墅,就是沒有一部電話。

這裏依著海,遠遠聽到海浪聲。

但是卻離海有相當遠的距離,四處傳來了鳥兒的鳴叫聲。

三麵環山,比以前烙夏的房子還要偏僻。

但是周圍,都是烙夏陌生的,並不是原來的那個城市?

也就是說,她被人帶離那個城市嗎?

烙夏躺著,腦袋的兩側有傷,不能亂動,她讓保姆取過了鏡子,一照,看到自己的頭發也被剃掉了一大片,樣子很滑稽。

傷口,還沒有完全好,用創可貼貼著。

“喬小姐,不要擔心,我們家私人醫生可是美國留學回來的,你的傷一定能好起來的。”保姆笑了起來。

烙夏眨眨眼,“阿姨,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嗎?”

保姆無奈地搖頭,表示不能告訴她。

“那……你們少爺又是誰?”

保姆還是搖頭,烙夏根本就問不出什麽來,她懶得再問了,先在這裏休養好身體罷,隻是小詩和小遊,這段日子要苦了他們了。

白安沅……烙夏的眼前,浮起了他溫柔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麽,心頭開始被悲哀包裹著,或者說白安沅的脾氣太好了,處理和女下屬的事能力的確差了一些。

隻是,她的心,總覺得很累。

於是也不再多想,躺下,呼呼睡去。

一連半個月,沒有烙夏的任何消息。

白安沅急得要瘋了。

一對子女,幸好有白池和白夫人在,以及喬媽媽。

喬媽媽一下子老了很多,擔心著烙夏,都半個月了,沒有一點消息,如果不死的話……

喬媽媽憂心忡忡,而白安沅,又何嚐不是?他快崩潰了,半個月來也沒睡好一覺。

晚上的時候,白家死氣沉沉的,小詩扁著小嘴,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正放著卡通節目,小遊也坐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白安沅。

他爬下了沙發,走到白安沅前麵抱住他的雙腿,“爸爸,媽媽呢?我好想媽媽……可以給媽媽打個電話嗎?”

白安沅眼中若有悲傷,連忙搖頭,“媽媽還沒忙好……”

“爸爸騙人!媽媽不回家了,媽媽不見了!爸爸騙人1小詩突然帶著哭腔叫道。

白夫人連忙走過去抱住小詩,“小詩,乖,媽媽真的很忙,你爸爸也很累,不要再吵他……”

“不要,我要媽媽,我要去找媽媽1小詩哭鬧了起來。

寶寶子羽站了起來,從白夫人懷中拉過小詩。

“小詩,你這麽哭鬧,媽媽更不喜歡你,她怎麽還回來呢,走,先去睡覺,明天一早,說不定媽媽就回來了。”

子羽笑了起來,雖然有些勉強,不過這一招卻很效。

小詩很聽子羽的話,小遊乖乖的,跟著子羽他們上樓。

“子羽這孩子……真的很懂事。”

白夫人眼圈微紅,如果沙兒在世,一定很欣慰吧。

白安沅垂著頭,坐在那裏一聲不哼。

“聽說你一天也沒吃什麽,安沅,還是吃點東西吧。”白池對白安沅又無奈又心痛,其實在心裏,還真希望這個兒子花心風流一些。

這樣的話,烙夏失蹤後他就不會那麽瘋狂地去找人了。

一大早的,藍軒寒就衝到了白家找白安沅,一進門,就揚起拳頭掄向白安沅去!

保鏢連忙拉住藍軒寒,藍軒寒已破口大罵起來,“姓白的!你就那麽無能嗎?連一個女人也保護不了,你還是男人嗎?媽的!當初早知道就不讓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