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做夢

姚道人往前走了一步,將幾個人的表情看在了眼裏:“看來這個阿寧的死和你們也有關係嘍?”

“不,沒有,阿寧的死和我們沒關係,她是自己溺水死的!”阿月站在一邊,一聽姚道人說阿寧的死和自己這邊幾個人有關神情立刻就激動起來。

“那你激動什麽?”

“我..我沒有激動。”

阿寬將阿月往身後拉了一把:“阿寧的死那段時間給阿月很大的打擊,她為此還在醫院裏住過一段時間。”幾人不說話了,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聾子更不是瞎子,這幾個人到底哪句話真假這幾個人那麽機靈能不知道麽。

祭祀站在一邊,看著氣氛的尷尬馬上出來解釋道:“事情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們先回去,什麽時候明天再說。這世界上沒有那麽多鬼,都是人自己想象出來的,趕緊回去回去吧。”

鄧瑜慶看著已經慢慢醒過來的女生抬頭問道:“她都已經要醒了,為什麽不等她醒了之後問呢。這多方便。”

“不用!”這邊祭祀還沒有說話,阿明先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速度太過於突然了。

幾個人都是麵上帶著疑惑好像猜出了什麽。曲老明白人,捋著胡子勸道:“既然主人都說話了我們就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情不是還有警察麽。”說著給了鄧瑜慶一個眼神。他接道這個眼神後將女生平放在地麵上:“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這女生是你們的朋友,好好照顧她。”

姚道人抬手將夢遙哥和桃苑拉走,徐先生曲老鄧瑜慶緊跟其後。這邊剛走身後那邊就傳來了爭吵聲:“是真的,我看到了阿寧,一定是阿寧,她臉上還有刀傷!”

“閉嘴!”阿寬人比較謹慎,看了一眼身後姚道人這邊對著阿雅嗬道。幾人耳朵多靈一下子就聽清楚了,臉上寫滿了我什麽都明白。

夢遙哥走在最前麵,一直沒有說話,幾個人完全忘記了,是夢遙哥將那個女孩子從海底帶了出來,那麽看到水裏到底是什麽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夢遙哥。

徐先生搖著頭笑道:“照丫頭這個樣子,我估摸著怕是水裏真的有東西,半天了她也沒說什麽話,還不代表著有事兒麽。”

他剛說完夢遙哥就跟著道:“徐先生沒說錯,我剛才在下麵的卻是看到了一些東西,但是我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阿寧,可是我看到一團黑色的頭發,還有一雙手纏住了那個女孩子的腳踝,可是阿雅說看到她臉上有傷疤,我沒看到,可以說我完全沒有看到那個女鬼的臉。”

幾人低著頭異口同聲道:“阿寧不是溺死。”

難得幾個沒有默契的人說出了同一句話,夢遙哥點著頭:“看樣子應該是了。”

姚道人往前走了一步,拍著手無奈道:“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這事情和我們沒關係,大家還是該回去的回去,明天該玩耍的還是玩耍,反正我們這裏幾個人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兒,至於夢先生那邊說一聲就行了,大白天的她也不跟出來做什麽。”

一個下午瘋狂到累,幾人也都應了聲回了賓館的房間。

當天晚上夢遙哥就做夢了,她在夢裏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披散著頭發的女人貼在窗戶上向她求救,而頭發下露出來的那張臉有道明晃晃翻起來的刀疤,可能是在水裏泡久了的原因,女人的整個身子都顯得有些臃腫。夢遙哥整個人躁動不安想要醒過來,可是那個女人不斷敲打玻璃的聲音持續的傳來讓她根本醒不過來,尤其是那個女孩子嘴巴裏不斷的喊著救救我救救我。夢遙哥剛要起身跳下床忽然一隻滿是血手刷得伸了過來,將窗戶上的女人給提走了。夢遙哥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從**坐了起來。

夢奶奶在浴室裏麵刷牙洗臉,聽到夢遙哥的叫聲著急的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她滿頭大漢喘著粗氣的樣子擔心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晃神了,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窗戶,可是白白淨淨的窗戶和外麵一望無際熱鬧的沙灘卻在告訴她剛才的卻是在做夢。

“孟孟?”

“嗯,啊?”

“是不是噩夢了,臉色這麽不好看。”夢奶奶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她,臉上寫滿了擔心。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低著頭:“嗯,不過不是什麽特別害怕的噩夢,沒關係。”

“起來吧,小年輕都喜歡在沙灘上玩,你也趕緊出去玩玩放鬆心情。”坐到了一邊的**,夢奶奶身上休閑的衣服,整個人年輕了不少。

她蒼白的笑笑下床了,換衣服,進了浴室刷牙洗臉,拿到美瞳的時候手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將美瞳推到了一邊。昨天晚上接受水洗禮還有進去救人的時候美瞳沾水讓她兩隻眼睛備受了折磨,特別痛苦。

今天她是不打算帶美瞳的,反正有人問起來的話就說自己帶的是紅色美瞳好了,現代社會帶美瞳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這一個。

穿好了泳衣出來的時候,夢奶奶都嚇了一跳問她怎麽不帶美瞳,她隻淡淡道眼睛帶著不舒服糊弄過去了。出了房間門就碰到了鄧瑜慶。

他是不知道夢遙哥眼睛是紅色的,拉著二哈調侃道:“夢大小姐,你是來遊泳還是來選美的,一大早就帶美瞳,還是紅色的。”

桃苑穿著一身大褲衩還沒有穿上衣,光著看上去瘦弱卻又不瘦弱的膀子,雙手插在兜裏一臉鄙視的看著鄧瑜慶將他從夢遙哥麵前隔開:“你是瞎麽,哪知眼睛看她帶了美瞳。”說著手攬著夢遙哥的肩膀將她帶出了走道。

“你什麽意思!”鄧瑜慶跑步跟上往夢遙哥麵前跑了兩步,眼睛一眯三秒後哎呀的叫了一聲:“哎呀,這是真的眼珠啊,怎麽是紅色的!”二哈也跟著湊上來,冷漠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夢遙哥不好意思的笑笑:“半年前不小心闖入了周衝的地盤,然後醒來的時候眼睛就是這樣了,也是從那個時候起能看見鬼的。”鄧瑜慶拍著腦袋腦門上寫了驚恐:“你真的有陰陽眼啊?”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夢遙哥:“之前我還以為你看不見鬼呢,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有陰陽眼,我特麽的幸運了!”

說著竟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剛抬頭就被後麵的人給了一把大嘴巴,直接給扇懵了:“臥槽,誰啊!”

“你大爺我。”姚道人雙手環胸從後麵一把扣住了鄧瑜慶的腦袋,他畢竟是二十八的人,個子也高,鄧瑜慶才十八歲,比起他矮了半頭,被扣住了腦袋肯定不能動了。

夢遙哥看著幾人有愛的互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到了一邊的沙灘上,躺在了椅子上麵,眼前腦海裏不斷的傳來昨天晚上做的夢。如果說那個死去的女人就是阿寧的話,那麽昨天將求救的阿寧抓走的又是誰呢?也是水鬼麽?還是比水鬼更厲害的。那滿手的鮮血,到底是什麽人的呢?

毫無頭緒的歎了一口氣。往一邊躺了過去。

“是你啊,小姑娘。”她剛轉了一個身,阿寬的身影就從一邊倒影出來,他長的其實還可以,還不錯的那種,給人一種鄰家哥哥的感覺,今天穿了休閑的花襯衫,襯得整個人很陽光。

她嗯了一聲:“你沒被昨晚的事情影響到?”

阿寬啊了一句想到了什麽嗬嗬的笑道:“沒有。緣緣她其實從阿寧死後精神就有點問題了,阿寧又是溺水死的,所以她對水有點害怕,昨天聽到要接受水的洗禮時她是拒絕的,但是不好意思說就接受了。沒想到一下水關於阿寧溺水的場景就湧上來了,所以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至於阿雅會說那樣的話,完全是因為她和阿寧是閨蜜,阿寧的死對她打擊也非常的大,阿月也是。”

“那個女孩子叫緣緣?她沒事了嗎?”

“嗯,沒什麽大問題了,阿雅和阿月在照顧她。她讓我過來和你說聲謝謝,昨天晚上所有人都丟下她,隻有你一個人不顧危險救了她。她本來打算自己過來的,但是昨晚受到驚嚇,今天還不能下床,所以我就過來代勞了。”

她將一邊的飲料拿了起來放到了嘴裏不再說話了,阿寬坐在了一邊的沙灘上指著不遠處還在爭吵的姚道人幾人道:“你們都認識麽?”

“認識。”

“是麽,組合很奇怪,像你這樣漂亮又可愛心又好的女孩子不是應該和同齡的女孩子一起玩耍麽,怎麽回和那些男孩子一起。”

夢遙哥想回答可是發現話到了嘴邊好像說不出來了,因為她似乎根本沒有同齡的女孩子可以一起玩耍,何思?可她已經去了國外,戴瑞嗎?兩個人的關係還不是那麽融洽,周圍似乎隻剩下男生了。

看她沉默了,阿寬好像猜到了什麽笑笑道:“你不會沒有同齡的女朋友吧?”她沒有反駁而是應聲道:“對,沒有..朋友。”

阿寬注意到夢遙哥說的是沒有朋友並非是沒有女朋友。

“沒有朋友的話那麽那些人算什麽?”他指著不遠處還在打鬧的幾人。

夢遙哥會心的笑笑:“他們不是朋友,他們是兄弟,能夠同生入死的兄弟,和一般的朋友不同。”她終於抬起了正臉。阿寬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居然是紅色,疑惑的轉移了話題:“為什麽在沙灘邊還要帶美瞳?現在的女孩子這麽愛美麽?”

說著還笑了起來,夢遙哥奧了一聲不好意思道:“我眼睛有點近視,海南這麽美當然要好好的看看,所以怕看不清就帶了美瞳,但是發現帶來的美瞳隻有紅色,應該拿錯了。”

他點點頭表示明了:“這樣啊。那好好得看看風景吧,我先回店裏幫忙了,有什麽需要可以到我店裏看看,東西很齊全的,就在旁邊那家,海浪沙灘店,隨時歡迎,我先走了。”說著朝她擺擺手。

夢遙哥嗯了一聲說了聲拜拜,沒去看阿寬的方向,而是將眼睛轉向了海裏,海水退潮不久,可是遊玩的人卻不見少。夢遙哥看著這些海浪起來又落怎麽都放心不下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曲老在那邊呆了很久,看著不斷打鬧的姚道人,鄧瑜慶和桃苑無奈的搖搖頭帶著徐先生往夢遙哥這邊走:“想什麽那麽入迷。”

她驚慌了一下:“曲老,徐先生,你們來了。”

“還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在意是不是?”徐先生坐到了一邊。夢遙哥嗯了一聲:“我做了一個夢。夢到阿寧,就是死去的那個女孩子趴在我的窗戶邊不斷的敲打賓館房門的窗戶,嘴中喊著救救我,救救我。就在我要起身看清楚的時候忽然一隻血淋淋的手將阿寧提走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還有第二隻鬼。剛才阿寬又過來,說昨晚救的那個孩子緣緣和阿月阿雅都是因為阿寧的死給有點精神問題,可是我卻很在意阿寧是怎麽死的,還有那個抓走了阿寧的到底是誰。”

“學道法的人都有一定的感覺,昨天晚上那個的卻是夢,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應該是阿寧給你托夢了,因為在水裏的時候你也看到她了並且不怕她將那個緣緣救了上來,所以她覺得你應該能救她。至於那個抓走阿寧的人,看來我們還要再調查一下了。”曲老捋著胡子道。

徐先生喝了一口水笑笑:“好不容易出來旅行一趟還攤上了這趟子事兒,哎,又要忙活幾天了。”

“沒辦法,事情跟著來。”曲老笑笑。

夢遙哥也跟著笑,中午的時候鄧瑜慶請客,在海南風景村周邊吃了一頓盛宴海鮮,崔佳麗懷孕不能亂吃,所以隻能一邊眼饞的看著這些人吃大餐,自己卻在那邊唉聲歎氣的沒辦法。夢國雲心疼自己媳婦,所以跟著一起不吃,夢奶奶活樂,在一邊吃著特別開心,可苦了自己兒子和兒媳了。

吃完大餐後,她去了阿寬說的海浪沙灘店看了一眼,很正常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要非說特別的話那可能就是掛在店裏的照片上有兩個陌生的人,當然是除了阿寬五人外的另外兩個人。

這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夢遙哥的第一個即視感就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