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月兒的尋父之旅6

“老島主請。”慕青鬆了口氣,可算把這位給請動了。

臨行前,老島主又特意叮囑了管事的一句,讓他好好看著選美,可別出什麽岔子。

到了宮外,慕青一眼就看見守在此處的楊睿,楊睿自然也看到了二人,當即迎了上來。

“主子正在天風樓等候,老島主,這邊請。”楊睿又朝慕青使眼色,吩咐道:“你先在此等候夜島主,我去去就回。”

“是。”慕青應了一聲。

楊睿領著老島主前行,老島主略顯激動地問道:“這位大人,不知帝君駕臨風雲島,此時又傳喚我和犬子來這裏,是有何要事?”

到底是仙帝意外來到這裏,想見他們父子二人,還是他們犯了事,被仙帝抓住了把柄呢?

楊睿笑道:“老島主不必擔憂,帝君想見你們,不是壞事。”

這可是認親來了,當然不是壞事!

老島主頓時安下心來,不是壞事,那應該就是好事了吧?是不是帝君發現他們風雲島繁榮昌盛,想嘉獎他們?老島主越想越開心,沒一會兒就到了天風樓門口。

慕非已經將整座酒樓都包了下來,見老島主過來,先是行了禮,才將人引往二層包間。

雲初月和景夕已經等了將近兩刻鍾,實際上雲初月心裏也有些糾結,就要和父親、爺爺相認了,她居然覺得非常緊張。還好有景夕陪在她身邊,否則她恐怕都要在房間裏團團轉了。

“月兒,還記得當初咱們成親之前嗎?那時候你也是整天緊張,但後來不也開開心心出嫁嗎?這次應該比不上那時候的緊張吧?”

“你這麽一說,我更緊張了。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件開心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想太多,但一顆心就是控製不了呀。我會不由自主去想,爹知道有我這樣一個女兒時是什麽反應,驚訝?開心?又或者是厭惡?我害怕他討厭我。”

雲初月雙眸裏浮現起一絲擔憂,沒錯,其實就是害怕夜凝風討厭她,畢竟當初是母親不聲不響獨自離開的。

景夕安慰道:“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爹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討厭你?而且他那麽愛你娘,所謂愛屋及烏,肯定也很愛你。”

“希望是這樣。”雲初月剛說完,外麵就傳來敲門聲,她剛剛放鬆一點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還是景夕朗聲道:“請進。”

房門被打開,老島主一臉激動地走了進來,看見雲初月和景夕時,就想跪地行禮。

“老島主不必客氣。”雲初月頓時用仙力將他托住了,她可受不起這一禮,“請坐。”

“老朽夜中誠不知帝君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帝君恕罪。”老島主還是躬身行了一禮,帶著些忐忑。

“本帝微服私訪,並未知會任何人,老島主不必多禮,請坐吧。”雲初月笑了笑,心說看來老島主比自己還緊張,見到真人時,她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謝帝君。”老島主還有些忐忑,依言在雲初月二人對麵坐了下來,有小廝給他上了茶,夜中誠又是一番感激。

“不知帝君駕臨風雲島,是有何要事?”

“要說要事,還真有一件,等夜島主來了之後,我再一並說吧。”雲初月先賣了個關子,見夜中誠神色越發疑惑起來,便轉移話題道:“風雲島的繁榮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老島主和夜島主功不可沒啊。”

“帝君謬讚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比起帝君的才能,我們夜家算不得什麽。”老島主被雲初月這麽一誇,頓時惶恐不安。

雲初月心說怎麽會算不得什麽?說到底,她也是夜家後人啊。

“不知這位是?”老島主一早就看見景夕了,見他跟雲初月動作親密,還以為是仙帝的男寵。

“這是我夫君,也是天魔界的天魔皇。”雲初月絲毫沒有隱瞞景夕身份的意思,景夕是她的男人,這沒什麽可藏著掖著的。她就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和景夕是一對!

老島主卻嚇了一跳,天魔皇?夫君?仙帝和天魔皇居然是夫妻??!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老島主似乎很吃驚,這也難怪,隻不過此事說來話長,如果以後有時間,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雲初月笑了笑,與景夕十指相扣,根本不掩飾互相之間的親密。

“帝君太客氣了,這本是帝君的私事,旁人無權過問。”老島主很快就冷靜下來,還想再說點什麽,就聽見再次傳來敲門聲。

房門被打開,一位三十出頭的青衣男子驀地映入三人眼簾,雲初月眼皮一跳,直愣愣盯著來人,這就是她生父嗎?

來人正是夜凝風,他的麵容說不上多出彩,但任何人一看見,都會第一時間被吸引。雲初月知道,那就是人格魅力,而且是獨屬於他的人格魅力。

不知是不是親緣關係在作祟,夜凝風給她的感覺非常溫暖親切,那是發自靈魂的親切。就想投入他的懷抱,對著他撒嬌。

“在下夜凝風,見過帝君。不知帝君駕臨,夜凝風未曾迎接,請帝君恕罪。”

雲初月被他略顯低沉的聲音一下子拉了回來,趕緊起身相迎:“夜島主不必多禮,請坐吧。對了,這位是我夫君,天魔界的天魔皇。”

“夜島主有禮了。”景夕也站起身來,親熱地跟老丈人打招呼。

夜凝風也吃了一驚,但好歹見慣大場麵,很快便冷靜下來,坐在了老島主夜中誠旁邊。

“我這次來風雲島,屬於微服私訪,所以並未通知任何人。來這裏,也是因為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該來的人都來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雲初月深吸一口氣,凝視著父親的雙眼,緩緩問道:“不知夜島主聽說過仙羽沒有?”

“碰!”宛如一記重錘敲在頭頂,夜凝風驚得站起身來,連桌上的茶碗都打翻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雲初月,幾乎忘了互相之間的身份,還是老島主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沒有立刻質問出來。

“請問帝君,這個名字您是從哪裏聽來的?”

雲初月笑了笑:“看來你的確聽過。我啊,自然是從母親那裏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