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以後,戴思雨立馬投入了入侵的工作中,她抱著筆記本離開寢室,在樓下的花園裏坐下,連接上Wifi,通過技術隱藏自己的IP地址,然後,正式進行入侵工作。

梁飛在別墅裏靜靜的等待,等待著戴思雨的調查結果。

十多分鍾後,手機還是沒有接收到任何的訊息,他的肚子有些餓了,打算下樓做點宵夜。

“梁飛。”在經過溫筱柔的房門口時,她細細的聲音突然從裏麵傳了出來,本該緊鎖的房門,此刻敞開一條縫。

梁飛奇怪的將門推開,隨後,就被躲在門後邊的戴思雨拽進了屋。

她輕手輕腳的將房門合上,打開房間裏的照明燈,神情嚴肅的將梁飛拉到床邊坐下。

“你鬼鬼祟祟的想要幹嘛?”梁飛挑眉笑道,有種她正在做賊的即視感。

溫筱柔蹲在他麵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的凝視著他。

這情景,不太對啊。

梁飛古怪的擰起了眉頭:“到底有什麽事,你別玩沉默。”

“剛才樓下的聲音,我都聽見了。”溫筱柔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梁飛嚇了一跳。

“你聽到多少?”臉上的調笑化作鄭重,“不管你聽到了什麽,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她太單純,也太善良,這些事原本就不該讓她知道,更不應該讓她參合進來。

“你別和青姐說同樣的話啦。”溫筱柔有些任性,“青姐也是這樣,發生任何事,總不告訴我,我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我也可以幫得上忙的。”

她剛才是被樓下的對持聲吵醒,然後偷偷的打開門,聽著客廳裏的動靜,所有的事,她都弄明白了,包括梁飛和程於青現在麵臨的艱難局麵。

“青姐是我最好的姐妹之一,你又是小雪的未婚夫,不管怎麽樣,我都應該要幫助你們度過難關。”溫筱柔用力握緊拳頭,說得信誓旦旦。

可梁飛卻隻把她這些話當作是一個小女孩的任性,手掌拍了拍她的腦袋:“你要想幫忙那就盡快讓你的心情複原,別每晚做噩夢,我和青姐就謝天謝地了。”

“我說的是真的!”溫筱柔氣惱的紅了眼圈,腮幫鼓鼓的,像隻可愛的小倉鼠,“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麽忙,可你們似乎缺錢對不對?諾,這是我的銀行卡,我的生活費還有以前存下來的零花錢都在裏麵。”

她從睡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交給梁飛。

“這個我不能收,你自己留著。”梁飛急忙推脫,幫裏現在資金緊張是事實,但卻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他沒有向女人伸手要錢的興趣。

溫筱柔卻死活不肯要回來,“我不管,我必須給我收著!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和青姐兩個人。”

“那你怎麽不自己拿給她?”梁飛反問道。

溫筱柔頓時有些啞然,她低垂下腦袋,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拿給青姐,青姐她肯定不會收,而且還會教訓我一頓。”

“所以你就把難題交給我?”梁飛有種自己被坑了的錯覺,隨手將銀行卡扔到**:“妹紙,這東西我說什麽也不會收下,你也別誤會,我和青姐雖然缺錢,但錢這個事,我們會想辦法解決,還不需要靠你來救濟。”

他的神色不似平時的猥瑣,反倒多了幾分鄭重與嚴肅。

溫筱柔被他這麽盯著,心裏有些難過,她隻是想幫忙而已,為什麽他卻不肯答應呢?

“睡覺吧,過不了多久,這些事我們都會解決,”梁飛沒給她過多思考的時間,拽住溫筱柔的手腕,往懷裏一拉,她整個人就跌入了他的懷中,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先休息,省得明天醒來以後,變成一隻大熊貓。”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眼圈,梁飛邪笑道。

溫筱柔麵頰爆紅,對上他含笑的眸子,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她迷迷茫茫的就聽從了梁飛的話,在他的幫助下,躺在**,整個過程溫筱柔毫無記憶,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梁飛已經在她的額頭上偷走了一個吻,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懵懂的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哎呀!他剛才偷親自己!

溫筱柔這才反應過來,可做這壞事的人早已經離開了,除了一個人生悶氣,她還能怎麽辦?

離開房間以後,梁飛又去書房看了看程於青,她正拿著電話給市交通局的局長打電話,希望能夠調查到猴子哥在進入平海市後,去過的地方有哪些。

但不出程於青所料,對方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她的請求,哪怕她拿出高昂的價碼,也沒有讓這位曾有交情的局長心動。

“可惡!”程於青氣得將手機狠狠砸在地板上,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

“青姐,遇到難題了?”梁飛推開門,斜靠在門框上,笑眯眯的問道。

“恩,”

“我根本沒有辦法在平海市裏查到猴子哥回來後的落腳點,不僅是交通局,就連警局剛才也打電話來通知我,不能再往下查,否則就是觸犯法律。”程於青忍不住歎氣,這些部門的頂頭上司,她以前都有不錯的交情,可偏偏這次,每一條路都走不通。

肯定是奎爺在暗中做了手腳。

梁飛眸光一冷,並不意外現在遭遇到的難題,如果奎爺連這點事都無法影響,他這些年算是白混了。

“那現在兄弟們查出了什麽?”梁飛巧妙的將話題轉開,然後走到桌邊,將筆記本電腦旁的水杯拿起,遞給程於青。

她需要喝點水冷靜冷靜頭腦。

程於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兄弟們隻查到在昨天晚上,猴子哥從碼頭回國,然後在首都坐飛機飛回平海市,至於他回來以後把阿天關在什麽地方,根本查不到。”

這些訊息還是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查出來的。

她花錢買通了猴子哥乘坐的航班機長,從他的嘴裏確認了這個消息,又拿到了一份登記的人員名單,但那上麵卻沒有阿天的名字。

“你看看吧,阿天似乎沒有和猴子哥一起登機。”程於青將剛傳真過來沒多久的人員名單交給梁飛。

他仔細的看過後,才道:“他們應該是兵分兩路回的平海市。”

“我的想法也是這樣,所以我才想從交通局下手,調取全市的道路監控視頻。”可惜,交通局的局長拒絕了她的要求。

“青姐,猴哥的身邊有什麽信任的手下嗎?”梁飛將資料扔開,問道。

“有,他手下有三名打手,是跟著他走南闖北的老江湖,你問這個做什麽?”程於青的思維有些混亂,以至於無法做到冷靜的思考。

梁飛笑了,“如果真的是兵分兩路,他一定會安排最信賴的手下負責看管阿天,我們可以從這個方向查。”

他這麽一說,立即為程於青打開了思路,她急忙交代下去,讓手下追蹤猴子哥的三個左右臂的行蹤。

在等待結果的時間裏,程於青焦急的不停翹著沙發的扶手,有些愁眉不展。

“青姐,這時候我們需要有足夠多的耐心用來等待,不能自亂陣腳。”

程於青瞥見他色欲熏心的模樣,用力將手抽出,還特地用衣袖使勁擦了好幾下:“你做事從來不分場合嗎?到現在你還有心思想動這些猥瑣的念頭?”

“青姐,我怎麽了?”梁飛故作無辜的瞪大眼睛,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程於青丟給他一個白眼:“你真是夠了,一分鍾不起邪念,你會死是不是?”

現在是什麽時候?他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可是,有你這麽一位大美女坐在麵前,我要是一點心思也沒有,那才叫不正常啊。”梁飛據理力爭,“正常的男人,都會像我這個樣子。”

“那可不一定。”程於青反駁道。

“恩,剩下的都是些裝腔作勢的衣冠禽獸。”梁飛一棒子將所有的男人通通打死。

“反正你怎麽說都有道理。”程於青懶得和他做口舌之爭,“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晚?”

她想要把話題轉開,想到梁飛今夜的晚歸,不禁皺起了眉頭。